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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病(近代现代)——零下八度

时间:2024-02-17 14:24:08  作者:零下八度

   公主病

  作者:零下八度
  简介:
  —
  季楠曾经是杨重镜宠着哄着,放在心里,最珍视的公主。
  不过说来可惜,那也只是曾经了。
  —
  再次见到季楠的时候是在公司的迎新会上。
  对方光鲜亮丽,和他记忆中一样,仍然是那个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杨重镜眸光深深,罕见地少言,只低着头喝酒。
  他的酒量并不算好,很快感到几分醉意。他于是及时止损,转身进了不远处的卫生间。
  不知是不是酒精带来的错觉,他在转身的瞬间看见了跟上来的人影。
  而事实向他证明,不是错觉。
  男人的身体温度很高,贴过来的时候带着些许混合的香水气味,让杨重镜觉得恶心。
  “哥哥,好久不见了。”
  季楠从身后揽住杨重镜的腰,有些贪恋地凑到他的脖颈处,轻轻嗅着,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肌肤上,带来一阵痒意。
  杨重镜狠狠拧着眉,从镜子里看见了季楠那张漂亮至极的脸。
  如果放在从前,季楠喊他一声哥哥,不管什么事杨重镜都会答应他,不过现在,杨重镜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滚。”
  —
  1.季楠×杨重镜  阴郁美人攻×酷哥直男受
  2.攻重逢后追妻,但不火葬场,两个人都很爱对方
  3.攻有点绿茶属性,爱撒娇,会穿小裙子
  4.全文默认所有雷点,自行避雷
  微博@零下八度 爱吃饭
  美人攻、绿茶攻、HE、破镜重圆
 
