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弃之就还以为，会故意这样和自己喝酒的秦暮，是因“程期”的原因，是在为“程期”的永远离开而伤心不已。
当然，“理解”归“理解”，在连喝三杯还没有一点舔狗值回报的时候，程弃之只想把剩下的酒都给秦暮灌下去，好让秦暮认真感受一下这种“好”的滋味！
第四十七章
敬完3杯酒的秦暮的眼神似乎已不太清明，一看便知道是喝多的结果。但他还是坚持给自己酒杯倒满，似乎想要来第4杯。
程弃之赶紧按住秦暮的手。
“可以了，喝太多对您身体不好。”
——也对小爷我身体不友好！所以请别逞强了好吗？
秦暮抬眼，看了一眼程弃之。
“那我想看你喝，行吗？”
程弃之：“……”
——那你倒是给我一点舔狗值当做回报啊？这世上哪有白看的道理！？
可惜人设在那，所以不可能随心所欲拒绝“偶像”秦暮“请求”的程弃之只好“痛快”的点头回答：
“当然没问题！”
秦暮脸上露出笑容。
虽然很浅，但程弃之如愿听到了系统提示舔狗值+1的声音。
程弃之：“……”
——好吧，蚊子再小也是肉。
至少这样也算是完成每7天要从成为“终极模式”的目标身上，获取至少1点舔狗值的目标了。
心里戴着痛苦面具，脸上则是“自己做的事能够让偶像笑”而生出符合人设的满足感神情的程弃之再次举起酒杯，在秦暮面前将酒一饮而尽。
依然是喝的太爽快，又太急，程弃之再次咳嗽起来，不过这次比刚才好多了，没有那么剧烈急促，但看上去还是蛮狼狈。
“我陪你喝。”
不满程弃之喝的还不够彻底醉，也不够狼狈的秦暮作势又要举杯喝，当然被程弃之再次按住手，拦下来，并顺势将秦暮面前的酒都拿到了自己这边，一副要帮秦暮解决掉的样子。
“不不不不，我来就好！你看着就好！”
程弃之一边这样说着。
不就是喝点酒吗？大不了酒精中毒，反正有系统在，怕什么？
仗着系统能顾帮忙，就打算今夜彻底放弃胃，必须立住自己人设的程弃之这样想着，给自己再一次倒满酒。
坐边上从头到尾就没有存在感的导演和副导演，以及周围其他剧组人：“……”
——嘶，好像氛围有点可怕。
……
问：一口气喝掉超过一斤的白酒，是种什么体验？
答：哦，有点想死。
喝的太急太多太快的家伙终于将秦暮开的酒都喝完，又在秦暮要求下又开了好几瓶新的又喝，喝到最后，终于能够放下酒杯的那一刻，程弃之觉得自己现在离就地升仙只有一步之遥了。
【温馨提示，由于短时间内摄入酒精浓度过高，即将超出本系统提供的免费压制酒精作用服务的限值，如果想使用更高等级压制酒精作用服务，请氪舔狗值1点。】
听到系统这么说，程弃之立刻做出反应——
只见他伸出手捂住自己嘴巴，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站起来，下一秒就奔向了路边下水道沟。
还好，在来之前因为没有时间，所以并未吃晚饭，加上中午的时候也沉醉工作，所以只是随便吃了点三明治填肚子，因此就算因为醉酒呕吐，程弃之吐了半天后，最后也并未吐出什么难以言表的东西来。
只是吐到最后吐出了胆汁，这就让人有点难受了。
十分难受的程弃之都快站不住，赶过来的副导演眼疾手快，伸手过来扶住程弃之，才让程弃之勉强能直立站着。
回头看——
呵，害自己这么难受的“罪魁祸首”此时已经趴在桌子上，看样子也是醉的差不多。
“放心吧，程先生，我们会照顾好秦老师的！”
看见程弃之的眼神落在何处后，扶着程弃之的副导演很是应景的说道。
程弃之：“……谢谢你们了。”
——早知道秦暮醉成这样，根本撑不住几分钟看自己喝酒的，自己刚才就不该那么豪迈一口气喝完所有酒，就该等秦暮撑不住醉倒了，自己再随便找个理由走才对。
而现在——
“下次别让秦暮喝酒了。”
在程弃之说出这话时，系统已经听从程弃之的指令，氪了1点舔狗值兑换出一辆全球限量版豪车和司机，从街角尽头驶过来，最后停在程弃之的身边。
“少爷。”
司机下车，打开后面车门，恭恭敬敬对程弃之鞠躬说道。
“下次见。”
程弃之随意的挥了挥手，最后遵循人设再看了一眼秦暮，然后上车，很快便驶离大排档。
限量版豪车和司机都在下个路口凭空消失，在其消失瞬间，程弃之开了新任意门，回到了开心大厦。
