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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古代架空)——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时间:2024-02-09 09:03:07  作者:这里是言清欢/白心逸
  拍拍他的肩膀,燕琼笑道:“评价一个人,不仅要看资历,心性和能力也是重要的方面。你虽然年轻,却是有一身好武艺,而且这几次考核我也看得出,你排兵布阵不弱,正是在合适不过。”
  路行之还是有迟疑,“可我毕竟曾是虞訾手下,军中多人不服……”
  “既是如此,你更应该做这个领头将。”打断他的话,燕琼拍拍路行之的肩膀,“打破谣言最好的方法,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你这次带领将士们掀了他渊中寨,以后谁还敢说你的不是?”
  话到此处,路行之也算是定下心来。他抱拳行礼,坚定应到:“属下定不负使命,一定完成任务!”
  “嗯。”燕琼点点头,“对了,我还有一事要交代你。”
  那个渊中寨主席北峰,一定要捉活的。
  每到黄昏,夕阳晚霞就会映在玉琼川之上。随着一阵清风,那火红的颜色便被打碎成波光粼粼。
  梁玉璟现在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似这玉琼川的河面,明明包着一团火,却是怎么也聚不起来——燕琼倒好,说是处理军务,这都一个时辰了,人还没来!!!
  “竟敢放本王一个时辰的鸽子,燕琼你真是不知好歹!”捡起地上的石子,梁玉璟用力扔向河面,那波光粼粼的红色便从石子掉落的中心慢慢划开一层层圆圈。
  又这么过了一个时辰,太阳都隐在了山漫之中。夜色寄来天空,繁星密布,围绕在圆月身边。
  等燕琼找到梁玉璟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秦王殿下靠在柳树下安稳睡着。他轻声缓步地走近,而后在梁玉璟身边坐下来,见他衣物略微单薄,便把自己身上的披风给他盖上。
  这一动作还是惊醒了梁玉璟,他轻哼了一声,皱起眉头,睁眼便看见燕琼那寒铁面具。“嗯……我这是在哪啊?”
  “在玉琼川。”
  “哦,对,玉琼川。我是在等燕琼来着,燕琼怎么还不来?”梁玉璟揉揉眼,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他睁眼看向身旁的人,一瞬间就清醒过来。“燕琼?!!你怎么才来啊!本王等你好久了你知不知道啊!”
  被梁玉璟这又是朦胧又是气急的模样逗乐,燕琼不禁嘴角上翘。他故意咳嗽了两声,然后温声说到:“臣早就来了,是殿下自己睡着了。臣不敢惊扰殿下,就一直在您身边坐着了。”
  “真的?”
  “真的。”
  听对方这么一说,又看天色已晚,梁玉璟这心里就有些虚得慌——他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难不成真是自己睡太久了?
  可燕琼这语气也不像是骗人的样子啊……
  他想了半天,最后说道:“既然如此,那算是本王疏忽,本王不怪你了。”
  燕琼闻言,笑出声来。这一笑让梁玉璟面上窘迫,他只觉得两颊发烫,以为对方是在笑他等人等着睡着了。“本王也是日夜辛劳,才如此疲惫。又不是故意睡着的!”
  “是是是,秦王殿下勤政爱民,是以满城百姓之福。燕琼代百姓们谢过殿下。”
  “切,你就会说好听话。”梁玉璟站起身来,顺了顺衣服。燕琼也随着站起身来,梁玉璟缓步走在河边,他也就缓缓跟在身后。
  这么走了一会儿,谁也不言不语。梁玉璟微微侧头看了看身后,然后双手背后,清了清嗓子,说到:“你近日处理军务,可有什么进展?”
  燕琼便恭恭敬敬答道:“军中领事商讨了讨伐渊中土匪的对策,臣打算让路行之打头阵。”
  “哦?路行之做领头将?你倒是有心。”
  “既是臣,应当懂得殿下心思。”
  梁玉璟咧咧嘴,道:“漂亮话都让你说了。你若是真知道我心里想什么,还会老是气本王吗?某人啊,答应了本王的事情,却老是不肯兑现,得亏本王宽宏大量啊,不与他计较。”
  燕琼自然明白梁玉璟说的是什么事——自来满城之时,梁玉璟就对自己的面具之后的样貌十分好奇,变着法的想要让他摘下面具,让他颇为无奈。“殿下要是把一半放在臣身上的心思用在政事之上,肯定能建功立业名留青史。”
  “行了,不用变着法的打趣我!”梁玉璟啧啧嘴,“本王以后不会追着要摘你的面具了!”
  燕琼不解——这秦王殿下是转性子了?
  谁知梁玉璟转过身来,笑着对他说到:“某人啊,戴幕篱的时候没戴面具,可这幕篱轻纱做的,哪能遮住芝兰玉树清新俊逸的容颜呢?哎呀呀,本王这视力极好,不小心就看到了某人的脸。你也是,生得好模样,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这话叫燕琼一怔,他停下脚步,心情复杂的看着梁玉璟。梁玉璟察觉对方不太高兴,面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被燕琼这浑身寒气煞的有些懵,小声问到:“怎么……你不高兴了?”
