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开令将桌子打开放好,家里只有一把椅子,他把椅子让给江岁,自己坐在了床上。
“冰箱里就剩下鸡蛋了,你凑合吃一顿,改明儿我给你做点好的。”时开令给江岁递上筷子。
江岁看着碗里的面条,有些稀奇的说:“你还会做饭呢。”
时开令挑了下眉,“当然。小时候家里没人管我,我只能自己学着做饭,一开始做的很糟糕,自己都吃不下去,后来多做几次,自己能吃了,再后来,做的饭菜也能拿得出手给别人吃了。”
时开令说完话锋一转,他的眼睛在江岁身上打量,浴袍太大,领口收不住,江岁的前胸有大片都露在外面,“洗澡了。”
“啊。”江岁埋头吃着面条,真别说,时开令做的这碗面条看着卖相不错,吃起来也挺香。
江岁将碗扒的干净,吃完他将碗放在桌上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
时开令两手撑着床,问道:“吃饱了?”
江岁:“都吃撑了呢。”
“那就起来活动活动。”
“怎么活动?”江岁迷茫地看着时开令。
“当然是洗碗了。”时开令点了点桌上的碗筷。
“哦。”江岁乖乖端起碗筷走到水槽边洗碗,时开令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像是监工看着江岁洗碗。
就这样静静过了一会儿,时开令忽然抬起脚勾住江岁的浴袍下摆往上抬,瞟到浴袍下面的春光后,时开令发出意味深长的揶揄声,“媳妇儿,怎么内裤都不穿啊?”
江岁瞬间羞红了脸,他把碗往旁边一放,将被时开令勾起的浴袍往下拽,“那是因为我没带换洗内裤穿。”
时开令明显没把江岁说的话当回事,他的表情很耐人寻味,而后他慢慢靠近了江岁,最后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江岁身上。
江岁身上穿的是他的浴袍,这让他心里没来由的高兴,哪怕是洗过澡后,因为穿着他的衣服,江岁身上会染上他的味道,就跟小狗撒尿占地盘一样,时开令喜欢江岁身上全是他的气息。
时开令亲过来的时候江岁没躲,反而环住了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衣服落在地上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江岁被时开令放在了床上,在看见时开令手里拿着的小瓶子时,他奇怪的问:“这是什么?”
时开令狡黠一笑,“媳妇儿,你是不是没好好看我给你的东西。”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江岁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不轻不重地锤了时开令一下,“下次再敢耍我你就死定了。”
时开令打开瓶子,将瓶子里油乎乎的润滑液滴在了江岁的两股之间,又在手上倒了很多,沾着润滑液的手指在后穴里摸索,一点点探了进去,禁闭的甬道被破开,嫩肉裹挟着手指,无意识的“吸吮”起来。
江岁攀着时开令的肩膀,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身体开始颤栗起来,后穴里异物感明显,但却没有上次那么不适,反而让他更加渴望更粗更大的东西进来将他填满。
“可,可以了。”江岁拍了拍时开令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进来了。
时开令深邃的眼眸盯着江岁看了良久,“那我进来了。”
江岁声音颤抖,但仍坚定地点了点头,“嗯。”
有了润滑液的辅助,这次进去的很顺利,但江岁还是感到了些许不适,因为时开令实在是太大了。在整根都没入身体时,江岁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呻吟。
“还好吗?”时开令问道。
江岁看着时开令的眼睛,没做回答,反而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更加刺激着神经,时开令耸动腰胯,一下下撞击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床板被撞的直做响,夹在里面的还有江岁断断续续地呻吟声。
时开令兴奋地发抖,他一次又一次的在江岁身上掠夺留下自己的痕迹,他拥有了江岁的身和心,江岁是他的了,他也不再是孤单一人。
不知道这是今晚的第几次,压在身上的时开令像是永不会累的机器,不停地在他身上开垦,江岁半睁着眼睛,就看见那个挂在时开令脖子上的桃木挂坠在眼前晃荡。
他挣扎着抬起手握住桃木挂坠,长睫毛上挂着汗珠,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桃木坠子的样子。
时开令温柔的亲了下江岁的唇角,“怎么这么不专心,嗯?”
江岁握着桃木坠子说道:“这个坠子,我也有一个类似的,很像。”
时开令满心满眼都在江岁身上,并未对江岁说的这件事上心,他随口回道:“是吗?”
“嗯,等我回家找找看,我记得是被我放在柜子里了。”江岁轻轻摩挲了下手心里的坠子,喃喃道:“真的很像,而且很熟悉……啊!”
