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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师尊是吐槽役(玄幻灵异)——余期未止

时间:2024-02-17 14:14:33  作者:余期未止
  他见过,打过交道,自然也知道过去的季晗之到底只是个普通的学生,没有杀过人,没见过尸体,更没有接触过这些隐藏在阴暗面里的腌臢事儿。他会因为和姐姐相似的季涵烟,自己唯一的朋友季涵知反抗伏家,从而不再是个旁观和记录者,会开始真正的接触和走进这个世界。
  他心疼季晗之,也希望季晗之不要掺和到这些事情里。之后的故事,恐怕不用他跟着一道经历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青年在他怀里睡的也不安稳,那双纤长的眼睫在江咎视线中偶尔颤抖,像是魇着的惊惧。
  江咎只能无措的将他拥进怀里,手掌在对方身后一遍遍的顺着:“不怕啊,不怕。我在这里。”
  “师尊,我是江咎,我在这里。”
  温热的体温渡过去,对方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江咎正要松口气,却听见到对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似是痛苦的呜咽,和求救般的嘤咛。
  很快,他和良辰又再度被拉近梦里。
  空旷的底下岩洞里,悲悯的石塑依然伫立。他站在石台上,以被束缚的祈祷姿态垂眸看着被真正绑缚在石台上的青年。
  巨大的白幡在石洞顶上飘扬,江咎的灵魂站在人群里,听见他们嘴里呜咽着繁复的咒语。
  他看见摆放石棺的广场上此时站满了人,气息扫过,其中还有不少鲛人。他们都带着黑色或灰色的兜帽,像是祈求又像是诅咒,听不懂的某种古老语言从嘴里传出来,整齐划一。
  墨色的长发铺成一片,季晗之脸色白的像是失去所有血色。漂亮的青年被打昏了,没有任何意识。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闭的很紧,纤长的睫毛安静的垂着。整个人单薄又瘦弱,薄薄的一片似的躺在一个石台上,宽大的青铜锁链将他缚在台子上。
  白色的麻布衣袍在台子上铺散开,靡颜腻理的面容像是一朵无知无觉中盛放的山茶花。
  江咎莫名想到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又想到了季涵知描述过的季涵烟尸体的惨状。
  灵魂在战栗,磅礴的怒气几乎将江咎所有的理智蒸发!
  他看着那些人嘴里念念有词的用一把小刀,一个接一个的走上去,剜在季晗之四肢上。红色的血流出来,染红了江咎的眸子。
  “不要……”
  “季晗之!!”
  季晗之代替季涵知成为了祭品。
  难怪!
  难怪他无论如何也记不得!
  难怪他不愿意回忆当年的事情!
  红色的血液像是小溪流一样在石台上汇聚,白色的衣袍被染的一片片的红。季晗之仍没有醒过来,眉头紧紧皱着,冷汗顺着额角留下来。
  “放开他!”
  江咎的声音传不出去,唯一能听见的也只有良辰。
  他的脸色几乎阴沉的要滴出水,黑红的妖气浩瀚如烟海般涌出来,一波波的冲向石台上。
  可到底是两个世界,他不过也只是个来自百年后的灵魂。
  他终于明白了,能进入季晗之的梦境,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良辰。但更多的,也许是因为季晗之害怕。
  他害怕,所以想要江咎救救他,就算不能救他,陪陪他也是好的。
  这是他的下意识,是对江咎难以言明的依赖。
  想通这一点的刹那,他的身影出现在石台的边缘。骨节分明的指尖搭上了季晗之几乎已经被割的糜烂的手。
  银发的半透明灵魂几乎是虔诚的姿态跪坐在石台边缘。他的脸上带着悲戚和疯狂,石台上的精致青年静静的闭着眼,那是睡着的属于他的脆弱神明。
  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上来,用手里的刀子划过季晗之的四肢、躯干。
  江咎眼底一片猩红,他试图用手去拨开那些影子,却一次次的从中穿过去。
  “滚开!”
  “都给我滚!”
