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皈依者狂热(近代现代)——江JJ

时间:2024-02-17 14:15:36  作者:江JJ
  秦建国站在书桌前:“谈过,交往超过一个月的只有三任,每段恋爱的平均时间是1-2周。”
  江质眠问:“都是女性?”
  秦建国看了他一眼:“都是女性。”
  江质眠蓦地笑起来,手腕一垂,在那叠资料上摁灭了粗筒烟卷。低骂了一句:“小混蛋。”
  他没有再多问什么的意思,秦建国等了一会儿便准备走。刚退出一步又想起件事,回身道:“对了,他在的乐队,星灿娱乐的金牌经纪正在和里面那个叫兰桡的人接触,给出了条件很丰厚的合同。”
  江质眠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晓,秦建国就离开了书房。
  也许是那叠资料的功劳,这天晚上江质眠难得在凌晨2点前就睡着了,他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醒来时天光刚刚升起。他呼吸发沉,独身躺在床上没动,睡裤柔软的布料潮湿,他作为成年男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种被动的感受。
  梦境斑驳无序,醒来后那些无意义的图像被大脑迅速淡忘,唯一留下印象的是戴在男人脖颈上的银色颈环,以及一只正在开屏的蓝孔雀。
  他长长舒了口气,手掌抬起遮住了眼睛。视野归于暗沉,心中翻涌的情绪却不像黑夜那么纯粹。
  此时,手机持续震动,这个点除了家人没人敢给他打电话。但他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段打扰他,因此排除工作和亲人,只剩下那么一个。
  吴秋雨。
  他们的离婚冷静期已经到期了,多少年作为朋友的相识,作为爱人的相伴,都结束在失去法律效力的结婚证上。
  吴秋雨是很体面的人,如果不是处于情绪崩溃,大抵是打电话来说再见的。江质眠也是,他预计中也该有个和对方的告别电话。
  可偏偏是在这个清晨,他身体陷入欲后缠绵的懒散,那只傲慢的蓝孔雀在他脑中踱步正欢。江质眠难得犹豫不觉该拿这不知死活的保护动物如何是好,便懒得去接这个电话。
  对方也没有坚持,一个电话没通,就不再打了。
  躺了许久,江质眠起身,拿起手机去浴室,上面留着吴秋雨发来的一句“再见”,果然是来告别的。
  歌迷会的前期工作工作室早早做好,开演当天歌迷们手持各色应援灯牌有序地在门口排队,绕梁在后台候场。
  因为歌迷会规模较小,整体时长也比较短,他们没做复杂的妆造,只简单化了下妆。
  五首绕梁的成名曲,一首未放送过的专辑新歌。绕梁没藏着掖着,开场就是新歌。以前很少尝试的抒情风慢摇,台下的歌迷顿时尖叫声一片,又很快在演奏中安静下来,屏息听着阿瑟喑哑的嗓音。
  今天的眼影是蓝色调的,阿瑟山根处涂了银色的高光,原本的高鼻梁更显立体,让他在灯光下看起来像一只正在吟唱的人鱼。
  新歌唱完,歌迷的应援灯牌摇成一片光海。接下来的几首经典曲目更是点爆现场氛围,皇甫弹着贝斯上来和阿瑟来了好几次贴脸互动,他颧骨处贴的亮片甚至蹭到了阿瑟脸上,底下歌迷的声音都喊哑了。
  只不过——
  女孩子小声问同伴:“兰桡是不是生病了?”
  同伴:“啊?没有吧,他表现很好啊!”
  女孩子:“但是阿瑟的高音每次他都没跟上啊,本来可以更嗨的,现在键盘断档了,听着有点不上不下的。”
  同伴是兰桡的粉丝,顿了顿道:“是阿瑟自己升key了吧,兰桡就是按原调来的……即兴发挥配合不好也正常啦。”
  最后一首《流浪诗人》的副歌,阿瑟在紧凑的rap后毫无停顿地进入副歌高音部分,他上身后仰,汗水从下巴大颗滴下,嗓音随拔高的曲调吼到嘶哑。贝斯如狼咬尾一刻不歇紧紧跟进,石头每一下擂鼓都砸出重音将整首歌推向汹涌的高潮。
  然而电子键盘波澜不惊、平稳有序推进,和其他三者形成明显断档,谢幕曲最终被压下高潮,尾声回归了《流浪诗人》的原调,不甘心地结束了。
  歌迷收到工作室精心准备的礼物散场,后台,阿瑟攥着兰桡的衣领把他狠狠摁到了门板上。
 
 
第19章 
  《田园诗》第二期的录制地点是在陕西,和第一期一样,节目组给嘉宾们准备了住的地方。
  当地特色建筑——窑洞。
  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经济水平的提高,窑洞也渐渐脱离了大众对其的刻板印象,丰富了建筑材料和内部装修,实际上居住的舒适度非常之高。
  比如他们要入住的这个窑洞除了传统的黄土、石头等材料,还用上了烧制好的砖块。内部休整了墙体贴上墙纸、挂上艺术风格的布毡,家具一应皆新,有着圆形的花色玻璃窗和长沙发,除了床还是土炕外,从里面看几乎和都市大平层没有区别。
  节目组准备的窑洞占地面积很大,五室二卫一厅,还有个院子。
  这期阿瑟到的很早,是第一个到的。接着是嘉成、刘玲玉和江质眠、涵成、甜圆。
  甜圆到了之后故作紧张,捂着嘴道:“天呐,我是最后一个啊?那不成耍大牌啦?”
