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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4-02-08 09:28:05  作者:来自远方
  “可是……”
  “绝不能退!”
  世事难料。
  任谁都不会想到,伏击刚刚开始,两伙私兵竟然起了内讧。
  领头人争执不下,手下无人调度,箭雨稍有停顿,很快变得稀疏。
  车队众人抓住机会,冲下大车解开麻袋,从中掏出兵刃,悍然冲向暴露位置的私兵。
  骑士弯弓射落苍鹰,旋即吹响木哨。
  哨音传出极远,刺破水浪,也惊住埋伏的众人。
  “不好,御敌!”
  两伙私兵马上结束争吵,射箭来不及,只能准备近战。
  眨眼时间,婢仆冲至近前。
  双方刚一交手,私兵就想破口大骂,除了两个阉人货真价实,其余全是伪装的甲士和壮妇,一个比一个凶残,杀起人来如砍瓜切菜。
  两个阉人更加不好惹。
  他们手段歹毒,反握匕首专刺下三路。
  一旦被刺中,不会当场身亡,可下场还不如立即咽气。
  “杀!”
  混战中,河面飘来三艘木船,船身吃水极深,造船的木料颇为讲究,价值非同一般。
  船只靠近河岸,船舱蒙布掀开,现出手持强弩的智氏私兵。
  智陵站在船首,手持一杆短矛,锁定目标,猛然掷向战场。
  破风声袭来,一名赖氏私兵来不及躲闪,胸膛被短矛贯穿。矛身去势不减,竟一路带着他飞出,撞上两人后重重摔在地上。
  “好强的臂力!”
  伏击的私兵骇然不已,心中惊慌持续攀升。
  伪装的甲士接到讯号,同发起攻击时一般,默契如潮水退去。
  船上私兵涉水登陆,中途扳动机关,弩矢迎面袭来,瞬息覆盖岸上目标。
  “怎么可能!”
  赖氏私兵长于速射,却从未见过如此快的箭矢。
  吕氏私兵遭遇重创,接连受伤倒地。身上的皮甲能抵御普通箭矢,却挡不住强弩的力道,哪怕护住要害,失血过多也会要了他们的命。
  “为何会这样?”
  原以为是一场必胜的战斗,现实却截然相反。
  对手出奇制胜,他们从最初就不是猎手,而是落入网中的猎物。
  伏击之人探查过车队前后,唯独忘记了水道。智氏私兵藏匿在河上,简直是神来一笔,令人防不胜防。
  战斗的结果毫无悬念。
  弩矢强劲,人数悬殊,伏击的私兵非死即伤,陆续倒在血泊中。
  赖远和吕旭坚持到最后。
  两人背靠着背,脚下是流淌的鲜血,泥土变得暗红粘稠,散发出腥甜的气息。
  双矛兵和强弩兵包围上来,锋利的矛尖闪烁寒光,弩矢锐利,顷刻能取人性命。
  智陵排开众人迈步上前,一身长袍不染纤尘,唯独皮履覆上殷红。手中长剑还鞘,指了指强撑的两人,道:“拿下。”
  两人还想顽抗,又听智陵说道:“不降便杀,斩首割耳。”
  “等等!”赖远作势要降,迅速翻转长刀将刀尖对地,“我有要事告知郎君。”
  吕旭不可置信地瞪向他,唾骂道:“无胆懦夫!”
  赖远听而不闻,得到允许后靠近智陵,装作要开口。眸底陡然闪过凶光,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猛然刺了过去。
  今日伏击失败,他定不能活。杀死此人也能交代,或许能保住家人性命。
  刀尖抵近智陵,仅差半寸就能扎入他的胸膛。
  赖远忽然脖颈一凉,紧接着视线上移,越来越高,最终淹没在黑暗之中。
  无头尸体跪倒在智陵脚下,脖颈喷出鲜血,匕首仍牢牢握在掌中。
  智陵侧身避开喷溅的血浆,看向站在赖远身后的阉人,笑道:“塘翁身手不减当年。”
  阉人收回匕首,笑呵呵躬身行礼,口中道:“郎君过赞。得知公子归国,老奴欣喜不已。年纪虽老,好在骨头还硬,能为公子驱使。”
  两人说话间,三艘木船全部靠岸。
  扛着包袱的婢女侍人陆续下船,各个满面风霜,精神却是极佳。
  他们为正夫人守墓多年,看尽妾庶猖狂,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等到公子珩归来。
  “道路已清,可放心前行。”
  智陵点齐甲士登船,其余人留在岸上,重新登车踏上前路。
  临行之前,双矛兵将尸体移到一起,反握匕首逐一割耳,和兵器一同装入车上麻袋。唯一存活的吕旭被捆住双手绑在车后,为防他自尽,牙齿被当场敲断,嘴也被麻布堵住。
  “入城后禀报公子,祭祀之日,智氏重回肃州城,为公子贺!”
