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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岁俱乐部(玄幻灵异)——沈狮

时间:2024-02-12 10:43:48  作者:沈狮
  都春定睛看去,发现了花瓣靠近蕊心处的深色斑点。
  先前看到这束干花时,他其实觉出了异常——虽说狐尾百合的花瓣都有斑点,但像这朵百合花一样斑点如此浓密的,实属罕见。
  都春将信将疑:“你且细说。”
  “它是我的妹妹,白皎皎。”白皑皑止住哭泣,调整好情绪后叹了一声,“我们原是一株双头百合,养在宁家的祖宅里。”
  都春记忆力不错,想起方才白皑皑说的话,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养了……二十一年?”
  百合虽然是多年生植物,但二十多年——都够一个孩子从出生到走上社会了——依旧开得鲜艳,实在诡异。
  白皑皑:“我与皎皎,原本是百城君的琴伴三九先生养的百合花,三九先生被……”
  听她提到了仙界的禁忌之名,都春目光凛然射向她,低喝道:“住口!”
  意识到说错话,白皑皑一僵,紧接着恭谨垂眸道:“先生身死后,我们姐妹也被一并处置,打落凡间,或许是先生冥冥之中保护了我们,我们恰巧落在了宁家的院子中。宁家二位主人擅长园艺,见我与皎皎不同于普通的百合花,便悉心照养。”
  她所说的宁家二位主人,应该就是宁念明的父亲和叔叔,也就是宁骁和宁骏了。
  都春疑惑:“宁氏兄弟手艺极好,你妹妹为何会落到殒命粉身的地步?”
  “说来话长,”白皑皑眼光一直落在百合干花上,她温柔地摩挲着袋子,就像在摸妹妹的脸,“我与皎皎挤在一个小花盆中,久而久之营养不足,蔫头耷脑,宁家二先生见到我们这般模样,便做主把我们姐妹分开栽种,各自养在他和宁家大先生的房中。”
  “我起初受大先生照拂,大先生车祸没了之后,我就被二先生收走了,后来又随小宁先生来了觉晓花店。”她逐渐抽噎,“可皎皎,皎皎她……”
  都春于心不忍,催动灵术,给她送了一缕含着梅香的清风。
  白皑皑呼吸了几口,神思趋静。她调整好呼吸,接着道:“后来二先生有一次来花店,看到了我,就回忆起了我妹妹,听他说,当年是他把皎皎送给了大夫人,正巧大先生和大夫人吵架,不小心碰翻了皎皎,皎皎就这样出了意外。”
  “世事无常,天意难违。”都春安慰她,“花木原身本就脆弱,你也不必太过伤心。”
  百合是一种热烈的花卉,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白皑皑已经没了方才的悲痛,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疑惑地啧了一声:“可我妹妹去了这么久,为什么小宁先生会有她的‘尸身’?”
  都春抱臂沉思,觉得既然宁骏记得这盆百合,说不定干花也是他保存的。
  那么问题来了——宁骏的东西,又为什么会在宁嘉树那里?
  还没来得及再细想,都春又听外间传来轻喃:
  “都春,都春!”
  都春最听不得宁念明这憋屈又焦急的声音,不顾白皑皑还沉浸在悲伤中。慌忙跑了出去。
  ——宁念明竟然靠着工作台睡着了!
  他发间全是冷汗,眉头拧得比中国结还结实,口中仍在呓语,像在做噩梦。
  都春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了,噩梦似乎是在医院休养时,就开始的。
  常言道梦是现实的延伸,小宁发梦如此频繁,到底是为什么?
  他思考过度,太阳穴闷闷地痛,想要抬手按一按之际,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宁念明。
  “没事吧?”都春将手掌贴在宁念明的头发上,温柔地来回摩擦,“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宁念明睁开眼,缓了好一会儿。
  他没有说话,而是环住了都春的腰。
  “别走。”宁念明把脸埋在都春的腰际,感受温度吸吮梅香。
  他声音很轻,却又像沉重的叹息:“永远都别走。”
  ……
  白皑皑自称自己家贫如洗,连手机都没有,如此离谱的说法宁念明还就真信了,热情地把这位都春的“同村妹妹”安顿在了别墅中,和都春住隔壁。这还不够,他让都春找了几件一直买来从未穿过的T恤,给白皑皑应急。
  待白皑皑的屋中没了声响也没了灯光后,都春从房间内出来。
  晚霞预示着好天气,今晚天空万里无云,唯朗月高悬。
  别墅只开了一盏昏黄廊灯,都春借着窗边漏下的月色抬头,看到宁念明处在房门口,脸色微红,动也不动。
  他是梅花,宁念明是梅花桩。
  梅花桩像是突然得到了一晚光明,有如神助一般,眼睛追随着都春的动作。
  “要吗?”都春靠近,猜中了他的心事。
  “可以吗?”宁念明未料都春如此直白,身子动了动,上前拥住他,“小白还在,而且我怕你发烧。”
  月色溶在他的脸上,显出某种细腻而诱人的冷白,都春亲了亲他的嘴角:“发烧我也认了,倒是你,会不会又做噩梦?”