  燕琼看他一脸懵懂的表情,顿时心底生出一种复杂的情感——人都说少年之时最是纯粹,心中无限美好皆是众生向往。可是生在帝王之家的人,怎么可以只有赤子之心?
  “或许殿下看到的,并非事实。”
  梁玉璟一怔——只见燕琼站在原地,他抬头看了梁玉璟一眼,又低下头,似是有所迟疑。他们就这样相对站了片刻,不见他出声,梁玉璟想要开口问什么。燕琼此时却抬起手放在面具之上。
  不禁睁大眼睛,梁玉璟直直看着燕琼将自己的面具摘下。许是平时他会因为这场“较量”中自己的胜利而沾沾自喜,可随着燕琼的动作,他却仿佛不敢呼吸了一般。
  而当他看到燕琼的脸时,他的神思也随之一震——是他那日在夜色之下看到的容颜,秀眉如墨,眸如点漆。他在皇宫住的时候曾偷偷进到皇家的功臣阁,在那里看到过文忠燕国公燕宸的画像,着实天人之姿。燕琼和他曾祖父样貌有七分相似,却是多了一丝清冷冷漠。
  而这份清冷冷漠,延续到他左边眉尾的刺青,却显得有些可怖了。
 
 
第十九章 当年
  梁玉璟还记得小时候他总是缠着看管自己的宫女和内侍给自己讲一些传奇故事,御膳房的欣姑姑就曾给他讲过文忠燕国公燕宸的故事。据说那燕宸俊朗不凡,骁勇善战,大败突厥,与他曾祖父靓帝是为生死之交。可惜天妒英才,燕宸战死沙场,靓帝悲痛万分,更是流下血泪,此后不能视物。但他对燕宸思念极深,便让人画了燕宸的画像。而后燕氏一族世代承袭国公之位,在朝为官。只可惜,到了燕琼的父亲燕旻,却是在四十岁时因重病逝世。燕旻之妻带着小儿子以身殉夫,只留下燕琼,而后燕琼便入了军营,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如此说来,燕琼一族也是大凉的功臣,而燕琼自己在西北边关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体谅百姓和军士,当是奖赏。
  那为何你……你的脸?
  对比梁玉璟的震惊,燕琼却是异常平静。他摸了摸自己的眉角,轻笑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看着梁玉璟,温声道:“这刺青实在丑陋,吓着殿下了吧?我脸上这图案叫鬼火,殿下可知?”
  梁玉璟一怔——他从书上读到过鬼火,相传在罪大恶极之人的脸上刺上鬼火图案,此人便会日日夜夜每时每刻经受鬼火烧灼之痛,最后活活疼死。而死后的尸体也会变成一片焦灼,投胎转世了也要抹不去这印记。
  “且不说这鬼火图案,即使墨刑这种伤人尊严的刑罚,也早在前朝就废除了。”说到此处梁玉璟有些激动,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到底是谁如此恶毒,竟敢这样对你?!!”
  见对方焦急,燕琼却笑了出来。
  梁玉璟见他还笑,这心里就更难受。“你遭了如此大的罪,还有心思笑?!!”一把抓住燕琼的手,梁玉璟急声说到:“你告诉本王,是谁伤的你!本王绝不饶他!”
  燕琼却摇摇头。他轻轻拂开梁玉璟的手,缓声说道:“殿下,若是我说是我罪有应得呢?”
  梁玉璟动作一僵,他有些茫然地看着燕琼。只见他嘴唇开启合上,说出的话却是叫他的从头凉到了脚。
  “我杀了曾经的太子,你的大哥,梁玉瑝。”
  大凉太子梁玉瑝之死,一直是皇族不敢提起的一道伤疤。梁玉瑝为前皇后邹氏所生,性情温良,博学勤政,深得皇帝喜爱。只可惜他二十五岁的时候得了急症,就这么没了。皇后邹氏也伤心过度,郁郁而终。皇帝悲痛万分,不许人再提此事。宫中众人也就把这件往事烂在了肚子里。
  那时梁玉璟还小,养在太后宫里,这事他并无多少记忆。等他记事之后,宫中鲜少有人提起大哥的事情。只有每年七月半的时候,他的兄长梁玉琨给大哥烧供奉的时候,他才能记起这位“太子”。
  可怎么也算是自己的亲兄弟,燕琼竟然说是自己杀了他,那我与燕琼,岂不是仇人?!!
  “殿下您这是干什么呢?!!”杜若把茶端进书房,就见自家殿下正踮脚站在椅子上伸手去够书架顶端的那本书。“殿下!您爬这么高干嘛!仔细别摔着!”
  梁玉璟被他这么大声一唤,吓得晃了两下才站稳。他瞥了杜若一眼,道:“我这本来不摔都要被你吓得摔了!别有事没事就大惊小怪的,快过来帮我扶着!”
