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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胚子(古代架空)——鹿款

时间:2024-02-17 14:12:53  作者:鹿款
  “好,那你说改哪天?”宴云楼步步紧逼,“明天晚上好吗?”
  “周五吧。”江辞随口说。
  “好,周五去我家,”宴云楼很快答应,“我让人送饭过来。”
  台阶下有车子熄火的声音,向北到了。
  “再见,”江辞挣开言宴云楼的手,朝他点点头,“我先走了。”
 
 
第40章 
  这几天江辞把日本那个要出售的科技公司“铃化”签了,送走了渡边和也,又听说于渌的安保公司终于开不下去了要关门。
  他往于渌那里跑了一趟,听他又是哭又是闹的悔恨不已,还跟江辞借钱。江辞佯装无奈,说因讯已经被老爷子给千钰了,下一步估计二少爷要掌管江氏,自己未来很不明朗,还是得留点钱傍身。
  过两天他去大宅吃饭,书房里果然听江毅说于渌借钱竟然借到了江千钰那里。江毅让他帮于渌整顿公司解决问题,江辞还能怎么办,只能点头说好。
  于海东的行踪仍然十分诡秘,但是竞龙帮黑哥那里出了一件事,听说他那个有心脏病的女儿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再不换心的话恐怕连半年都活不过去了。
  江辞又拜访了黑哥一趟,看得出他憔悴了很多,可能也是找捐献者找的疯魔了。江辞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暗杀渡边和也的事,黑哥说对不住,最近一直住在医院,他女儿出了这种事,实在没心情往帮派里去了。
  江辞说理解理解,十万分理解,我平日里也留意着,让“浮雪”那边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捐献者。他现在是有点理解债主的心情了,明明被人欠了钱,但欠钱的反而是大爷。他暗地里一直派人盯着黑哥,也知道他没信口开河,确实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耗在医院了。
  那天黑哥送他出病房,他转头刚想告辞,一转身,四目相对时看到黑哥的眼神,却突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阴冷,粘稠,毒蛇一般的眼神。
  但是一切只发生在那一瞬间,等江辞再看,他早已经恢复了老大哥的姿态。
  江辞对危险的本能反应是不会错的,他左思右想,甚至去查了自己和黑哥他女儿的HLA配型,最后却一无所获。
  周五的时候江辞已经忙的忘了要去宴云楼家赴约的事。
  中午手机就开始响,宴云楼发了消息来问,等了几分钟不见有人回应,干脆把电话打了过来。
  “喂。”江辞接了电话。
  “晚上到我家来吃饭,没忘吧?”宴云楼说。
  “昂,我那个,晚上……”江辞想找个说辞把这事推了。
  “江辞,做人要守诚信,对吧?”宴云楼声音冷下来,“晚上我在家等你,要不要派司机去接?”
  “……不用了,”江辞撇撇嘴,“我下班就去。”
  这是他第一次踏进宴云楼家里,很精致的单人公寓,家具偏原木风格,很有大自然的气息。敞开式的半圆形阳台,阳台上种了很多花草,郁郁葱葱地迎风飘摇。
  宴云楼穿着围裙来给他开门。
  江辞吓了一跳,“你干嘛?做饭呢?”
  “……”他这个表情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宴云楼无奈了,“没有,你这么晚才来,菜都凉了,我热热菜。”
  “吓死我,”江辞拍拍胸脯,“我以为你要毒害我。”
  前一阵在江辞家鬼混的时候,他“有幸”品尝过宴云楼做的菜——在他那次被按在床上做到直不起身的时候。从那以后江辞表现出了一个黑帮老大理应具备的身残志坚和不辞劳苦,再没有让宴云楼下过一次厨房。
  江辞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客厅跟餐厅相隔的地方摆了一个博古架,上面放了一些金银玉器之类的,“你还玩这些啊?”他扬声问。
  宴云楼正从厨房里往餐桌上端菜,“我外公喜欢这些,摆着好看的。”
  江辞一层层看过去,他称不上是专家,但是之前有人欠盟里的账用古董相抵,他稍微研究过一下,大概能看出来这些随随便便摆在外边的古董全都价值不菲。
  最里面那一个档好像是个空的?
  江辞凑过去。
  半晌,他咳了一下,“哎,宴云楼,我送你那个海螺你还留着啊?”
