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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犬(古代架空)——古道

时间:2024-02-11 08:39:23  作者:古道
  南宫楚河提剑在自己里衣衣摆处割了一块布,蹲身递给“寒介”。他看着“寒介”,伸手抚着“寒介”的脸庞说道:“包扎一下,等孤。”南宫明赫他得亲手除掉,以解他心头只恨。
  南宫楚河说完,又对紧跟着他们进这小巷的一名暗卫说:“照顾好他。”
  暗卫立马跪地道:“是,主上。”
  而后,南宫楚河转头深深看了一眼靠在墙侧,也正仰头看着他的“寒介”,南宫楚河对他安抚性的笑了笑,而后提剑阔步走出了小巷。
  待南宫楚河离开后,“寒介”动了动身体,拿着南宫楚河递给他的里衣布边有些犹豫要不要用,毕竟......他不是真的寒介,若这换成是南宫明赫递给他的,他会毫无犹豫的覆在自己的伤口之上,即使上面洒满了剧毒。可惜,这样的温柔对待,也只有曾今的辰安能有这样的殊荣,如今的他还有什么资格,肖想这些......
  暗卫瞧“寒介”拿着那块里衣布边出神,以为他是在担忧南宫楚河的安危,便出言安慰道:“楚大人放心,主上计划周全,今日断不会有事。”
  说着蹲下身对“寒介”说道:“楚大人受伤不方便,不如属下替您包扎伤口......”
  “寒介”看了眼蹲在自己身前的暗卫,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里衣布边递给暗卫。暗卫接过,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洒在布条上,说了一句,“楚大人,得罪了。”
  说着,暗卫极为小心的拨开了“寒介”的衣襟,待伤口全部露出来后,才将洒满金疮药的布条覆在伤口之上,穿过腋下,系了个结,这样能牢牢的包扎住。
  “寒介”疼得直皱眉,待暗卫包扎好后,他伸手扯过滑下的外衣,慢慢的将裸露出来的地方遮住。
  然而暗卫却在“寒介”伸手扯过衣衫后猛地变了神色,“你不是楚大人,你到底是谁?”剑尖指着“寒介”,厉声喝道。
  他跟南宫楚河最久,也是除了南宫楚河以外最了解寒介的人。他曾无意间见到南宫楚河用铁烙亲手在寒介的锁骨下方烙了个印,方才他见到此人那处肌肤却是完好无损,他必定不是楚寒介楚大人!
  “说,真正的楚大人在哪里?”暗卫的剑又朝“寒介”进了一寸。
  辰安慢慢仰头看向暗卫,只见他眸色一动,以极快的速度抬手给了暗卫一箭,正中喉间。
  本为南宫楚河准备的袖箭没想到用在了此处,在暗卫倒下的瞬间,辰安启唇用毫无温度的语气说了句,“他已经死了。”
  “啪啪啪——”一阵响声传来,辰安立马警惕地看过去,“谁?!”
  看清来人后辰安无声地松了口气,只见孙仲从暗处走出来,放下方才为辰安喝彩的手,“本还想找机会出手,没想到辰太尉的手如此之快,倒是让我白担心一场。”
  辰安扶着墙站起身,问孙仲,“你来了,那秋澜小姐呢?”
  孙仲往巷外看去,“她去寻陛下了,放心,有她在,陛下不会有事。”
  辰安随着孙仲的视线看去,长街上的形势早就变了。在雍国境内的苍龙卫在前几日就都赶到了雍城,而秋澜的大军虽然无法入境,但小部分人马还是能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雍城。如今那长街上,局势已变,南宫楚河败势已显。
  辰安看了片刻,终是放下了心,吐了口气。
  然而在辰安真正松了口气的同时,孙仲弹指间一根银针悄然刺入了他的穴道,他随之瘫软了身体,靠着墙滑坐到地上。
  他抬眼震惊的看向孙仲,“你......”
  孙仲俯身捡起方才那暗卫落在地上的剑,一步步走向辰安,“辰太尉,您贵人多忘事,可还记得我那弟弟孙季的双眼是怎么没的吗?”
  辰安立时明白了孙仲的目的,可以他如今的状态,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但辰安没有半点要向孙仲求饶的意思,只道:“记得。”
  孙仲闻言,在辰安身前站定,冷声道:“记得就好,我还怕你忘了,那我还得提醒你。提醒你是怎么剜了他一双眼,让他本来美好的未来变成了如今这般自暴自弃的样子,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辰安冷哼道:“那是他活该。”
  “呵”,孙仲冷笑,“是吗?他活该,那你辰太尉就一点错都没有?”
  孙仲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月色,而后再垂首看向辰安时,眸中已是一片猩红,“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体会不到什么叫真正的愧疚,永远都不懂得什么是共情,你最爱的永远是自己,一个自私又自利的小人!”
