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纸片恋人让我氪冥币/和酆都大帝互为纸片人(穿越重生)——不周山桃

时间:2024-02-16 09:41:00  作者:不周山桃
  咔嚓。
  锁骨断裂。
  碎骨穿刺血肉,沈司星的肩胛几乎刹那间就肿胀起来,手一松,桃木剑应声而落。
  疼痛如电钻般钻开天灵盖,眼眶盈着生理泪水,沈司星痛到看不清东西,只能跌跌撞撞地勉强躲开几记疾风骤雨般的攻击。
  无论是体术,还是法力、爆发力,他都被老七在一瞬间压制住,再无还手之力,这种场面可不多见。
  是他太天真了,没把认识将近一年,还救过他几次的同伴往坏处想。也许打从一开始,从晏玦提醒他的那次起,就应该对老七提高警惕……
  “沈司星,快跑!”晏玦唧唧叫,两颊的腮红愈发鲜艳,“我来对付他。”说着,便孤注一掷般向老七的眼球啄去。
  然而,老七只是冷酷地扫了晏玦一眼,用脚踩住沈司星重伤的肩膀,碾了几下,让沈司星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就单手握住毛球似的玄风鹦鹉,把他提溜到眼前。
  老七眉目深邃,平时脸上没什么波动,此时表情却可怕得吓人。他磨着牙根质问:“你为了一个凡人,想啄瞎我?”
  “沈司星是我朋友!”晏玦啐了他一口,长长的尾羽挣掉一根,“你是什么东西?!”
  闻言,沈司星感动之余还有些头皮发麻。
  呼吸都会牵动肌肉带来锥心的疼痛,沈司星舔去嘴角的几缕血迹,忍住剧痛,声音沙哑:“你想要鬼玺?为什么?”
  “那东西,我本可以直接拿。”老七呵了声,“但我担心触发陆廷川特意为你留下的某种禁制,还是让你亲自带来转生轮旁最好。”
  老七没有直接回答,但沈司星仍然敏锐地从他话语中捕捉到一个关键点。
  “转生轮?”沈司星睫毛微微颤动,眼尾滑下一道泪痕,与鬓角的冷汗融为一体,“你想带着象征酆都王权的鬼玺,进入最为机要的禁地转生轮,老七,你究竟想做什么?咳,或者,我换一个问题。”
  沈司星掀起眼皮,血红的瞳孔一瞬不瞬,仰头望向老七:“你是谁?”
  老七稍显刻意地错开晏玦的视线,直视沈司星:“你猜到了。”
  “猜到了一点。”沈司星喉咙呛到血沫,剧烈咳嗽起来,肺叶痉挛,钻心地疼,“泰山府君,对么?你处心积虑做了那么多,无非是想用一个不会引人注意的身份,趁陆廷川不在潜入酆都。得到鬼玺后呢?你还想要如何?彻底占据酆都?”
  老七扯了下嘴角,似乎不屑于回答沈司星的追问,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无论是你,还是陆廷川,你们拥有的一切都是从我手中得来的,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
  沈司星怔住。
  旋即,他反应过来老七的意思:“晏玦看你果然很准。老七,不,祁玖……是你设计的游戏,想让晏玦抽到千年前的你,以此来改变过去。”
  沈司星的头皮酥酥地炸开鸡皮疙瘩,觉得老七有些恐怖了。
  如果一年前的暑假,是晏玦而非他被卷入游戏,那么过去或许会如老七所计划的那般,经过某些暗箱操作,由晏玦抽到已是泰山府君的老七。
  老七再从这个极高的起点轻而易举地统一幽冥,成为阴间当之无愧的帝王,他们二人则会顺其自然,重修旧好。
  但老七机关算尽,却没算到晏玦转世成了一只鹦鹉,且保留了一定的记忆,早早躲开老七设下的法阵,避免被裹挟入游戏。
  而他,沈司星,一个开了阴阳眼的凡人,好巧不巧地被卷入这一盘棋局,不仅破坏了老七对于阴间幽冥的图谋,让一个本该在千年前死去的小道士陆廷川上了位,连晏玦都跟他要好起来,与老七背道而驰。
  想通前前后后的关键节点,沈司星脑海一片清明,清楚地知道……
  这回他死定了。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改变过去?”老七冷笑,下颌收紧出一个倨傲的弧度,“过去无须再做改变,我还得多谢你和陆廷川,碌碌无为一千年,将酆都里外收拾清静,交到我手里。”
  他垂下眼睑,睨向鼻青脸肿的沈司星,欣赏他气息奄奄,垂死挣扎的模样,末了,还揪着晏玦的尾羽,把整只玄风鹦鹉倒悬起来,提到眼前。
  晏玦瞪圆了豆豆眼,爪子勾起,呼呲呼呲抓挠空气。
  老七觉得好笑:“你们才相识一年,摆出这副生死之交的样子给谁看?晏玦,我找了你一千多年,也没见你如何。”他眸如深潭,内里死气沉沉,反射不出一丝光亮。
  晏玦快要气疯了,啾啾大叫,发自内心地后悔和愧疚。