  “……嗯,”宴云楼板着脸,但是耳朵尖有点发红,“还挺好看的。”
  “那个,来,赶紧吃饭吧。”
  江辞走过去看了看,都是素菜,南瓜丝、银杏百合烩芦荟、耗油草头、白灼芥蓝、香椿豆腐、蜜汁苦瓜、菌菇鸡蛋汤……林林总总摆了一桌子。
  “嚯,点了这么多?咱俩吃得了?”江辞从椅子上坐下。
  “多吃点,”宴云楼说,“你不吃荤,真给我省钱。”
  “我不吃你可以吃啊,我又没拦着你,你怎么不点?”江辞说。
  “……我今天也想吃素,行不行?”宴云楼拿出几瓶洋酒来,“喝点,我特意从宴开元那儿拿的,是好酒。”
  “不了吧,我开车来的。”江辞嘴上推辞,实际上眼巴巴地盯着那酒瓶子。他挺爱酒,但是平时事情多,很少有放肆痛饮的机会。
  宴云楼已经起了酒瓶,一人一杯倒上了琥珀色的酒液,“尝尝,看怎么样。”
  江辞不动,故作矜持。
  “喝多了就住这儿,你要实在想回去,再叫人来接你。”宴云楼说。
  江辞摆出了一副“我说我不喝,是你要我喝,既然你这么诚心实意地恳求我,那我就卖你一个面子”的表情,不情不愿地饮了一大口。
  宴云楼准确地理解了他这个表情,额角突突地跳,但伸手又给他倒了一杯,“还可以?”
  “凑活。”江辞这么说,但动作看不出凑活,一仰头又喝了一杯。
  “别光喝酒,对胃不好,吃点菜。”宴云楼说。
  “你不是说要跟我谈谈,”江辞慢条斯理地夹了苦瓜来咬,“想说什么,说吧。”
  餐桌上吊了一盏橘黄色的灯,那样温暖的颜色,照的宴云楼的瞳孔像那种融化流动的榛子巧克力,散发着甜美的气息。
  “……我想跟你说,”宴云楼缓慢出声,“那天,我不知道你父亲会在生日宴上宣布合作的事,我没想过要让你出丑。”
  江辞没说话,但点了点头,意思是“知道了。”
  “生日宴前几天,我跟小钰沟通了一下合作的事项,但是直到当天我们也还没有正式签订合同,按理来讲这件事不应该被公布出来。”
  “你是来维权的?”江辞笑了一下,“其实什么时候公布差别不大,反正都是已经定下来的事了。千钰那天生日,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身份和成绩来帮他打入社交圈。你和千钰,或者说和江家的关系已经在江毅的口中变的牢不可破,大家互为支柱,对你来说也有好处。”
  宴云楼低下头,半晌,突然看着江辞的眼睛说,“那之后,你还有可能接管江氏的其他子公司吗?”
  “你希望是我得到江氏吗?”江辞反问,“或者说,如果在千钰和我之中选择一个来执掌江氏,你期望会是谁呢?”
  宴云楼皱起眉来。
  “你应该会选千钰,你们两个关系很好,对吧?”江辞问,“你可能会想,江辞已经拥有很多了,虽然管的也都是一些脏事而已,但毕竟地位和权利都摆在那里了。小钰有什么呢?小钰才刚迈出了他的第一步。而且小钰那么善良正直,怎么会是不择手段的江辞的对手呢?只怕如果以后江辞掌了大权,会狠狠地欺负他也不一定。”
  他又喝了一杯酒。
  宴云楼不知是被他说中了还是感觉受到了污蔑,瞪着他,“我没有那么想!”
  “没关系,云楼,无论你怎么想,怎么选,对我来说都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按理说宴云楼是应该站在江千钰这一边,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曾经共同渡过很多对彼此来说难捱的岁月。但是……说实话,他并不能确定江千钰有能力撑起江氏这样庞大的企业,或者说,他也不确定等江千钰磨练几年之后,能够具有像今天的江辞一样的能力。无论是从合作方的角度,还是只是伙伴企业的角度,宴云楼当然都希望站在那个最高位置上的是最优秀最合适的人……江千钰在这个项目上的表现,显然说明他不具备这样的潜力。除此之外,江辞……虽然他从没有跟宴云楼解释或者抱怨过自己的处境,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宴云楼总是想,他可能并不像自己本来以为的那样随心所欲和无懈可击,他也许也常常遇到危机和挚肘。他能够走到今天,坐在这个位置上,只不过是比别人更拼命,吃了更多苦,而已。
  “那你不会怪我吗?如果我这么想,如果我这么选。”宴云楼问。
  “不怪你。”江辞的语气很平淡,“这种好事,本来就没我的份。”
  他已经明白过来,是江毅选了江千钰,所以因讯的主人只能是江千钰。他开出这样完全不合理的交易价格,只是为了达到“让宴云楼选择江千钰”的目的而已。为了防止万一,杜绝让宴云楼选择江辞的可能性,他一定早已经同宴开元商议过了,必要的时候宴开元会出手劝导甚至操纵最终结果。
  所以宴云楼又有什么错呢?
