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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对方只是工具，即没有人格，也没有私心，完全不用担心它是老鼠的可能性。
不过可惜到底只是还没研发成功的失败品。如果是人或者成功的实验体，不需要再经常接触白鸟制药的话，作为行动组的常驻成员也未尝不可。
琴酒心思转了一下，又觉得目前的情况不错。虽然白鸟制药和贝尔摩德一起起了些小心思，让这个实验体不是面对任何人都那么听话，但目前对他来说已经够用了。
比起朗姆……
呵。
琴酒收回思绪，扫了一眼半拉的窗帘和早已破碎的窗户，看着地上那张写满惊恐与不可置信的面容，根据痕迹大致推测着情况。
应当是狙‖击‖手发现任务目标存在被其他人狩猎风险，这才在这个并不适合狙‖击的地点进行了攻击。
不，以1000的速度，这一木仓一定是带着预判性质开出来的。
单人任务时完全不在乎周围的人是不是同伴会不会被误伤，心狠手辣，目标明确……
琴酒盘算了分配到这个任务的被考核成员，抽空看了一眼定位坐标。
绿川明。
狙‖击距离超过了600码。
如果资料审查没有问题，他会非常优秀的代号成员。
不过……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会有人和你争抢任务目标。”琴酒走到黑发绿眸的人型工具面前，“为什么还是给他机会了呢？”
“判定任务状态为已完成。”神木千裕丝毫没有被琴酒周身的气势恐吓到，面无表情地开口。
“任务目标确认死亡，致命伤，胸口，额头，确认任务已完成。”
琴酒：“好了，停，不用一直自查了。”
算了，他和一个工具计较什么呢？要是不开口组织，1000会反复尝试确认任务状态，那和卡死就没什么区别了。
琴酒一脚踹开地上依靠组织起家又背叛组织的男人：“任务完成。不用清理，你自己回安全屋。”
这是威慑，当然不能处理掉。
*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代号很快就分配了下来。
苏格兰威士忌和波本威士忌。
没有任何人招揽他们，或许是组织高层相互博弈后的结果，也或许是组织高层在等待他们自己表态。
毕竟，代号成员名义上彼此平等也只是名义上。琴酒自己就有着处理代号成员的权力。
降谷零最终决定投靠朗姆，诸伏景光则仍然保持着沉默。
他并不想主动投靠谁。比起情报部门那边除了保持神秘主义难以寻人的贝尔摩德外，朗姆一家独大的情况，行动组显然要自由地多。
至于神木千裕……作为工具，他并没有接触这些事情的余地。
直到诸伏景光收到了一项新的任务。
[来了个新人，定位是行动组狙‖击‖手，你带上1000，现在来2号地点参与单独代号考核。
——Gin]
诸伏景光迅速回复了消息，内心却开始迅速整理情报。
组织内顶尖的狙‖击‖手不多，再多一个也不会对他的地位造成太大的冲击。但琴酒的强调就颇有几分耐人寻味了。
代号考核……让他一个刚刚取得代号不久的人去考核同样定位的新人，是试探还是？
诸伏景光垂了垂眼，背上自己的琴包出了门。
目前监视已经松快了许多……可以趁着路途和神木千裕交流一番。
他总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神木千裕了。
不管琴酒的目的是什么，只要随机应变就好！
【作者有话说】
琴酒：很讨厌一些走后门让单开考核的人。
莱伊：是吗？我倒觉得这种感觉很不错。
临时加班的景光：好不容易可以见到神木了qwq。
临时加班的神木：谁？单开考核？试探景光是吧？我记住了0.0
降谷：我也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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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怪异安排
◎琴酒血亏，莱伊实惨◎
化名为诸星大的赤井秀一百无聊赖地点了一根烟。
琴酒瞥了他一眼，眉宇间浮现出几分不耐，但到底没说什么。
反倒是伏特加自觉不能落了大哥的面子，颇为殷勤地给琴酒也点了根烟递过去，抽空不忘狠狠瞪一眼旁边的长发男子。
