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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胚子(古代架空)——鹿款

时间:2024-02-17 14:12:53  作者:鹿款
  渡边和也倚在套间的吧台上,垂着头凉凉地看他,“怎么?现在能下定决心了吧?”
  “等烦了?”江辞抬头,笑了一下,“本来没打算把你留这么久,没想到拖到现在才做决定,耽误你的时间了。”
  “江辞,你不想笑的话可以不笑,“渡边和也神情严肃,“我懂你,我了解你,我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不需要你带着面具演戏的人。”
  “我们是一样的人。”他说。
  江辞一愣,伸手揉了一下脸。
  “抱歉,习惯了。”他说。
  江辞这次邀请渡边和也来见面的目的,确实不像他跟江毅说的那样简单,或者说那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江辞更大的目的在于通过渡边和也收购日本一家叫“铃化”的科技公司。这家公司的主营业务跟因讯科技有很大重合,之前一直发展良好,但是近两年因为经营不善和社长的负面新闻被迫无奈走到破产清算的阶段。日本是雷达产业占比份额全球最高的国家,江辞想把“铃化”买下来,同时进入日本和中国市场。
  “我看今天我们也不必谈了,过两天再说。”渡边和也说。
  “没事,“江辞道,“明天早上吧,我去找你,我们细谈一下收购的事。今天散场大概就不早了,我得回去看看资料。”
  “行,”渡边和也办了正事,也看了戏,施施然准备退场,“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江辞站起来,“另外你想要的那批装备,明天我们也一并谈一谈。”
  在商言商,等价交换,渡边和也点点头,“好。”
  江辞将他送到大厅门口,看他目不斜视地出门上车,来和去都一样悄无声息,不禁扯扯嘴角笑了一下。
  只不过耳边又响起渡边和也的声音,他说,江辞,你不想笑可以不笑。
  他寂然无声地站了一会儿。
  宴云楼看着江辞在自助餐席上拿了一点东西吃,他吃东西还是那样,一块糕点或寿司全部放在嘴里,牙齿咀嚼地很快,动作称不上文雅,但也绝不粗鲁。
  吃完之后他走到江家一家三口身边,陪着跟客人说了会儿话。接着江毅招手叫宴云楼过去,对他和江千钰说你们两个年轻人都是家里的希望,这次合作是个好的机会,要互相学习,云楼出来做事的时间长,这次又是一力主张签下千钰的方案,你们两个一定有很多可以交流的话题,主要嘛,还是千钰要跟云楼学习。
  江辞在身后站着笑,一句话都没说。
  “要说学习,还是得跟江辞哥学。我这段时间跟辞哥接触,确实领会到很多东西。”宴云楼突然笑说。
  视线转到江辞脸上,江家三口脸色都不太好看。
  “小宴总言重了,”江辞笑道,“不过一点浅识拙见,不敢擅为人师。再说小宴总和千钰都是青出于蓝,我这马上就要被拍在沙滩上了。”
  “辞哥太谦虚了,说起来辞哥这回的方案,也有很多值得我借鉴的地方,应该称得上是我看过的最完美的方案了。”宴云楼说。
  江辞脸色不变,拱了一下手,“谬赞,谬赞。”
  “江辞最近也辛苦了,”江毅发话道,“不过这都是应该的,弟弟以后还要跟你学呢,你要以身作则,嗯?”
  “我明白。”江辞微微低头。
  宴会过半,年轻人去二楼继续疯玩,长辈们在一楼社交。
  几个世家子弟怂恿着江千钰去开礼物,侍应生收走的礼物堆满了一间休息室,江辞陪着江千钰坐在沙发上拆礼物盒,拆出来一些金玉器件和定制的电子产品,还有某某会所酒店的消费卡之类的。
  宴云楼站在门前看着,看见江千钰拿起一个包装的五颜六色的盒子,上面贴了一个便签,“哥,这是你给我的?”
  “嗯,”江辞撑着头笑,“打开看看。”
  江千钰打开礼品盒,里面掉出来一个车钥匙。
  “哇靠,”立马有懂行的公子哥叫出来,“江小爷,行啊,够豪气。”
  “车停在家里车库了,”江辞笑着对江千钰说,“你回去看看,应该会喜欢的。”
  “谢谢哥,”江千钰有点惊喜,“怎么想起来送我车了?”