而在程弃之离开后半个小时左右，“醉酒”的秦暮被助理送回了剧组包的酒店房间，当房间里只剩下秦暮后，并未真正喝醉，刚才只是在演戏的秦暮睁开眼睛，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会这么高兴是因为两件事：
第一、他看见了喝多之后的程弃之狼狈不堪的模样，那个画面让他非常开心；
第二、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上周目的程弃之是个卑劣至极，一心只想在娱乐圈里爆红的伪君子，而自己则是个脑子被喜爱之情冲昏头脑的傻瓜金主，但是到了这周目，程弃之的确和自己身份颠倒，就成了那个毫无头脑的傻瓜金主，而自己却变成了被傻瓜金主追着热捧的艺人。
换句话说，这周目的程弃之就是上周目自己的翻版，性格也跟上周目的自己差不多，喜欢自己的不得了，言听计从，仿佛最赤诚的舔狗一样。
总之，看起来可真让人解气。
越想越开心的秦暮在房间里大笑出声。他一边为今日所取得的“成果”而高兴，一边想着下一次该怎么作弄程弃之，才能让对方看上去更加狼狈，更凄惨，而能让自己更开心。
——嗯，这是一件非常值得认真思考的事。
……
……
同一时间，程弃之窝在也只有他一个人在的客厅里，揉着难受的胃，在那闭目养神。
梁骨又不在，想来大概是为了能尽早脱离开心大厦，正在小黑屋之类的地方拼命回忆千年之前的死亡方式吧。
意识到的确这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忽然就觉得客厅好安静。
忍不住，程弃之睁开了眼睛。
胃太痛，刚才回来之后虽然又吐了一顿，但还是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没吐出来，早就空掉的胃于是更加难受，就算找了胃药吃了，但似乎一点用都没有，甚至难受到让他生出了点烧心的错觉。
——可是不能浪费舔狗值啊，毕竟那东西太难得到了。
程弃之默默对自己很不舒服的身体说着这样无耻的“安慰”的话，简直是毫无人性的说。
——接下来做点什么好呢？
因为疼痛而根本睡不着觉的家伙看着雪白的天花板，默默想着。
——哦，对了，明天凌晨2：00是给温不良当抱枕的时间，现在距离那时还有四个多小时，那么，可以做点谢润的工作。
拟定出“时间耗费计划”的家伙行动力超强，即使此刻胃很痛，心脏不太舒服，也依然在确定接下来该做什么后，立刻说干就干。
就完全没有摸鱼的打算。
毕竟如果现在浪费时间在摸鱼上，那么舔狗值能被分配的时间就少了，可不划算，绝不可以！
这段时间一心只想要舔狗值的家伙给自己打气，顺道转移注意力，不要再去关注持续痛着的胃。就想着——嗯，快了快了，现在都快四千点的数，相信很快就能满10000点目标值了！
总之，加油加油！
第四十八章
干活到凌晨过了半小时，程弃之开任意门到了S区的温不良别墅外，然后像从前那样，走进了温不良家。
经过一系列惯常当“抱枕”前的准备，程弃之躺在了床上。
2：00，床的另一侧有人睡上来。
当然是温不良。
在从系统那里确认温不良上床，闭上眼睛，还没有来得及做点什么的瞬间，加氪40点舔狗值后，程弃之就让系统启动了“信息素最强化套餐”。
于是温不良达成了秒睡的超级成就。
【这玩意儿对你副作用挺大，会让温不良在神智绝对清醒时，对你的反向控制力增强到之前的4倍。当然，如果想要消除该项副作用，你只需要支付4000点舔狗值即可。】
不遗余力随时化身推销员的系统在程弃之意识里唠叨，程弃之毫不犹豫回答：
【闭嘴。】
——跟系统做消除副作用的交易要太坑爹了，好像不管是哪种副作用，需要自己付出的舔狗值都是高的吓人，简直是在直抢。
抠门的家伙当然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交易条件。
一夜无梦，温不良又一次顺利睡到早上六点。
醒来后，发现自己精神和身体状态都出奇的好，温不良转过头若有所思看着一旁的程弃之，后者在他苏醒时几乎同时睁开眼睛，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很明显在戒备着他。
温不良笑。
“放心，今天我没兴趣。”
上次在P国，会那样仿佛失去理智一样和程弃之亲密接触，只不过是因为信息素积累失控的原因。