“笃、笃、笃”
不紧不慢的三声敲门声。听不出有什么急切或别的情绪。琴酒掐灭了刚燃起不久的烟：“进来。”
赤井秀一也一手掐灭香烟，提起了精神暗中打量进来的两人。
很年轻。
“诸星大。苏格兰，他其他的考核都已经通过，你带他去狙‖击‖手的训练场试试身手。”琴酒像是甩掉了什么包袱一般吩咐下来，又侧头看向神木千裕，“1000，监督情况，如实汇报。”
工具不会撒谎。除了某些时候卡壳以外，1000是好用的。至于用训练场进行代号考核……
走后门的人的确有特权。
何况这次考核原本也不是为了试探苏格兰或者这个……诸星大。
只是白鸟制药和朗姆那边一起塞人进来的行为让琴酒十分不爽罢了。
白鸟制药和实验室那边与贝尔摩德关系更近，白鸟制药推荐的人，几乎和贝尔摩德默许没什么区别。
而朗姆更是直接要求单独进行一次代号考核……无论是贝尔摩德和朗姆私底下进行了什么利益交换，最终麻烦都落到了琴酒头上。
再来……
苏格兰在组织里毫无根基，不必诸星大这种疑似贝尔摩德和朗姆联手推出来夺权的家伙让人威胁感强。
琴酒一边扶了扶头上的礼帽往外走，一边在帽檐投下的阴影里眯了眯眼。
如果他猜错了，这个走后门的诸星大只是来镀金的废物蠢货……他不介意杀了这人给朗姆和贝尔摩德一个警告。
他可不是什么外强中干的小猫咪。
如果诸星大的确如他所想有着足够强大的实力……
琴酒冷笑了一声。
代号成员表面平等，除非对方是老鼠，他也不可能直接杀了人完事。何况组织内的确缺乏发挥足够稳定的优秀狙‖击‖手。
但给他分配些需要争夺功劳的同伴自然也是压制对方的手段之一。
如果诸星大足够聪明，很快就会明白正确的，安全的处世之道安分下来。
这也是他、朗姆、贝尔摩德多年博弈的默契。过程中谁占了点便宜吃了点亏，都默认不可计较。
组织为重，他们不可能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撕破脸来。
“苏格兰威士忌，你的代号考核负责人。”
诸伏景光不冷不热地向斜靠着墙壁的黑发男子点了点头，没有选择报上自己的化名只略略打了个招呼。
神木千裕垂了垂眼，没有打招呼，径直转身走在了前面领路。
“诸星大。”赤井秀一同样颔首回礼，略有些惊讶地看向神木千裕似乎毫无防备地后背。
他很快回了神，意识到有苏格兰在，对方的确不需要太担心被人偷袭的事情。
只是……这对搭档看上去对彼此的信任度和默契度都很高啊。
但如果他们是搭档，琴酒怎么敢让另一人负责监视任务？还是说他们只是私下默契十足？但是组织代号成员会蠢笨到这样暴露自己的秘密吗？
脑中思绪百转并不影响他不紧不慢地走在神木千裕和诸伏景光中间前往所谓的狙‖击‖手训练场。
他已经隐隐意识到这是个下马威了，但是……
在这方面，他可从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别的什么人啊。
F/B/I为了走通白鸟制药这边相对安全的途径潜入组织妥协了不少，对面负责谈判的，名为工藤优作的男人也十分难缠。
不仅行动受限……走白鸟制药的路子也意味着部分资料的泄露。
虽然F/B/I并不会将涉及到他核心信息的资料给出，但是照片等信息还是得共享的。
好在这一部分资料也换取了部分白鸟制药的数据和整体的合作，总得来说不赚不亏。
事实证明白鸟制药的途径也的确比他们预想的碰瓷组织人员要安全高效得多。
尽管麻烦也不少，但是这一类派系博弈最终几乎都会走向一个较为平衡的结果。
他只需要在代号考核中足够的能力，把握好后续行事分寸就不会有问题了。
“这里是模拟狙‖击的训练场。”诸伏景光瞥了一眼神木，没有让旁边的人察觉到自己眼眸深处的不赞同，“500码是基本合格线，请。”
赤井秀一挑了挑眉：“500码……有些小瞧我了啊，前辈。”
诸伏景光没有接这隐隐的挑衅和试探：“对自己有信心的话，可以自由调节。”
赤井秀一毫不犹豫拉到了600码。
他知道，这是组织内的精英代号成员普遍水平。
“600码，五五开吧。”赤井秀一颇为张扬地笑了笑，平稳而迅速地扣下了扳‖机。
第一次，命中。
第二次，命中。
第三次，命中。
事实结果可不像他所说的五五开。
诸伏景光脸上笑容不变，替他调整到了650码：“没关系，继续测验就好。组织需要足够优秀的人才，完全不必藏拙。”
赤井秀一内心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对于真心投靠组织的，准备在黑暗世界中大展拳脚又没有自己小心思的蠢货或许的确如此。