  江辞只是感叹,他为了维系与宴开元的关系所做的所有努力,竟然都比不上江毅的一句话。
  那天他们两个人都喝了很多,宴云楼醉倒在沙发上,江辞酒量比他好一点,坐在他旁边,人还有一丝清醒。他听见宴云楼醉醺醺地问他,“你跟渡边和也,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朋友,”江辞低着头说,“同行。”
  “我听人说过一点,他好像很……”宴云楼闭着眼睛,试图在被酒精侵蚀过的大脑中搜寻一个不那么负面的形容词。
  “恶毒吗?还是狠辣?”江辞仰在沙发上,看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水晶灯在视线里晃来晃去,他感到有一点眩晕,“我们俩没什么区别,所以谁也别嫌弃谁。”
  “……江辞,”宴云楼低声说,“这些东西会跟你一辈子的。”
  “这些东西”是什么,他没有明说,但是江辞显然听懂了。
  江辞扯扯嘴角,“我知道,但我别无选择。”
  “你那么厉害,放下那些身外事,做你想做的事不可以吗?”
  江辞的声音很平静,又带了一点深刻的倦意,“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我不能自断双臂。”
  宴云楼眼神水蒙蒙的没有焦距,“我不明白。”
  要是平时,江辞是一定不会跟他说这些的,但是他现在醉了,理智稀薄,心变得很空,也想有个体己的人能说说话,“你当我为什么非要因讯不可?我……握着因讯,人就有底气了,想不做的,我就不做了……”
  “可是你没得到它,”宴云楼低声说。他两颊被酒气熏的殷红,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嘴唇像艳丽的红玫瑰一般鲜艳饱满,“那你一定很难过吧,因为我。”
  不是愤怒,不是悔恨,也不是不甘,只是难过。
  “没有,”江辞笑了一下,“我习惯了。”
 
 
第41章 
  第二天早上,宴云楼醒来时家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宿醉的感觉十分不美妙,浑身上下的骨头都酸涩发麻,头痛的像是要炸开。宴云楼歪靠在沙发上,衣服皱皱巴巴的,身上盖了一条毯子。
  江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要不是屋里还留着用过的酒杯和空酒瓶,只怕他会觉得昨晚是一场梦。
  阳光透过敞开的落地窗洒在宴云楼的脸上,他又热又渴,心里模模糊糊地想,昨晚是真的喝大了,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甚至连自己最后说了什么,江辞答了什么,也全都不记得了。
  这之后宴云楼联系过江辞几次,只不过他好像一直很忙,电话五次里能接到一两次,每次也说不了几句话就匆匆挂断,更别提有机会见面了。宴云楼暗自思索,总觉得江辞像是在躲着他。
  那天是毕业生的答辩日,宴云楼有早课,提前了一个小时去上早自习。经院教学楼的走廊上贴了答辩学生的名单和顺序,宴云楼看了看,江辞的名字排在下午四点五十五。
  上课之前他去教学楼门口的便利店买咖啡,一回头,正看见江辞带着向北向南两个人从教学楼里走出来。预备铃响起来,教学楼门口被前来上课的学生围的水泄不通,宴云楼逆着人流追了几步,然而江辞还是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他分别给江辞和向北向南打了电话,全部都是无人接听,过了一会儿,竟然干脆关了机。
  他越想越奇怪,下了课给徐航打电话,问他在公安局有没有认识的朋友,有件事想拜托一下。
  江辞坐在赌场二楼的包厢里。
  这座赌场的外观设计有点像古代的斗兽场,内里的一楼大厅是留给散客的赌桌和老虎机,二楼在外围留了一圈单间供VIP客户使用,三楼往上是会所、商场和宾馆。
  江辞对面坐了一位留长发的年轻男人,穿五颜六色的夏威夷衬衫,歪歪斜斜地倚在金丝绒材质的深蓝色椅背上。
  “江总,”他开口,一双没睡醒的眼睛在江辞身上瞟来瞟去,“不够意思啊。你说你那里有‘货’,我才答应来见你的。现在见到了又反悔,怎么,我像是付不起钱的样子?”
  江辞抽着烟笑,“杜二少,在澳门博彩是合法的,但什么时候du/品也合法了?你从我这里进货,杜先生知道吗?”
  杜雨桓此生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起他那个出类拔萃的大哥,整个人瞬间狮子一样炸起毛来,眼睛瞪成两只黑葡萄,“是我跟你做生意!你提他干嘛啊?!再说了,大陆也禁/du,别告诉我你们江家没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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