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林珩(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4-02-08 09:28:05  作者:来自远方
  “首领死了!”
  犬戎首领倒地,袭击者群龙无首,瞬间失去战意。所有人都想着逃命,俨然是一群乌合之众。
  “杀光,一个不留。”
  甩掉剑上血痕,智陵当场下达命令。
  护卫领命分散开,两人一组,追杀逃跑的犬戎。
  一名犬戎慌不择路,被追到河岸旁。前后皆是死路,他不敢迎战,唯有丢掉武器跪地求饶。
  “饶命!”
  护卫不假思索,一矛扎穿了他的脖子,没有丝毫怜悯。
  血光飞溅,犬戎捂着伤口睁大双眼,正对护卫充满恨意的目光。
  晋国北临荒漠,常年同犬戎各部作战。
  智氏掌晋国下军,族中儿郎年少即上战场,女郎亦能开弓击剑护卫疆土。
  晋国三军中,下军同犬戎交战最多,军中氏族最不齿有狐氏行径,不屑与之同朝为伍。
  遇见智氏私兵,犬戎没有偷生可能,连保留全尸都是奢望。
  最后两名袭击者被逼至水边,求生无望,瑟缩着后退。不料脚下土地塌陷,两人一同落入水中,眨眼被水浪卷走。
  战斗结束后,护卫清点人数,割掉死去犬戎的耳朵,将尸体丢进河里。
  就在这时,鹿巳去而复返,一队甲士跟在他身后。见到智陵,甲长翻身下马,禀报有贼寇袭击营地,当场被击杀,无一人走脱。
  “查过四肢后背,没有烙印图腾,不是奴隶也非私兵。”甲士说道。
  “有狐氏惯用的伎俩。”智陵冷笑一声,收剑还鞘,“数年前吃过一次教训,他们学聪明了。没有证据,国君偏袒,告到朝中也能抵赖。”
  “郎君,对岸有人。”鹿巳开口道。
  智陵回身望向对岸,就见数名吏目打扮的人在挥舞藤牌,身边还跟着全副武装的城卒。
  “鹿巳,你即刻返回晋阳,见到父亲,禀我先前之言。”
  “诺。”
  鹿巳没有耽搁,再次上马,执行智陵的命令。
  战马驰走时,对岸已行来小船。船在浪中颠簸,犹如一片枯叶,似随时将要倾覆,却平安穿过河道,始终有惊无险。
  船上吏目是陶荣族人,见到重伤逃回城的船夫,立即带人到出事地点巡查,碰巧遇见智陵一行。
  “是犬戎所为。”
  双方亮明身份,吏目得知船沉桥断,痛斥贼人行径。随即话锋一转:“郎君放心,仆已命人回城,匠人到来即可架桥。”
  “架桥?”
  “备妥木板绳索和扣爪飞钩,再加几艘木船,当日能成。”
  吏目胸有成竹,不像是在狂言。
  智陵心生好奇,派人回营地送信,亲自观看架桥过程。
  匠人和奴隶冒雨赶来,在吏目的安排下有条不紊连起索道,凌空铺设一座悬桥。
  匠人们的工具引起智陵注意。
  无需他开口询问,吏目主动为他解惑:“计出县府,陶主簿命人铸造。”
  匠人速度固然快,奈何工程量委实不小。待到悬桥完工,已近日暮时分。
  夕阳西下,云销雨霁,绯红漫天。
  凉风迎面袭来,水波渐平,不复见白日里的狂暴汹涌。
  甲士护卫马车聚集到河岸旁,智陵正考虑分批过河,忽见河对岸行来一支队伍,队伍中有一辆黑色马车,追随两侧的骑士背负双矛,分明是智氏私兵。
  “郎君,是公子驾临。”狼甲和智陵同行,望见熟悉的马车,立即开口说道。
  无需他出声,智陵也能猜出来人身份。
  他当即整理衣冠,确认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才率心腹登上悬桥,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对岸。
  狼甲二人同行。
  其余人员和车辆留在对岸,等待进一步命令。
  智陵快步走下桥,踏上河岸。车厢门同时打开,林珩弯腰走出车厢。
  两人年少相识,一别经年。
  九载岁月,稚子长成少年,少年亦成青年。身形虽有变化,五官轮廓依旧熟悉。
  “拜见公子。”智陵正身行礼,俊俏文雅,如一杆修竹。
  林珩亲自扶起他,笑道:“去国九载,兄长,我回来了。”
  他平安离开上京,活着回到晋国。
  肃州不会再歌舞升平,注定有人将寝食难安,如坐针毡。
  智陵抬起头,对上林珩双目,当即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两人对视一笑,多年未见的陌生感迅速消退,只余久别重逢的喜悦。暖意和默契充盈在胸口,缓慢沉淀,良久不散。
 
 
第七章 
  天色渐暗,晋阳来的队伍进入边城。
  火把排成长龙,车轮压过路面,留下深深的辙痕。
  途中经过火焚的几座房屋,夯土墙剥离焦黑,屋顶已修葺完整,屋主正忙着装订门窗,清扫留在房屋四周的石块木板。
  遇到林珩的车驾经过,屋主迅速躬身行礼,裹着麻布的奴隶匍匐在地,头边放着木碗,碗中是煮熟的粟粒。
  粟粒未完全脱壳,里面还夹杂着石子,口感实在难以恭维。对奴隶而言却是饱腹的美餐。
  在林珩接管边城之前,别说是煮熟的粟,他们连粟壳都吃不到一顿,更多依靠野菜和白土充饥。
  马车一路前行,智陵坐在车内,目睹城中变化并未多言。他怀揣智渊书信,一路风驰电掣,只为尽快见到林珩,向他言明国内局势。
  “君上步步紧逼,大父不得不退居晋阳。丽夫人和公子长日渐猖狂,有狐氏肆无忌惮,竟然同犬戎沆瀣一气,实在令人不齿!”