突如其来的深顶将江岁未说完的话撞了个支离破碎,眼前的桃木坠晃动的更加厉害,江岁无心再想别的,他抱住时开令的脖子,腰肢挺起迎合着时开令的动作。
时开令闷哼一声,两人同时到达高潮。
热流打在内壁,江岁的身体瘫软下去,环在时开令脖子上的胳膊也落了下来。
“可以一直陪着我吗?”
时开令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江岁在昏睡过去之前轻声回道:“好。”
第25章
“起床吃饭了。”江渺敲了敲江岁的房门,知道孩子大了有隐私,所以江渺从来不在江岁没同意时随意开门进他的房间,“小土豆,醒了没有?”
还是没有回应,平时江渺敲个几下就能听见江岁应声的,江渺忍不住嘀咕道:“今儿个是怎么了。”
这时江宥一挤了过来,“这臭小子肯定头天晚上又不好好睡觉,现在装睡赖床呢。”
江宥一不像江渺惯孩子,他按在门把手上刚要开门,身后传来江岁的声音:“爸,妈,你们干嘛呢?”
江岁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刚洗过澡身上的水汽还没散去。
江氏夫妇惊讶地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孩子他们养了十来年,哪天上学叫起床不是一场恶战,什么时候自家儿子都能不用人叫就自己早起了,这可真是稀奇。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江渺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江岁大眼睛转了转,“我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江氏夫妇听的一愣,都怀疑自家儿子是不是吃错药了,江宥一刚要说什么,被江渺怼了下。
江渺:“知道改变是好事,既然起来了那就来吃饭吧。”
“好。”江岁点点头,而后他想起什么,问道:“妈,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戴的桃木坠子放哪了吗?我柜子里怎么没有啊?”
江渺回忆了片刻,没想起来放哪了,他看向江宥一,“你记得放哪了吗?”
“不是在书房就是在小仓库呗,反正肯定在家里。”江宥一狐疑地看向江岁,“怎么突然问这个?”
知子莫若父,在江宥一心里,一般江岁提起什么东西就是要闹幺蛾子。
江岁刚要说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手机看,是时开令发来的消息。
时开令:我到楼下了,你慢慢来,不急。
江岁的嘴角压制不住上扬起来,他扬起笑脸欢快的说道:“就是突然想起来了问问,我要去上学啦!”
江岁飞速换好校服,拎起扔在桌上的书包就往外跑,路过餐桌看见桌上摆的丰盛早餐,他找了个袋子装了好几个大包子,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盒牛奶就兴冲冲地出了门。
目睹了全过程的江氏夫妇对视一眼,江宥一说:“这小子不对劲。”
脚底抹油跑的飞快的江岁没听见他老爹对他的评价,十七岁情窦初开,江岁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斜靠在摩托车上眉眼冷峻的少年。
“慢点跑。”远远就看见江岁往这边跑来,时开令将烟掐灭迎了上去。
跑到时开令面前江岁没有停下,而是直接砸进了时开令的怀里,已经十月末了,早上很凉,冷风吹在身上引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时开令的怀抱却很温暖,江岁忍不住在他怀里蹭了蹭。
时开令嗅到了江岁身上的香味,问道:“洗澡了?”
“嗯。”江岁抬起脸,盯着时开令的薄唇,踮起脚亲了上去。
时开令先是愣了下,旋即勾起唇角回应起来。
毕竟是在随时会有人经过的小区楼下,两人并没有缠绵多久,江岁拿出包子和牛奶塞进了时开令的书包里,“到学校记得吃。”
时开令看着江岁的小媳妇儿样,心里暖和的紧,他柔声应道:“好,一定都吃完。”
以前时开令的摩托车后座从来不载人,现在有了江岁,他特意买了个头盔给江岁戴。
冷风隔绝在头盔之外,江岁抱着时开令的腰,在这一刻体会到了丁夏言每天的快乐,原来坐在喜欢的人的后座是这样的感觉,很幸福。
“晚上你来接我吗?我们去哪玩?”江岁问。
时开令:“哪也不去,你好好在学校上晚自习。”
江岁心凉了半截,“为什么?你不想见我吗?”
时开令:“想啊,但是还是学习更重要,你好好学习,不要总是逃课。”
江岁觉得时开令的语气比他爸还像他爸,“说的好像你就不逃课好好学习了一样。”
从江岁家到城南高中的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学校,车子稳稳停在校门口,时开令摘掉头盔甩了甩头发,又帮江岁摘掉头盔,他用食指勾了勾江岁的下巴,“但我可是全区前十,某人都不知道在哪呢。”
江岁翻了个白眼,又踹了时开令一脚,“烦人精,讨厌鬼,我今天不想看见你!”
