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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4-02-08 09:28:05  作者:来自远方
  诸侯不朝,上京屡使阴谋手段,一朝事发,执政身死,废王流徙。
  王子典登上王位,名为天子,实则手中无权。
  诸侯在上京,他需仰赖诸侯;诸侯离开之后,他就要为贵族所制。
  废王时的贵族不思进取,尸位素餐。经过一场宫变,贵族受到震慑,然本质不会改变。
  百年的颓废,想要改头换面,绝非一朝一夕。即使各家决心锐意进取,诸侯也不会给他们机会。如单信、刁完,他们会先一步掌控权力,牢牢把握朝堂上的话语权。
  王子典不如王子岁聪慧,但他长在宫廷,见多阴谋诡计,自然会趋利避害。处于劣势无法翻身,那就要懂得取舍,适时学会低头。
  称林珩为伯舅合乎礼貌,又能表达尊敬。
  识时务,且无可挑剔。
  林珩凝视王子典,目光锐利,看得对方心头发慌,怀疑自己哪里做错,是否过犹不及。
  就在他惴惴不安,额头冒出冷汗时,林珩展颜一笑,道:“陛下厚意,晋土守臣荣幸之至。”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衍生出不同的解释。
  众人对这位新天子的观感存在分歧,但唯有一点相同,只要晋国不发生变故,四大诸侯没有全部衰弱,上京的颓势就无法扭转,迟早有一天荣光尽失,泯然于岁月。
  问候林珩之后,王子典又与众人见礼,随后至台阶上落座。
  宴会的席位安排有所调整,天子居首,四大诸侯分在左右,其下是各路诸侯。上京贵族席位最末,更在小诸侯下首。
  对于这样的安排,贵族们的确不满,却识趣地没有开口,而是在侍人的引领下迅速落座。
  “飨宴为奖有功,诸侯勤王立下大功,理应如此安排。”刁完入席,目光环视左右,不忘告诫同僚莫要在此时生事。
  单信与他言语不同,话中的警告却一般无二:“尔等本有过,侯伯不罪是泼天之幸。如要得寸进尺,恐怕鬼神难救。”
  两人投靠大诸侯已经不是秘密,上京众人受到提醒,不约而同打了个哆嗦,迅速摆正姿态。
  王子盛和王子岁的席位在王座之下,不及四大诸侯,更在吴、魏等国之后。两人身为天子的兄弟,如此安排不能言过,却也暴露出王室衰弱。
  王子盛落座,过程中不发一言。
  王子岁坐在他右手边,目光扫视殿内,看清诸侯与贵族的区别,晋侯的话又一次浮现脑海,牢牢把控他的思绪。
  开国分宗,另起太庙,成一方诸侯。
  此前他心绪烦乱,未能理清晋侯的用意。如今仍存疑惑,想法却发生颠覆。
  在与晋侯会面之前,他所想是辅佐王兄,做一名良臣;或是分封在外,为王族守土。
  现如今,他想的却是开国,以诸侯之身列于群雄之间。正如当年的姬伯,国虽小,却能手握实权,盘踞一方。
  思及此,王子岁握紧酒盏,抬眸看向在王座下举盏的林珩,心中有了决断,目光变得坚定。
  他要离开上京,裂土开国!
  飨宴当日,上京落下一场大雪。
  六出纷飞,银毯覆地。
  雪花纷纷扬扬,覆盖古老的城池。
  千里之外,林珩派出的飞骑日夜兼程,中途跑废一匹战马,在夜半时分抵达肃州城下。
  守城甲士听到叫门,举火把向下眺望,高声道:“来者何人,为何夜半叫门?”
  骑士星夜驰骋,早就疲惫不堪。此时强打起精神,高举能证明身份的铜牌,沙哑着声音道:“君上书信,命交于国太夫人!”
  火光照亮骑士手中的铜牌,上面的文字和花纹独具特色,出自晋国大匠之手,无法作假。
  守军没有开启城门,而是从城头放下吊篮,将骑士拉上城墙。
  少顷,两匹快马驰过城内,踏着夜色奔向晋侯宫,叫开了宫门。
  来人入宫不久,安静的宫室传出人声,国太夫人居住的南殿亮起火光。
  国太夫人本已就寝,却睡得并不安稳。正要命人掌灯,就听婢女来报,国君派人送回书信。
  “君侯书信?”
  国太夫人心生疑惑,立即披衣起身。发也来不及梳,绕过屏风来至前殿,就命人带骑士上殿。
  “参见国太夫人。”骑士风尘仆仆,面有霜色。入殿后行大礼,解下背在身上的包裹,从中取出竹简。
  缪良上前接过,送到国太夫人面前。
  竹简展开,国太夫人一目十行,看到最后,怒意无法抑制,猛然攥紧手指。
  “天子,废王!”
