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年还担心沈之流会露馅,看他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担心是多余了。
冷饮很快就上桌了,乔郁年伸手去拿玫瑰花茶。手腕上的红痕,一览无遗。
纪念珩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道:“小舅舅,你手怎么红了?是小舅妈欺负你的吗?”
“你们看,小舅妈的嘴唇也破皮了。”
“咳咳,”沈之流刚喝了口柠檬茶,听到纪念珩的话,直接被呛出了眼泪。
“怎么能这样对小舅舅呢?小舅妈,你好坏哦!”
纪念珩撇撇嘴,继续道:“爹地也经常欺负爸爸,我那天都看到了。爹地打爸爸的屁股,还咬爸爸的脖子。
爸爸都哭了,爹地还不停。”
“我也听到了。”纪念禾吃了口冰激凌,咂咂嘴,笑着说:“哥哥捂住......眼睛,耳朵可以听到。”
乔郁珩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在桌底挖个洞钻进去,气不打一出来,直接踢了纪谨一一脚。
易感期和发忄青期撞到一起,乔郁珩有意识的时候几乎没有。
家里的佣人都去了后院,前院根本没人,也没人敢来。
一不小心,就一起鬼混了快八九天。
怎么就被孩子给看见了呢?都怪纪谨一那个混蛋。
纪谨一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宠溺地刮了刮纪念珩的鼻子,“下次,不准看,不准听。”
“哼,谁稀罕。”纪念珩用勺子吃着冰激凌,多少有点不服气。
就准你欺负爸爸,不准我看,下次,我还要看。
纪念珩心里给纪谨一狠狠记上了一笔。
乔郁年扯了扯袖子,想把手腕上的红痕给挡住,无奈,袖子不是很长,压根遮不住。
没办法,只能破罐子破摔。
乔郁年瞥了眼沈之流,谁知那只傻狗,竟一脸的春风得意。
沈之流,这事我跟你没完,你给我等着。
一杯玫瑰花茶,没一会儿就喝了大半杯。
“学长,你还想再喝点什么,或者吃点什么吗?”不知情的沈之流还偏头朝着乔郁年问道。
乔郁年幽幽道:“不想。”
吃完冰激凌的纪念珩,嘴又开始不把门了。
“小舅妈,你为什么要欺负小舅舅?手腕都红了,也不给人家吹吹。”
“小舅舅会伤心的。”
“小舅妈,大坏蛋!”
沈之流抬眸,盯着纪念珩看了两秒,才道:“我吹了,吹了很久很久。我也哄过了,小舅舅已经原谅我啦!”
“是吗?小舅舅。”
“嗯,是的。大宝不用担心我,我是大人了,能够照顾好自己的。”
“那……好吧。”
纪念珩说完,低下了头。
小舅舅和小舅妈很幸福,我也要好好努力。让爸爸和爹地快快和好,这样,我也是幸福的人了。
“爸爸,刚刚我说要和小舅舅他们玩,可以吗?”纪念珩可没有忘记正经事。
乔郁珩笑了笑,“行,求之不得呢。”
这次一回家,两个孩子就特别黏着自己,寸步不离。
让阿年他们带着玩会儿,自己也可以好好休息会儿。
纪谨一又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斟酌一番后,对着乔郁珩道:“阿珩,待会儿去泡温泉吧,你不是念叨好久了吗?”
“温泉?”乔郁珩搅拌着杯子里的烧仙草,“大总裁不忙了?不是巴不得二十四小时都住公司吗?”
“现在时间宽裕了,我有时间就一定会陪你的。”纪谨一赶紧补充道。
“不耽误您的时间,我自个儿去。”
纪谨一竟然把手机拿给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还挂断了自己的电话,最后,还不回自己发的消息。
鬼才跟他去泡温泉。
乔郁年和沈之流很识趣地带着两个小孩离开了,只剩下纪谨一和乔郁珩干瞪眼。
乔郁珩喝完奶茶,就准备走。纪谨一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抓紧乔郁珩的手腕不放。
第98章 一辈子
“纪谨一,不用演了,孩子们已经走了。”乔郁珩扒拉开纪谨一的手,“那份离婚协议,你说过的,永远有效。所以,不需要在演苦情戏自我感动。
特殊时期,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在外面做什么我都不关心,只希望你能当一个好父亲,做一个父亲该做的。”
纪谨一还想再开口说什么,乔郁珩没有丝毫的留恋,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秘书小跑着到纪谨一的面前,递上了手里的档案袋:“纪总,这是您要的东西。”
“嗯。”纪谨一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派人跟着阿珩,别被发现。”
“好的,纪总。”
刘秘书一离开,纪谨一就打开了档案袋。
乔郁年和沈之流带着两个小孩儿,东逛西逛,没一会儿就买了很多东西。
纪念珩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脸的享受:“好开心,吃的好撑。”
“小舅舅和小舅妈以后要是有宝宝了,他一定会很幸福的。”
纪念珩偏头盯着沈之流的肚子,开心道。
闻言,乔郁年也盯着沈之流平坦的小腹,半开玩笑道:“也不知道小舅妈的肚子里能装几个?”
