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乔郁年轻笑一声,“管好你自己。”
“得嘞,你继续画吧,我打游戏去了。”
梁希牧转手点开了和沈之流的聊天框。
L:【我答应你,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跟我说】
沈之流:【合作愉快】
L:【合作愉快】
阿澈,别怪沈哥,为了我们共同的幸福生活,委屈一下,日后,必当重谢!
此时的周言澈还不知道被沈之流给卖了,还在听情感主播的直播,顺便学习一下追人技巧,好帮沈之流追人。
沈之流看着与乔郁年的聊天框,敲敲打打半天,愣是一个字没有发出去。
乔郁年交稿成功,瞥见和沈之流的聊天框一直都是“正在输入中……”
五分钟过去了,仍然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乔郁年本不想理睬的,仔细想想,还是主动给沈之流发了句:【晚安,好梦】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晚安,好梦】
乔郁年给手机充好电,走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梁希牧注视着乔郁年的背影,暗自祈祷:“阿年,你自己对他是有感觉的,我才同意他的请求的。别怪我,千万不要。”
祈祷完毕,梁希牧靠着墙在思考,明天该预演什么好呢?不能太着急,把人吓跑了,就得不偿失了。
第二天一早,沈之流就跑去教室找乔郁年,美名其曰:旁听。
周围人的眼神就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但也没人敢去问。
乔郁年问沈之流为什么要来旁听,沈之流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技多不压身,活到老学到老。”
第27章 意外之吻
乔郁年没在管身旁的沈之流,拿出素描本,画画。
沈之流没安分几分钟,就开始坐不住了。
“学长,可以讨一张我的自画像吗?”沈之流压低声音问道。
乔郁年拿着笔就开始画了起来,露出的半截手腕在纸上迅速移动着,没一会儿侧脸就逐渐勾勒出来了。
沈之流的眼神哪里舍得移动半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乔郁年画画。
看着看着,眼睛就不受控制地往乔郁年的锁骨处瞟。
脑子里突然回忆起那天,意外撞见乔郁年换裤子的场景……
不行,不能想了。沈之流僵硬地转过头,不再看乔郁年,小声念起了清心咒。
乔郁年画了一张素描,把画放到了沈之流的面前。
“学长,你手真巧,画得比我本人都帅。”沈之流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乔郁年毫不在意,“一张画而已。”
沈之流立马反驳道:“它不是一幅简单的画,它是无价之宝。”
乔郁年轻喃道:“傻狗。”
“嗯?学长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沈之流把画放好,半个身子趴在乔郁年的桌子上,小声问道。
“我没说什么。”乔郁年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破绽。
耳尖的沈之流其实听到了,可他就是想再听乔郁年说一遍,即使不是什么好话。
“你不说的话,”沈之流坏笑着,眼里精光一闪,“那我就……”
“就怎样?”对于沈之流的威胁,乔郁年完全不放在眼里。
沈之流又往乔郁年身旁逼近了几分,肆无忌惮地盯着乔郁年。
乔郁年不屑一笑,小把戏,不足为惧。
微微低下头,距离沈之流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缓缓道:“难不成你还想逼我就范?又或者欲行不轨之事?”
沈之流喉头滚动,愣住了。
“最后一排的两位同学,我讲的课很无聊吗?”
随着老师讲课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两人身上。
乔郁年没想到会被老师盯上,面色一热,有点不知所措。
沈之流心里则冒着酸水,这样的学长怎么能让那么多人看到呢?
想到这,沈之流把桌洞里的外套给拉了出来,外套在空中伸展开来,然后罩在了两人身上。
乔郁年本来打算在逗逗沈之流的,头被突如其来的外套给罩住,头由于惯性,又往下低了几分。
“哇哦~”
“咦咦咦……”
教室里响起了一阵阵的起哄声,把老师的声音淹没。
额头接触到一片温凉,温热的鼻息迎面而来,沈之流大脑一片空白。
乔郁年心跳莫名加快了些许,整个胸腔都被震麻了,红晕瞬间爬满了脸颊。
外套是灰色的,白炽灯透过布料,在两人之间落下稀碎的光线。
“我嘞个去,这也太太太帅了吧!”