  车辆行到县府前,林珩已看过信中内容。再听智陵阐述,对肃州情况有了更深的了解。
  “大父之意,家族韬光养晦十载,是时候重归国都。”
  马车在台阶前停下,车门向外推开,两人先后走下车辕,见到出迎的陶荣。
  “陶氏荣,边城主簿,见过郎君。”
  陶氏同智氏结盟,两族子弟数代通婚,血脉势力盘根错节,早就密不可分。
  陶荣出身旁支,对智氏并不陌生。虽未亲眼见过智陵,却早闻智氏郎君英武之名。碍于十年前一场变故,智氏家族退居晋阳,智氏上下变得沉寂,族中郎君也不再为人津津乐道。
  “陶主簿。”
  智陵笑容温和,仪态风雅,丰标不凡。极难想象他手握长剑,一剑贯穿犬戎首领的果决凶狠。
  彼此见礼之后,三人进入府内。
  知晓两人必然有事商谈,陶荣没有继续跟随,主动向林珩请缨安排入城的马车队伍。
  “劳烦陶主簿。”林珩颔首。
  “仆份内之事。”陶荣很是识情知趣,向林珩拱手,旋即转身离开。
  夜色已深,漫天星光闪烁,却不敌渐浓的乌云。
  “风凉,恐雨又至,需得尽快。”
  望一眼天空,陶荣转过廊角,下意识加快脚步。
  林珩和智陵穿过回廊,来到正室前。门两侧的婢仆躬身行礼,上前半步推开房门。
  室内摆放香炉,白烟缥缈,轻纱一般袅娜缠绕,缓慢上升。
  数盏儿臂粗的铜灯摆放在墙边,两盏人俑状的立灯放置在桌旁。灯管镂空,烟气循环进入灯座,竟嗅不到丁点呛鼻的气味。
  地面光洁,铺有兽皮。
  房门合拢,仅木窗留下缝隙,隔绝夜风和水汽。
  “兄长,请。”
  两人在桌旁落座,林珩除下斗篷,喉咙间忽起痒意,禁不住连声咳嗽。越想控制越是激烈,他单手抵在唇边,另一只手撑住桌面,呼吸渐渐急促,脸颊微微变色。
  智陵见状吃了一惊,抢上前扶住他,扬声道:“来人!”
  “无妨,不用唤人。”林珩握住智陵的手腕,在咳嗽的间隙说道,“我身上有药,劳烦兄长为我倒一盏水。”
  话落,咳嗽声又起。
  智陵长眉紧蹙,眉心近乎拧出川字。
  婢仆恰好在这时推门,刚要进入室内,又被林珩亲手挥退。
  见他执意如此,智陵也是无法,扶他靠坐在案旁,执起铜壶倒了一盏水,递到他的面前。
  林珩从腰间扯下锦囊,取出一只玉瓶,倒出两粒枣核大的丸药,送入口中咀嚼,再以温水送服。
  良药入口,需要半刻才能起效。
  好在温水舒缓干痒的喉咙,咳嗽总算减轻,呼吸也不再急促。
  “兄长不必担忧,旧疾而已,天凉偶有发作。”林珩坐正身体,面色恢复,只是声音微哑。
  “公子幼时体弱,也未曾这般。”智陵沉声道。他方才搀扶起林珩,隔着外袍都能摸到骨头。这样的瘦弱非同寻常,不是遭遇重创,就是曾染重病。
  遇智陵追问,林珩垂下目光,看着缺乏血色的甲面,道出当年实情。
  “我初到上京时,人地生疏,无可倚仗。天子忌惮诸侯,几次三番派人试探。每次入宫,王子王女皆好戏耍。”
  说到这里,林珩顿了片刻,声音没有起伏,话中的内容却是惊心动魄。
  “氏族私兵不得入王宫,父君不予我内侍,我身边只有婢女跟随,且同我一般年幼,根本拦不住宫廷侍人。”
  “那一天王城落雪,我与蜀国质子一同入宫,被三名王子拦下。他们命我学犬吠,命田齐效豚翻滚,否则不许离宫。”
  听到这里,智陵已是怒不可遏。
  “羞辱诸侯公子,安敢如此!”