时开令也不生气,他朝江岁的背影喊道:“好好学习啊小土豆!”
江岁没回头,但手举的很高,对时开令比了个中指。
江岁一天都在骂时开令是个混蛋,得到了就不珍惜,晚自习上课前他还在纸上涂鸦,把时开令画成了又凶又丑的魔王。
忽然,乱糟糟的教室有一瞬间的安静,江岁沉迷于在“时开令”的身上画叉,完全没注意身边的同桌换了个人。
“媳妇儿,你这画的该不会是我吧?”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江岁先是愣了下,他难以置信的抬头,就见时开令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坐在他身边。
“你怎么会在这儿?”江岁咽了口唾沫,“还有你怎么穿着我们学校的衣服?”
时开令拄着下巴笑的好看,“某人都生气了我当然要来了,跟认识的人借了套校服,感受下好学校的晚自习是什么氛围。”
江岁小脸通红,他心里高兴,却还要嘴硬,“哼,我又没让你来。”
时开令拿起江岁的画挥了挥,“我再不来你都要把我画死了吧,嗯?”
江岁抢回画胡乱团成一团塞进书桌里,“才没有。”
“吃不吃炸鸡柳,新出炉的,还热乎着。”时开令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袋子香喷喷的炸鸡柳,江岁嗅到味道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也不管他还跟时开令生着气,接过鸡柳吃了起来。
“好吃吗?”时开令含笑着看着江岁。
“好吃。”江岁夹了一条鸡柳送到时开令嘴边,“你也吃。”
这时,坐在前面的丁夏言转过身眼巴巴地看着江岁手里的炸鸡柳,那可怜的小眼神谁看了都不忍心,江岁将鸡柳递了过去,“吃吧吃吧。”
丁夏言笑逐颜开,“谢谢岁!”
丁夏言拿了条鸡柳刚要送进嘴巴里,注意到时开令的眼神虎躯一震,讪讪地说:“谢谢岁岁男朋友。”
说完他就赶紧转过身,还把椅子往前挪了挪,生怕时开令把他嘴里的鸡柳抢走。
听到丁夏言对他的称呼,时开令很满意,他斜眼看向身旁脸红的跟煮熟的大虾似的江岁,小声调侃道:“男朋友?”
江岁踢了时开令一脚,“别烦人!”
放学,时开令没骑他的那辆摩托车,而是选择和江岁走回家,这样他们能在一起多待一会儿。
晚上比早上更凉,可时开令却只穿了件薄外套,江岁皱眉道:“你就不能多穿点吗?多冷啊。”
时开令:“心疼老公啊?”
江岁瞪了时开令一眼,“我说正经的呢!”
时开令牵住江岁的手晃了晃,“知道了。”
时开令看着街边光秃秃的大树,感叹道:“又要到冬天了,好讨厌冬天。”
“为什么讨厌冬天?”江岁奇怪地问。
时开令眼里有转瞬的暗淡,“没有为什么。”
江岁:“我还挺喜欢冬天的,冬天可以吃热乎乎的糖炒板栗呢。”
时开令看向江岁,“你喜欢吃板栗?”
江岁:“嗯,每年冬天下雪的时候我爸就会买一大袋子板栗回来,然后我们一家人就窝在沙发上一起吃板栗,每当那个时候我就会觉得好幸福,看我爸也不觉得那么烦人了。”
忽然,江岁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慌张地看向时开令,“我,我其实不是……”
“没事。”时开令朝江岁笑了下,“以后冬天下雪我也给你买糖炒板栗。”
江岁眼睛笑的弯弯,“那说好了哦。”
“嗯。”
将江岁送回家已是很晚,时开令不紧不慢地走在冷清的老街,路上又碰到了上次遇见的那几个壮汉,本应迎面相撞,但时开令却下意识闪进一边的巷子里,等那群人离开才出来。
进了居民楼往楼上走时,时开令没来由地有种不舒服的感觉,等上了楼看见家门口站着的人时,时开令才意识到那股子不舒服劲儿不是空穴来风。
第26章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绿色旧夹克衫的男人,那人长得干瘦,还佝偻着腰,就像一根被折弯的筷子。压的极低的帽檐下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在看见时开令的那一刻眼里明显迸发出诡异而激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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