  染着蔻丹的指甲扎入掌心,鲜血溢出,她却似感觉不到疼,被无尽的愤怒笼罩,目光嗜血。
  动手之人已死,其子仍在。
  血债理应血还,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何况废王继承父志,一点也不无辜。
  “缪良。”
  “仆在。”
  “传我旨意,召甲兵。”
  召甲兵?
  缪良猛然抬起头,看清国太夫人的模样,不禁心中一凛。记忆中,国太夫人上次露出这般神情,还是在烈公薨时。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夜半三更,缪良驾车离宫,出现在城内一座军营。
  该处军营位于城东与城北交界,驻扎两百越国甲士。
  昔年两国联姻,两百甲士随国太夫人入晋。数十年过去,多数人仍老当益壮,能挥动长戈,拉开强弓。
  他们的后代子孙接过父祖衣钵,继续扎根晋国,延续家族使命。
  缪良的马车停在营门前,他弯腰走出车厢,一眼望见角楼上的火光,当即扬声宣读旨意,召营内三老入宫。
  声音传入营内,不多时营门大开,一队甲士举着火把行出,分列在大门左右。
  人群后走出三名老人,都是花甲之年,须发皆白,身形依旧壮硕,龙行虎步,脸膛红润,半点不见老态。
  “国太夫人召见?”一名老人开口,声如洪钟,震得人耳畔嗡嗡作响。
  “正是。”缪良屡次前来军营,彼此之间也算熟悉。想到国太夫人的吩咐,当下不作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明。
  “君上来信揭穿当年秘辛,涉及两代天子,关乎烈公和两位越侯。国太夫人有命,故深夜前来,召诸位入宫。”
  秘辛。
  两代天子。
  晋烈公,越康公。
  老人们眉心深锁,认真思量,片刻后神情剧变。
  “我等即刻入宫!”答案浮现脑海,几人相顾一眼,当即命人备车。
  越甲行动迅速,眨眼时间,三辆马车备好。
  “事不宜迟,速行!”老人们风风火火,俨然都是急性子。
  缪良也无意耽搁,直接调转车身,沿原路返回晋侯宫。
  马蹄声响起,俄尔穿过长街。宽大的车轮压过路面,覆盖马蹄印,在夜色下疾行而去。
  穿过城东时,队伍遇上巡逻的甲士。缪良出示铜牌和官印,当场被放行。
  目送队伍行远,甲士们难免心生好奇,停在路边小声议论。
  “内史,越甲,想是宫内有命。”
  “深夜召唤定有要事。”
  “君上在上京,莫非关系天子?”
  “或许。”
  “也或有战事。”
  “天下诸侯勤王,胡人以为边境空虚,聚众扰边也有可能。”
  众人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甲长观一眼天色,打断甲士的谈话,沉声道:“具体发生何事,迟早都能知晓。时间不早,正事要紧。”
  “诺。”
  甲士牢记职责,立刻停止议论,列队沿着长街行进,继续巡逻城内。
  彼时,缪良一行人来到晋侯宫,在宫门前下车。
  守门的甲士查验过铜牌,侧身让行。
  三名老人未着甲胄,身上是越人长袍。三人腰束宽带,腰间佩一把短剑,都是晋国锻造的铁器。
  几人进入宫门,脚步匆匆穿过宫道,转眼来至南殿。
  大殿内灯光明亮,十余盏铜灯摇曳橘红,并有拳头大的夜明珠浮现白光,光辉相映,架成虹桥,照亮殿内装饰,愈显美轮美奂。
  侍人守在殿前,见到登上台阶的四人,立即俯身行礼。
  缪良抬手示意对方起身,随即整理衣冠,先一步往殿内复命。
  三名老人等候在门前,直至殿内相召,才先后跨过殿门。
  夜色正浓,寒风凛冽。
  殿内点燃铜炉,热气充盈,并有暖香飘散,丝丝缕缕萦绕在鼻端。
  地面铺设青石,表面浮现冷色,光可鉴人。
  老人们垂首前行,越过数道圆柱,距台阶五步停下,相继叠手行礼。
  “参见国太夫人。”
  “起。”
  声音从上首传来,略有些沙哑,能听出压抑的怒火。
  老人们起身望去,只见漆金屏风光辉耀眼,国太夫人坐在屏风前,手中握着一卷竹简,面带沉怒,目凝霜雪。
  “召尔等前来只为一事。”国太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目光落向阶下,一字一句道,“杀一人。”
  老人们不作犹豫,异口同声道:“国太夫人吩咐,仆等惟命是听。”
  “废王。”两个字出口,国太夫人站起身,提步走下台阶,来到三人面前,缓慢抬起右臂,将一把短剑递到老人面前,“杀了他,用这把剑割下他的头,断他的手脚!”
