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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片恋人让我氪冥币/和酆都大帝互为纸片人(穿越重生)——不周山桃

时间:2024-02-16 09:41:00  作者:不周山桃
  孰料,地上的毛线纹丝不动,居然被一根根头发缠住,又被一滩黑雾似的厉鬼黏在奈何桥上。
  孟婆脸色一变,一时间,阴风大作,奈何桥像游乐园里的海盗船一样摇晃起来。
  沈司星扑倒在地上,差点磕到门牙,他匍匐在地,咬着牙根和晏玦小声交谈:“你怎么想?这孟婆汤喝下去,怕是会比现在更笨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拿我取笑?”晏玦唧
  唧叫道,“早喝晚喝都是喝,不如一口气干了这碗孟婆汤算了!”
  可他话锋一转,豆豆眼里盈满了伤感的情绪:“欸,就是我喝完之后,还能不能记得你,记得那谁呢……?要是我都忘了他,恐怕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记得有过一个叫祁玖的道士。”
  都说人的一生会经历三次死亡,一是身死,二是魂飞魄散,三是被遗忘。老七已经历过前面两次,最后一次捏在晏玦手中。
  沈司星轻轻嗯了声:“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等等——”
  不等晏玦阻拦,沈司星拄着桃木剑,艰难地站起身。
  孟婆招招手,适时停止了奈何桥的晃动,饶是她资历颇深,也不想在酆都的地界闹出太大的动静,更遑论真的对沈司星出手了。
  “孟婆大人。”沈司星语气谦恭,眼神里却带着尖利的锐气,“不如这般,你我之间做一个交易。”
  “交易?”孟婆不屑一顾。
  “我把一百只厉鬼送到地府,来换取晏玦此生不必喝孟婆汤。玄凤鹦鹉的寿命最多不过二三十年,等他这辈子死了,魂魄落到地府,喝不喝孟婆汤一样由你决定。”
  这番话乍一听很合算,用一只小鹦鹉晚喝几年孟婆汤,换取一百只厉鬼的业绩,要是秦广王在场,定会掏出玉玺来跟沈司星立字据。
  但沈司星也有他的打算,晏玦有他用灵丹妙药供着,活个百八十岁不成问题,要是以后修炼成精,更轮不到孟婆置喙。就是不幸亡故,也能把晏玦的魂魄先一步送去酆都,让陆廷川走个后门。
  听到这话,孟婆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审视沈司星,后者的脊背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哇。”孟婆答应,“让酆都大帝的道侣给地府做事,这是我们地府的荣幸。十年,一百只,一只不多一只不少,小天师切记遵守诺言啊。”
  说罢,孟婆哗啦一挥衣袖,跳下奈何桥,落入黄泉中的一叶扁舟,转眼间就没了影子,留下沈司星在风中凌乱。
  “……”
  “道侣?”晏玦傻眼,“唧,什么道侣?”
  沈司星一字一顿:“没什么。”
  *
  回到人间,沈司星现身在酆都城景区,位于半山腰的箭竹林边,和清晨负责打扫落叶、垃圾的清洁工大妈面面相觑。
  “竹林里边不能进,警示牌上写了啥没看到啊?”
  沈司星无语,只能连声道歉,低下头,快步下山,边掏出手机给孙天师,请他派车来接。
  没多久,沈司星就在景区门口的皮卡车上再次见到了孙天师和吴教授。
  看到沈司星一个人下山,孙天师脸色剧变,嘴唇蠕动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徒弟呢?”
  沈司星拍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孙天师了然,肩膀立时垮了下去,唉声叹气。
  吴教授跟他感同身受,安慰了几句,才对沈司星说:“巴国双子墓的考古工作大有进展,失踪人员的尸体也已经全部找到了,这回还要多谢小天师和孙天师。要不是有您二位帮助,我这把老骨头怕是也要折在墓里头。”话里话外的,想跟沈司星打听酆都的事。
  沈司星点头,唔唔嗯嗯,糊弄了事,并不愿跟他多说。
  吴教授懂得看眼色,见此情况,便不再追问,转而说起昨天傍晚搜救队进山,半途起了山雾,天空乌漆墨黑,一行人险些迷路,还是一条大黑狗把他们领回正道上。
  “我还以为又要折进去一队人马,那可太邪门了。”吴教授心有余悸。
  沈司星这才开了金口:“那只黑狗,应该是传说中的黑无常,考古队要是有心,可以去庙宇里给黑无常和酆都大帝都烧一些香火。据说,黑无常很喜欢吃鸡腿。”
  “哎,欸!”吴教授如获至宝,大脚踩下油门,把失魂落魄的孙天师和沈司星一并送到山下的县城里。
  “老七他……”
  沈司星扭头,见孙天师垂头丧气,安慰道:“他有他该去的地方。”
  哪想到孙天师下一句话就说:“他死了,我的生意可怎么办?”
  沈司星大为无语,没想到孙天师钻钱眼儿里到这种地步。
  下一秒,孙天师捂着臀,蹦了几蹦:“哎哟喂,谁啄了我的屁股?!”