  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他身上的衣袍似乎已经被冷汗浸湿,久到石台上的人几乎只剩下微弱至极的呼吸。
  血顺着石台台面流到地面上,就这样穿过江咎的灵魂,终于流下石阶。
  江咎浑浑噩噩的站在季晗之的血里,脸上留下一行血泪来。
  “叮铃……”
  身上的疲惫犹如实质,背上的冷汗无比黏腻。
  江咎苦笑一声,只笑自己蠢笨。
  这哪里是梦境,这是季晗之的真实。是融进他骨血里想要遗忘的过去。
  金色的铃铛在他手里像是染了血一般,声音清脆而悠远。
  灵魂相接,银发在空中划出一片漂亮的白色瀑布。
  “我来替你承受这些吧。”江咎的声音带着苦涩,在良辰震惊的视线里,淡白色的半透明身躯渐渐融进那脆弱如一张薄纸的青年身体里。
  光茧幻境之中,他听过的那声铃铛轻响终于在此刻重合。
  江咎的灵魂和季晗之相融,
  他听见了季晗之的心音。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阿鱼天使的营养液9瓶和手榴弹1个!感谢在2024-02-12 21:35:40~2024-02-13 23:00: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阿鱼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鱼 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5章 风雪
  ◎“哥,”他放轻了声音,将外袍脱下来,盖在对方身上。“回家了。”◎
  江咎在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里感受季晗之过去的苦痛。刀剜在身上, 血流如注。他能听到对方心里的恐慌和彷徨。
  “江咎!你怎么样?”良辰着急的在季晗之身边飞来飞去。
  江咎没有回他,他在这石台上顺着睁眼的季晗之看的见底下伏家人似是癫狂虔诚的脸。耳边是听不懂的诡异咒语,身上的虚弱仿若实质,切身处地的体验了这样的恐惧。
  他的心在季晗之的心音和体会到的疼痛中, 也跟着被割成碎片。
  季晗之的皮肉被剜去不少, 有些地方深可见骨。他被一刀刀的疼痛唤醒, 凄惨的大叫起来, 又很快再度被那淹没理智的疼痛和失血过多带入昏迷。有身穿黑袍的鲛人上来给他喂下丹药, 吊着他的命。
  周而复始,到最后,他已经叫不出声音。
  江咎跟着一块受着。他只是一个灵魂, 却仍被这样的疼痛折磨的浑身所有经脉骨血都在叫嚣着痛苦。
  【疼……】江咎听见他心里呜呜的哭泣, 不知所措的惶然, 还有悔意和死志:【给我个……痛快吧……】
  【我想回家……】
  已经流不出汗,血浸透了衣袍,将那麻布衣物粘在伤口上, 可这点疼在那割肉剔骨的痛苦中早已不值一提。
  周围的所有一切明明暗暗, 石台上的人疼的连呜咽也没了,耳畔尖锐的耳鸣声也归于沉寂。他听不见外头的声音,除了身上的疼, 他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轰——”
  大门轰然而开。
  人群看着走进来的, 与石台上一般无二的青年,一个个像是被掐住喉咙的鸡, 沉重诡异的咒语吟唱声都卡在脖颈里。
  与石台上的人一模一样的面容出现在石门之后。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儿!”有鲛人一把掀开了头上的帷帽, 神色冷然又惊愕的去看伏家人。
  一片混乱。
  季涵知浑身浴血, 手里的长剑带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威压:“今天这里一个人也别想走了。”
  说罢, 那人影便在人群中飞驰,所过之处一片□□软倒的闷响。惊慌的尖叫声也不能唤回季晗之的神志。
  季误飞过来,神情难得惊恐,尖叫道:“他快死了!”
  季涵知的动作便更快,对已然金丹的他来说,那些没有修为的伏家人才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浓重的血腥味将整个底下洞穴都染上红色。
  提剑的青年杀红了眼,与冲上来的几位鲛人族修士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剑光刀光铿锵,江咎感受着身上细密的疼痛和骨肉里传来的无力感,灵魂的战栗之中,石台上的季晗之安然闭上眼,像是昏迷,又像是睡过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那鲛人的咆哮声带着勃然的怒气,筑基后期的修为爆发出来,几人一并冲向季涵知将他缠住,即便是他也有些脱不开身。
  地下一片混乱,四散非逃的人族,一脸愤恨的鲛人。
  “抓住他!”
  季涵知就像是误入鼠群的米糕,鲛人一拥而上,势要将这破坏仪式的青年斩杀在这里,陪着那石台上的祭品一道成为他们的养分。
  ……
  等季晗之两人离开地下,已然是第二天,太阳将要落山。
  火红的残阳里,青年窝在季涵知怀里,脸上几乎生机散尽。两人身上像是披着黑红的血衣,自己的、别人的,血迹混成一团。季涵知扯下了身上的里衣衣摆盖在怀中人脸上,遮挡住了他的面容。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腹部被鲛人捅出了一个大洞,那洞口有拳头大小,此时内脏都被他用灵气生生摁在体内,但血却止不住的往外流。似乎站立变得费劲,他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怀里的季晗之也跟着一道摔在地面。
  嘴里哇的吐出几口血,再抬头时,季涵知的视线又冰冷下去。
  江咎的灵魂脱离出来,猩红的眼在整个伏家内转了一圈,却并未找到伏家家主伏永丰。连密道入口的书房都好像被搬空,所有的书卷不翼而飞。
  伏永丰逃走了,这之中定然也有鲛人一族的手笔。江咎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冲破他的灵魂,视线将伏家上下扫过一圈。
  从大门到后院,所有地方都有慌乱奔逃的人。
  季涵知的灵气外溢出来,这一路拼杀,他已然快要到极限。
  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对他来说,是赚。
  不属于人间界的玄妙波动扼住所有这院里凡人的喉咙,红色的液体在地面上氤开一片,他趴在血泊里,恍若未闻。
  “都给我长姐和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陪葬去吧!”本该温润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沙哑异常,带着尖锐的疯狂恨意。
  “爆!!”
