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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牙糖(近代现代)——姜的吃

时间:2024-02-18 08:44:32  作者:姜的吃
  时开令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轻笑声,烟头在地上用力碾过,微弱的火光就彻底熄灭了。
  自习课上,一个纸团从后排飞过来正好砸在江岁的头上,他拿起来打开一看,上面画着一个脸颊圆圆的小人,像是怕人看不懂,画画的人还特意在旁边标注了一个“言小猪”。
  江岁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幅大作出自谁的手里,他戳了戳前桌丁夏言的肩膀,也不知道丁夏言在吃什么,嘴巴油汪汪的跟涂了唇膏似的。
  “这是什么?”丁夏言接过来问道。
  江岁眼皮都没抬,伸出拇指指了指后面说道:“莲忱慕给你的。”
  丁夏言举着画看了一会儿,而后拿起笔在上面唰唰写着什么,然后气势汹汹地又给莲忱慕扔了回去。
  头顶的纸团飞来飞去,江岁面无表情地拄着下巴看丁夏言和莲忱慕瞎折腾。
  往常的江岁此刻估计早就加入进这场幼稚的扔纸团游戏中,但是今天的江岁兴致缺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他总觉得时开令最近对他很冷淡。
  消息发过去很多条,只能得到时开令一条不咸不淡的回复,有时候可能一天都收不到一条消息,时开令也不来接他上下学,问为什么,给出的理由总是他很忙,没时间。
  总是热脸贴冷屁股让江岁也很疲惫,这几天他也没找时开令说话,准备好好晾一晾时开令。
  他期待着时开令主动来找他,可是两天过去了,时开令一条消息都没发来过。
  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下轻扣,江岁终于还是没忍住给时开令发了条消息。
  江岁:你在干嘛?
  时开令看着屏幕上最新弹出的消息,犹豫了一秒,还是将手机关上了。
  “诶,强哥叫你过去。”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知道了。”时开令收了手机快步跟上那人。
  地下赌场气氛压抑,有人笑的疯癫,有人哀嚎不已,时开令穿过幽暗的长廊,被人请进了一间办公室。
  时开令:“强哥。”
  坐在皮质沙发椅上的光头男人很热情地招呼时开令,“快坐快坐。”
  王强:“来我这干了一周了,感觉怎么样?”
  时开令:“挺好的。”
  “抽根雪茄?”王强把雪茄盒递给时开令。
  时开令:“不了,命贱,抽不了这么好的。”
  王强呷了一声,“什么叫抽不了好的,以后你跟着我干好了,什么不都有了。”
  他上下打量着时开令,说的意味深长:“早点来多好,之前找你你还不乐意,弄得我们关系多紧张。”
  时开令垂着眼,眼底被浓密的睫毛投上了一层阴影,他顺着王强的心意说道:“以前是我不识抬举。”
  “嗯~”王强满意地点点头,“行了,我这也没什么事,你先忙去吧。”
  时开令才刚回去就又碰见输了钱闹事的,那人是个老赌鬼,看眼睛就看的出他已经丧失了心智,时开令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制止住那人,谁知那人在衣服里藏了把匕首,他输红了眼不管不顾朝时开令捅了过来。
  好在时开令反应快,及时避开了刺过来的刀子,但是胳膊还是被锋利的匕首划伤了。
  他一脚踹掉赌鬼手里的匕首,擒住他的胳膊架着人把他连拖带拽的扔出了赌场。
  “别再来了。”时开令冷漠地看着躺在地上不断挣扎的男人。
  “我会赢回来的!再来一次我一定会赢回来的!”
  时开令闭了闭眼,抛出了冷冰冰的真相:“你不会赢的。”
  男人先是愣了一会儿,又接着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大吼:“我会赢!我一定能赢的!”
  时开令知道这样的人再怎么劝也没用,就算是明确告诉他赌场不会让你赢他也不会相信,与其说是不相信,不如说是不愿相信,其实也怪可悲的。
  时开令将那个男人关在了门外,但他知道这扇门根本关不住什么,就算那个男人不再来这里,也会去下一个赌场。
  手机响了一声,是来催还钱的,时开令把上午刚和王强预支的薪水都转了过去,但对方还不满意。
  王强给的薪水已经算很多了,时开令想破头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比干这个来钱更快的工作,但这点钱还远远不够还清时有财留下的债,利滚利越滚越多,好像这债怎么也还不完。
  时开令烦躁的抹了把脸,这时江岁打来了电话,他没立刻接通,而是定定的看着屏幕上不断闪动的名字,像是在等待对方主动放弃挂了电话。
  但今天江岁格外执着,带着时开令不接电话他就誓不罢休的劲头,最后时开令叹了口气还是接了起来。
  “喂?”