  “诶诶!”杜若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紧紧扶着梁玉璟脚下的凳子。
  仔细在书架的顶部摸了摸,梁玉璟才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书——《文忠燕国公传》,这本书可是他在宫中时,花了十个琉璃珠从浣衣局的小内侍手里买过来的,当时也只是当做话本读来打发时间,这下却又派上了用场。
  他是非要搞清楚,皇室和燕氏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白纸黑字留下的事,却不一定是真相。梁玉璟翻来翻去,也只从这书中得知,燕氏本来是前朝皇族,后来他们梁氏当上了皇帝,靓帝体谅前朝太子燕宸颇有才学,才将其留下,并封以官职,而后两人是为知己。
  那就算燕琼是前朝皇族的后人,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燕氏在大凉传了也有四代,高官俸禄,锦衣玉食,而且他还知晓我的生辰乳名,想必和宫中的人关系也不错。况且十年前,燕琼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为何要杀太子?
  越想越是想不明白,梁玉璟把书往桌案上一摊,双手托着下巴,这眉头锁得更深。侍候在一旁的杜若见他家主子如此忧愁,这心里也不舒服,他小声问到:“殿下,您可是有什么苦恼,奴婢能帮得上忙吗?”
  歪过头看着杜若,梁玉璟问到:“有人告诉了我一件事,可他却不肯告诉我事情的全部,我现在想知道事情的全部,你说我该去问谁啊?”
  这话说得杜若有些晕晕乎乎的,他掰着手指头捋了半天,才貌似明白了殿下说的是什么意思。“那最好还是去问那个跟殿下您说这件事的人啊!”
  “呵呵,他要是肯告诉本王,本王还用这么愁眉苦脸的吗?”一提起这个梁玉璟就来气,也不知道燕琼这嘴是上了千斤泵了,劈头盖脸给了他一句惊天动地的话,而后便是半个字都不肯从嘴里蹦出来。他质问对方,为何要杀大哥,对方却是牙关紧闭不住摇头。
  “这摇头,是否认你杀了大哥,还是你不愿承认你杀了大哥?”
  梁玉璟直觉得自己这心里憋着一股子气,他很想和燕琼大吵一架,可对方这打死不吭声的态度让他的话显得颇为无力。他看着燕琼那微微垂下的眼眸,以及右边眉角之处的鬼火刺青,又觉得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
  事实证明,狼首倔起来是怎么也撬不开他的牙冠,最后把梁玉璟气得甩袖而去。
  杜若见主子又开始两眼放空,知晓殿下心里肯定又不好受了。他赶紧着绞尽脑汁给秦王殿下想办法,蓦地脑中灵光一现:“殿下,云中客说不定知道!”
  梁玉璟一怔——对哦!
  自是说话技艺的人,素来是正史野史家长里短各方八卦都精通的很。云梦泽在这满城混迹多年,能得一“云中客”的美称,除了嘴皮子溜,还靠着一肚子听闻见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皇家故事平民传说,除了燕琼那张脸到底长啥样,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可我也不想掺和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啊!
  一听是秦王殿下一人来访,云梦泽这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秦王殿下这一开口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问题。
  “本王想知道当年太子之死的真相。”
  云梦泽这心里一“咯噔”,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殿下啊,这事我一介草民哪能知道啊!”
  “你这几年说话的本事又不是白练的。”梁玉璟说,“就算你不知道,凭你的见闻,肯定是听过的。”
  云梦泽有些窘迫,“这听说的故事,哪能当真啊!”
  梁玉璟却说:“那也无妨,我只想知道的更详细些。”
  “这……不能乱说!”
  “身为兄弟,我竟不知大哥到底为何殒身。而且燕琼他说是他杀死了我大哥,我视他为知己,断不相信他会做此等恶事!你与燕琼也是至交,你能这样坐视不理吗?云中客,本王鲜少求人,今日本王就求你一回,还请云郎君知无不言。”说完梁玉璟就对着云梦泽作了一揖。
  见秦王如此,云梦泽这心里也不是滋味,“这……唉!行,云某就把自己听来的,跟殿下说道说道。”
  梁玉璟直起身来,笑着说了一声“多谢”。
  他们在案前坐下,云梦泽看了看云娘,云娘便会了意,道:“我去给殿下您做点吃食。”
  梁玉璟见此,点了点头,心中却觉得有些忐忑。
  只见云梦泽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长长叹了口气,开口道:“关于大太子的事,我也是在燕琼初来满城的时候,从押送他的士兵口中得知的。十年前,燕国公一家,本受官家重用,位高权重,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当时燕琼是为太子梁玉瑝的伴读,深得太子信任,与太子一同住在东宫。可燕国公却起了谋逆之心,意图加害太子。他便借了燕琼的手,让燕琼把从旗州带来的上好普洱进献给太子殿下,其实那茶叶早就被他下了毒,以至于太子身体抱恙。后来三皇子梁玉琨,也就是现在的太子,觉得太子此病来的蹊跷,就暗中派人调查,这才知道是燕国公燕旻所为。殿下大怒,要诛燕氏九族。体谅燕琼并不知情,靓帝又曾下旨,必定善待燕氏后人,三皇子就向陛下求情,留燕琼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燕琼就被发配到边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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