  “同样,你也永远得不到......爱。因为,你不配!”孙仲句句刺中辰安的要害,将辰安的一切卑劣全都拉扯出来,让辰安自己瞧了个清楚。
  但这些并不足以动摇辰安分毫,他接下来的话,才真正让辰安坠入那万丈深渊——
  孙仲看着辰安依旧冷漠的眼神,轻笑道:“你是不是觉得陛下就快要原谅你了,自出宫后他待你都还不错,呵呵呵——”
  “你不知道,那是因为——从他默许我与你们同行开始,就已经算到了你的死期。他那般聪明的人,怎会料不到我接近你们的目的,但他还是放任我跟了来......”孙仲满意的看到辰安眸色的变化,心情不错的继续说道:“你以为你对他的背叛,你与他之间的杀父之仇,是时间就能抹去的吗?这怎么可能,他恨你入骨,恨不得你去死!”
  “但你到底陪了他那么些年,他念着当年的情,舍不得亲自动手。自然,我是他最好的选择。现如今,朝堂已稳,等南宫楚河一死,你便是一丝一毫的利用价值都没了。你最好的结局,便是死在这场混战中。至少,你死后陛下念在你护驾有功,给你一个身后名也不一定......”
  孙仲最后说道:“陛下这次带你出来,就没想着再带你回去......”
  孙仲这外人看来明显挑拨的话,在辰安听来却是字字锥心。只有他知道,孙仲这些话没有掺几分假。南宫明赫恨他是真,对他不舍也是真,所以他才苟活了这么久。不然在重逢之时,他就应该死在南宫明赫的剑下。如今有这么一个人,与他一样对自己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他不用亲自动手,只需要放任下去,什么都不用做,便能解决他的心里的一大难题。如果是辰安自己,也会这般选择罢。
  辰安眸中的冷漠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的落寞。辰安低头苦笑,他与明儿走到如今这地步,到底是谁的错?他们二人一步错步步错,直到万劫不复,却仍舍不得先另一人放开手,只绑在一起彼此互相折磨。
  就是到了这一步,辰安依旧不想死。即使万劫不复,即使这样的感情再痛苦,他也想活在这世上,一直看着他的明儿,他的陛下......
  然而,他浑身无力,哪还有选择的余地。
  辰安的手慢慢滑下,温润的触感自他指尖传来。他垂眸看去,是腰间别着的玉佩。是他从南宫明赫那里使计骗来的东西,就像他千方百计从南宫明赫那里得来的感情一样,终究都不属于自己。
  太过执着,彼此受伤。
  辰安没有再言语,孙仲的话也说完了。他提剑上前一步,说道:“就让我送辰太尉最后一程罢。”
  孙仲说着,执剑毫不犹豫的朝辰安刺去。他行医数年,自然知道何处能一击致命,辰安今日大概是要走到头了,“辰太尉,来世做个好人罢——”
  “噗——”利剑穿透身体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巷中显得极为清亮,然而辰安却没感觉到丝毫的疼痛。他抬眼看去,只见关静姝挡在了他身前,正笑看着他。她在明媚的笑意中,启唇说道:“恩公,你的恩情我算是报了罢......”
  “......哧——”利剑被人从身后抽走,关静姝如破布一般朝辰安扑去。辰安满身酸软,却以极大的意志强行冲开了穴道,抬手接住了朝他扑来的关静姝。
  关静姝落入辰安的怀中,后背上涌着潺潺的鲜血,辰安颤抖着手按住那处伤口,面上显见的慌了神,他唤道:“静姝——”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唤她的闺名,但再也听不到那记忆中娇俏的声音回他一句,他抬眼看向立在原地愣神的孙仲,喝道:“还不快救她!”
  孙仲这才缓神,忙在辰安手里接过静姝,将她安置在一处干净的石板上。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一堆药瓶,以及一些应急的物什。他不再管他身后的辰安,而是专心诊治着关静姝。
  他与辰安之间的仇已然了却,就算这一剑没有真正落在他身上,但自己到底举起了那把剑。这对于他这样的医者来说,已经够了。
  “辰安......”秋澜轻声唤道,却在转眸间看到满身鲜血侧身躺在一旁的关静姝后,惊呼道:“小殿下——”
  他提剑从巷口朝几人跑去,但这一幕落在外面长街上已是节节败退的南宫楚河眼里,却是神色一变。他朝身旁的几名暗卫使了个眼色,而后毫不犹豫的朝那小巷奔去。待在巷口看到身上沾满鲜血靠坐在墙边的“寒介”以及躺在一旁的暗卫后,神色一变。脚尖轻点,飞身跃过秋澜,落到“寒介”身前。
  在“寒介”无神的视线以及秋澜怔然的神色中,弯身将人拦腰抱起,飞身跃上房顶,转眼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内。
  不等秋澜唤人,就有另一个身影紧跟着从秋澜身旁掠过,正是南宫明赫。秋澜见状,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静姝,而后厉声喝道:“来人。”
  “将军——”
  “快跟上陛下!”