  “诺。”
  船队和车队分离,一入河道,一在路中,彼此背向而行。
  智陵站在船首,听完甲士禀报,目光眺望岸上,捕捉到一个鬼祟的身影。
  “郎君,我去拿下他。”一名甲士道。
  “不必。”智陵按住甲士手中的强弩,轻蔑道,“鼠辈无胆,放归无碍,或许还能速传战况,助公子一臂之力。”
  岸上人影一路疾奔,在距肃州城五里处发现记号,旋即调转方向往南行去。
  在一座不起眼的土丘前,人影停下脚步。找到停在土丘后的氏族马车,立即走上前,讲述河边一战的经过。
  “家主,赖氏吕氏集合百人,除一人外尽殁。婢仆为甲士壮妇所扮,援手乘船,用强弓双矛,应为智氏私兵。”
  车厢内一片寂静,车中人陷入沉思,良久没有回应。
  家仆躬身站在车前,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他仍是心惊肉跳,禁不住阵阵胆寒。
  “你速回城传我之言,家中闭门谢客,非我手令不可调动一名私兵。”鹿敏的声音从车内传出,语气坚定不容质疑。
  “诺。”家仆俯首听命,转身向来路行去。
  家仆离开不久,鹿敏也驾车归城。他没有返回家中,而是径直去往公子原府上。都城风向有变,宫内暗伏杀机,必须小心应对。
  车轮滚滚压过泥路,留下并排辙痕。即将行至城门,前方忽有奔雷声袭来。
  鹿敏推开车窗,就见数名骑士策马飞驰而过。骑士身后背负布囊,观形状应是竹简。
  “越甲。”
  国太夫人手中握有强兵,一支是先君留下,另一支是她从越国带来。
  方才过去的队伍身着红衣,发髻上捆扎皮绳,分明是越人打扮。在肃州城来去如风,必持有国太夫人手令。
  “会有何事?”
  鹿敏放下车窗,心中疑窦丛生。想到公子珩归来后的种种,不由得叹息一声。
  “看似行事鲁莽,实则料定先机,运筹帷幄。”
  有狐氏递送消息时,他就预感到不对。今日之事恰好证实他的担忧。
  公子珩是刻意透出口风,主动露出破绽。从众夫人踏入南殿那一刻起,圈套已经张开,端看谁会一头撞入网内。
  “有狐达自诩智慧过人,还不是乱了手脚。”
  鹿敏嗤笑一声。
  想让鹿氏流血,成为他人垫脚石,实属于痴心妄想。认真衡量利弊,他不再举棋不定,终于有了决断。
  当日傍晚,玉堂殿旧仆入城,在宫门前验明身份,全部被带到林华殿。
  许放在殿门前踱步,听到人声后驻足。看到迎面走来的马塘和马桂,当即大步迎上前,把住两人手臂,笑道:“终于来了,路上可好?”
  “不辱使命。”
  “公子神机妙算,我等收获颇丰。”
  三人言辞默契,明白话中深意,不免心中畅快,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短暂交谈之后,许放召来侍人,安排一行人下去歇息。
  “公子在南殿,一时半刻不会回来。不妨先去用饭,洗去一路风尘。”
  “也好。”
  侍人在前引路,众人去往准备好的房间。
  紫苏随林珩去见国太夫人,茯苓留在林华殿,襄助安排守墓归来的一行人。
  “许内史,公子留下手书,言人到后交给您。”茯苓取出袖中锦囊,双手递给许放。
  “公子还有何吩咐?”许放一边打开锦囊一边问道。
  “公子言人到齐,先召匠人修复玉堂殿。不应有之处一律铲平,殿内器具逐一核对,凡缺漏登记在册,他必定设法寻回。”
  “我记下了。”
  许放展开绢布,从头至尾浏览一遍,心中很快有了主意。
  “公子离国后,丽夫人和公子长一朝得志,在宫内横行霸道,肆意妄为。当年杖杀玉堂殿的侍人婢女,强占半座宫室,夺正夫人印信,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要讨回来。”
  许放捏紧绢布,神情冷峻,恨意昭然。
  “公子不方便动手,我来。丽夫人得意太久,如今也该偿还。”
  听到许放所言,观察他的神情,茯苓不由得心头一动,试探开口:“许内史,莫非您不知宫内之事?”
  “何事?”
  “公子入城当日鞭笞公子长和公子原,在玉堂殿前惩治丽夫人,我抓着她的头发撞地,一直到磕出血。”
  茯苓简单说明经过,听得许放双眼发亮。
  “公子吩咐?”
  “正是。”
  “好,好,好!”