“果然是一对,佩服他们的勇气。”
“磕的cp是一对,好开心。”
听着同学们的议论声,沈之流真想回到几分钟前,怎么就想了个这么蠢的办法呢?
现在好了,出丑了不说,学长肯定又要生气了。
乔郁年伸手,把罩在头上的外套拿了下来。将外套扔回沈之流的怀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神色如常。
“好了好了,继续上课。”
同学们也都陆陆续续闭上了嘴,继续听讲。
沈之流回过神,乔郁年冷静得让他心里直发怵,想问问,又不知道说什么。
抱着怀里的外套,像个蔫了吧唧的茄子一样,低着头,抠着手指。
沈之流看着手指上的倒刺,心里怨恨着自己的冲动。伸手去撕,倒刺没有撕干净,血顺着指甲缝流了出来。
空气中玫瑰味的信息素逐渐浓了起来,乔郁年蹙紧眉头,偏头看了眼沈之流的手。
拿出纸巾,不由分说就替沈之流擦血。腺体的不适感,让乔郁年很不舒服。
“你是小孩吗?跟自己置什么气?”乔郁年擦干净血,又往沈之流手里塞了一张纸巾,“自己弄。”
“对不起,学长,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别不理我。”沈之流将心里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他真的害怕又被乔郁年讨厌。
乔郁年先是微微吃了一惊,然后扬唇淡淡一笑:“我没有生气,只是,想不到沈大少爷,还挺纯情的。”
“……”
“纯情?”沈之流对乔郁年的这个看法很不赞同,气鼓鼓道:“等你成为我男朋友那天,我会让你见识到我是不是真的纯情。”
“哦——”乔郁年装作很吃惊的样子,挑眉道:“拭目以待。”
第28章 挺软的
课间休息的五分钟,梁希牧特意从前排溜到了乔郁年的后边。
“阿年,你们……”梁希牧一副我都懂的样子,拍了拍乔郁年的肩膀道:“咳,真是孺子可教也。”
“滚一边去。”乔郁年不想搭理梁希牧,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就是亲到了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乔郁年心里安慰着自己,这样一来,正好拿沈之流当个挡箭牌,免得一天天遭人惦记,减少了不少麻烦。
梁希牧在乔郁年面前吃了瘪,伸手勒住沈之流的脖子往后带。沈之流只好往后仰着,和梁希牧说话。
梁希牧挑了挑眉头,意味深长道:“你小子,够可以的。”
“学长,你别说了。”沈之流压低声音。
好不容易看到乔郁年主动亲近别人,虽然是个意外,但梁希牧怎可轻易放过。
“阿年亲你了吧?”梁希牧声音不大不小,乔郁年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BaN 沈之流摸了摸额头,鬼神差使的来了句:“挺软的。”
乔郁年:“……”
说完,沈之流就后悔了。糟糕,怎么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梁希牧看着乔郁年,撺掇沈之流说:“意犹未尽吗?上去在亲一口。”
沈之流掰开梁希牧的手,挺直腰板,心虚道:“上课了,别说话。”
眼神却在不经意间往乔郁年的方向看,脸色如常,幸好没生气。
梁希牧则低着头,开小差给周言澈发消息问,在干嘛。
周言澈抬了抬发酸的胳膊,回道:“颠大勺。”
梁希牧琢磨了好一会儿,想着下课就去找周言澈。于是,跟乔郁年说了声,乔郁年“哦”了一声。
今天是交手稿的日子,乔郁年还得打车去给顾客送,怕是来不及吃饭了。
“下课,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乔郁年偏过头,对沈之流说。
沈之流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透心凉。
还想借着刚刚的事,向乔郁年赔罪,再出去吃个饭,顺便逛逛美食街什么的。
就这么泡汤了。
沈之流想跟着去,乔郁年一口回绝:“你不用陪我去,你下午满课,我大概五六点就回来了。”
“好吧。”沈之流挺失落的。
转念一想,学长居然知道我的课程安排,是不是可以认为,他还是在乎我的。
还跟我说什么时候回来,一个字,爽!