  “走吧。”沈司星背着手,接住飞回来的晏玦,面无表情地说,“时间还早,我想今早就搭车回龙城。”
  没了老七,孙天师一下子没了主心骨,抱怨几句,就只能跟上沈司星的脚步,琢磨着往后抱稳他的大腿。
  辗转抵达龙城,沈司星没有和孙天师交流的力气,回到家倒头就睡,一连闷在家里两日,数着时辰等陆廷川来找他。
  “你这是怎么了?”晏玦歪了歪头,“去一趟酆都,整个人魂不守舍的。”
  沈司星拍了下他的小脑袋,闲着没事做,打电话给孙天师,想问他要点案子。
  哪想到电话那头,是孙天师的另一个徒弟接的,说自从得知老七的死讯,孙天师就茶不思饭不想的,好生伤心了一阵。
  沈司星无奈,留下口信便挂了电话,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第一医院看沈家河一趟,再过半个月,等高考成绩出来,他就再也不会回到龙城。
  他的童年和大半青春埋葬于此,从今往后尽是光明的坦途。
  可沈司星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去,差点连性命都搭上。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重症监护室,各式生命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响动,心电图平稳而微弱,似乎在昭示着病人日薄西山。
  沈司星隔着双层玻璃,远远望了眼浑身裹满绷带不成人形的沈家河。
  他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前两天做了截肢手术,如今被褥下方空空荡荡,像只面口袋上缝了一颗人头,脸颊凹陷,皮肤蜡黄,看上去十分怪异。
  不知怎的,沈司星的心绪格外平静,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仇恨和戾气像一团缥缈的灰雾,从他心头飘散。
  沈司星屈起两指,扣了扣玻璃,无声地说:“再见。”而后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快到电梯间时,沈司星顿住脚步。
  一道阴狠的视线像标枪一样穿透他的脊背,将他钉在原地。
  沈司星状似不经意地回头,目光扫过虚掩的安全通道大门,没做过多停留,便重新抬脚往前走。
  在他身后的安全通道里,惨白的灯光落在一个形销骨立的女人身上。
  郑晓梅背靠大门,呼吸急促,额头上冷汗如豆,心脏哐哐地跳。她揭开怀中的襁褓,里面是个白白胖胖的男婴,冲她露出甜美的微笑。
  “妈妈。”
  郑晓梅悠了悠襁褓,勉强挤出个笑来,急切地问:“快到日子了,对吗?还有十多天,妈妈实在等不了了,每一天都那么难挨……”
  听到她的话,男婴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忽然间,整个眼眶都挤满了纯黑的瞳孔,像两汪幽深的墨水。
  “啊,啊。”
  分明是婴儿的呢喃,那声音却比乌鸦的叫声来得嘶哑。
  郑晓梅浑身一抖,差一点下意识把男婴甩脱出去。她按捺住恐惧,咬了咬牙,脸上浮起厌憎的冷笑。
  “拖得越久变数越多,我不知道沈司星上哪儿学的一身妖术,要是被他发现就糟了。”郑晓梅切切低语,像在对婴儿絮叨,又像在说服自己,“今晚吧,宝宝。等他死了,妈妈就有钱了,到时候给你买小车车,好不好呀?”
  “妈妈,妈妈!”婴儿挥舞拳头,大叫着答应。
  郑晓梅长吁一口气。
  旋即,婴儿全身皮肤变得紫胀,两眼一翻昏迷过去。郑晓梅屏住呼吸,等他肤色恢复到白里透红的样子,才放心地把襁褓放进婴儿车。
  从重症监护室的楼层下到住院部,要另换一个电梯才能返回一楼大堂。
  与每天大几万吊着命的ICU不同,临近饭点,普通病房人来人往,不是拄着拐杖颤巍巍走去医院食堂的病人,就是提着保温桶步履匆匆的家属。
  沈司星挤在人堆里等电梯,空气粘稠沉闷,他松了松领口,转身跟着几个路人拐进楼梯间。
  脚步声趵趵回响。
  踩过一级又一级的台阶,楼梯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半晌,沈司星抬头看了眼标着“一楼”的指示牌,跟着稀疏的人群走出楼道。
  迈出安全通道的瞬间,周遭的世界立刻安静下来,像被冰冷的井水灌洗过一般,一切都那么清晰透亮,冷白的灯光打在纤尘不染的地砖上,似乎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沈司星停下脚步,走在他跟前的几个路人像被空气吞噬,转眼儿就没了影子。
  他之前接过第一医院的案子,知道这儿经常闹鬼,心说,恐怕又是哪个孤魂野鬼闹出的动静。只是不知道今天这一出是无差别攻击,还是冲着他来的。
  沈司星去酆都跟去自己家似的,哪会怕寻常小鬼?
