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开令:“叫。”
江岁:“别,别了吧……”
窒息感又一次来临,江岁忙不迭地说道:“叫叫叫,我叫!”
时开令冷眼看着江岁,等着听他叫。
江岁小脸一红,小声说:“老公。”
时开令偏过头凑近了些,“你说什么?再说遍,没听清。”
江岁脚趾都快把鞋底子抠漏了,他往前靠了靠,声音比刚才大了些,“老公。”
时开令嗤笑一声,手环住江岁的腰用力往身前带。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江岁只要再往前靠一下,鼻子就能戳到对方的鼻子,他的心脏跳咚咚咚跳的剧烈,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时开令眼底有戏谑溢出,“既然你这么喜欢叫老公,那老公以后就让你叫个够。”
江岁:“什么意思?”
“不是说给我当女朋友么,那就尽好你的义务,随叫随到知道么?”时开令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江岁眼睛都瞪圆了。
“上次我记得你咬了我一口是吧?”
时开令按在江岁脖子上的手轻轻摩挲了下,江岁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我,我当时太着急了,是我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时开令却像没听见,他手上的劲儿用力了些,将江岁提起来,一口咬在了江岁的脖子上。他预估到江岁会叫唤,咬之前就将人的嘴堵上。
他咬的很用力,不带半点感情,直到快要将皮儿咬出血前,他松了口。
时开令把还发蒙的江岁推出了安全通道,自己则转身往外拐,他边往外走边回头对江岁点了点手里的手机,“随叫随到,别忘了。”
江岁一路恍惚回了家,一进卧室腿就软了,直接跌坐在床上。
脖子疼的厉害,他对着镜子照了下,可深一牙印,连每颗牙的轮廓都快咬出来了。除去牙印,他脖子上还印了好几个手指印。
“靠,下手可狠。”江岁嘀咕了一句。
这时,时开令忽然打来了电话,江岁一点不想接,迫于威胁,他不情不愿地还是接了起来,“喂?”
时开令正在网吧上班,之前网吧老板本来要辞退他,还不给他工钱,后来他找人吓唬了他一顿,最后老板不但付了工资,还留下时开令继续上班,所以现在他又回去工作了。
时开令边帮顾客办会员边对江岁说:“给老公唱首歌听听。”
江岁张嘴就想骂你有病吧,但他意识到自己惹不起这人,就又憋了回去。
“我不会唱歌。”
对面是漫长的沉默,过了许久,传来时开令的沉吟声:“不会?”
轻飘飘的两个字里满是威胁,江岁抖了下,语气软了下来,“我,我真不会唱歌。”
“儿歌也没学过?”时开令按着手里的打火机,火苗一会儿跳出来,一会儿又熄灭。
时开令:“唱吧,老公不嫌弃你。”
江岁往门口看了下,这个点他爸应该正缠着他妈撒娇呢,估计不会进来,他把自己猫进被子里,小声唱起歌来。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
江岁唱没两句,就听见时开令的笑声,他有些急了,“你不说不笑我的吗?”
时开令不以为意,继续捅刀子,“唱的可真难听,老公很不满意,你还是再多练练吧,明天我检查。”
说完时开令就把电话挂了,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响声,江岁将遮住脸的被子甩到一边,气的直炸毛,“混蛋!”
第8章
距离晚自习结束还有十分钟,江岁收到了时开令发来的消息。
凌开石:放学后去小巷,会有人带你走。另外,不准告诉你那两个好朋友,否则后果自负。
江岁嘴唇颤抖,脚尖以极高的频率在地面一下下点着,身后的丁夏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岁,你怎么啦?”
江岁人比黄花瘦,有苦说不出,只小声回道:“今晚我不跟你们一起走了,我爸来接我。”
“好。”
放学铃响起,一向放学比谁都积极的江岁今天头一次成了班上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人。
他按照时开令说的去了小巷,红毛就等在那里,见他过来不满地说道:“你怎么那么磨叽啊!”
江岁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好在红毛忙着打游戏也没怎么为难他,只招呼他跟紧点。
江岁跟着红毛走了很久,来到了一片老旧的小区,红毛领着他进了一栋看上去有年头的老楼,楼道里黑漆漆的,声控灯年久失修,怎么用力跺脚咳嗽都不亮。
红毛骂了一句:“操,这破灯又他妈坏了!”