沈之流没忍住笑出了声,乔郁年一脸疑惑。
“啊,没事,没事。”
稳住乔郁年后,沈之流望着窗外的松树,思绪飘了出去。
下课后,乔郁年便回宿舍拿手稿,准备去见顾客。
沈之流把早已准备好的冰凉贴拿给乔郁年,嘱托他好好带着,避免中暑。
送走乔郁年,沈之流才晃着去食堂吃午饭。
乔郁年坐着出租车上了高架桥,司机走错了道,比事先说好的时间晚了整整一个小时。
顾客表示理解,对画非常满意,高兴地支付了剩下的钱,还想就留乔郁年吃个晚饭,乔郁年委婉拒绝。
见乔郁年执意要走,人也就没有强求。
终于把手稿送到了顾客的手里,乔郁年松了一口气。仰头看了眼对面商店的电子表,要到三点了。
找个地,吃完饭再回去也不迟。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乌云密布,半空中盘旋着不少燕子。太阳躲进了云层之后,可,天气依旧很闷热。
灰白色的流浪狗吐着长长的舌头,在绿化带的绿茵下休息。一旁还有一群黑压压的码蚁在搬家,看来,要下雨了。
乔郁年撕开冰凉贴,撩/起刘海,贴了张在额头上。
一股凉意从脑门传来,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
吃完饭,得赶紧回去。今天出来的急,没有带任何的防雨工具,最糟糕的是,手机快没电了。
天气就是那么反复无常,没一会儿功夫,便狂风大作起来。
乔郁年加快速度吃碗里的拉面,要是真下雨了,就不知道几点才能回去。
到时候那个傻狗又该跑出来找人了。
沈之流给乔郁年发了很多条信息,可是,乔郁年一条都没有回。
这马上就要变天了,不知道带伞有没有,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真该死,什么时候才能下课啊!沈之流只能坐在教室里干着急,心里祈祷着快点下课。
老板娘看乔郁年吃得太着急,都被呛了好几次,担心地问道:“小伙子,你慢点吃,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赶着回学校,没带伞。”乔郁年如实回答。
老板娘会心一笑,“这有什么,我们店里还有多余的伞,你拿去救救急。”
天空突然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紧接着,豆大的雨,就从天上砸了下来。
狂风夹杂着暴雨,街边的雨水都涌向了下水道。
“哎哟,这鬼天气。”老板娘一边抱怨,一边关了门,不少雨水溅湿了靠门的桌椅。
乔郁年打开手机,才发现自己有很多的未接来电,微信的消息无一例外,都来自沈之流。
学长:【我没事,刚在吃饭】
学长:【等雨小点,我就回来】
沈之流:【我还是过来找你吧】
学长:【不用】
等了好久,沈之流没有了下文。乔郁年以为沈之流会听自己的话,安分的待在学校。
事实真的如此吗?
沈之流一下课,就不要命似的冲回宿舍,抓了一件厚外套,拿着伞,冲向学校门口。
乔郁年站在面馆门口,忧心地看着门外的瓢泼大雨。
“牧学长,学长去哪交画稿了?”跑到学校门口,沈之流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乔郁年去了哪里,只得打电话问梁希牧。
“会灵区,西昌路新语街128号,你问这个干嘛?”
“谢了。”
沈之流急忙挂断电话,就往会灵区赶。司机听到目的地愣了两秒,“同学,那边这会儿雨比这还大,你确定要去吗?”
“去,价钱不是问题。”沈之流冷静道。
“好嘞。”司机爽快地答应了。
会灵区突降特大暴雨,造成路面积水严重,西昌路正在紧急疏通下水道。
雨势渐小,乔郁年拿着老板娘送的伞,去打车。
这边的积水严重,交通暂时被封闭,乔郁年只得步行去西安路找车。
又是吹风,又是下雨,乔郁年没拿外套,感觉身上有点凉飕飕的。
搓了搓手臂,乔郁年继续往前走。遇到一位清洁工大爷,艰难地推着车往上坡走。
乔郁年关了伞,帮忙大爷将车推上了坡。大爷不挺地弯腰感谢,一个劲夸乔郁年心眼儿好。
半个小时过去了,乔郁年终于到了西安路,打到了车。
乔郁年抓紧时间往回赶,沈之流则抓紧时间往西昌路赶。
两人就这么错过了。
乔郁年衣服被淋湿了,黏糊糊地,把手机充好电后,就去洗了个澡。
沈之流到了新语街,才得知乔郁年已经离开了。
没事就好,沈之流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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