 
第1章 “滚。”
  不知怎么的,杨重镜这两天右眼跳个不停,总让他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这股烦躁一直延续,并于林落落挽着他的手,一脸骄傲地对她那个所谓前男友说“这是我新对象”时达到了顶峰。
  林落落,杨重镜同母异父的妹妹。年纪不算大,谈过的前男友却类型各异,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最近倒是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收了心似的,跟眼前这个男人分分合合,甚至到了要拉着杨重镜演戏的地步。
  “别来烦我。”
  他忍了又忍,配合着对方演完这场幼稚到让他啼笑皆非的闹剧,撂下这样一句话,没搭理林落落后知后觉的心虚,转身走了。
  据林落落说,这场宴会是公司的迎新宴,顶头来了个新上司,来头不小,格外受董事长器重。
  器不器重杨重镜没兴趣知道,只是一声不吭地坐在宴会角落里喝酒。
  说来也奇怪,杨重镜酒量说不上差,但绝对算不得好,却格外地喜欢喝。
  心情差的时候,这个习惯就会表现得更明显,就像现在。
  他目光穿过人群,落在站在舞台中央,光鲜亮丽的那个俊挺身影上,眸光沉沉,情绪翻涌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宴会进行到一半,杨重镜坐在角落里,听身边聚成一圈的女生用不太小的声音感叹“好帅”。
  叽叽喳喳的,吵得本来就疼的脑袋更加疼。
  他喝酒不上脸,其实到了这会儿,已经有了隐约几分醉意。杨重镜站起来,有那么短暂的一秒趔趄,不过他很快站稳,仿佛那一秒只是错觉。
  宴会的灯光橙黄,但是很亮,照得每个角落都格外敞透。
  杨重镜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力道不轻,似乎这样就能缓解一下一下跳动的疼和酒精上头的晕眩。
  卫生间离会场有点远,杨重镜扶着墙,拧开水龙头,捧了把冷水浇到脸上。
  不知是不是酒精带来的错觉,他在转身的瞬间看见了跟上来的人影。
  而事实向他证明,不是错觉。
  男人的身体温度很高,贴过来的时候带着些许混合的香水气味,让杨重镜觉得恶心。
  “哥哥,好久不见了。”
  季楠从身后揽住杨重镜的腰,有些贪恋地凑到他的脖颈处,轻轻嗅着,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肌肤上,带来一阵痒意。
  杨重镜狠狠拧着眉,从镜子里看见了季楠那张漂亮至极的脸。
  “刚刚在大厅,我一直在看你。”季楠说到这里,好似有点委屈,头发在杨重镜的脖颈蹭了一下,说:“但你都没有看我。”
  杨重镜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在身体被拥抱住的瞬间清醒过来,他面部肌肉克制不住地颤动,牙关也用力咬着,发出细微的咬合声。
  “哥哥怎么不说话?”
  季楠姿态自然地撒着娇,他眼神近乎迷恋,嘴里的声音温柔又动听,抱住杨重镜的手却格外用力,勒的他腰腹都开始感到酸疼。
  杨重镜眼睛眨了眨,最后盯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半晌才缓慢地吐出季楠的名字,用一种平静到诡异的语调说:“季楠。”
  他甚至扯了下嘴角,才命令道:“松开手。”
  这样的场景是奇怪的,氛围也是。
  杨重镜太冷静了,冷静的好像对方只是一个陌生人。他眼神淡漠得可怕,里头黑寂寂的,既没有爱,也没有恨。
  “我不。”
  季楠说着,搂住他腰的手更用了几分力,生怕松了一点,杨重镜就会从他手里跑掉。
  他眼眶泛红,配着极度妖艳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无辜又可怜,像是杨重镜说了多么伤人心的话,才会露出如此难过的神情。
  杨重镜闭了闭眼,心头猛地生出些无力的恨。他几乎要被季楠这样莫名其妙的举动弄的笑出来,但头实在太疼,所以他没有。
  他喉结滚了滚,闭上眼,道:“我再说一次,松开。”
  季楠依旧红着眼,固执地抿着唇,没有动。
  他知道,杨重镜这样对一个人说话的时候,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可是他舍不得放手。
  他太久没有见到杨重镜了,整整三年,他光是回想那种日子,就感到咽喉被死死扼住,窒息感蔓延开去,如同濒死,痛苦又绝望。
  季楠怎么可能舍得放手。
  这是真实的杨重镜,是带着体温的,鲜活的杨重镜。
  他下意识地撒娇,用从前杨重镜最喜欢的姿态同对方说话,想着或许这样可以讨得一点对方的怜爱。
  殊不知,这样的他,才是最让杨重镜恶心的。
  是的,就是恶心。
  杨重镜力气很大,他一根一根将季楠的手指生生掰开,转过身,一拳打在了季楠的小腹,直让他吃痛地弯下身,才收回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别来恶心我。”
  季楠被这一拳打得措手不及,勾着身子,生理性地干呕了一声。
  他却仿佛不觉得疼,除了那一声,就没再表现出别的,只是很快仰起头,用另一只空余出的手去抓杨重镜的衣袖。
  卫生间的灯光是橙黄的,从顶上面落下来,照在季楠的眼睛里,反出破碎的粼粼波光。
  季楠站直身子,匆忙抓住他,丝毫没管腹部传来的,一下胜过一下的疼痛,声音焦急,又似哀求:“哥哥!”
  “别走,别走好不好?”
  他嗓音是颤抖的,又想起什么似的,急切地想要和杨重镜说点什么,仿佛这样就能挽留他一样:“我找了你很久,我很想你,我现在很听话,我已经不任性了……你别不要我。”
  杨重镜背对着季楠,清晰地感受到他抓住自己衣袖的手腕在颤抖。
  他心脏跳动得极快,每一下都在叫嚣着让他回头,让他去安抚这个,因为他如此伤心的季楠。
  但杨重镜的大脑清晰地,决绝地对他下达不要被季楠欺骗的指令,所以他没有犹豫地甩开了季楠的手。
  “滚。”
  杨重镜丢下一个字,抬步走远。他的背影愈行愈远,一直到消失,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如果时间倒流回三年前,那时候的杨重镜绝对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对待季楠。
  他有多爱季楠呢,爱到人尽皆知,毫无底线。
  少年人年轻气盛,说爱就是一辈子。杨重镜一直觉得季楠金贵,每一处都应该捧在手心里精心打理,是真的把人疼到了骨子里。
  别说是哭,哪怕是皱一下眉,他都觉得舍不得。
  半点不夸张地说,季楠曾经是杨重镜放在心上,宠着哄着,最珍贵的公主。
  不过说来可惜,那也只是曾经了。
 