上到顶楼,靠楼梯口的那扇门开着,红毛拉开门,超里面扬了扬下巴,“进去吧。”
江岁紧张的手心冒汗,磨磨蹭蹭的不肯进,红毛就踹了他一脚,把他踹进了屋子,还随手关上了门。
屋子很小,一眼就能望到头,时开令正背对着他坐在床上,他对面的电视机里放着岛国最新的片子,此刻屏幕里的男女正激烈的亲吻,像是要把对方吸进身体里一样。
时开令回头看了眼还呆愣在原地的江岁,拍了拍身边的床铺,说:“过来坐。”
江岁贴着墙边一点一点挪了过去,半边屁股小心的沾在床上。
他偷瞄了眼旁边全神贯注看着电视的时开令,裆部鼓起了一个小山包,很明显,想不注意到都难。
江岁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变态,这时电视上正进行到激烈处,片子里的人已经不再局限于亲吻了,他们脱得赤条条的搂抱在一起,暧昧的水声叫声混合在一起,听的人面红耳赤。
时开令斜眼看江岁,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他嗬了一声,“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不会是不行吧?”
男人不能说不行,江岁立马叫唤道:“你才不行呢!”
时开令从烟盒里取了根烟出来点上,慢悠悠地开始解裤子,“别人不知道,但我还挺行的。”
说话间,时开令从裤子里掏出了硬的发胀的鸡巴旁若无人的撸动起来。
江应目瞪口呆,时开令手里的那个东西长得跟个大棒槌一样,简直不是正常人的尺寸,他不自觉夹紧了腿,就跟那玩意儿会捅过来一样。
“你,你能不能……”江岁欲言又止,表情一言难尽。
时开令偏过头看向江岁:“我能不能什么?”
他似乎是看穿了江岁的想法,揶揄道:“平时不撸?”
江岁往旁边挪了挪,小声嘀咕:“变态。”
时开令轻笑了一声,坏心眼作祟,他抓着江岁的手按在上面,江岁就跟碰到了脏东西一样就差弹起来了,“你干嘛啊!放开我!”
时开令眸子一暗,带着江岁的手握住鸡巴上下撸动起来,他语气里带着威胁,“好好弄,不然……”
江岁浑身一凛,他生硬的扭过头不去看时开令,想象自己手里握着的不是某人的脏东西,而是个棒槌。
时开令吸了口烟,白色的烟雾遮住了江岁的脸,渐渐的,烟雾散开,江岁原本白净的小脸红成了番茄,连耳尖都红透了,他闭着眼睛,挺翘的睫毛微微颤抖,像蝴蝶振动的翅膀。
要是个女孩该多好。时开令在心里默默想着,这时,屏幕上正演到男人用力的揉着女人的胸,女人发出不住的嘤咛声。
江岁觉得手里的东西好像又大了一圈,他正奇怪着,一只大手忽然伸了过来,越过他的腋下,正正好好按在他的胸脯上,之后他的整个身子都被一股大力带向了时开令那边。
“你要干嘛啊!”江岁吓得直叫唤,时开令就像揉女人的胸一样揉搓着他的胸,把他那块儿揉的火辣辣的疼。
“妈的。”时开令骂了一句,江岁的胸还不如他的胸大。
可揉着揉着就变了味儿,他看着江岁那张漂亮脸蛋,竟诡异的有了兴致。
烫人的气流打在脖子上,江岁身子骨都软了,他感觉到时开令的脸就贴在他的耳边,而手还被时开令掐着握在那个非人尺寸的东西上,撸的手心麻木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狭小的房间里弥漫了腥膻的气味,江岁的手上粘满了不明白色液体,他哆嗦着嘴唇看着自己的手,觉得自己不干净了,恨不得把这只手都剁掉。
“你是混蛋!”江岁这时候也不害怕了,不管不顾捶时开令。
时开令三两下制服了江岁,他蹙眉看着衣服上蹭上的精液,把江岁甩到床上,“老实待着!”
“我凭什么听你的!”江岁把手上的精液当着时开令的面全蹭到了他的床上,然后转身就跑。
时开令扯了扯嘴角,将床单也一并扯了下来。
江岁一路跑回了家,进家门也没停,鞋子一甩,光脚就噔噔噔跑回了卧室,连他爸叫他也没理。
他拿水把手洗了又洗,洗手液都用光了半瓶,手也快洗秃了皮,最后才停了下来。
回忆着刚才的事,江岁就膈应的不行,他自言自语把时开令骂了个狗血喷头,也就在这时,时开令好死不死打来电话,江岁气血上涌,骂道:“你个变态疯子神经病!我告诉你,老子不跟你玩了!我祝你鸡巴烂掉坏掉被狗吃!”
说完,江岁啪的就把电话挂了。
嘟嘟嘟。
时开令难得表情松动,这个小欠儿登嘴巴安马达了说那么快?