  宁念明伸头回应他的吻,“不怕”二字,湮没在唇齿之间。
  此时再多说半个字,都是对月色的不尊重。
  宁念明看不见,也不愿意都春看见,便让都春背靠着他。
  他黏黏糊糊地啄吻着都春,撕碎这清浅的表象,露出内里最真实的甜蜜。
  他吻都春的侧脸,都春听见了流水淙淙;吻都春的眼角,都春看见了草长莺飞。
  最终他摘到了那朵娇嫩的白梅,心满意足地圈在手掌心,细嗅香气,反复吸吮着花蕊最深处的一点红。
  都春心中被巨大的满足填充,像一池被石子投中的春水,涟漪泛起,又迅速漾到了灵魂深处。
  鼻尖都是汗,眼中浮起大片白光,光是喘气这件事就耗光了他的所有神思和力气。
  他又甜蜜地想,也许再睁开眼时,这里就会花团锦簇。
  ……
  满天星光,满屋月亮。
  藉着月色,他感知到宁念明拨开自己额前湿透的发丝,咬住了他的耳朵说了些什么。
  但他没有听到,宁念明说的是,“别走”。
  *
  醒来的时候,都春骨头散了架,浑身像泡在岩浆里,热浪从口鼻中翻涌向上,将他的思绪烧成了灰。
  刚想活动两下,更加滚烫的气息喷到了脖颈。
  “花……”宁念明侧拥着他,反复蹭他柔软的皮肤,在他身后喃喃。
  都春翻过身,害羞如新嫁娘一般向宁念明怀里拱,去汲取胸膛那熟悉的温暖:“宁哥,你说什么……什么花?”
  近来花店无人照看,他以为宁念明是在担心这件事。
  宁念明任他不安分地贴来贴去,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你不是叫小花吗?都小花。”
  他揉了揉都春的头发,又深深吸了一口梅香,语气慵懒:“我最爱的小花。”
  都春倏然睁开眼,停了动作,这下彻底醒了。
  他决定一会儿起床就罚白皑皑把花店里里外外打扫一遍,以报她满嘴跑火车之仇。
  “你的脸!”都春才看到宁念明脸上的疹子,密密麻麻从颧骨蔓延到山根处,红了一片,形状像火凤凰的翅膀,怪可爱的。
  担忧的同时,他也忍不住偷乐——原来小宁“欲|火焚身”的下场,是“浴火重生”。
  “我没事,倒是你,你额头好热。”想来是过敏症状蔓延到了喉咙,宁念明“吸梅”的同时,声音混沌而闷涩,他手臂抚了抚都春的眉眼,被烫得一缩。
  都春身上确实不舒服,他凝神片刻,发现自己的灵术,再一次消失了。
  他脑海中划过一个想法。
  难道说,自己与宁念明亲密的代价,是灵术?
  都春苦笑——这是什么“爱情和事业不能两全”的戏码,人间的狗血电视剧都不敢如此写。
  都春和宁念明又腻了一会儿,宁念明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大口喘气的间隙,都春用不容置喙的语气,急促说道:“按掉,天王老子打来的也按掉。”
  宁念明的手机开的是智能盲人模式,有来电提示音,下一秒,只听手机中传来甜美的女声:
  【02587010110,疑似公安局来电】
  宁念明手一松:“……”
  都春彻底熄火:“……”
  手机连着响了四五声,都春小心翼翼道:“要不要下载个国家反诈中心App?”
  宁念明:“……已经下载了。”
  号码竟然真是公安局的。都春咽了口唾沫:“虽说咱们‘白日宣|淫’有违道德,但不至于闹到公安局吧?”