  连道三声好,许放畅快无比。
  正夫人温柔敦厚,疏于人心防范,才会给小人可乘之机。公子珩心智坚定,手段果毅狠决,才能震慑住宵小。
  “当日之事同我细讲。”
  许放目光灼灼,细问茯苓事情经过。
  马塘和马桂中途加入。两人换过衣衫,脚上登履,本是来找许放,不料被茯苓的讲述吸引,同样听得两眼放光。
  回想当年瘦弱的孩童,对比如今的少年,果真是大不一样。
  然而,想到林珩蜕变的契机,三人又心头发沉,对有狐氏等人咬牙切齿,恨不能啖其血肉。
  “有狐氏不过爪牙,真正根源在宫中。”
  许放冷哼一声,话中饱含深意。
  马塘和马桂对视一眼,同时掀起讽笑。两张面孔颇为相似,连眼中的狠辣都是一般无二。
  “若非正夫人仁慈,我二人早该变成巷道里的枯骨。谁敢拦公子的路,我们就敢杀谁,违天逆理在所不惜!”
  风过回廊,挂在屋檐下的垂饰叮咚做响。
  暮霭冥冥,最后一缕天光消失,黑暗笼罩大地,灯火照亮恢弘的宫殿。
  一列婢女手持宫灯前行,衣香鬓影,步履轻盈。少女娇俏,眉眼柔和,嫣红的嘴唇饱满丰润,犹如鲜艳的花瓣。
  凉风卷入南殿,在地面打着旋,俄尔扶摇直上,融入夜色之中。
  一名阉奴在丹陛下等候,向守门的侍人道明来意,对上两道怀疑的目光。
  “珍夫人命你前来?”
  “正是。”阉奴用力点头,语速飞快,“夫人有要事禀报国太夫人和公子珩。”
  守门的侍人心生怀疑,却没有自作主张,而是找来一人吩咐两句,后者立即去见缪良。
  “缪内史稍后将至,你且等着。”
  “劳烦。”
  暗室内,缪良亲自核对婢仆名单,审阅送上的口供。内容存在矛盾模糊之处,他逐一提笔圈画。
  侍人在门前禀报,言珍夫人身边阉奴求见。
  “珍夫人?”缪良放下竹简,眉心拧出川字。灯火照在简片上,干涸的血迹烙印其上,已经侵入纹理。
  “来人说有要事上禀。”
  沉吟片刻,缪良合拢竹简,起身走向室外。事情略有些古怪,他决定亲自去见来人。
  “引路。”
  “诺。”
  侍人在前引路,缪良穿过回廊,来到丹陛下,见到火光下的阉奴,面孔不算陌生,确为珍夫人信重之人。
  “见过缪内史。”
  “不必多礼。”缪良挥手示意阉奴起身,沉声问道,“是何要事?”
  “缪内史,宫内耳目繁杂,请许奴见国太夫人。”阉奴低着头,强顶着压力坚持道。
  缪良眯起双眼,不善地睨着阉奴。
  “缪内史,事关重大。”阉奴冒出冷汗,不敢同缪良对视,声音隐隐颤抖。
  “好。”缪良终于松口。
  阉奴刚要松口气,就听他说道:“带去偏殿查验,从头至脚不可放过。”
  “诺。”
  左右侍人领命上前,阉奴不敢反抗,老老实实解开腰带脱下布履,连发髻都被拆开重梳。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他才被允许进入殿内。
  彼时,谷珍已经验明茶汤中的毒药,正向国太夫人禀报。
  林珩坐在案旁,见到谷珍打开药箱,小心取出一只玉瓶,从中倒出少许药粉。纵观整个过程,谷珍始终小心翼翼,林珩难得心生好奇,眼睛眨也不眨。
  “此毒能腐肠胃,中毒者十死无生,必受尽痛苦呕血而亡。”
  谷珍面前摆着两只碗,一碗盛满茶汤,另一只空空如也。他将药粉倒入空碗,注入茶汤,拿起汤匙搅动,加速二者融合。
  很快,药粉同茶汤混为一色。
  谷珍将两碗茶汤放到一起,色泽一般无二,气味也无多大差别。除非像林珩一样熟悉药材,否则很难嗅出其中不同。
  “此毒炼自红草。”
  “红草?”
  国太夫人的表情陡然冷厉。
  林珩心中隐有猜测,尚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谷珍出言:“红草产自越国。”
  “好,当真是好。”国太夫人气急反笑。
  越国的毒,又是在南殿下手,着实是煞费苦心。
  林珩垂下双眸,盯着映照在台阶上的灯影,压下心中嘲讽。
  能在国太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到如此地步,宫内唯有一人。即使不是亲手所为,也定在背后推波助澜,大开方便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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