  “你怎么才接我电话啊!”
  “有什么事吗?”
  江岁躲在厕所隔间给时开令打电话,他咬着嘴唇不满地说道:“你都好久没找过我了,我找你还有错吗?”
  “……”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冲,江岁平复了下心情又接着说道:“你,你最近很忙吗?”
  “嗯。”时开令轻轻应了一声。
  江岁:“怎么那么忙啊,你又缺钱了吗?我可以把我的压岁钱都借给你,应该够你花一阵子……”
  “江岁。”时开令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再张口时嗓音都沙哑了,“我们分手吧。”
 
 
第29章 
  有那么一秒空气都凝滞了,而后江岁声音颤抖着问道:“你说什么?”
  时开令:“我说,我们分手吧。”
  江岁:“为什么?”
  时开令竭力控制着语气,故作满不在乎地样子说道:“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玩腻了,你不会还真把那些情话当真了吧?”
  江岁:“你是混蛋!”
  时开令:“对,我就是混蛋。你还当我这种混混小流氓能有多深情呢,你未免也太天真了,我做这些就是为了给你个教训,谁让你之前男扮女装戏弄我的。”
  眼泪抑制不住的往外涌,江岁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刀撕开了一样,痛的五脏六腑都揪到了一起。
  电话那头传来江岁的啜泣声,时开令的拳头骤然攥紧,指甲嵌进肉里,可这疼也比不上心尖肉上的痛。
  时开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对面挂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嘟嘟声像是在提醒时开令该醒过来了,和江岁的一切都是一场美梦,是他苟延残喘这么多年老天爷可怜他白送他的美梦。
  “时开令,你干嘛呢在那站那么久,快点过来!”
  时开令抹了把脸,脸上重又套上了一层冷漠的面具,“来了。”
  江岁一整天都精神恍惚,正上着课,忽然想到时开令说的那些伤人的话,眼泪就掉了下来,把老师都吓了一跳。
  后来看江岁状态实在不好,老师就让江岁回家休息去了。
  家里今天没人,屋子里安静的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江岁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一开始是默默掉眼泪,后来他愤愤地坐起身,给时开令发了一条长长的消息,通篇都在骂时开令。
  骂完后江岁的心情好了些,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又从冰箱里拿了盒冰淇淋出来吃。
  “哼,小心眼,我不就是骗了你一次吗,竟然记仇到现在。”江岁挖了勺冰淇淋送进嘴里,冰淇淋凉的牙齿都打颤,但江岁还是不停地往嘴里送,“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江岁骂着骂着又气不打一处来,把时开令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做完这些他心满意足地躺回床上拉过被子蒙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不实,梦里都是时开令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江岁是肚子疼疼醒的,醒来时枕头都湿了,连梦里他都在哭。
  江岁哭着将时开令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他给时开令发了条语音过去:“时开令,你个混蛋!我,我好疼,我疼呜呜呜……”
  同一时刻,某地下拳击俱乐部。
  场上的氛围在几个兔女郎穿着短裙黑丝热舞之后达到了高潮,时开令就是在这个时候上了擂台,对阵的选手是个体型壮硕的泰国人,时开令的身高已经算人群中拔高的了,但站在对面这个泰国人面前,时开令看上去就像未长开的雏鸟。
  这场比赛并不公平。
  但在这种追求血腥暴力的地下拳击俱乐部来说,越是不公平越有趣,几乎所有人都压泰国佬赢,他们想亲眼看着这个年轻人被碾碎血肉,打断骨头。
  时开令显然也知道对阵这个有多年黑拳经验的泰国人他没有胜算,他来这里纯粹是为了给人当乐子,可他还是来了,因为王强说打一场黑拳不管输赢都给他十万。
  泰国佬上来就对时开令比了个国际通用骂人手势,时开令扯了扯嘴角,也回了个中指。
  开场钟声敲响,泰国佬一上来就是猛烈地进攻,时开令用胳膊挡在身前呈防御姿势,他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的状态,这时台下王强朝他骂道:“你他妈倒是进攻啊!”