  砰——
  砰砰——
  伏家各处,都在这同一时间有人影被硬生生压成一团血雾,轰然爆炸。飞溅的或黄或白的组织混着鲜血,洒在门框、地砖、书桌、花坛……
  “妖怪!妖怪啊!”
  “啊啊啊啊啊!”
  “救命……”
  “不要……我什么都不知道……救救我……”
  不少人吓得失禁,涕泗横流的在地上扭曲蠕动着惊恐惨叫。血腥味和恶臭的腥臊味道混在一起,尖锐的嚎叫求饶声音在整个院落上空回响。
  他们知道这地下有东西,夜深十分整个伏府传来的异样震动,每过些日子便会悄然失踪的姨娘和同僚……
  这些他们都知道。
  可他们不在乎。这刀子不捅到自己身上,总是不知道疼的。如今惹来这样大的杀身之祸,到底也是他们自己种下的因,结出了罪恶的果。
  “不知道……?”季涵知费力的爬起来,用剑撑着站在院子里。他身上的血不停的流,眼里一片冷然的看着眼前的人间炼狱,像是地下爬上来的恶鬼:“嗤……”
  “都得死!”
  ……
  伏渺此时正坐在正厅,伏家家仆将她围成一团,像是保护,又像是看守。小姑娘坐在人群中间,听着院外的喊杀声瑟瑟发抖。屋里没点几盏灯,外头不知道谁的血溅在窗纸上。
  她的小舅舅带着一身如血的残阳推开了正厅的大门。手里的长剑滴着血,表情冷硬又无情。他背后是伏家的长廊,是曾经她跑过无数遍的地方。现在那里躺满了她熟悉的面孔,有曾经陪着她玩耍的叔叔伯伯,也有父亲身边的幕僚仆从。
  如同恶鬼般的青年伸手擦了脸上的血,不过手掌一招,便有人腾空而起,被他扼住脖颈抓在手心里。
  “伏永丰人在哪?”他一个眼神也没给伏渺,只漠然的盯着正厅之中空荡的主位。
  “我不……”手心里的人不过发出一个音节,便碰的一声在众人眼前化作一团血雾。
  青年木着脸,又抓过一人:“伏永丰在哪?”
  “我真的不知……”
  砰……
  腥臭味道和眼前的恐怖场景让伏渺说不出话,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一地,眼泪和鼻涕在脸上混杂,精致的脸上全是惊恐:“舅舅……你……为什么……”
  季涵知没有回答她,只是一个个的将这厅里的人抓来杀了,他脸上像是带了一层血做的面具,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染着血的眼睛落在伏渺身上,冰冷的眼神和漠然的表情让伏渺忍不住手脚并用的往后爬,终于磕在那宽大的木椅腿上。
  “为什么?”季涵知嗤笑一声:“没有为什么,杀就杀了。”
  他将手里的尸体扔在地上,沾满了血的手落在伏渺的头顶。手底下的毛绒发顶已经被冷汗浸湿,少女颤抖的身体让他忍不住放轻了声音:
  “渺渺,你是长姐的女儿,我放你一条生路。”
  “从这里离开,不要再和伏家有瓜葛了。”
  他被鲛人捅穿了身体,血顺着腹部的大洞滴落在伏渺脸上:“你伏家,罪有应得。我杀了他们,你若是恨,就来恨我。”
  伏家上下两百余口,除了伏渺,无一幸存。
  江咎的一言不发的跟着两人离开了那染血的伏家大院。那样声势浩大的屠戮,很快传遍了南裕。整个南裕城都陷入巨大的恐慌中。
  而那时候,季家两人已经离开了南裕。
  季涵知受了重伤。他凭着一己之力将整个伏家上下和在场的所有鲛人屠戮殆尽,像是了却了夙愿,竟将身上那些伤视若无睹。
  他用全副身家保住了季晗之的命,两人在荒郊野岭的深林中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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