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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达航痛苦地捂住脸，一把将刚刚回来的萩原研二拽过来。
“啊，小诸伏把我吓了一跳。”萩原研二声音温和，笑容却隐隐泛着黑气，“虽然能够理解，但是小诸伏，研二酱很伤心哦。”
诸伏景光缓缓闭上眼，保持了沉默。
他并不后悔。那是那种情况下的最优解，再来一千次一万次，他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那是最有可能保全所有人的选择。
“不是吧？”萩原研二挥了挥手，“如果不是离得太远来不及，我就直接扑过去了。如果想用血肉之躯挡住子‖弹，两个人比一个人效果会更好吧。”
“班长锁住外守先生后，我做的事情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萩原研二难得展现了极为锋锐地一面，“诸伏，我们一起才是更稳妥的选择哦？”
可是那样，狙击手开枪的话，萩原研二也难逃一劫。
“不能连累你们这一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犹豫的。”诸伏景光仍然保持着绝不退让的姿态，“但是……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但这样的后怕，比起其他所有糟糕几千倍几万倍的结局来说，不过是最温和的一种而已。
他只是选择了对旁人最好的选择。
神木千裕在一旁点着头：“嗯。”
“……嗯你个大头鬼。”松田阵平盯住神木千裕，“景老爷，不要带坏小孩。”
黑发绿眸的青年看上去已经完全从方才疲惫不堪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啊，和诸伏没关系，我只是随便感叹一句而已。”
黑发青年只是轻轻将手搭到诸伏景光肩膀上：“诸伏，我害怕你所有拼命的，用生命做赌注的行为。我不会试图阻拦你，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但是我会永远永远，一直一直和你一起。”
“要赌命的话，就加上我的那一份一起。”
【作者有话说】
景光和高明哥在这一点性格上真的很像，不过高明哥可能因为是哥哥所以出场时看上去更冷静？
两个人都是那种表面上看不出来莽，实际上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他就一路冲刺出去了的那种。
包括天台那里，景光真的选择了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方法。他的自杀成为了零零永远的噩梦，但是我觉得他自杀很大一部分原因恰恰是他绝不会允许存在自己落到组织里威胁到零零的可能。
啊我简直不敢想象高明哥收到手机时是什么状态qwq
不过这一点也恰恰是景光的魅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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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新代号成员
◎他大哥让人走后门？！◎
“谁允许你们动辄拼死的？”安安静静的降谷零捏紧了拳头，“一个两个的混蛋，给我好好活下去啊。”
“那个，降谷你先冷静点。”伊达航一把捞住降谷零的后领，“我们回去再说。”
“对啊对啊孩子还小。”萩原研二拉着松田阵平站在旁边看戏，内心却暗暗叹了口气。
哪怕是小降谷也没有让小诸伏态度软化啊。
虽然完全能够理解，但是……果然还是会不安啊。
“你说我们有可能从目暮警官那里问到关于石川源一案的更多消息吗？”
松田阵平诧异地看了叼着牙签沉思的伊达航一眼：“不是吧班长，这种情况，那个案子肯定是被公安接手了，连外守一和这个狙.击.手估计也会被一并带走，我们从哪下手？”
前半句听上去很像在否定，后面却话锋一转问行动……
不愧是他们。
降谷零无奈扶额：“之前那个案子的时候，我们不是推测过背后有犯罪团伙吗？现在能确认对方比我们想象中更可怕了。”
“是这个道理，至少我们对敌人认知更清晰了。不过那起案件……他们要那么多孩子做什么？”伊达航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同时陷入了沉默，他们近乎条件反射地看向了神木千裕。