沈之流挑了挑眉,“装的下几个,还得看小舅舅的行不行。”
“......”乔郁年低估了沈之流不要脸的程度。
“待会儿,你们想去哪里呀?我们带你们去。”乔郁年问道。
纪念禾打个了哈欠,眯瞪着眼,小声说:“好困,想睡觉。”
乔郁年看纪念禾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拿出手机就给纪谨一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纪念珩就对着听筒说:“爹地,快来接我们,我们困了,想回来睡觉。”
“好,我马上来。”
挂断电话,乔郁年还给纪谨一发了一个位置共享。
“小舅舅,小舅妈,下次还找你们一起玩。今天,我们很开心,谢谢你们陪我们。”
纪念珩拉着纪念禾朝着两人甜甜一笑,末了,还附赠一个新鲜出炉的亲亲。
刘秘书刚到公司,沙发还没坐热,就被纪谨一叫去接俩兄妹回家。
刘秘书没办法,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等会儿,我再来临幸你。”
收拾好办公桌,刘秘书不敢再耽误,直奔万达广场。
刘秘书一接到人,就给纪谨一回了电话。
“小舅舅再见,小舅妈再见。”
“回去注意安全,再见啦!”
互相道别后,沈之流望着十字路口的车流,出声问道:“学长,你现在想去哪儿?”
“我想吃糖葫芦。”
乔郁年的眼神停留在了街对面卖糖葫芦的摊前。
小摊摆在足有碗口粗的榕树下,摊前站着几个学生。
榕树长得高大且茂盛,是个乘凉的好地方。硬纸板上用楷书写着“卖糖葫芦”的几个大字,下面还写上了价格和口味。
铁丝穿过硬纸板,接口处拧紧,绕成一个圈,挂在榕树的侧枝上。
风一吹,满树的叶子都在抖动。连带着纸板,也摇晃了起来。
沈之流和乔郁年穿过马路,来到了摊前。
师傅拿着串好的糖葫芦裹了层糖浆,将糖葫芦放在掌心处,用力一转。
裹在糖葫芦表层的糖浆就四散开来,扯出千万根的丝线。师傅的动作熟练且精湛,没一会儿便做好了。
“学长,你想吃哪一种?”沈之流看着盘子里糖葫芦,问道。
乔郁年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说:“无核,稍微甜点的。”
“好嘞,稍等。”师傅抬头朝着沈之流道,“小伙子,你要啥样的?”
沈之流要了根口味和乔郁年差不多的。
付完钱,两人拿着糖葫芦漫步走在树荫下。整条路都种满了榕树,一眼望不到尽头。
脚踩在树叶上,发出一连串的“咔擦”声。
“学长,你尝尝这串。”沈之流将手里的糖葫芦递到乔郁年的嘴边,“你要是不想吃,也没关系。”
乔郁年张嘴咬住了糖葫芦,沈之流鬼神差使地咬住了另一边。
糖葫芦裂成了两半,沈之流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的糖浆,“甜的,真好吃。”
明明是酸的,哪里甜了?
口腔里的酸意直达天灵盖,即便这样,乔郁年依旧面不改色地吃完了那半糖葫芦。
之后,沈之流每吃一颗,都皱着一张脸。
乔郁年忍不住笑出了声,“酸的话,你可以不吃的。”
“不酸,一点都不。”沈之流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糖葫芦是酸的。
两人并肩,并未说话,一起逛着这条没有尽头的路。
走到一半,树下并排放着两张长椅。路也走累了,两人便想去休息会儿。
两人刚坐下没多久,一片翠绿的榕树叶,停在了乔郁年的肩头。
沈之流伸手,动作轻柔,拂去了树叶。
午后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变成了地上深深浅浅的光斑。
不知是情意使然,还是情不自禁。沈之流搭在椅背上的手,圈住了乔郁年的后背。
“学长,接个吻呗。”
“好啊!”