  “是!”
 
 
第八十八章 追杀
  “南宫楚河动手了?”雍国太后斜倚在软榻上,把玩着指尖上的护甲,淡淡的问道。
  站在一旁的侍女闻声忙答道:“下面人来报,他今日出了王城。”
  雍国太后冷“哼”了一声,喝道:“蠢货!明知那是慕青和南宫明赫设的圈套,他还闷声往里跳......不过,本宫那皇儿,倒是本宫小看他了......”
  片刻后,她又笑了起来,对那侍女说道:“金玉,这也许就是我们等的......那个机会......”
  那位名唤金玉的侍女闻言,眸光亮了亮,也跟着笑了起来,“奴婢这就去安排。”
  雍国太后点了点头,挥手让金玉退了下去。
  她望着金玉离去的方向出身,烛火映衬着她略带皱纹的脸颊,她年华已逝,容颜已改。如今,于她而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能牢牢紧握在手中的权利。
  自她亲手将自己的妹妹送到自己丈夫床上开始,她就已经走向万劫不复。曾今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嫣儿已死,留下的只有权倾朝野的雍后以后后来独揽大权的雍国太后。她再也不会因为作为女子不能生育而遭人唾弃,再也不用向谁低头......不,除了南宫皇室。所以,她要除掉她走上权力巅峰的绊脚石,她要南宫楚河同南宫明赫互相残杀。
  这就是她为何,一开始与南宫明赫结盟,在南宫楚河败北后,又转而支持南宫楚河......不过,现在都不用了,今日,他们二人都得死!他们死后,这天下就真的再没人能让她低头,她要做那权倾天下的女皇而不是躲在男人背后的女人。即使成为太后,称谓之上也带了个“后”字,她不屑。天下男人,谁都不配让她低头……
  ......
  雍城城外垄山,悬崖——
  虽不及晚秋,但垄山上却已然有了初冬的寒意。冷风裹挟着寒意,呼啸而过,吹动衣摆猎猎作响。
  南宫楚河领着“寒介”站在悬崖边,身后紧追而来的是南宫明赫以及跟在他身后的苍龙卫及秋澜麾下的十来名红颜军。
  “皇兄,你已至穷途末路,就无需做无畏的抵抗了罢!”南宫明赫没看跟在南宫楚河身边的“寒介”,只盯着南宫楚河说道。
  南宫楚河此时却是没有了方才败退的狼狈,反而一脸轻松的看着南宫明赫,“孤的小皇弟,你以为孤为什么会来此处......”南宫楚河冷笑了一声,“都出来罢!”只听他话音方落,“悉悉簌簌”的声音响起连绵不绝。
  南宫明赫抬眼望去,本来寂静的树林此时嘈杂声渐起,如潮水一般朝他们袭来。南宫楚河竟然在此处,藏了这样一大队人马。南宫明赫罕见的变了神色,南宫楚河满意的看着南宫明赫的反应,笑道:“小皇弟,那老头子没有教过你吗?凡事都得留后手。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宫楚河毫不掩饰的猖狂的笑声,响彻整片山谷。
  南宫明赫在南宫楚河的笑声中恢复了神色,平静的看着南宫楚河。南宫楚河可不太满意他现在的反应,出言讽刺道:“怎么,皇弟可是怕得连话都不敢言了?”
  “啧,人也木了。”南宫楚河眉眼俱笑的瞧着南宫明赫叹道。
  南宫明赫却是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皇兄,你焉知朕就没有留后手?”
  “辰安,还在等什么?!”南宫明赫骤然喝道。
  南宫楚河还未反应过来,胸前就愕然出现了带着血丝的剑尖。辰安藏在腰间的软剑,不知何时拔出,如今已从南宫楚河身后刺入他的心脏。
  南宫楚河艰难的转头看去,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轻唤了一声,“寒介——”
  只见“寒介”对他扯唇笑了笑,而后毫不犹豫的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下面的那张脸看得南宫楚河瞪大了眼,喉间一滚,一股鲜血自他嘴角涌出,嘴里还不住的唤着,“寒介,寒介......还我寒介......”
  辰安森寒的眼神注视着南宫楚河,冷笑着毅然决然的抽掉刺入南宫楚河身体里的剑,南宫楚河随之扑倒在了地上。他努力着想要再一次爬起身,却都是徒劳,挣扎片刻也只是多吐了几口血罢了。
  在辰安刺向南宫楚河后,树林里的暗卫便像是红了眼一般朝南宫明赫一行人扑来。有苍龙卫以及红颜军在前顶着,南宫明赫信步走到南宫楚河身前蹲下,好以整暇的淡声说道:“方才那一幕,皇兄可还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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