  来看拳击的都是想看拳拳到肉的血腥画面,谁想看这种一攻一防毫无激情的场面呢,台下观众都兴致缺缺,还有人用外语骂着脏话。
  任凭下面怎么骂,时开令仍旧保持防守的状态。
  泰国佬打半天发现打对面这小子就跟弹棉花似的,给自己累的不行,对面还没什么事,他觉得这小子就是个孬种,对他放松了警惕。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时开令瞅准泰国佬走神的间隙反守为攻,一拳重重挥去,把泰国佬的脸都打变了型。
  泰国佬没想到时开令会突然来这么一下怔愣在原地,时开令就乘胜追击,拳头如雨点似的砸在泰国佬的身上。
  后来泰国佬反应过来,用泰语骂了一句,反掰着时开令的胳膊把他甩了出去。
  身体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剧痛传遍全身,但时开令不敢停下,他挣扎着爬了起来,飞速避开泰国佬挥来的拳头,他嘶吼一声朝泰国佬冲了过去,用尽全力将人抱起重摔在地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锁住对方的咽喉。
  十秒倒计时拍板,时开令松开了泰国佬,泰国佬从地上跳起来要打时开令,被一旁的人强硬拖下了台。
  “可以啊,没想到你小子这么能打。”王强给时开令递了根烟过去。
  时开令吸了口烟,甩了甩左胳膊,左胳膊好像被掰脱臼了,现在使不上力。
  “不过下半场你得小心点了,这个泰国佬是出了名的玩不起。”王强意有所指地拍了拍时开令的肩膀。
  时开令没回应,只静静抽着烟。
  第二场开始,对面的泰国佬眼神阴狠,明显和上一场状态不一样,就像一只疯狗准备撕咬猎物。
  比赛开场,这一次的泰国佬进攻比上次更猛速度更快,饶是时开令反应再快,也还是被打了好几拳。
  时开令知道身高不占优势,于是着重攻击对方下盘,他瞅准时机准备抱住泰国佬的大腿把他掀倒,忽然后背一痛,血肉被撕裂,殷红的鲜血将时开令的白色背心染上了大片的红。
  他陡然松手,难以置信地看着泰国佬指缝里藏着的尖刀。
  泰国佬用蹩脚的中文讥笑道:“去死吧。”
  下一秒,泰国佬挥起拳头砸在了时开令的脸上,尖刀刺穿脸颊,鲜血如注混合着汗水淅淅沥沥滴在了擂台上。
  江岁猛的睁开眼睛,他打开床头灯看了眼时钟,已经半夜两点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心脏疼的厉害,他艰难地从床上下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手机就放在哭湿的枕头边,他发给时开令的那条语音还躺在聊天列表中,依旧毫无回应。
  江岁吸了吸鼻子,将脸埋进了膝盖中,低低的啜泣声再一次在安静的房间中响起。
 
 
第30章 
  中午午休,江岁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饭,他双眼无神,面容憔悴,才过去半个月而已脸就瘦了一圈。
  自从时开令提出分手后,江岁就再也没收到过他的消息,以前不管大事小事都要汇报一天能发一百多条消息的人忽然什么都不再发了,像是消失了一样,不管江岁发多少条消息过去都石沉大海,巨大的落差感让江岁更加难过。
  盘子中多了一个大鸡腿,抬眼就对上丁夏言忧心忡忡的眼神。
  丁夏言:“岁,多少吃点吧,你不是最爱吃鸡腿了吗,我好不容易抢到最后一个呢,你快吃呀。”
  说话间丁夏言吸溜了下口水,强迫让自己的眼神从盘子里的鸡腿上移开,一旁的莲忱慕见了,轻叹一口气,将他盘子里的糖醋排骨给丁夏言和江岁一人夹了一块。
  莲忱慕:“分手了也不是天塌了,总要继续生活下去。”
  道理江岁都明白,莲忱慕说的对,分手了又不是天塌了,错过时开令,今后还会遇见更好的,没必要寻死觅活的,可江岁还是控制不住的难过。
  对他来说,和时开令分开比天塌了还难捱,他的世界天崩地裂,每天闭上眼睛就是时开令,睁开眼睛就想哭。
  江岁看着对面的两个朋友,知道他们都盼着自己好,连丁夏言都舍得把鸡腿给他,他不能拂了朋友们的好意,于是夹起鸡腿勉强咬了一口。
  嘴里苦涩,连鸡腿吃起来也是苦的,江岁费力的将鸡腿吞咽下去,连带着苦涩的心情也跟着咽进肚里。
  江岁下午请了病假,江渺听说江岁生病的事,早早把花店关了回家。
  江岁请的病假不是假的,他确实生病了,额头滚烫,一量体温三十八度六,吃了退烧药后就躺下了。
  发着烧脑袋也晕乎乎的,但是江岁睡不着,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江渺不知道江岁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江岁是生病难受,他坐在床边给江岁削苹果,“小土豆,难受就睡会儿吧。”
  江岁鼻子泛酸,他朝江渺伸出手,“妈,我难受。”
  江渺把苹果放下,握住了江岁的手,“发烧就是这样的,等烧退了就好了,话说回来你都好多年没发过烧了,你上次发烧还是小学的时候呢,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雪,老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你发了高烧,明明早上上学的时候你还好好的,一点预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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