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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岁俱乐部(玄幻灵异)——沈狮

时间:2024-02-12 10:43:48  作者:沈狮
  宁念明道:“有什么化解的办法吗?”
  “不好说。”百城罕见地面露犹豫。
  白皑皑灵机一动:“柏叔,小宁先生,我们找个空调对着神君吹,或者在神君周围放些冰块,让他冷下来,说不定神君就能回来了。”
  “……”百城更加罕见地卡了壳,半晌,他才无奈道,“天气与时序相连,怎能逆天行事?何况草木非人,又如何拿对待凡人的方法,来对待花神?”
  宁念明面露绝望,却还是不甘心:“这意思是我要等到冬天,才能等来都春?”
  百城叹了口气:“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或许可以一试,左右不过五六个月。”
  “五六个月,”宁念明掰着指头数,嗓子眼中挤出的哭腔在文玩店内浮动,“都春,都春他……”
  烈日炎炎,都春会被晒伤晒死吗?
  门口路边的汽车尾气和尘土时不时就来个大扫荡,都春挑剔又爱干净,住院时连病号服都是一天一换,哪里能受得了那个苦?
  关键的关键,没了自己的陪伴,往后的这百来个漫漫长夜,都春他怎么熬得住啊!
  五六个月,对百城这样的千岁神君来说不过弹指工夫,但对宁念明就不一样了。思及此,百城心中一软,于是补充:“小宁,你莫要焦心,总归是有法子的。只是我现下有急事,非得回京州不可。若是须我相助,我日后常来宁城便是。”
  即使宁念明不说,都春是他的至交,他也一定会找到让都春化形的方法。
  宁念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的觉晓花店。
  他感觉三魂去了两魂半,剩下那半缕,化成无尽的思念与等待,幽幽绕在梅树旁。
  “神……”白皑皑正扶着宁念明,忽然手一紧,“神君!”
  “神君回来了!”她大嚷,声音将院中的桂树叶都震了几震。
  宁念明被胳膊上传来的痛感拽回了意识,思绪还没来得及跟上趟,便听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声音有些喑哑,却透着劫后余生的惊喜。
  都春道:“宁哥。”
  作者有话说:
  (1)出自王冕《白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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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让都春等到冬天再和小宁相聚的,亲妈舍不得,赶紧变回来
  这里也呼应了第一单元,热干面小仙男乐甘失去灵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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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读者都是大可爱,欢迎多多评论交流剧情~
 
 
第88章 心软的爱人
  人在激动至极的时候,其实不太能有什么疯狂的行为,反而会因为过于无所适从,做出一些违反常理的举动,说出一些糊涂古怪的言语。
  宁念明后退两步,淡淡道:“回来了?今天蛮早的。”
  像是在宁城二十七年以来的每一个平平无奇的傍晚,他给花店挂上打烊木牌,等到了给他买梅花糕和小馄饨归来的都春。
  都春揉了揉脖颈,又盖住胳膊——那里略微泛红,是宁念明方才仔细摩挲树干的杰作。
  夕阳已经完全消失,夜幕呈现出特有的粉紫色,和他的臂上的红痕相应。
  他低头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和宁念明坦白:“小宁,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宁念明抚上都春的侧脸,用指腹感受真实的温度。
  他没有任何犹豫:“我信。”
  只要是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信。
  白皑皑不愿意留下吃狗粮,拿了些零钱去买晚餐。都春于是搀着宁念明进花店休息。
  他给宁念明倒了杯热水,不着四六地道:“谢谢。”
  谢谢你信我,爱我。
  宁念明却听懂了,接过玻璃杯捧在手心,任热意汩汩传至心中,他含笑道:“你二十多年前就该谢我。”
  都春正收拾着杂乱的花店,闻言一怔。
  隔了许久,他才走过去,在宁念明唇间印下一吻:“是,谢谢。”
  谢谢你,遇到我。
  ……
  等都春和宁念明抱在一起你侬我侬得差不多了,白皑皑才从门口悄悄冒头,笑嘻嘻地举了举手中的餐袋。
  一人两花围桌而坐。
  “按照柏叔的说法,我变成梅花,其实和天气有关?”都春听宁念明说了百城的推测,一边嚼梅花糕,一边思索了片刻。
  白皑皑捞了一勺馄饨含在舌尖,呜呜囔囔道:“我觉得柏叔靠谱。拿我来说,百合是夏天开花,我此时化形,也对得上。”
  梅花糕中的豆沙仍冒着热气,都春不小心被烫到了,轻轻“嘶”了一声,眉间一皱:“我还是觉得不对。”
  宁念明听到都春的动静,将自己喝的冰酒酿推给他:“哪里不对?”
