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失笑,“我不是故意气你,本来就准备回家跟你说的,谁知道你过来了,还刚好碰上刚才的事儿。”
严之畔也知道这事儿不怪容与,但心里还是非常不爽,只能压抑住怒火没好气的问道:“他找你干什么?”
“回固阳啊。”容与眼中闪过一道狡黠。
“不回。”严之畔想也不想道:“忙着上班赚钱养孩子,哪能因为他一个外人耽误赚钱?孩子还得吃奶粉呢,请假回去他给补工资啊?”
容与挑眉:“他说他补。”
“他补个屁!老子差他那两个钱?扔地上我都不带弯腰捡的!”
容与忍不住笑出来声,“可是他结婚哎,一辈子估计也就这一次了,作为他朋友,我如果为了那两个‘掉在地上你都不会弯腰捡’的钱而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啊?”严之畔忙直起身子,诧异的看着容与:“他结婚?”
“嗯。”容与忍笑着点点头。
严之畔的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大旋转:“那去的,一定去,我陪你去,不止要去,还要包个大红包,好好庆祝一下他终于结婚了。”
他终于结婚了,这六个字是严之畔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你就那么巴不得他赶紧结婚?”容与眼带调侃的看着严之畔。
“当然!”严之畔心里的郁结彻底散开,“你看,你们是同学,年纪差不多大,咱们的小意都半岁了,他连个婚都没结,而且他还是你的好朋友,我当然着急。现在他好不容易结婚了,我可是非常开心的。”
容与啼笑皆非:“你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他关系多好呢。”
“当然好了,他是你的朋友,那当然也是我的朋友,对朋友好点儿不是应该的吗?”严之畔脸皮厚极了。
容与无奈的摇了摇头:“行了,这又没外人,别装了,赶紧回家吧,我想小意了。”
“好!这就回家。”严之畔亲了容与一口,然后揽住了他的腰,脸上笑的特别开心。
半个月后,严之畔带着容岁和严意,与容与一同参加许琰的婚礼。婚礼上,除了恰到好处的寒暄,两人也没有过多了交流。不过容与还是看的出来,许琰对他的老婆有感情的。
当年许琰帮了他不少,如今也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容与衷心的为他高兴。参加完许琰的婚礼后,又去看了看容玫,他们也没有过多的停留,就回H市了。
日子虽然过的平淡,但每天有容与和孩子在,严之畔觉得无比满足。
严意渐渐也长大了。这日阿姨休息,容与要上班,容岁要上学,严之畔公司又有事,索性就带着严意去了公司。
公司前台眼睁睁看着严之畔从保姆车上下来,然后一直手抱着一个非常可爱精致如同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儿,径直上了电梯,由于太过惊讶,甚至连招呼都没打。
还是旁边同事的小声惊呼才拉回了他的神智。
“那是老板的女儿吗?好可爱啊!”
“不知道,不过老板娘不是男的吗?哪来的孩子?不会是代孕的吧?”
“看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前几天新闻不是还在报道,现在男性也能生孩子,说不定这个孩子就是老板娘生的呢。”
“我怎么没看到?”
“不信你现在去翻手机。而且你觉得,就老板深情的那种程度,他会让别人给他生孩子吗?”
“说的也是,不过也说不定那个女孩儿根本就不是老板的女儿呢,万一是亲戚家的呢?”
“嗨,你来得晚,不知道,我跟你讲,我在公司好几年了,这么长时间,老板除了抱小少爷外,就没抱过其他孩子。而且你觉得,就老板这个架势,除非是自己的孩子,不然他会帮别人带孩子吗?”
“那倒也是......”
果不其然,到了下班时间,老板娘就过来了。跟前台打过招呼后,容与就上了电梯。刚推开严之畔办公室的门,在沙发上看平板的小姑娘就扑过来了:“爸爸!”
容与脸上的笑不自觉就流露出来了,一把抱住严意,轻轻碰了碰严意的小鼻子,笑着问道:“小意今天有没有乖乖?”
“小意乖乖。”严意奶声奶气的说道:“爸爸上班,小意看恐龙。”
“真棒。”容与亲了下严意的脸颊,这才朝严之畔走过去。
严之畔早在他进去的时候就放下笔了。见容与终于想起他,语气带着哀怨:“宝贝儿,你眼里都没有我了。”
容与失笑:“你跟个孩子争什么宠?”
“这也就是我自己的孩子,这要换别人,我早就丢出去了。”严之畔嘟囔道。
容与只当没听见。
“哦对了。”严之畔从抽屉里拿出请柬:“肖娈宁生三胎了,邀请我们参加孩子的百日宴。”
容与点点头:“什么时候?”