  若非当初他想逃避老七的图谋,就不会把沈司星卷进来。即使沈司星或许会过得很辛苦,至少也不会早早死去。
  老七漠视晏玦的怒火,靴底用了死力去踩沈司星折断的肩胛,语速不疾不徐,声音像裹在丝绸中淬毒的匕首:“把鬼玺交出来,可以拔除幽冥相关的记忆,留你一命。沈司星,你本来也不该参与进酆都和泰山的因果、争斗。”
  沈司星惨叫连连,可在淫雨霏霏中他的哀嚎传不出太远,甚至于没有回声。
  水墨似的崇山峻岭寂静如初。
  沈司星趴伏在阴井旁,细雨打湿他的头发,发丝一绺绺黏在清俊惨白的脸庞上,嘴角涌出的鲜血混合在雨水里流淌下来,渗入青石墓砖的缝隙。
  桃木剑落在不远处,剑光暗淡,他的生命也犹如残烛。
  痛楚过了一个极点后,沈司星回光返照般冷静下来。老七的鬼话他压根不信,说什么会手下留情,在他知晓老七的真实身份和目的后就绝无可能了。
  老七之所以还没有直接拧断他的喉咙,原因无非是他先一步把鬼玺藏进了系统背包,必须由他主动取出才能拿出来。
  而他一旦死去,鬼玺就会跟着他一起消失,到时鬼玺无论跟着他的魂魄一起去投胎,还是随意流落到三界六道的任何一个地方,老七都要费尽心思去找,还不一定找得到。
  也就是说,只要他咬死不交出鬼玺就有转圜的余地。
  若是交出去,那他和陆廷川都完了。假如陆廷川真的通过转生轮,那握有鬼玺,掌控酆都的老七就能推算出陆廷川的下落,亲手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我不会把鬼玺给你。”沈司星脑门的冷汗和雨水交融,嘴唇颤抖,“绝对不会。”
  老七沉默一瞬,尽管相处不过一年,他对沈司星的了解也足够深刻。这位凡人小天师,看上去身体孱弱,性子阴郁怯懦,但是修行玄冥之气的天赋上佳,内心深处也有一股令人咂舌的倔强。
  “硬骨头,对么?”老七扯了扯嘴角,“沈司星,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后悔的,后悔在我面前企图展现你的骨头有多硬。”
  晏玦窥见老七眼中的狠厉,一时间毛骨悚然,羽毛炸出一团毛球。他看了眼沈司星,懵了一会儿,也明白过来沈司星如此坚持的缘故。
  但是,再这样跟老七对峙下去,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老七松开晏玦,后者立刻跟离弦箭一样飞了出去,想冲回酆都帝宫找黑白无常搬救兵。
  可是下一秒,晏玦就跟撞到无形的钢板上一般,头上肿起一个包,无力地掉到地上,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老七神情晦暗,平静地走过去,像拾起一只落花般把晏玦捡起来,随手收进袖中。
  “他那么护着你,醒来会生气吧。”
  沈司星轻叹口气,知道老七是故意为之。有晏玦在,老七不好做得太过,许多折磨人的手段施展不开。如今晏玦昏过去,就轮到他吃苦头了。
  “你这么在意晏玦,可惜……”沈司星咳嗽,牵动着浑身肌肉一起疼,“他好像无所谓你的死活,比起你,他更在意我这个朋友的性命。”
  “朋友?”老七有些不屑。
  他打了个响指,白色蜡烛里的鬼火就窜高一截,化作一道绿莹莹的火蛇,纠缠上沈司星的手指。
  十指连心,厉火焚身,细腻的肌肤立刻被燎出水泡。
  火蛇蔓延全身,没有把沈司星烧作焦炭,而是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赤红的烧痕,乍一看伤口不重,实际上那份疼痛却深入骨髓,侵入魂魄。
  “唔……”
  沈司星感觉他的三魂七魄被鬼火剥离开,灵魂在尖叫,身体却因虚弱只能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
  老七默数着时间,鬼火烧魂的折磨在阴间是处置厉鬼的刑罚,凡人的魂魄再如何修炼,也最多坚持不过十秒。
  十,九——
  沈司星痛到打滚,冷汗浸透道袍。
  六,五——
  “啊啊啊啊!”沈司星的神志逐渐消退,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儿,为了什么要受此苦楚。
  老七适时催促:“鬼玺。”
  “嗯,呃?鬼玺?”沈司星茫然无措,手抚向胸口,“对了,鬼玺……”
  三,二,一!
  一道剑光从天而降,如银河倾泻而下。
  老七脸色阴沉,捞起沈司星,脚步腾挪辗转到数十里之外的山坳。
  银白剑光如影随形,在老七脚边炸开蜿蜒如蛇的裂痕,电光噼啪作响。
  见到电光的刹那,老七便明了了出招之人的身份,饶是如此,也不由惊讶:“陆廷川?!”