  “你现在公司和学校两头跑,自己开车还是方便些。第一辆车,没给你选太花哨的,毕竟现在在因讯当家了,还是要稳重一点,给人留个好印象。”江辞说。
  江千钰“嗯”了一声,面色有点犹豫,“哥,这次我也没想到……能是我拿下这个合同,我觉得特别对不起你,可是爸说让我们都用尽全力……”
  “哎,”江辞摆了摆手,“咱们是兄弟,不说这些。你的我的,都是江家的。再说了,你刚出来做事,有个好的开始很重要,要好好做,有事要我帮忙的话随时来找我,听见了吗?”
  “嗯!”江千钰很感动似的,“谢谢哥!”
  江辞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回去的时候记得试试车,给你要了顶配,玻璃轮胎都加固过了,有什么其他要求再跟我说。”
  兄弟情深的画面。
  跟江辞玩得好的几个年轻人都凑上去,娇滴滴地喊“江辞哥哥”、“我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弟弟啊”、“人家也想要一辆这个车子嘛”……
  “滚一边儿去。”江辞笑骂。
  徐航给宴云楼拿了杯酒,他慢慢喝净了,侧头问徐航,“江辞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说:
  没事哈这还不到大虐呢,小虐怡情,怡情
 
 
第39章 
  徐航给宴云楼拿了杯酒,他慢慢喝净了,侧头问徐航,“江辞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他们也认识快一年了,但是他好像还没见他过过生日。
  “哦,他生日在三月一号,挺好记的吧。”
  “三月一号?”宴云楼愣了一下。
  “对,我看过他的身份证。”
  宴云楼对这一天记得很清楚,因为这天他在中盛宴开元的办公室解决了段家的事,事后他给江辞打电话,在他家里跟醉醺醺的江辞第二次发生了关系。
  那天是他的生日?
  “他那天叫朋友出来聚了吗?”宴云楼装作随口问道。
  “没有,”徐航很快说,“你别误会哈,不是没叫你,他谁都没叫。”
  “是嘛?”不太相信的语气。
  于是徐航犹豫了一会儿,“其实是这样,江辞不过生日的,你看江二少今天这种生日宴,江辞从来不张罗,连十八岁生日那次也是。”
  “为什么?”宴云楼皱眉。
  “唉这个……”徐航舔了舔嘴唇,“这事是个秘密,也就你今天问的是我,要是别的人肯定也不知道。但是我告诉你,你别往外说哈……”
  “知道,你怎么这么啰嗦。”宴云楼打断他。
  “嗨,还嫌我啰嗦,”徐航一边埋怨一边凑近了宴云楼,“江辞的亲生母亲,身体本来不太好,生产之后就更不好了,病恹恹地挨了两年,在江辞两岁生日这天去世了。”
  “你想想,碰上这种事,谁还能乐呵呵地给自己庆生啊。”
  怪不得,宴云楼心想。那天下雨,他的裤脚上沾上了污泥和浊水,放下繁忙的工作喝了很多很多酒,放纵自己与他沉沦在欲/海里。
  他心里微微的疼了一下,江辞在参加江千钰的生日宴时是什么感受呢?在那一刻听见自己选择了江千钰又是什么感受呢?
  只有他看自己的那一眼,那转瞬即逝的一眼,曾流露出一点失意的情绪。但是现在他又变成了那个带着面具的江辞,脸上有笑也有戏谑,唯独没有真心。
  有年轻人的地方永远都是热闹加混乱,江千钰在休息室里跟几个还在上学的世家子弟聊天,他们聊跑车,环球旅行和身边的女友,江千钰插不上话,反倒被排除在外,不像个众星拱月的寿星。
  江毅和付芊在楼下,二楼还是江辞看场。他有点忙,要注意看不让人落单,有点仇怨的要隔开,喝多了的安排人送到客房,简直像个蜜蜂一样满场停不下来,宴云楼连一句话都没跟他说上。
  快十点钟的时候宴会散了场,客人分别被自家司机接走,江毅单独留宴云楼说了几句话,江辞和江千钰站在他身后,不发一言地听了一会儿。
  江辞脑袋里在放空,一会儿想今晚香槟的味道,一会儿想回去以后要熬夜看资料,过两天好像还得参加学校里的毕业答辩,总之还有的忙。
  要走的时候江毅点了江千钰去送宴云楼,刚好这时候江千钰接了个电话,半路把宴云楼拜托给了江辞。
  “宴总,这边请。”江辞对他做了个手势。
  两人走出宴会大厅。
  江辞走在提前他半步的地方,宴云楼刚想开口讲话,江辞的手机响起来,他接听,叫了一声“阿北”。
  “嗯,我这边快结束了,你过来接一下我吧。”江辞说,“……不用,你让他们回家休息,这一阵大家都辛苦了,囫囵觉都没睡过一个,不用陪我熬了……谁值班?你把杨谦和林昆宏叫来吧,正好我有事问他俩。”
  宴会大厅到酒店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江辞挂了电话,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宴云楼的司机等在台阶下。
  “开慢点,你家大少爷喝了酒。”江辞跟司机说。
  他站在一边,看宴云楼上了车,抬起手朝他挥了挥,“回吧,早休息。”
  “江辞……”宴云楼叫了一声,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或者能说什么,但是他心里有一块很不舒服,这让他的心跳的很快,手也有点发抖。
  “怎么了?”江辞笑道,“没喝多吧?是不是困了?”