尽管据神木千裕所言水岛镇的实验室已经被取缔，相关人员也都受到了惩处，但是才直面过他梦境的两人显然一时还没有摆脱影响。
“不知道。”黑发绿眸的青年干脆靠到诸伏景光肩上，声音飘飘忽忽的，像是天边的云团，“不过大概也就转卖和实验之类的去向吧……”
诸伏景光周身僵硬了一下。
神木千裕靠过来的动作太过突然。尽管因为本能的信任，诸伏景光并没有做出什么反抗或是防备，但是这一靠让他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
神木千裕似乎非常疲惫。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战斗并不算太激烈，以他的战斗能力和体能，并不至于疲惫到如此程度。
诸伏景光悄悄变换了一下重心，担忧地握住神木千裕仍然冰冷的手掌。
关于神木千裕的梦境，按照他们和工藤优作的约定是不能透露的。
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情绪消耗太大了吗？还是此时此地的事情，勾起了他关于水岛镇的回忆？
那双能包容深海与天空的眼眸中闪过了诸多的情绪，只流露出一种轻缓的温和来。
“总之今天还是先回学校吧？”神木千裕深深吸了一口气，“希望明天上课的时候不需要出来做笔录……”
萩原研二抢在降谷零之前回答：“好啊，今天小神木和小诸伏的确也辛苦，回去……”
“我会好好休息的。”神木千裕此时乖巧地像是一只被人拎住后颈皮的猫咪，那双冷下来会让人无端心生寒意的双眸中此时带着纯然温暖的信赖。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径直把人从诸伏景光身边端了过来。
神木千裕：？
“不是，等等？松田！”
“我不是说过了吗？算账要一个一个来。这次放过你的意思，当然是先和诸伏算清楚啊。”
“嗯哼，小诸伏回去要先补考才是。”萩原研二将方才被打断的话补充完整，“正好神木今天也累了，对练可以改成正义的围……切磋！”
降谷零：？
“等等——我其实也不是那么需要休息！”神木千裕艰难地替诸伏景光挣扎了一下。
“不，你需要。”好心的小狼遭到了自己朋友无情的背刺，诸伏景光帮着松田阵平把跃跃欲试的小狼按了下去，“不过既然是补考，我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哦？”
松田阵平咬了咬牙。
一个二个的，不是天然呆就是天然黑。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嘴上却轻轻松松说着以命相搏的话……
他早晚要给这两家伙脸上一人来一拳。
“补考的话，一票否决权应该交给谁？”伊达航和降谷零在一旁安静到现在，终于兴致勃勃地提起了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问题。
诸伏景光大脑飞速旋转。
萩原和松田这对幼驯染完全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要是让他们拿到，自己大概真的得和神木一起挂很久不及格的头衔了。
班长……奉行要强大到足够执行所有正义的理念，看上去是个好选择，但是正因为此，在自己打赢神木前也绝对会拒绝！
zero，他最信任的幼驯染，但是很明显这件事上他也站松田！
诸伏景光匆忙举手：“既然神木不参与的话，就交给神木吧？”
“我……我吗？”神木千裕茫然地指着自己，“可是我自己也是……”
不及格诶？
让倒一给倒二做裁判，真是一个敢选一个敢判啊！
“好啊。”萩原研二笑吟吟地贴到神木千裕身旁，“毕竟这种客观题，小神木是一定会做出最公正裁决的嘛。”
诸伏景光：“……”
松田阵平更是明目张胆地笑出声来：“诸伏，虽然神木这个笨蛋一直和你站在一边，但是他不是已经很明确地表过态了吗？”
诸伏景光无奈扶额：“看来结局已经完全注定了啊。”
他的嘴角勾着一点清浅的弧度。
这样的话，应该能够让笨蛋神木有一些能明确抓住的真实感吧。
不管过去怎么样，现在我们能够握紧彼此，一直一直往前走。
直到彻底走出所有的噩梦。
*
水岛枫敲下了最后一个按键，关掉了交易界面，随后将任务报告发给了琴酒。
[……]
黑色保时捷车内陷入了冰冷的沉默，伏特加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副驾驶：“大哥？”
坐在副驾驶的人有着垂顺到椅子的长白发，立起的大衣领子和垂下的宽大帽檐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完全看不出年岁，却能让人本能感觉到危险。