  短剑通体赤金,剑鞘分两面,一面铸有於菟,另一面则是玄鸟。
  当年晋越定下婚盟,这把剑是晋烈公下令铸造,随聘礼送到越国,国太夫人爱不释手,一直带在身边。
  废王?
  为首的老人双手接过短剑,面带凝重,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王子肥谋乱,诸侯勤王,逆贼皆死。执政族灭,其子死前揭露当年事。”国太夫人咬牙切齿,字里行间充满杀机,“先王在飨宴下毒,烈公不慎饮下毒酒,身体日渐衰弱,才会壮年而薨。越灵公亦被其所害。”
  什么?!
  三名老人早有猜测,做好心理准备,此时仍不免现出惊色。
  “废王子承父志,派人刺杀君侯,只是未能得逞。越康公冬猎遇刺也是他所为。恶事被揭穿,证据确凿,他无从狡辩。然刑不上天子,遂使其禅让,逐出上京流亡。”
  说明事情经过,国太夫人话锋一转:“父子相承,视诸侯为敌,阴谋痛下下手。如今真相大白,自然也该父债子偿。”
  “斩其首,断其手足,使魂不登天,魄不入地,生死皆流亡世间,百年,千年,万年!”
  国太夫人双眼泛红,但无一滴眼泪。早在晋烈公逝去时,她便不再流泪。
  而今,她也只有一个念头:杀!
  以血还血,血债血偿!
  害死她的丈夫,害死她的亲人,还要谋害她的血脉,必须付出代价!
  “刑不上天子,天下共主不能刀斧加身,废王却不在此列。”她看向面前的三名老人,沉声道,“尔等随我入晋,向来忠心耿耿。事交于尔等,能为否?”
  三名老人毫不犹豫,当场立下誓言:“仆倾尽所能,必不负使命!”
  “好。”国太夫人颔首,将一枚印章递给三人,“带上此物去武器坊,可以调拨铁器。点齐人手,天明便出发。”
  “诺。”一名老人手捧短剑,他右侧的同袍捧过印章。
  国太夫人又向缪良示意,由后者取来一张绢,上面是简单绘制的舆图,由她亲自执笔。
  构图不算详细,仅有大致标注,重点在于几块王族封地。
  “废王犯下众怒,流徙在外,诸侯国定不肯收留。他唯一能去的就是王族封地,还有姬伯创建之国。尔等务必要找到他,杀了他,不惜一切代价。”
  “诺!”三人正色领命,手捧短剑、印章和舆图退出南殿,迅速离宫返回军营,准备调拨人手领取兵器,天明就离开肃州。
  寒风穿过城池,席卷王宫,流经廊下时,掀动成排的铜铃,震荡声不绝于耳。
  大殿内却是一片寂静。
  许久,衣袂摩擦声响起,国太夫人行至殿门前,双手推开门扉。霎时冷风灌入,鼓起她的衣袖,裙裾飞扬。
  长发凌乱飘散,下一刻落回到肩后。
  国太夫人迈出殿门,站在月光下,缪良追随在她身后,两旁的侍人迅速矮下身,匍匐行礼。
  “那夜,不见月光。”国太夫人仰望夜空,低声自语。
  无人知晓她话中所指,她也不需人知道。
  伫立片刻,她忽然抬起右臂,翻转掌心,五指向内收拢,似要攥住月光。
  “魂兮,血祭。”
  她的声音发生改变,风中盛载她的恨意,飞出肃州城,掠过广阔的平原,袭向一辆狂奔的马车,车上正是仓惶逃命的废王。
  “快,快!”
  废王脸色发白,用还能活动的手臂撑起身体,一边催促车奴加速,一边探头向后望。
  他身边早无护卫,两名良医也在中途失散,仅剩下一名车奴在身边,驾车带他逃命。
  身后的骑兵穷追不舍,骑士以双腿控马,在马背上搭弓射箭。
  破风声袭来,箭矢接二连三穿透车厢,一支擦过废王的脸颊,刺痛感蔓延,血线溢出伤口,染红他的下巴。
  看到滴落的血珠,天子满心骇然,再不敢探头,直接趴到了车上。
  追在车后的是两支队伍,左为越军,右为楚军。
  两者甚至不屑于伪装,各自穿着半甲,携带标志性的武器。越人背负的长弓,楚人握在手中的铁矛都是天下仅有,独一无二。
  “追上去!”楚人奋力扬鞭,誓要超过越人。
  “速!”越人不甘示弱,各自挥动缰绳,无论马背如何颠簸,开弓的手始终稳如泰山。
  与其说这是一场追杀,不如说是一场追猎。
  前方的马车就是猎物,越人和楚人都想斩功。然而杀死目标不难,难的是如何胜过对手。
  追袭到中途,前方又出现一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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