  凡人规矩忒多了。
  “闹到公安局我认了,今天就算天王老子要拆散我们,我也要逆天而行。”宁念明抓到手机,按下接听键。
  作者有话说:
  前面有很多百合花的伏笔,而且,百城君要找的人也出现了
  ------
  今夜是甜甜的小宁和都春~
 
 
第86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果然是一个很重要的来电。
  接完电话,都春和宁念明迅速收拾起床。
  下楼后,白皑皑还穿着宁念明的宽大T恤,她已经麻溜儿买好了早点,摆了一桌子,又将花店打扫干净了。
  都春看到工作台上散落的零钱——宁念明惯常在那里备一些,做生意用——想来是用这些钱解决了早餐。他对这株勤快的小百合态度有所缓和,却又感到奇怪。
  刚刚化形的小百合,似乎对人间的一切都十分熟悉。
  认得钱,会打扫卫生、会买早点,就连齐刘海和公主切都是时尚发型。
  对比自己刚化形时,不知道如何买东西,连衬衫扣子都不会扣,白皑皑委实是天赋异禀。
  不过他正发着烧,也想不了太深。他从桌上抄起冰酒酿喝了一口,脸色好看了不少,接着又拿了根糯米包油条塞进嘴里。
  都春把剩下的早餐装进纸袋中,向白皑皑道:“我和宁哥出去一趟,你好好看店。”
  白皑皑原本正等着花神和小宁先生夸自己,闻言脸色骤变:“小花哥哥,小宁先生,你们要去哪?要抛下我了吗?”
  随后她双唇紧闭——这是催动传音灵术的表情。
  然而好巧不巧,都春今天灵术恰巧消失了,不知她说了些什么,更无法应答。
  他只得实话实说:“胡思乱想什么呢?我们要去公安局。”
  这下白皑皑更加胡思乱想了,她结巴道:“公,公安局?小花哥哥你犯事儿了?还是小宁先生犯事儿了?虚假广告?违法经营?强买强卖?”
  她越说越急,至最后声线打颤:“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们嫌我白吃白住,要把我扭送给警察叔叔。”
  “……”百合这热烈的性子不是谁都能承受的,都春咽下口中的糯米包油条,“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出事的不是我们?”
  方才的确是公安局来的电话。
  电话是整容贷专案组来的,道是宁嘉树在接受调查期间一直死鸭子嘴硬,专案组软磨带硬泡,强攻带智取,审了近一个月仍是毫无头绪。
  昨天夜里宁嘉树竟然松了口,说可以配合调查、供出杀猪盘和整容贷的高层组织,但有一个条件——他要见宁念明一面。
  其实即使宁嘉树不主动提,宁念明也想抽时间去看看宁嘉树。
  近来他愈发有隐隐的直觉,那就是堂弟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事。
  都春原本不想掺和宁念明的家事,可白皎皎的“尸体”曾经出现在宁嘉树手上,好奇害死花,他便藉着照顾宁念明的理由,与宁念明同行。
  宁念明实话实说:“小白,我们是去探望亲人,很快回来。”
  真话往往听起来就是很离谱。
  这世上哪有正常人,去公安局探望亲人的?
  白皑皑更加不信,挤进中间,将宁念明和都春一左一右挽住,刘海一跳一跳的:“我和你们一起去。”
  专案组向市公安局和省公安厅打了申请报告,只允许宁念明一个人会见宁嘉树,任凭如何解释,都春和白皑皑都被无情挡在门外。
  公安局大楼外有片绿化带,室外天气正好。
  花神和百合灵虽然都已化形,但接受光合作用的爱好还在,便不约而同地跑到了公安局外的院墙旁晒太阳。
  白皑皑垂眸盯着地面,懒懒地踢了几下石子,厚重刘海挡不住恹恹的眉眼。
  阳光刺眼,都春也还发着低烧,便抬手挡在眉间。
  周围暗下来,也给大脑供上了电,都春不知不觉间续上了早上的迷思——刚刚化形的花木灵,能吹到清风,能嗅到烟火,能吃到小笼包小馄饨……它们对人间多是好奇与兴奋,而不应该如白皑皑这般模样。
  恍然间,一个有些荒谬的想法在都春脑中划过。
  他定了定神,试探道:“小白,你发型挺潮啊!宁城好多女孩都是你这款发型。”
  白皑皑捞起自己的公主切把玩着:“你说这个啊,这不是二十年前就流行了吗?”
  没过几秒,她忽然明白了,补充道:“不过也是,时尚是个圈嘛。”
  都春隐约听出了其中玄机,遮阳的手微微颤抖:“二十年前?什么意思……”
  “二十年前我也化成人形过啊。”白皑皑不以为意地将最后一颗石子踢到花坛里。
  宁念明:“!”
  “就是我和皎皎刚被分开那会儿。”白皑皑想了想,道,“当时我养在宁家大先生的房里,大先生和大夫人忙于生意,经常不沾家,冷冷清清无聊至极,我就化形了,蛮神奇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次只一个多月,我还没玩够,就又变回了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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