  涵成和她年龄相近,说话也没顾忌,开玩笑道:“你还不够咖呢,看看我们阿瑟是怎么耍的。”
  甜圆闻声望去,阿瑟身边立着一个行李箱,修长的双腿屈着。白色的长袖防晒衣拉链拉到了下巴,带着宽框太阳镜,一张脸只露出半段挺拔的鼻梁。双手插兜,垂着头沉默地坐在树下的石凳上。
  她笑了两声,又敏锐地察觉不对,小声问:“瑟哥怎么啦?”
  嘉成主动说:“小瑟身体不舒服,前些天还开了歌迷会,嗓子哑了,让他少说话吧。”
  甜圆连连点头,惋惜道:“那要好好休息啊……不过我都不知道有歌迷会,不然我肯定问瑟哥要张入场券。”
  涵成:“我也是!”
  节目组通过画外音的方式告诉他们,窑洞一共有四个卧室,这期还会来一名男性飞行嘉宾,总共7个人。两两一间卧室的话有一个人可以获得单独居住的机会,当然,如果不想要的话,也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
  刘玲玉笑着说:“按我参加综艺的经验,这时候我们应该用一个游戏比拼出胜负,赢的人单独住。”
  嘉成道:“可是我们《田园诗》几乎没有游戏环节。”
  节目组对他的话表示了肯定,表明比拼环节他们其实已经进行过了。
  “上一期,我们两支小队的网店都顺利开业,截止到今天的销售量已经到了节目组手里。”
  “我们会根据销售量决定获胜队伍,如果是制银组赢,可组内推选一人获得独住权。如果是竹编组赢,那么两位女士都可以获得独住权,五位男士将入住两个房间。”
  “等等。”嘉成回过味来,他和刘玲玉、甜圆是竹编组的:“那感情赢不赢都没我事儿呗,哪组赢我也没有独住权啊?”
  节目组残忍道:“是的。”
  嘉成露出崩溃的表情,不过没等他掀桌,节目组找补道:“不过如果竹编组赢了,你可以获得一天不干活的权利,哪天不干活你自己选。”
  “这还差不多!”
  嘉成松了口气,啧啧两声:“那我得珍惜了,要好好选。”
  刘玲玉淡淡道:“能赢再说吧。”
  甜圆立刻:“姐!你怎么长他人志气!”
  嘉成点头:“就是就是。”
  没让众人等太久,节目组很快公布了结果,赢的是制银组。这结果也不算意外,竹编组的国民度和亲民性都很高,但如今的娱乐圈流量明星的吸金力堪称恐怖,制银组有一二线顶流的阿瑟和涵成,还有个话题度高到绝无仅有的江质眠。阿瑟那条宣传微博发出后半小时内直接上了微博热一,还不是买的。
  网店的月销售量已经10w+了。
  大家都鼓掌,江质眠小幅度侧头,看见阿瑟把太阳镜摘下来放进兜里,伸出手鼓了鼓。
  接下来就是推选谁能单独住了,阿瑟没动,涵成作为里面咖位最小的一个也没动。
  至于明明睡眠不好的江影帝,不知道基于什么考量,居然也没动。
  场面一下子变得非常凝固。嘉成忍不住笑:“难道其实赢的是我们?”
  刘玲玉也道:“你们那么不想分开的话,把机会让给我们也可以的。”
  甜圆叫:“但是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啊玉姐!”
  于是这么一番推让下来,最后决定把这个宝贵的独住机会送给还没到达的飞行嘉宾。甜圆对着镜头露出可爱的笑脸,说:“你可要感谢我们哦!”
  节目后期分别在众人和黑色的神秘嘉宾头上打了一行字:
  革命情谊好深重!我愿和你缠缠绵绵到天涯~
  天降馅饼!
  做完决定,大家进去选房间,还是按第一期,嘉成和涵成、阿瑟和江质眠、刘玲玉和甜圆同住。
  和上一期稍有区别的是,由于土窑特色,一个房间往往只盘一个炕,所以嘉宾们要睡在一块儿。不过房间宽敞炕也大,分开睡两头完全不是问题。
  阿瑟今天到的最早,助理小林照常把行李拎到目的地、铺好新购的“豌豆公主床品”,并在床头柜放上静音加湿器后功成身退,现在阿瑟只要把行李箱在地板上打开,在镜头前做出个收拾的样子就行了。
  江质眠似有所感,目光落到另一床外表看似和自己这边无异的被单上,微微挑眉。
  阿瑟发觉了他的视线,低声问:“要摸一下吗,眠哥?”