但是对于时刻准备背刺背叛组织的墙头草，对于组织作风有所防备的人和潜入的卧底搜查官来说，暴露真实水平这样一张底牌无疑是愚蠢至极的做法。
他准备展现的水平在650码左右。
“不错的成绩。”诸伏景光不动声色动了动手指调到了700码的距离，“诸星先生是很优秀的狙‖击‖手呢。”
赤井秀一毫不犹豫地放空一木仓。子弹险险擦过目标，击伤却没有击杀，对于狙‖击‖手来说已经是致命失误了。
如果对方想要刁难他，可以在这个时候发难……
“以诸星先生的水平是能够通过考核的。”诸伏景光毫不犹豫结束了考核，“代号很快就会下来，欢迎加入……”
“诸星先生。”
赤井秀一不知为何感觉后背有几分发凉。他看着苏格兰脸上毫无破绽的温和笑意，总觉得对方上挑的凤眼中满是意味深长。
他默不作声地将这一位代号成员地危险性拉高几个度。
身后面无表情默默盯着赤井秀一地神木千裕收回视线，垂下眼眸。
650码。
一个和景光展现出来的能力相似的水平。不过那场考核中景光的狙‖击‖点位并不像训练场那样完美轻松，还有着和自己争夺目标的风险，因此实际评价会更高一些。
但这都不是两人的极限。
神木千裕眸光幽冷。
从琴酒的反应来看……这应该是一个朗姆的人。
打压、拉拢、合作、利用还是暗中处理……还是交给降谷他们去分析吧。
神木千裕假装自己没有发现诸伏景光最开始不赞同的那一眼，仍然主动在前面为刚刚通过考核的新代号成员引路。
他当然不会暴露和诸伏景光的默契和保护对方的目的。
因此在黑色长发男人拉开属于他自己的临时休息宿舍门并对他表示感谢时，神木千裕轻轻摇了摇头。
“不必向我道谢。可以直接尝试下达命令，主人。”
赤井秀一吓得险些掰断合金门把手。
诸伏景光眼眸冷了一瞬，迅速控制住了翻卷而出的怒意。
他应该解释神木千裕的身份的。可是他无法说出神木千裕是工具这样的话。
他知道那是神木千裕的梦魇。如果作为神木千裕的同期，他最重要的朋友的诸伏景光都在他面前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些纠缠着神木千裕的噩梦里，是否也会有他此时伪装出的冰冷神情和伤人话语？
他不会这么做的。
“请不用在意这件事情。”诸伏景光顿了顿，“你们彼此碰面的机会并不多。我叫绿川明，也是行动组的狙‖击‖手。希望接下来的任务中能相处愉快。”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对神木千裕这种话毫无惊讶反应的诸伏景光。
原来不是配合默契，而是一方完全不在意另一方的安慰。被抛弃的那个，自己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把活人当做无悲无喜的工具啊。
赤井秀一幽绿的眼眸划过一道暗光，面上仍然笑着寒暄了两声。
组织……
他们两个都是狙‖击‖手，一起出任务的机会应该不多。
然而组织的安排还是太容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几乎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敲定下暂时不理会黑麦威士忌诸星大的决策同时他们就接到了组织的命令。
苏格兰威士忌，波本威士忌，以及刚刚通过代号成员考核的黑麦威士忌作为固定搭档行动。
由1000号负责日常监督和部分任务辅助。
接到命令的神木千裕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组织终于发疯了吗？
“其实也能理解。”降谷零分析着，“明面上我是朗姆的人，黑麦是朗姆和贝尔摩德合作放进来的棋子，总得来说还是贝尔摩德那边的人，苏格兰你中立派系，管辖归行动组在琴酒掌握之下……应该是三方博弈的结果。”
“但这样的话，我们任何一个人暴露，其他人都逃不了关系。”诸伏景光拧起远山般清俊的眉来，“还有黑麦威士忌这个定时炸弹……zero，我们彼此相处的很多小习惯不是那么好隐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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