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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师尊是吐槽役(玄幻灵异)——余期未止

时间:2024-02-17 14:14:33  作者:余期未止
  季晗之沉默了半晌,说他犹豫吧,也不像,倒像是单纯的傻了。随后回过神来道:“自然,你是为师如今唯一相关的人了。”
  他说着,目光却没看江咎。
  江咎咧了咧嘴,有些苦涩的意思,还是撑着继续问:“那那个渺渺呢?她与师尊,就没关系了吗?”
  “她……”季晗之的声音消失了一会儿,江咎控制着自己不听他心里的声音。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又当又立。
  听他心音这事儿吧,做都做了,之前那些他也都听了,可正当到事儿上了,他却又像逃避似的不乐意。
  明明早就开始能窥探到眼前这人的内心了,却在一些事儿上像是掩饰似的,揪着那一根筋,轴在那,就是要季晗之亲口说给他。
  他若是一条路走到黑了,听到底了,也就没这么多弯弯绕绕。季晗之的过去也没那层让人厌烦的迷雾了。
  明明季晗之自己都不知道被人读了心。
  可他莫名就是觉得,若是就这么听了,就这么窥探了,连最后一层遮羞的东西就也没了。
  不只是季晗之,他也是。
  他还觉着只要在这些重大的事儿上只听季晗之嘴上说什么,就能给人应有的尊重。
  可分明自己从开始,就没给他相对应的体谅。
  他不能直接狠下心来不听吗?
  他能。他若是真不想听,季晗之的心音就真的传不到他脑海里。
  可他有私心。
  江咎坐着,等对面说话,却也在心里想七想八的唾弃了自己一番。只觉着这若是有一天东窗事发,自己恐怕难以收场。
  季晗之温柔又体贴,可这种事谁又说的准?
  若是他急了,转头就不要自己了。
  那江咎才真是去了半条命。
  打定主意这能读心的本事要烂在心里的当下,季晗之说话了。
  “她,也算是不相干了。”声音带着些惆怅的叹息,还有些迷茫。
  江咎将这话在心里转了一圈,嘴却比脑子还快上两分:“她到底是师尊的谁啊?”
  问出这话完了,他就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季晗之显然没打算让他知道,之前问过一次,不是也叫他遮掩过去了。
  搁在当下,就好像他趁着人半夜心灵防线脆弱,钓着人、逼着人说似的不体面。
  季晗之却好像不在意,没管他那些小九九,声音很轻,似有似无的叹息:“她是我长姐唯一的女儿。”
  江咎控制着自己安静。于是他一句话不说,等着看季晗之是不是还能再说出点什么来。
  季晗之倒像是这会儿发现了他的纠结,轻笑一声,脸上却还是木然的:“也不用这幅表情。不过是一些陈年往事,往日里觉着没必要叫你知道。”
  “现在看来,你还是好奇。”他道,声音里有些笑,还有些嘲讽。
  江咎一时间分不清这嘲讽是对着他江咎来的,还是朝着他季晗之自己去的。只能继续保持安静。
  季晗之手指在大氅的毛绒面上摸了一把,眼神多出几分柔软来,笑了一声道:“我原是……”
  只说了三个字,便又停下了,急的一旁的江咎是抓耳挠腮。
  可他却像是叹息似的摆摆手,揭过了这一茬:“我是谁倒也无所谓了。”
  “只说我长姐吧。”他端起茶来递给江咎,江咎接过来乖觉的又给填上一杯,再烘热了之后递回去。
  “我长姐,名叫季涵烟。长我六岁,自小我姐弟便相依为命,也没见过父母。”他有些怅然的陷入回忆,“长姐一直做给人浣衣的活计来维持我两人的生计。后来我长大了,寻了一处茶馆去卖唱,晚上也歇在茶馆里。”
  “我有了活儿可做,家里多一份收入,倒也不如小时候那么难熬。”他眼里露出笑意,慢慢悠悠道:“后来长姐来看我,说她要出嫁了,叫我陪同一块去。”
  “对方是南裕郡的伏家长公子。”他说到这里,声音有些莫名的颤抖,但又很快拉平。遮掩似的,又端起茶水来啜上一口。
  “她与我说,伏永丰其人丰神俊朗,家财万贯,做的是仙门的生意。唯一的缺点,便是不良于行。”
  后头的故事,江咎静静的听了。
  季晗之的姐姐季涵烟嫁过去之后,季晗之也跟着去了南裕郡找别的营生,只为与自己的姐姐近一些。
  后来,季涵烟婚后不过月余时间便怀了孕,生下了伏渺,自己却因难产大出血撒手人寰。
  季晗之时常去探望伏渺,小时候的两人关系也非常好。季晗之时常还会给伏渺做些衣服,首饰。
  再后来,就是伏渺记忆中的那件事了。