  都春:“《志怪集》只是古书,牡丹美人也只是个例,不足为信。如果真如柏叔所言,那我一天之内先后经历变梅和化形,按理说气温应该变化很大猜对,可今天的天气是……”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24度到35度,晴到多云。”
  宁念明哑口无言。
  白皑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神君说得对欸!我上次也是化形没几天,重新变回了百合,和天气确实联系不上。”
  都春咽下最后一口梅花糕,拿筷子敲了下白皑皑的头:“小白,我看你不该是百合,该是墙头草。”
  白皑皑正喝着馄饨汤,闻言呛到了嗓子眼里,咳得天崩地裂。
  宁念明抽了纸巾递给白皑皑,又对都春道:“听你这口气,你有自己的推测?”
  宁念明和自己心意相通,都春欣喜地点头:“的确有。”
  “柏叔说我‘不同桃李混芳尘’,变梅一事,说不定与‘人’有关。”
  宁念明和白皑皑异口同声:“人?”
  “对,人。”都春看着白皑皑,“小白和我说过她第一次化形时的情况,当时她在宁家大先生,哦,也就是小宁你父母哪里,但是你爸妈不怎么沾家,因此冷冷清清,没有人气。”
  宁念明想了片刻:“那会儿爸妈忙于园艺公司的生意,确实不怎么回来。”
  都春:“小白重新变回人形,是在你父母回家没多久,之后她又被养在这间觉晓花店,店里顾客熙来攘往,人气旺盛,因而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有再度化为人形。”
  白皑皑一点就透:“哦,我懂了!我这次会突然化形,也是赶巧了——神君您和小宁先生前段日子住院,店中打烊,人气凋零;神君您在小宁先生面前变梅,等我和小宁先生走了,您又变回来了。”
  都春捏着下巴回忆往事:“我前几次变梅,或许正是因为和凡人打交道久了的缘故。这些年随着我灵术愈发高超,暂且压制住了变梅,只是近来到了觉晓花店,实在发生了太多让我意想不到的事……”
  帮宁念明手撕前男友,为玉小霜讨回公道,游乐场医院公安局跑了个遍,不变梅才怪。
  “花木天性冷情,和人间的热闹烟火,冰炭不容。”都春接着道,“我推测,《志怪集》中的牡丹夫人之所以发烧,不是因为天气愈加变冷,而是因为她——怀有人胎。”
  白皑皑拍了下刘海,恍然大悟,用崇敬的眼神望向都春:“神君不愧是神君。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都春你也是妄自揣测,”未料宁念明忽然变脸,冷冷地道,“什么人气不人气的,胡扯。”
  未及都春和白皑皑回话,宁念明兀自拿了盲杖,像和自己生闷气一样,摸索着上了二楼。
  原本挺乐呵的一顿晚餐,被宁念明一句话冻住。
  白皑皑不知道宁念明为何生气,只是觉得小馄饨不香了。她很有眼力价儿地收了桌子,随后默默飘进了自己的房间。
  都春和宁念明住院的这段期间,花店的许多日常事务都耽搁了。店里毕竟还要做生意,都春将花架归置好,与宁氏园艺的供货司机约好送货时间,又开微信向顾客道歉、统计包月鲜花预定量……如此忙碌了一会儿,已经到了晚上十点来钟。
  二楼房间的灯全灭了,想来白皑皑和宁念明都已经休息,都春摸黑,蹑手蹑脚地上楼。
  刚踏上二楼的瞬间,便被一双大手推到了墙边。
  宁念明一手钉住都春,另一手捧起他的脸,紧紧地和他贴在一处。
  他的吻拥有浓烈的欲色,和他的眼色一样,又像卷地北风,呼啸着掠过白草,顷刻间将都春身上的梅香湮没。
  今夜的小宁,很凶悍,也很……绝望。
  “小宁。”都春已经没有多余的神思去想宁念明今晚为何这样。他被吻得动弹不得,只能趁换气的空隙,用残存的意识,虚虚地唤着爱人。
  宁念明手移到下方,兜着都春往房间里带,仿佛兜起一捧含着暗香、任人揉搓的落英。
  忽而一阵狂风,花谢花飞,满床素白。
  房间晦暗,唯床边泄下丝缕月光,伴着白梅融于泥土时的婉转低|吟,共同交织在炽热的空气中。
  都春很乖,宁念明一靠近,他就伸臂揽住对方的脖颈,从肺腑中掏出一点零散的音节:“小宁,小宁。”
  是呼唤,亦是求饶。
  吻了片刻,都春觉察到不对——本应甜蜜的唇边,却愈发湿润苦涩。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睁开双眼:“小宁,你哭了?”