“伏特加。”琴酒手指间夹着的烟在点烟上撩起一簇火星，“她雇的那个狙击手呢？”
“额……”伏特加默默按下车窗通风，“进去了。”
琴酒冷笑一声：“她借刀杀人的刀呢？”
伏特加又沉默一瞬：“也进去了。”
琴酒没有再说话。
伏特加隔着墨镜偷偷瞥了一眼琴酒的手机。
琴酒瞥了他一眼，仍然面不改色地继续发短信。
[不要让我在你以后的任务里再发现这种事，奥塞莱塔。]
奥塞莱塔……好像是种葡萄酒？
伏特加瞳孔地震，他的大哥，竟然允许贝尔摩德的人走后门？
“你在想些什么，伏特加？”
【作者有话说】
没错景光是故意选神木的。毕竟是最温柔敏感的芝麻馅汤圆啊
放进去是因为活干完了，而且水岛枫解释了没有暴露身份。
酒厂劳模不允许有人走后门！
更新以后还是维持在十二点，然后加更这个事等我想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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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白鸟制药
◎我查到了一点别的有意思的事情◎
伏特加被琴酒眼神扫过，尬笑两声：“没，没，就是，大哥，那不是贝尔摩德的人吗？这么容易就放进来……？”
“她走的正规流程。”琴酒把手机屏幕按灭，“别废话了，开车。回去还得见白鸟那个疯子。”
伏特加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因此琴酒一声令下，停靠在路边的保时捷便蹿了出去。
琴酒摇起车窗，视线穿过层叠的高楼，穿过厚重的钢筋水泥，仿佛看到了一个漫长的黑夜。
白鸟愿，白鸟制药的实际掌控人，组织编外人员兼合作对象。
让人讨厌的程度仅次于贝尔摩德。琴酒一直怀疑组织当年在水岛镇的很大一部分实验资料落入了白鸟制药手中。
但见面在即，没必要为了一个代号成员不算致命的失误和贝尔摩德交恶。至少水岛枫做的比上次那个真正走后门的蠢货要好。
“我对你们组织内的其他事情毫无兴趣。”白发绿眸的女人冷漠地拒绝了贝尔摩德的提议，“至于你们想要的药物，目前的成品副作用远大于药物效果，充其量也只能算做是不稳定的毒药。”
“毒药效果够好，也可以交易。”琴酒忍着不耐和贝尔摩德交换了一个眼神，拉开椅子坐下，“组织一直很信任白鸟制药的技术。”
“我不卖残次品。”白鸟愿摇头拒绝，绿色的眼睛像是一片美丽却空洞的玻璃碎片，“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提供副作用稳定强化版本的药物用于审讯。”
“那就只能等药物测试结果了。”贝尔摩德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水蓝色的眸中荡漾着勾魂夺魄的涟漪光影，“真可惜，这次也不能多留你一会了呢。那位先生一直很关注当初那个项目，如果你们有重启的愿望……”
白鸟愿扫了琴酒一眼，全然没有在意贝尔摩德话中的隐约邀请：“白鸠制药的资料不在我手里。没有资料，现在的白鸟制药做不了那些项目。”
琴酒盯着她看了半晌，声音冷淡：“白鸟制药这十年不是招了不少研究员吗？”
“组织发展这么多年，真正好用的人也不多。”白鸟愿似乎有些疑惑地歪过头看着琴酒，“我们的状况和你们没有什么不同，还是说你们现在已经不缺真正有实力的代号成员了？”
贝尔摩德轻声笑了出来：“当然缺啊，所以要是你有什么看不习惯的研究员，可以送到我们的实验室里来哦？”
“我对白鸟制药的所有人一视同仁。”白鸟愿那双翠绿的眼瞳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漠无情，语气也没有半点波澜。
气氛一时间陷入凝滞。
“有能力的研究员，一样能拿到我们的代号。”贝尔摩德耸耸肩打了个圆场，“好了，虽然boss最在意的项目做不了，别的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如果你们希望的话。”白鸟愿这一次没有拒绝。
琴酒顶着贝尔摩德不赞同的眼光点了根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
直到送走了白鸟愿，贝尔摩德才伸手随意敲了敲桌子：“实在不喜欢，你也可以不来嘛，每次来了又拉着一张脸，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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