  伏家满门,尽在一夜之间被人屠戮。
  没有人找的到凶手,唯有伏渺,不知缘何认定凶手便是季晗之。死死咬定,她在现场亲眼看到季晗之的剑上带着血,砍下了他父亲的头颅。
  季晗之被迫背井离乡,后来进了长秋剑派修了仙。曾下山寻找小外甥女的踪迹,却被告知,已经在许多年前就失踪了。
  “我相信她没有死。”季晗之微微一笑:“若是让她就此放下仇恨,不过是一枚剑胚,一身修为。给她,也就是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
  江咎却觉得哪里不对。他思索了半晌却没有头绪,只沉默着送季晗之进了里间休息。
  他又兀自躺在季晗之刚才歇过的地方。在淡淡的茶香味道里,忍不住又回忆起季晗之刚刚说的一切。
  季晗之近日常常失神,特别是在北域的边关时候,更是频发。
  他的样子像是困惑,又像是熟悉。他刚才所说的一起,听起来像是顺理成章。可又有种江咎说不上来的违和感,有些地方叫他觉得对不上。
  长秋那日半空中的事情,所有的一切细节都被江咎深深拓印在脑海里。季晗之和伏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能被他在脑内完全的复原。
  伏渺那日大动干戈的一定要季晗之孤苦无依,又要他剖剑坯以还,还说季晗之“丧尽天良,罔顾人伦的事情是一件也没少干”。
  恐怕事情远没有季晗之说的这样简单。
  他思索了片刻,线索实在太少,理不出头绪。季晗之印象中的始末,和他个人的看法,刚才已经一并都说给江咎听了。
  他就像是东西背负的太久,说给江咎之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不像是撒谎。也许有所隐瞒,但至少他说出来的事情,都是真的。
  若伏渺和季晗之都没说假话,那伏家被满门灭口的那日,伏渺看到的,又是谁,或者说,是什么东西呢?
  他兀自思索着,竟也这样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待他睁开眼,便看见季晗之坐在他身侧不远的地方垂眸看书。
  他身上盖着里间的被子,还有些淡淡的茶叶香气。
  青年静静的坐着,脸侧有一缕黑发垂下来。鼻梁高挺精致,眉眼如画。
  他轻轻翻过一页,察觉到江咎醒来,眸光淡淡地看过来:“醒了?”
  “要吃点什么吗?你大哥送了些点心来。”
  他站起身,端了桌上的糕点放在江咎额头旁边的矮桌上。
  “师尊……我做梦了。”江咎看着房梁,目光有些怔愣的道。
  “梦见了什么?”
  江咎回忆了半晌,也没想起自己到底在梦中都看到了什么。干脆便也不想了,只扶着脑袋坐起来:“忘记了。”
  “但感觉不是什么好梦。”
  季晗之眼里露出些笑意:“日间思虑过多了。小小年纪。”
  “这会儿已经晌午了。你大哥刚才差人来过一趟,我见你睡的香便没叫你。”季晗之又为他倒了一杯茶递过来:“叫你去前厅与他说话。你这会儿醒了,就过去吧?”
  江咎只觉得这一觉睡的不安生,浑身酸疼,连眼睛都有些异样的酸涩。接过茶水猛灌一口道:“正巧我也找他有些事情。这就去了。”
  他说着,理好外袍,龙行虎步的便出了院子。
  良辰揉着眼睛从里间出来,正看见江咎的急匆匆的背影:“他又做什么去了?”
  季晗之又走回软榻上坐下,捧起那本书,脸上没什么表情:“去找他大哥说话。你怎么睡到这会儿?”
  良辰晃晃悠悠的飘到那盘糕点边上,伸手抱起一个一点点吃,睡眼惺忪的样子像是下一秒头都要栽进糕点里:“不知道啊!昨日我明明睡的很早。”他叹了口气,像是觉得疲惫,放下糕点晃了晃脑袋。
  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晕晕的,便又道:“准是这两天江咎不安生,连带着我也觉得不安生了罢。”
  季晗之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看书:“昨日江咎也睡了一觉。”
  “哦?他不是日日都要打坐?”良辰揉了揉眼睛,也有些醒了。
  季晗之的声音囫囵着:“是啊,可能是太累了吧。”
  =============================================
  江咎走进厅里的时候,江怀冕和江不孤正对坐着说些什么。
  见他来了,江不孤欢快的迎上来,笑容可掬,像个欢快的小鸟似的,叽叽喳喳间扯着他的袖子。江怀冕也放下手里的青瓷茶盏,眼神温柔的看过来。
  “怎么了这是?”