  藉着月色,他看到宁念明无法对焦的双瞳中,缓缓流出泪水。
  “别走。”宁念明身体倏地一抖,随即死死搂住都春,有些失控地说道,“不要再变回梅花,不要离开我。”
  和都春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次“别走”。
  他希望都春能像这样和自己在一切,却又怕都春因为和自己在一起,沾了“人气”而再度变梅。
  一句“别走”,万千难处。
  宁念明抬眸,鸦羽般的黑睫蓄着水汽,也蓄着哀求:“我可不可以自私一点?你可不可以心软一点?”
  “我不走。”都春攒足了力气,轻抚宁念明额前汗湿的头发,声音又湿又哑。
  情愫终于渐渐平息,都春调整了许久呼吸,低笑着道:“我是心软的神君。”
  层层理智顷刻崩塌,废墟之中萌出爱与欲念的新芽。
  什么灵术灵力仙界神君,一切都已是烟云,一切都已毫无意义。
  他现在,只想做宁念明心软的爱人。
  ……
  “啊——”宁念明猛地睁眼,额头几乎被冷汗泡透。
  他下意识往旁边划拉了一下,把都春揽在怀里,贪婪地“吸梅”。
  梅花白皙的皮肤微微发烫,红热染到肩膀。
  还好,这次醒来,都春没有高烧。
  都春被碰得睁开了眼,眼风瞥到窗外鱼肚白色的天空,发现时间还早。
  他惊异于宁念明的生物钟如老干部一般,重新阖眼哼哼道:“乖,再睡一会儿。”
  可耳边骤然传来宁念明砰砰的心跳声。
  “又做噩梦了?”都春彻底惊醒,挣扎着要起身看他。
  宁念明却愈发将他搂紧。
  都春放弃挣扎,慢慢蹭到宁念明下巴处,和他交换了一个湿润绵长的吻。
  “到底是什么噩梦?”他听着宁念明从激烈转向平静的呼吸,适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勾着宁念明的小指,声音柔柔软软的:“我不离开你,所以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默了默,宁念明回握住他的手:“梦见了爸爸妈妈,和小时候的那场车祸。”
  “都春,”宁念明很正经也很罕见地叫着他的名字,“出车祸时,我被甩出车门,但没有死。”
  当时有股无形的力量把他托住,让他避免了和死神的正面碰撞。
  似乎是一双手,又像是一阵风,风中含着清甜的梅花香。
  宁念明在淡淡香气中问道:“是你吗?”
  “当时我刚化形,发现你被爸妈带上了车,你们一家三口感觉不太对,就一路跟着。”二人手指仍是交握,都春轻柔地捏了捏宁念明的虎口。
  他怕宁念明再想起可怕的一幕,便没有说下去。
  答案却已经很明晰。
  缘分兜兜转转终于回到正轨,如今的爱人是曾经的救命恩人——宁念明肩膀簌簌抖动,泪水从脸庞滑落,洇湿了枕巾。
  紧接着他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这二十多年的委屈与伤痛,疑惑与感怀,尽数吐出倾泻。
  都春被他没来由的哭泣打乱了阵脚,手足无措的同时,只恨自己不能代替宁念明悲伤。
  他将宁念明搂在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帮宁念明顺着头发:“小宁别哭了,我在的,我永远都会在的。”
  我二十年前就应该在的。
  宁念明顺从地窝起身子,趴在他怀里,像一只受伤却又忍痛的小兽。
  “都春,”宁念明忽然启唇,声音有着哭过之后特有的闷涩,“你……愿不愿意和我去见见父母?”
  作者有话说:
  要见父母辣,都春正式盖章成为小宁的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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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了无数遍,还是被删了一小段,我尽力了_(:з」∠)_
  我拿了快十年的C1照,却在佩子这里屡屡翻车……
 
 
第89章 “长恋爱脑啦!”
  快乐的辰光总是短暂,都春和宁念明腻歪了会儿,把床单揉得一团乱,天光已然大亮。
  都春趁宁念明洗澡换衣的工夫,心事重重地下了楼。
  “小白,一会儿去帮我挑几束百合,包个花束,百合要好一点的。”都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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