“一个礼拜之后。”
容与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好。”
严之畔低头看了下腕上的手表,“时间也差不多,咱们去接岁岁,然后回家。”
容与无奈,“还没到下班时间吧?”
“无所谓。”严之畔快速把桌上的文件收拾好,接过容与手上的孩子,一手揽着容与的腰,一边往外走,一边对他说:“岁岁马上五岁了,前段时间他跟我说想学骑马,我准备让他学,你的意见吗?”
“骑马?”容与想了一会儿,轻吐了口气,“学倒是可以,不过他现在有点儿小,而且他的心脏还没愈合完全,我的意思是可以再等等。不过如果他实在想学,我也不会阻拦,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当然,这点儿你放心......”
(正文完)
第一百零三章 番外(回到之前)1
巨大的水晶吊灯发出柔和的光芒,整洁光亮的大厅中回荡着优雅的音乐,男人穿着西装,女人穿着华丽的晚礼服,面上都挂着得体的微笑,举着手中散着香气的红酒互相恭维。
但若是细看,就可以看出,总有那么几个人,身边一直都有人围着,耳边也是从不间断的响起各种恭维。
而严之畔正是其中的一员。二十几岁坐拥整个严氏,已经不是年少有为可以形容的了的。
即便与那些商场上的老油条坐在一起,他都不见逊色多少。所以打他注意的人从来不少。
喝了不少酒的严之畔躲到阳台,想吹吹风醒醒酒,他不想等下一身酒气的回家,会熏到容与和孩子。
这么想着,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打开一看,果然有容与给他发的信息:少喝点儿酒,早点回家。最普通不过的叮嘱,却让严之畔心口热腾腾的,他突然就一点儿都不想在这儿待了,只想赶紧回家。
虽然这么想,但一时确实没法脱身,只能眉眼含笑的给容与回信息。
这时,一位身穿大红色深沟晚礼服,涂着红嘴唇的性感女人迈着妖娆的步子走了过来,人还没走进,浓烈的香水味就扑鼻而来:“呦,原来严总在这儿呢?好多人都在找您呢。”
严之畔恍若未闻,低头继续给容与回信息。
女人见严之畔没有反应,胆子更大了一些,伸出染着大红色指甲的手,轻轻勾住严之畔的领带,“严总?这是在给谁回信息呢?”说着,把嘴巴凑到严之畔跟前,吐气如兰低声问道:“是家里的那位吧?”
不得不说,这女人非常会利用自己的优势,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极具诱惑的性感。
可惜严之畔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回完信息,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这才算抬眸正式看了他一眼。不过神色清明,眉眼冷淡,没有一丝被打动的迹象。
“这位......”严之畔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小姐,你喜欢我的这条领带?”说着,眼眸下垂,看着正勾着他领带的那只纤纤玉手。
女人性感一笑,用气声回答:“是啊~而且我不止喜欢严总的领带,严总这个人......我也很喜欢呢。”
严之畔轻声嗤笑了,淡淡道:“一万八一条,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卖给你。”
女人神色一僵,“严总还在乎这点儿小钱?”
“当然在乎,能给我女儿买两罐奶粉呢。喃凮”严之畔冷着一张脸。
严之畔都这么说了,那女人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不愿意收回手。严之畔的眼中逐渐爬上厌恶。干脆往后退了一步,不等女人再跟上来,直接把领带解了下来,啧了啧嘴,脸上带着一丝可惜:“说实话,我也挺喜欢这条领带的,不过再喜欢也没用,因为它脏了。”说着,看了女人一眼,随手将领带扔进了垃圾桶。
扔完还感叹似的说道:“可惜了,这么贵的东西。”
那模样就差直接对着女人的脸说:我扔了都不给你。
说完之后,也不理会女人铁青的脸,抬脚走了。
第一百零四章 番外(回到之前)2
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容与睡眼朦胧的看了严之畔一眼,含糊的问道:“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严之畔想亲容与,容与嫌弃他一身酒味儿躲开不让他亲。
严之畔也没勉强他,直起身子从衣柜里拿换洗的衣服。容与被他吵醒,靠在床头打着哈欠,随口问道:“你的领带呢?”
严之畔轻描淡写的说道:“脏了,扔了。”
容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上万块的东西,说扔就扔了?”