  他看着宴云楼,男孩今天穿了一套深灰色的西装,明明是这么低调深沉的颜色,但是却被他穿的好像散射出一种艳光,酒店门口的光从敞开的车窗倾泻在他脸上,几乎要给他蒙上一层美丽的圣光。
  宴云楼很不喜欢江辞现在对待他的态度,好像是他还是其他人对江辞来说根本没有区别,他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动作都是客套的、标准的、伪装着的,像在他们两个之间划下了一道天堑。
  “我没事,”宴云楼脸色和语气慢慢冷下来,“……走吧。”他吩咐司机。
  车子开出去一公里,宴云楼越想越不是滋味,像是有什么话今晚不说出来就要在肚子里爆炸一样,“掉头,回酒店。”他突然张口。
  宴云楼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仍然一眼就看见了江辞。
  他靠在酒店前面的门柱上,眯着眼睛抽一支烟,神色是萧索的,还有些疲惫,像独自一人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宴云楼见他微微弓着身子,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将烟放在唇边,吐出的烟圈和垂下的手都如同不堪重负一般。他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很孤独,像是跟这个世界隔断了联系,寂寥地坠入到了极夜里。
  宴云楼大步迈上台阶。
  江辞低垂的眼睛里渐渐填满了男人的长腿,他微微张大了眼睛,困惑地看着宴云楼的靠近。
  “江辞,”他说,珍而重之地,“对不起。”
  江辞愣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笑起来,很懒散的样子,不是真心的笑,而是因为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所以选择了最擅长的微笑,“为什么道歉?”他问。
  对啊,宴云楼其实根本不用道歉。在商言商,选择权在他手上,他选谁都是完全合理的、不用给出任何理由的。
  但是江辞还是想知道,“他的方案好在哪里?”
  “……他给的价格更低。”宴云楼说。
  “有多低?”
  宴云楼说了一个数字。
  江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到丢了烟头,直不起腰,连眼泪都跑出来了。
  “你笑什么?”宴云楼着急地问。
  江辞摇摇头,突然觉得累,是那种一丝力气都没有,恨不得下一刻就世界毁灭的累。
  因为他知道结局是早就注定的,而他没有逆天改命的能力。
  江千钰给出的价格让因讯科技赔了一笔巨款。这个数额的赔款已经不是江千钰自己能够做主的了,所以一定是江毅准许,或者……甚至是他主张的。
  如果江辞拿到这个机会,因讯依旧会得到这个单子,同时还会得到一笔合理的进项。
  所以江毅即使赔钱,也要让江辞出局。
  那江家一家三口在看着他为了眼前的胡萝卜忙忙碌碌、废寝忘食、不眠不休的时候,他们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很得意呢?还是觉得他很愚蠢,像看马戏团的小丑一样用轻蔑的眼光和背后的窃笑来享受这个过程?
  那宴云楼应该也在这个“知情者”的团队之中吧,他也看着他呈交了修改过很多遍的文件,每一次发言都耗费了全部的心血,那他在收到自己询问的电话时是什么心情呢?会觉得不好意思吗?还是一直只是敷衍罢了,又或者……也觉得他很可笑呢?
  “江辞,”宴云楼握住他的肩膀,“我跟你道歉,是因为你做的真的很好,我看出来你花费了很多心思。最后选择另一份方案,只是因为金圣在经营初期,现金流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我不得不先考虑交易价格的问题。因为我对自己公司的考量,害你失去了赢得因讯的机会,我很抱歉。”
  江辞已经止住了笑,一双眼睛里无波无澜,像是那些落寞、倦怠和大笑都从未发生过,“我理解,”他说,“完全理解。”
  宴云楼猜不透他的心,但又不肯罢休,“去吃宵夜好吗?我们聊一聊。”
  江辞还是觉得累,应付宴云楼让他更累,“改天吧,”他仍然维持礼节,“今天晚上还有公事,改天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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