  说话的同时,他拉下遮到下巴的防晒衣拉链,布料朝两边散开,露出男人脖颈上的银色颈环。
  四目相对,没犹豫很久,江质眠俯身摸了一下他的被子。掌心下压,五指收拢将被单攥出褶皱,他道:“很软。”
  “和你的不一样。”阿瑟没什么表情,嗓音却压出了暧昧的气息:“舒服吗?”
  江质眠视线掠过他的脖颈,喉结无声滚动,却没回应这句话。反而注视着他的双眼,平静地说。
  “你今天看起来不大高兴。”
  何止。
  阿瑟那双漂亮的眼睛不再刻意作出上扬的姿态,眼皮微垂,曲线像孔雀尾羽一样流畅,也如平滑的刀锋一般冷利。
  他的表情和上回见面时那个天真又热烈的青年相距甚远,在别人面前可能还没这么明显,但。
  当江质眠跳脱出一些主观印象,阿瑟初见时施加给他的真爱粉滤镜,他只以客观的、老练的,用自己的经验去看待这双眼睛时。
  那里面写满了:
  “都是傻逼。”“别烦我。”“老子正在气头上。”
  简直是压抑着极端的傲慢和暴怒。
  阿瑟听到他的话一怔,下意识拉低了防晒服兜帽,侧过头用鼻音含糊出一句:“是啊,我昨天发烧了,今天还坐了很久的飞机,不舒服。”
  江质眠勾了勾唇角,在对方看见之前放下了,以一贯温和地语气问:“现在没事,要不要躺一会儿?”
  阿瑟目光移向自己的床,知道是睡不着的,但这会儿实在没心情和江质眠装模作样,就顺着他的话脱外套上了床。
  他里面只穿着一件紧身背心,露出精实的肩臂线条,戴着颈环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扯好被子,看起来就像只家养保护动物。
  既高贵,又听话。
  江质眠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声音放得很轻,阿瑟闭上眼睛,脑子里果不其然再一次浮现兰桡的话。
  “我没有跟你对着干,阿瑟,我只是没有迁就你。”
  兰桡被他摁在门板上,无视身边神情或惊慌或紧张的队友,只望向他,好像这些话已经在心底压了很久。
  “你的随心所欲,你的即兴发挥,你的想一出是一出……我以前一直配合着,今天没有配合,所以你不习惯了而已。”
  “但是你也应该知道,你没资格对我生气。”
  兰桡确实是按那首歌的原调弹的,阿瑟唱嗨了把副歌升key,真要说起来,是他自作主张。
  可这是摇滚乐现场,有实力把调子拉高甚至比CD还稳的主唱放眼世界乐坛都难能可贵,歌迷不会觉得你自作主张,他们只会为你嘶吼尖叫。
  阿瑟的人生里充满了掌声,嘶吼和尖叫。
  他妈的。他把脸埋在被子里,无声地骂:他妈的兰桡,明明是你求我来的。
  也许是这几天想的太多,大脑已经麻木了,又或者江质眠窸窸窣窣的动静混合着从窗户透进来的风声,成为天然舒缓的白噪音。阿瑟气着气着,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他在飞机上睡了一路,其实并不缺觉,因此没有睡很久,大概半个小时就醒了。
  但他睡得很深,难得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睡眠质量比在飞机上好得多。
  睁开眼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安静地看着天花板,短暂地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过意识很快回笼,他想起正在录节目,也想起自己没吃午餐。
  飞机餐跟狗屎一样。
  阿瑟在心里懒洋洋地骂,舒展着长胳膊长腿躺在柔软的被窝里,吹进房间的风是干燥的,还混合着一股草莓牛奶的气味……
  草莓牛奶?
  他蓦地坐起来,黑发凌乱,眼睛里的攻击性散去,奇怪地环顾周遭。
  江质眠这回居然带了个小锅,插电的,现在正处于启动状态。里面雪白的牛奶滚动着散发热气,江影帝正往里面挤草莓炼乳,旁边放着个有精美浮雕的玻璃杯,杯底装着饼干碎和坚果。
  阿瑟的视线顿住,盯了一会儿,眼神不是很爽快,语气却带着笑:“眠哥,怎么煮起你随身带着的小零食啦,难道我刚刚睡着的时候有家属探班?”
  “他没有空。”
  江质眠把一直装在锅内掐着时间热好的草莓牛奶倒进玻璃杯里,转身递给他:“要喝吗?”
  阿瑟刚要拒绝,就听江质眠继续道。
  “他草莓过敏,我也不太喜欢草莓。”
  江质眠俯下上身,鼻梁和坐在床上的阿瑟贴近,眼尾微微挑起,像一只准备好俯冲的鹰:“……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阿瑟当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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