  他昨日难得睡一觉,却睡的也不安生,脸色便有些不大好看。此刻看着有些青白,眼下还有些发黑。
  江咎摆了摆手,捋了一把额前的头发,坐下道:“无事。昨日半夜睡了一觉,大约是躺的姿势不对,这会儿起了就有些惫懒罢了。”
  “听晗之说,兄长叫我?”他给自己的倒了杯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当醒神儿。
  江怀冕愣了一下,随后点了头,挥手叫妖仆上了些吃的,又将人都挥退了。看江咎神色彻底清醒了,才道:“我听不孤说,你行事大胆,已然挖了墓了?”
  话里像是有些似敬佩似古怪的情绪,却没有责怪。他顺手为江咎添了一杯茶,静静的看他。
  江咎点点头,他视线没有焦点的落在桌上。有一碟粉紫色的糕点不过上来一会儿,便大半进了江不孤的肚子,他心里发笑道:“挖了,没得出什么结论。困惑的事情反而更多了。”
  “便想要问问大哥,可记得当年的事?”他看过去,与江怀冕的视线撞上。
  江怀冕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你出声那年,我三十多了,自然是记得。”
  江不孤听了这话,也放下了手里的糕点,一并向江怀冕看去。
  江怀冕一边说,一边给他添了茶:“成姨,也就是你的母亲,听父亲叫他成小夏,字不确定是哪几个,只音是这个罢了。”
  “我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江咎试图从记忆里找出片段,却一无所获。
  江怀冕笑了一下,声道:“是个厉害的人族女人。”他有些敬佩,手端正的放在桌上:“一个人族,本在妖域就有些艰难。父亲又是跟你一般的混不吝,疼人的方式有些……愁人,”他笑着看了江咎一眼:“处处便更难些。她性格爽朗,便是对她有偏见的,也很快就会刮目相看。父亲若与她置气,会将她丢在街上。成姨却一点也不在意,只吃自己的,玩自己的。”
  “但父亲疼她。往往跟着她,所以谁若招惹了她,也会叫好好收拾一顿。”江怀冕笑着喝了口茶,随后道:“咱们江王府厉害的名声,也差不多是那时候传开的。”
  他整理了一下表情,道:“她在府中平日里也素来雷厉风行,那时候,王府最是清静,上下都井井有条。她对我很好,我母亲走的更早些,她听说了这事儿之后,对我尤其照顾。”
  “就这样过了许多年。后来……事情出现了转折。”江怀冕像是有几分犹豫,端起茶杯又放下:“她怀孕了。”
  “父亲一直都很注意,但没想到,还是意外先来了。”
  厅中陷入一片寂静,江不孤也露出几分惶惶不安的难过。江咎面沉如水,
  “她的身体很快就承受不住了。”
  “以我和父亲都始料未及的速度迅速衰败下去。”他看着殿外,脸上没有表情:“我和父亲都劝她放弃,趁着还早,趁着月份还小,至少先保住她的命。”
  “父亲求医问药,几乎用尽了各种方法,吊着她的命。”
  “最终还是让你降生了。”他看向江咎:“这是成姨的愿望。后来父亲便为你取名,冕。”
  也是她最后的愿望。
  江咎知道他未尽的话,也同时的,有些怀疑起自己来。
  他沉默了许久。
  江怀冕和江不孤都没有打扰他,只是担忧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江不孤犹豫了片刻,声音有些喑哑:“二哥,这不是你的错。”
  江咎苦笑一声,摆摆手道:“然后呢,之后可发生了什么?”
  江怀冕看了他很久,像是急于确定他的状态,随后道:“成姨走后,家里冷清了好一阵子。父亲也抛开了修炼,终日浑浑噩噩,愁眉不展,看起来非常痛苦。”
  江咎笑了一声,虽然他不想这么说,但若是真的痛苦,想来也不会有江不孤了。
  他未置可否,就听江怀冕道:“你到底还是半妖,降生不过半年,身体各处就出现了问题。”
  “父亲他自成姨去后,就难得有清醒的时候,但那时候他醒了。”
  “我们几乎用尽了一切办法,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可在你三岁左右的时候,某一日早上,还是在我怀里没了呼吸。”江怀冕脸色很难看,他单手摁了摁眼睛:“当时王府新丧,父亲将我推上了这个位置。”
  “随后带着你的尸首失踪了。”他看向江咎:“我并未亲眼看你下葬。”
  “这话是我说错了。但我却记得你当时青白的脸色,和冰冷的身体。”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后将它们放在了桌子下面。
  “许是父亲将你带走后,又遇到了什么奇遇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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