第9章
那天之后,江岁把时开令拉黑了,不过拉黑当天很爽,等过了几天之后,他又开始犯起怂来。像时开令那种小混混绝对不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从之前的种种事情就能看出来,尽管现在时开令那边没什么动静,但保不准他不会憋个大招,所以江岁又开始了每天上下学让他爸车接车送的日子。
一直到了九月末,学校举办运动会,江岁报名了接力赛,他在学习方面不认真,但是在玩上面可比谁都上心。
运动会的前几天他天天晚休的时候去操场跑步,他不止自己跑,还忽悠丁夏言也和他一起。
但江岁这两天在操场跑步的时候总觉得后脑勺被人盯着,可他回头看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影,这让他心里毛毛的。
“老大,你每天都来看那小子跑步,也不教训他是为啥啊?”
时开令坐在树上,坐的高,看得远,从他这个角度越过高墙就能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在操场上一圈圈跑步。
他抽了口烟,没回答红毛的话,教训江岁肯定是要教训的,但是还没到时候,他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收拾收拾江岁,让这个小欠登儿再也不敢对他叫嚣。
运动会当天,江岁在班级后面的空地活动筋骨。
丁夏言窝在莲忱慕怀里看他做热身,“岁,你要不要吃条巧克力啊?”
江岁活动了两下脚腕,回道:“不用,我现在倍儿有精神,小爷我今天将会成为全场焦点。”
江岁心里想的可美了,等他在运动会上大展风采,肯定会有不少小姑娘加他微信,到时候他就会一举成为全校风云人物。
但他没想到这次运动会后他确实成为了风云人物,只不过是另一种“风云人物”。
江岁是最后一棒,比赛的枪声响起时他一直紧盯着自己班的情况,但很快他的视线就被另一个人转移了。
他看见时开令骑着摩托出现在操场,车头的方向正对着他的位置,显而易见就是冲着他来的。
江岁算天算地就是没算到时开令这么疯,都能跑到学校来收拾他。
“不不不……”江岁直接成了结巴,腿肚子都跟着打哆嗦。
他的前一棒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面前,直接将接力棒塞进了他手里,还大声催促道:“快跑啊!”
对啊,得赶紧跑!江岁回过神,拔腿就撩,人在求生的时候迸发的速度是难以想象的,眨眼间江岁就超过了隔壁班遥遥领先的体育生。
他跑了一会儿想回头看看时开令在哪,结果一回头发现时开令骑着摩托车都到了他眼巴前,只要速度再快点都能把他撞飞出去。
江岁吓傻了,眼中飙泪,边跑边嚎:“我的妈妈呀!救命啊!”
冲过终点线的一瞬间,一只大手掐在江岁的腰上把他捞上了摩托车,江岁人还发蒙,就已经随着时开令的摩托车冲出了操场。
“你要带我去哪!”江岁坐在前面,摩托车速度太快,让他有点想吐,他害怕的抱住了时开令的腰。
在引擎声和呼啸的风声中他听见时开令的轻笑声,“老公带你玩点刺激的。”
江岁吓得闭上了眼睛,他感觉身体时而失重,时而又有无能为力的推背感,等他再睁眼时,他发现自己上了一个空旷的平台,而前面是片废弃的危楼,危楼与平台之间有段距离。
“害怕吗?”时开令贴近江岁的耳边问道。
江岁直咽口水,哆哆嗦嗦的问:“你要干什么?”
时开令垂眼看着江岁,眼中满是戏谑的笑意,“给我的宝贝老婆找点刺激。”
话音刚落,摩托车就像一个火箭炮蹿了出去,江岁眼睛瞬间瞪大,早就喊哑的嗓子此刻像坏了的手风琴,发出刺耳的叫声:“啊啊啊啊啊啊!!!”
摩托车腾空的瞬间江岁往下面瞄了眼,不看还好,他本来就恐高,这一眼直接让他晕了过去。
后来江岁是被时开令用水泼醒的,时开令蹲在他身边,拍了他两巴掌,“醒醒。”
江岁猛然惊醒,从地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胳膊腿都还健在后松了一口气。
下巴被人掐住,让他被迫抬起头直视时开令的眼睛。
“上次打电话你跟我说什么来着?说祝我鸡巴烂掉坏掉被狗吃?”
江岁拼命摆手,“没没没,没有的事,我错了,我,我被狗吃!”
时开令饶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行。”
他盯着江岁的脸看,用拇指刮掉江岁眼底的水珠,“以后还敢不敢和老公叫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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