“脏了嘛。”严之畔拿好衣服,趁容与来不及躲,快速亲了他一口,轻轻笑了下,“洗不干净了,留着干什么,扔了眼不见心不烦。”
扔都扔了,容与也不能再说什么,摆摆手让他赶紧去洗澡:“一身酒味儿,不洗干净不许上床睡觉。”
严之畔展颜一笑,“好。”
十多分钟后,严之畔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而容与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严之畔无声的笑了下,轻轻掀开被子躺了下去,侧身将容与抱在怀里,满足的叹了口气,这才闭眼。
但是等严之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却是躺在容与怀孕之前没有搬家的那套房子的床上,而是还是那张他跟容与都无比厌恶的床。看着那个有些破旧的床头,严之畔眉头缓缓皱了起来。这床不是扔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万一容与看到,会不会以为他不舍得这张床,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肯定要生气的。
得让谢炎赶紧扔了。这么想着,严之畔翻身下床。他醒的时候容与没在床上,那应该在厨房。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能是因为昨天喝多了酒,来的时候不知道吧。严之畔也没多想。
结果他在厨房找了一圈儿也没找到容与,开始拨打容与的电话,发现竟然提示号码不存在。严之畔逐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套房子自从容与回来之后就重新装修过一遍的,但现在竟然还是之前从没有装修过的样子!赶紧掏出手机,当看到手机上的日期时,心里倏然一惊。这......这明明是容与刚走不到半年的时间啊!
他的心口剧烈的跳动着,急忙找出谢炎的电话拨打了过去。接通之后不等那边回话,严之畔就急声问道:“容与在哪儿?”
电话那头的谢炎明显顿了顿,片刻后用带着歉意的话道:“不好意思严总,暂时还没有找到容先生。”
严之畔的神色瞬间僵住,他真的回到了从前?
好半天,严之畔才终于回神。不管是什么原因回来的,但当务之急是找到容与。看了下日期,已经十一月底马上十二月了,而容岁是十二月中旬出生,离容与生产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
一想到这儿,严之畔的心瞬间就揪起来了。不敢耽误什么,再次拨通了谢炎的电话,让他尽快去办理手续,他要去随陌!现在的容与还没到固阳,他还在随陌!
谢炎虽然不知道老板为什么突发奇想去那个犄角旮旯,但谁让他是老板呢,所以一句都没有多问,将直升机的手续办理好,然后急急忙忙跟着严之畔去了随陌。
到了随陌,严之畔并不知道容与的具体位置,但是依稀听过,容与这个时候是卖菜为生,于是找人打听菜市场在哪儿。
结果那人却用宛如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他,用带着明显口音的普通话道:“菜市场在县城啊,你到这儿来找什么菜市场?俺这儿可没有菜市场。”
严之畔紧紧抿着嘴唇,“那......卖菜的都在哪儿?”
“哦,你说的是赶集吧?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北走,差不多三五百米吧,就有一个挺大的树林广场,那儿砌着不少青石板,卖东西的就在那儿,南头卖衣服,中间卖杂货,北头卖菜。”
严之畔道了声谢后,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纸币,递给那人后,迅速转身上了车。
那人一开始没搞明白严之畔什么意思,等他走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给的谢礼,“嘿,哪儿来的二傻子?问个路就给一百块钱,也不怕被他爹打断腿.....”
不知道被人称为二傻子的严之畔正急忙顺着指路人指的那个方向而去,他现在非常迫切的想要找到容与。
不到五分钟,车子就在一片热闹的集市前停了下来。严之畔只能开门下车。
集市位置不算好,临近村边儿,大冬天里的风一阵接一阵,冷的刺骨。前两天刚下过大雪,地上除了残存的雪,就是泥泞的路,走不了两步,鞋子就沉的厉害。因为鞋底沾的都是厚厚的泥巴 。背着麻袋的人群和拥挤的车辆,看起来乱糟糟的。
但严之畔压根儿顾不得这些,他现在心都在颤抖,恨不得赶紧飞到容与的跟前。谢炎几人在严之畔身后费力的跟着,好不容易走到卖菜的位置,严之畔开始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看卖家。
快要过年了,买菜的人很多,卖菜的也多,严之畔不敢有丝毫马虎,生认怕错或者错过。
终于,他在集市边缘的位置上看到一个人。
那人摊位小小的,只有一个麻袋大小,麻袋上面放着的是处理干净的白菜。而他则捧着个硕大的肚子蜷坐在小马扎上。他身上穿着一件很是破旧但非常宽大的黑色棉服,头上带着帽子,还裹着围巾,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但若是细看,能从他的眼中看出浓重的疲惫。
58/63 首页 上一页 56 57 58 59 60 6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