  林珩没有丝毫怒意,他又端起杯盏,滋润过喉咙,继续道:“我同田齐自然不愿,于是,他们便令侍人绑住我们,一起投入湖中。”
  王宫内有湖,因与热泉相通,寒日也不封冻。
  幸亏这股热泉,在被抛入水中后,两名质子才侥幸存活,堪堪捡回一条命。
  砰!
  智陵咬牙切齿,握拳砸向桌案。
  桌角竟被砸裂,破碎的木块坠向地面,飞跳数下滚落台阶。
  “这件事国内不知。如若知道,定会质问上京迎回公子!”
  林珩是晋侯唯一的嫡子,地位自然尊贵。就算不得晋侯喜爱,被送到上京为质,也不能如此欺辱践踏。若事情传回国内,定然群情激愤,纵然不能讨伐天子,也当设法将他迎回。
  “事情未出宫廷,上京都鲜有人知,大多被蒙在鼓里。”林珩放下杯盏,抬起目光,情绪始终没有太大起伏,“几名王女恰好路过,救了我二人。她们的母亲同王子之母不和,自然不会错过良机。”
  事情上禀天子,在场的宫廷内仆都被绞杀,动手的侍人被砍掉四肢流血而死。
  王子杖责,一人直接被打残。
  三人的母亲被幽禁,再不能见天颜。
  表面上看,这是天子给两人交代,实则是宫廷内的权利厮杀。林珩和田齐不过是引子,是恰好用得上的棋子。
  “王后无子,宫中王子皆庶出,一次少去三人,可谓皆大欢喜。”
  这番话充满讽刺,透出血淋淋的事实。
  “田齐体壮,调养数月好转。我不如他,寒气淤积体内,成了上京城有名的病秧子。”林珩自嘲,随即话锋一转,“天子终归要颜面,宫内也想粉饰太平,我算是因祸得福,再不曾被刻意为难,还三番五次得赏,日子不再艰难。”
  这番话并未让智陵压下怒火。
  “狼甲失责!”
  狼骑是智氏私兵,林珩在上京遇险,差点丢了性命,无论如何该派人送信。
  “送了,三次。”林珩道出当年真相,一语石破天惊,“送信人再未归来。”
  或许死在中途,或许消失在晋国,也或者根本没能离开上京。
  动手的可能是天子,可能是知晓此事的上京贵族。还有一种可能,是希望他永不能归国的晋侯,他的亲生父亲。
  “送信人消失无踪,联络断绝,事情终被掩下。”
  时至今日,天子放归各国质子,目的是搅乱诸侯国。
  依天子所想,林珩需倚仗上京授予的官爵,即便他心存怨恨,也不会轻易旧事重提。
  “表面的罪魁祸首已经受到惩罚,若是我抓着不放,岂非心胸狭窄,斤斤计较?”良药发挥作用,林珩恢复精神,不正常的红晕褪去脸颊,愈显双目漆黑,漠然冰冷。
  “岂有此理!”智陵怒火中烧,杀意在胸中蒸腾。生平第一次,他想弑君,不仅是晋侯,还有上京的天子。
  一盏温水送至他面前,略显得突兀,令他措手不及。
  “兄长,旧事无可改变,重在当下,更在今后。”
  见智陵迟迟不动,林珩索性握住他的手腕,将杯盏放到他手里,一根一根扣上他的手指。
  “我能平安归国,即是我命不该绝。我会取回应得的一切,智氏也该重归国都。”
  林珩松开智陵的手,从身上取出一条绢,是从先成怀揣的密信中撕下,上面盖有正夫人才能使用的印章。
  “鸠占鹊巢者,诛。”
  “勾结犬戎者,杀。”
  “宠信奸佞者不堪为国君,当拨乱反正。”
  林珩展开绢上的印信,上面飞溅数点斑痕,全是干涸的血渍。
  “父君宠爱丽夫人,却不应尊卑不分;偏袒有狐氏,也不该自毁忠良。他不喜我,大可将我驱逐。因不想背负骂名,意图让我死在上京,消失在归国途中,实则掩耳盗铃。”
  认出绢上的印章,看到上面残留的只言片语,智陵想到出自谁手,怒意和杀意并涌。
  正夫人的印章竟被一妾使用。
  晋侯此举不仅是偏袒,更是在羞辱逝去的正夫人,羞辱公子珩,羞辱智氏!
  昏君无道,当逐,更该杀!
 
 
第八章 
  林珩和智陵谈至深夜。两人极为投契,九年岁月未见半点隔阂。
  临近天明,这场谈话才告一段落。
  灯油即将燃尽,灯芯贴近铜盘,一点火光如豆,随时将要熄灭。
  “咳咳……”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