沈之流侧身,撩/起乔郁年额前的碎发,吻了吻他的额头。
额头上温热的触感,让乔郁年心尖一烫。
虔诚又真挚的吻,同样落在了乔郁年的鼻尖,脸颊,最后停在了唇瓣上。
乔郁年微微一笑,轻轻抬手,摸了摸沈之流泛红的耳垂。
沈之流不再忍耐,蛮横地闯入乔郁年的阵地。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一时难分上下。
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想认输。
时间好似停留在了这一时刻,周遭的虫鸣鸟叫,风声,偶尔传来的欢笑声,都是可有可无的。
两颗彼此靠近的心脏,每一下跳动,都再诉说着对对方的爱意。
休息够了,两人继续往前走。
没有目的地,没有别人,就这样漫无目的的,一直向前走。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原来,这条路的尽头,是日落。
而我生命的尽头,则是你。
乔郁年偏头盯着沈之流的侧脸,“想起来什么了吗?”
沈之流假装不知道,摇了摇头。
牵紧乔郁年的手,两枚戒指仅仅贴在一起,“很多事我没有印象,但我知道,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我要陪你走完这辈子。
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辈子......”
第99章 我有你没有
暧昧的氛围被一阵急促地电话铃声打破。
乔郁年毫不避讳,直接当着沈之流的面,接起了电话。
“郁年哥,你们俩在哪儿呢?”
说话的是谢鑫源,听他那边传来的声音,应该是在美食街。
乔郁年清了清嗓子,“我们在散步,怎么了?”
“哎哟,感情升温了。”谢鑫源忍住吃瓜的冲动,在安梅善意的提醒下,回归正题,“来达安美食街,我们大家都等着你们呢。”
“好。”
乔郁年话还没说完,谢鑫源就着急忙慌挂了电话。面对一整条街的美食,谢鑫源迫不及待要尝个遍。
乔郁年将手机解锁,在平台打了辆车,准备去何他们汇合。
沈之流心里有点不乐意,多好的氛围,都怪那只花孔雀。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学长亲热亲热,就这么被破坏了,怎么那么讨厌呢?
“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要是不想去就回家,我可以自己去。”
乔郁年打好车,一抬头,就看见沈之流拉着一张脸,“我不开心”四个字都写在了脸上。
“谁说我不去,我得护着你。要是某些人乘虚而入,那我不就成冤大头了?”
乔郁年知道沈之流说的某些人指的是谁,这醋味怎还越来越浓了。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沈之流打开车门,将手放在了车顶下,待乔郁年安全坐进了车内,自己才坐进去,关了车门。
师傅很热情,以为两人是来旅游的,给他们介绍了不少好玩的地方,和景色优美的地方。
车子很快到达了目的地,两人一下车,就看见了树底下的四人。
谢鑫源直接朝着乔郁年的方向奔了过来,“郁年哥。”
原本笑意盈盈的沈之流,脸顿时变黑了。揽着乔郁年的肩膀,不撒手。
乔郁年瞥了眼肩上的手,没有说什么,默认了沈之流的做法。
毫不意外,谢鑫源吃了闭门羹。手还没碰到乔郁年衣角,就被沈之流半搂着躲过了谢鑫源的拥抱。
“啊啊啊啊,沈大少爷,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我跟郁年哥叙叙旧,你凭什么不让我碰他?”
谢鑫源气到跺脚,这机会难得,怎么每次都能让沈之流破坏。
沈之流笑了笑,牵起乔郁年的手,“这个戒指,学长亲自为我戴上的。你没那机会,哪凉快哪待着去。”
“嘁,戒指能代表什么?你们还没结婚,我就有机会。”谢鑫源寸步不让,他就是要气死沈之流,谁叫他说话那么欠。
小心眼,缺心眼!
“不可能的,无名指上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谢鑫源说也说不过,打……就更不用想了。只好哭丧着脸,站在一旁,委屈巴巴的。
沈之源见状,走上前。拍了拍谢鑫源的肩,“我哥话说得有点重,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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