和程弃之的信息素匹配度过高的结果，就是让温不良过多过强的信息素积累远远超过了限值，即使使用最强的抑制剂也无法进行抑制的程度，最终就才出现了那晚的“难以自持”。
不过就那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毕竟温家养的医学科研团队不是白养，所以这么几天时间里已经拿出解决办法。
其中可行性最高的有两种。
一种是温不良就当购买抱枕之外的额外服务，在需要使用常规手段解决累积起来的信息素时，就和程弃之“亲密接触”一下。
当然，不是像上次那样完全失控到，在床上听任程弃之高兴的样子。而应该是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温不良手里的方式。
另一种就是对程弃之的信息素做一次“改造手术”，改进一些信息素的关键成分，从而让程弃之只能在温不良明确允许时，才能对温不良产生安抚作用。
而除此之外，等手术之后，程弃之即使是在温不良休息时，或者注意力不够集中，精神状态不够好的时候，都无法主动使用信息素，对温不良产生任何控制性作用。
另外，手术之后，温不良对程弃之的掌控度将达到非常高的程度，到那时，程弃之将彻底不能违背温不良的任何指令。
前一种方法温不良可以感受到非常多的愉悦感，而且他也不排斥和能让自己身心愉悦的人偶尔亲密接触一次。而其唯一需要做的，也不过是使用法律手段，或者别的方式，让程弃之在温不良不需要程弃之，或不想要对方的时候到来之前，保证程弃之不会和其他人有任何亲密接触。
嗯，对别人动心也不行。
就算程弃之只是一个抱枕，偶尔兼具抱枕之外的作用，但温不良依然不喜欢自己的所有物为别的人或者事动心。
毕竟，那样的感觉就像自己支付薪酬的下属，还兼职别的工作一样。
让人不爽。
至于后一种改造程弃之身体的方法，则副作用很大。
除开会让程弃之百分之百听从温不良的命令这个对温不良来说算不错的副作用外，还有一个则是负面性的，让温不良多少有些犹豫的效果。
那个效果就是会让程弃之的生命长度减少至少三分之一，身体机能也会变糟糕，心脏负荷将加大三分之一甚至更多。
换句话说，改造手术会让程弃之早死，且在死之前身体虚弱，很难受。
基于此，所以想要一个长期抱枕的温不良才没有直接选择第二个选项，而是暂时把重心放在第一个选项上。
对这件事温不良思考过。程弃之勉强算是一个还算顺眼的抱枕，除了在床上因为怕痛，痛到即使自己那次做了下位者，可是程弃之做到不舒服的时候依然会眼红流泪，让温不良看着碍眼以外，剩下的都还可以接受。
所以是个当长期抱枕的合理选择。
而听温不良说出“今天没兴趣”的话之后，程弃之呼吸一滞，只想要揍人。
虽然知道温不良这家伙只是把那天晚上的事当做一次意外的“抱枕额外服务”，并没有和他一样认为是因为别的可能性——虽然对此已经有了自知之明，很清楚只是自己又一次想错了，但程弃之还是很不想听到温不良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就像自己在向讨厌鬼渴求着什么一样的话。
一如从前，温不良穿好衣服就离开房间，只剩下程弃之一人在床上。
而成功敷衍完这次抱枕工作，只拿到可怜的30点舔狗值回报，已经迅速打理好自己，只想快点离开温家的程弃之却被管家拦住。
“这里有份补充合约，需要请您签个字。”
管家将书面合约递给程弃之。旁边站着的温家律师则一条一条为程弃之做解释。
看过合约，听完解释，程弃之才明白管家刚才说的是让他签字，而不是在征求他同意之后，再让他选择是否要签字是因为什么。
只因为，他没有选择权，他只能够签字。
就算他因为匪夷所思的合约内容——让他每个月固定的时间里，都向温不良提供“抱枕额外服务”这种奇葩——想要拒绝也不可以。
当然，不能拒绝当然不是因为合约上的金钱回报的条件丰厚诱人，而是因为据律师解释，他如果不签字，不遵守“合约”，那温家将启动他身体里的微型机器人。而那东西一旦被启动，将会变成超小型的炸.弹，在人体体内绽放无声烟花，一朵一朵，炸起来后不会让人轻易去死，但会让人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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