 
第2章 “疯子。”
  宿醉的感觉不好受,杨重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
  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忍受着大脑传来的抽痛,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拖着步子走进卫生间。
  浴头的水喷洒而下,杨重镜闭上眼睛,在温热的水珠触碰到肌肤的瞬间发出一声喟叹。疲惫的肌肉终于放松,紧绷了一夜的神经也于这一刻懈怠下来。
  没人看得到,杨重镜的背上有很深的几道疤。
  周围的皮肤凹陷进去,皱皱巴巴,难看又恶心。疤痕从脊柱处向下蔓延,最后藏进白色的浴巾里。
  那是用鞭子抽出来的伤。
  疤痕早就愈合,按理来说,是不会痛的。杨重镜眼睫微阖,水珠便顺着睫毛走势向下滴落,砸在洗手台上的小水坑,向外溢开出些许涟漪。
  杨重镜向来能忍,只是此刻,却无端觉得痛。
  细细密密的,让他难以喘上气。
  窒息的时刻里,只是闭上眼睛,杨重镜就能回想起在戒同所里漫无天日的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染上模糊的血色,然后打上有关季楠的烙印。
  痛意可以忍受,却无法控制,从见到季楠的那一秒开始,就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杨重镜伤疤的存在。
  如果不是季楠的话,杨重镜大概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和传统认知上的一样。他或许会继承父亲的公司,或许会去继续画画,做自己喜欢的事。
  而不该像现在这样,躲在一个偏僻边远的小镇,重复做着枯燥乏味的工作。
  二十出头的年纪,身上就已经失去属于年轻人的鲜活,一片沉沉死气,让人光是看着,就没有接近的勇气。
  天知道杨重镜有多恨季楠,痛到极点的那几秒,他甚至产生了将季楠撕碎的冲动。
  他觉得好笑又荒谬,也不知道季楠是怎么做到这么理直气壮。人间蒸发了三年,见面的时候,还能堂而皇之地说出“我找了你很久”这种话。
  好像他才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杨重镜晃了晃沉重的脑袋,逼迫自己不再去想。他花了三年的时间让自己忘掉季楠,不是为了现在来怀念过去。
  过去就是过去,杨重镜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和季楠的一切都是错误,三年前的他用一身的伤痕和惨痛的收尾得出这个结论,所以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只是杨重镜这么想,季楠却不。
  他不知道从哪得知杨重镜的住址,蹲守在门口,低着脑袋发呆,没有玩手机,很单纯的等待,像一条无家可归的小狗。
  杨重镜一推开门就是这个场面,说不震惊是假的。
  他花了两秒调整自己的表情,无视掉季楠仰着脑袋投过来的视线,自顾自地往前走。
  “哥,”季楠站起来,大概是蹲了太久的缘故,大腿根有些发麻,眼前也一阵眩晕。他用力眨了眨眼,忍过那一阵难受,朝杨重镜露出个笑来,声音低哑,说:“你吃早饭了吗?”
  杨重镜没说话,用耳机堵上自己的耳朵。他眉眼淡漠,把视若无睹这几个字贯彻到底,不分给对方哪怕一个眼神。
  季楠也不沮丧,像是早就料到了杨重镜的反应。他看出来杨重镜的抗拒,于是住嘴,沉默着跟在他身后,一声不吭的,看上去有种莫名的乖巧。
  分明就是头披着羊皮的狼。
  杨重镜用力拍了下方向盘,喇叭也感觉到主人的愤怒,鸣笛声回荡在地下车库里,余音格外刺耳。
  他胸口起伏两下,隔着车窗和季楠对视,后槽牙咬的发出一声响,到底是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季楠,你有意思吗?”他扔上车门,积压一早上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愤怒冲破伪装出来的冷淡外表,化作言语的利刃:“有病就去治,别来我面前发疯。”
  “别他妈在我旁边晃悠,再有下次,我不会踩刹车。”
  他说的是刚刚季楠用身子拦住他车的行为。
  “但你踩了。”
  季楠这次接话很快,一直低垂着的头也抬起来,唇角上扬着,像是找到了杨重镜还在乎自己的铁证。
  他一步一步走向杨重镜,微微弯下腰,漂亮的眼眸亮晶晶的,跳动着简单的喜悦:“你舍不得我死,哥哥。”
  这个距离太近了,杨重镜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季楠说话时产生的鼻息。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别过头轻嗤一声,说:“我又不是你,当然不会动不动就让人去死。”
  “疯子就是疯子,”杨重镜唇角勾着,眼神却冷的不像话,一字一句都直往季楠心口戳:“知道自己不正常,就不要来祸害我。”
  某种程度上来说,杨重镜甚至比季楠自己还要了解他。
  就是因为足够了解,所以伤害起来才是真的疼。
  如杨重镜所愿,季楠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变得煞白,嘴唇也细微地抖着,半晌才说:“我没有。”
  他喉结动了动,攥住杨重镜的手也更加紧,神智逐渐回笼似的,重复道:“你说过的,我不是疯子。”
  “哈。”杨重镜短促地笑了一声,拂下季楠的手,说:“别搞笑了,季楠。”
  他用重获自由的那只手,拍了拍季楠精致好看的脸,轻声说:“滚吧,在我说话更难听之前。”
  世界重归寂静,杨重镜闭上眼睛,靠着驾驶座椅背,按了按太阳穴,好一会儿才长舒一口气,重新启动了车子。
  年少时的季楠,是很爱笑的。杨重镜还没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见他的每一面,几乎都是笑着,眉目漂亮得不像话,宛如一株盛开的玫瑰花。
  正是因为这样,看到他白着脸,默不作声地流泪,才更加心揪着疼。
  “哥哥,我做错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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