  他取出桃木剑,淡定地往前走,下一刹,眼睛却微微睁大。
  住院部一楼大堂与记忆中不同,敞亮而温馨的米白色装潢变了副模样,浅色的水流平地面变成了灰色的水磨石砖,墙上刷着半人多高的灰绿色墙裙,自然光灯带也成了死板的白炽灯,灯管滋啦作响,一闪一闪,走廊狭长,颇有上世纪末公立医院的风格,像坠入了时空隧道。
  大堂空无一人,能清楚地听到挂钟的嘀嗒声,抬头一看,时针莫名快进了几个小时,转向十一点,子时。
  窗外黑咕隆咚,枝叶哗哗拍打玻璃,摇曳的树枝像一只只张开的手,手指细长而扭曲。
  遇到这种类似于鬼打墙的情况,普通人要么被困死在里面,要么有幸遇到仙人指路,得以逃脱,但对沈司星而言,解决问题的办法很简单——
  解决掉制造问题的鬼即可。
  他握紧剑柄,径直向阴气最浓重的方向走去。
  电梯间传来滴滴的警报声,老式的栅栏电梯门开开合合,总是卡在中间一段半人多宽的距离就合不拢了。
  沈司星轻声念一句驱鬼咒,才念出两个字,一道白光就从桃木剑射出,在半空荡出一道耀眼的光弧,打在电梯门中央。
  滋啦一声,白光将那一个圆圆的东西点燃起来。
  那是一颗人类的头颅,被卡在电梯中间的缝隙里,上不去下不来。白色火焰熊熊燃烧,把人头烧得炭黑。
  见沈司星来了,人头张开嘴,发出沙哑难听的惨叫,眼球凸起,眼眶里满是泪水。
  “救救我,救我出去!”
  沈司星指尖一勾,左手手心就出现一朵白玉铃兰,费了些工夫,才把那只就剩下脑袋的小鬼收进去。
  可是鬼打墙的情形并未消失。
  嘀嗒,嘀嗒。
  沈司星猛然抬头,又看到两部电梯间的墙上挂着一只和楼梯口一模一样的圆形挂钟。
  只是这一回,他看得更分明了。秒针按部就班地转动,钟面上大半的数字却变得猩红,如同鲜血写就般,一缕缕向下流淌。
  “十一,十二,一。”沈司星默念着钟面上仅剩的三个黑色数字,若有所悟。
  子时为深夜十一点到凌晨一点,期间阴气浓郁,百鬼夜行。
  沈司星的心往下一沉,这层楼无处不在的挂钟仿佛在无声地暗示,他只有两个小时去找寻出路。
  既然鬼打墙不是刚才那只人头鬼所为,那么,幕后黑手一定还藏身在医院里。
  他思索了片刻,一手举着白玉铃兰,一手提剑,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楼道也变了副模样,枣红的扶手包浆,雪白的墙壁上刷着鲜红的大字标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沈司星,这儿并非真正的第一医院。
  他挨个楼层搜查,收走一只举着血浆包打点滴的中年男鬼,走到产科病房,又收走一只肚皮大敞,肠子流出来的孕妇鬼,拐进洗手间,还在清洁工的工具间隔间里找到一个被装在黑色塑料袋里的鬼婴。
  洗手间门口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沈司星顿了顿,低下头,端详手中的白玉铃兰,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一切进展得太过顺利。
  一路上他几乎没遇到困难,医院的厉鬼们像在原地等他一样,象征性地扑腾几下便立刻束手就擒。总不可能是因为他去了一趟酆都,就所向披靡了?
  沈司星起了疑心,脸上却没有什么波澜,继续跟着阴气的指引往楼上走。
  来到四楼和五楼中间的楼梯拐角,沈司星忽地听到吱呀吱呀的动静从头顶传来。
  一只老旧的黑色帆布婴儿车横在最上层的台阶上,遮阳罩上蒙了厚厚一层灰。婴儿车左右无人,却在前后晃动,仿佛有人在哄孩子睡觉,温馨的情形在此时此刻足够令人头皮发麻。
  沈司星当然不会认为那是普通的婴儿车,不敢有丝毫怠慢,挥动桃木剑,甩出一道驱鬼咒,一道白光瞬间笼罩住婴儿车。
  然而,无事发生。
  沈司星静候良久,又让发娑婆前去查看,湿漉漉的发丝爬上台阶,像在礁石上晾晒的海带,窸窸窣窣。可发娑婆探查的结果依然是一切正常,婴儿车里没有鬼。
  以防万一,沈司星从背包里揪出厉鬼邵建国,命令他跟自己一起上楼查探情况。
  “医院里能有什么厉害的家伙?”邵建国不以为意,掏了掏耳朵,“顶多是些死期到了,又不甘心去死的小鬼,犯得着叫我出来?”
  沈司星斜他一眼。
  邵建国立即闭嘴,化成一道黑漆漆的鬼影,比沈司星高上一头,宽上一圈,膀大腰圆的样子十分唬人。
  “走吧。”
  一人一鬼拾级而上,走到婴儿车跟前,里面果然没有鬼怪藏身,只团了一条花布小被子。
  沈司星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多心了,正要绕过婴儿车往五楼的安全通道出口走时,就听邵建国发出一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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