  按他的计策,陆廷川得罪了天庭,在阴间没有了立足之地,想要活命以图后事,唯有利用转生轮暂时蛰伏到人间一条路可走。
  陆廷川犹如一只被他赶进口袋里的猎物,以为找到了生路,到头来却只有死路一条。
  老七喜欢这样折磨死敌的快感,就像当年他被晏家扫地出门,当众受折辱退婚,之后他爬上泰山府君的高位,亲自将这些玄学世家撕成碎片,碾作齑粉……
  晏玦的死是唯一的意外。
  泰山府君的神座远不能让他满足,想要突破因果,登上幽冥至尊的位置,他必须付出超脱想象的代价。
  可是代价得到的硕果,居然被某些蝼蚁所染指。
  银白光瀑中,一位玄衣男子携剑而来,温润的五官如覆寒冰,正是陆廷川
  老七眼眸幽深,充斥着铁铸的杀意:“龟缩了那么久,天庭的人一走就冒出来,酆都天子的风范令人耻笑。”
  对于老七的挑衅,陆廷川泰然若素:“我说转生轮缘何那么大的动静,原来是泰山府君驾临。府君大人,说实话,你在人间的身份着实让我惊叹了一番。”
  他蜻蜓点水般看了眼老七臂弯里的沈司星,四肢软绵低垂,已然失去了意识。
  陆廷川握紧停星剑,手背青色的血管微凸,不合时宜地笑了笑:“其实,你也没料到我胆大包天,竟然敢留在酆都吧。”
  “无论如何鬼玺和沈司星如今都在我手里,”老七轻蔑道,“你来迟了。”
  陆廷川摇了摇头,鬓角长长的发丝随风曳动:“闲话少叙,你我都清楚,你动不了沈司星,鬼玺也到不了你手里。在我现身后,就更不可能了。泰山府君,你已落下绝棋,再落子,也只有投子认输的份。”
  “是么?”
  先出手的恰是老七,不过这回,他取出的法器不再是那支白烛,而是一条数十米的铁链长鞭,每节铁环都有倒刺,末端如蝎子尾一般倒勾,映射着不祥的幽光。
  飒——
  长鞭如指臂使向陆廷川甩去,划出破空声。
  玄冥之气波动,二人之间的距离时近时远,空间和时间失序、倒错。
  破碎的时空如同一片片碎裂的镜片,陆廷川在其中看到少年时在雪窦山练剑的自己;在枉死城外死于非命的自己;被上仙赐剑的自己;步步迈上青石阶,登临酆都帝位的自己……
  空气蒸腾模糊,令人难以辨别铁链所在。
  陆廷川敛眸,信手一挥停星剑,霜雪似的剑身就落在其中一节铁链上,卡住倒刺,如同蛇打七寸,转瞬间恢复时空的秩序,叫老七的法器现出真身。
  电光萦绕剑身,电流窸窸窣窣,银蛇般蜿蜒爬行,即将攀上铁链长鞭的一刹,老七却曲臂一甩,鞭子在半空划出一道弯月,嗖地抽了回去。
  两人,一剑一鞭,在酆都墨黑的山峦间跃动,剑光照彻黑夜,鞭风切断淫雨。
  一黑一白,两股势均力敌的玄冥之气在酆都上空冲撞,天地为之震颤,黄泉为之咆哮。
  万鬼哀唳,阴木萧萧。
  吊诡的是陆廷川没有留手,似乎不甚在意老七手中沈司星的死活,而最想杀沈司星的老七不得不反过来保护他的小命。
  不出十招,老七就觉出味来,陆廷川在逼迫他做选择。要么放弃沈司星,也就意味着放弃鬼玺,前功尽弃,要么带着拖油瓶与陆廷川拼死一搏,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之前是他逼陆廷川走上绝路,如今攻守异位,被逼上绝路的人居然成了他。
  “哈哈!”老七笑声阴惨,像一只玻璃金樽撞向冰面。
  老七的目光落在沈司星紧阖的眼皮上,恍然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陆廷川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也要留在酆都的原因,除了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之外,还有一种可能——
  陆廷川对一个凡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那心思足够隐秘,如一缕清风,一抹水色,隐秘到或许连陆廷川本人做下决断前都未曾察觉。
  “陆廷川,你猜如何?鬼玺我不想要了。”老七的虎口卡住沈司星咽喉,后者在无知无觉间引颈受戮,脆弱至极。
  他愉快地看着陆廷川平静的面容出现一丝波动:“象征酆都权柄的法器可以有很多,莫不如我自己造一个。”说着,就要掐断沈司星的脖颈。
  陆廷川心脏紧缩,须臾,已经拟好了假意向老七投降,或是在沈司星死后,第一时间从老七手中夺回他魂魄的章程。无论哪种,总能保住沈司星的神魂。
  然而,令他们二人都没想到的是,老七钳制下的沈司星猝然睁开双眼,在老七决意亲手掐死他的瞬间,将一柄桃木剑钉入老七手腕内侧的命门。
  嘶嘶……
  桃木最克鬼气,老七的伤处登时焦黑一片。
  老七闷哼,不敢置信沈司星几经折磨仍保持住意识清醒,还有心思反戈一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