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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后成为恶鬼的笼中雀(玄幻灵异)——止疏

时间:2024-02-18 09:02:27  作者:止疏
  这次头顶的烈阳格外刺目,灼灼之光照射,整个世界敞亮地在阳光之下。泥土路变得格外干,裂开的土壤,张开的口子越来越多。
  村口比之前安静了很多,之前他们还能听到鸡犬之声,或者隐约孩童嘻嘻哈哈玩耍的声音。
  太阳炙烤着大地,地上的村庄陷入沉默。
  村口那屋子的老人坐在门口,瞧见他们仅仅是动了动眼珠子,浑浊的眼睛从他们身上一掠而过,只在言璨手里的麻布袋停留了很久。
  之前见过的那位皮肤微黑的农人走了过来,骨瘦如柴,整个人像是一根瘦竹竿。他慢慢走过来,眼神呆滞,声音有气无力像是自言自语,但他伸出手拽住了罗子厉的手。
  他手指凉凉的,哪怕太阳看起来格外炙热。
  他说,“给我点野味吧。你们兄弟仨在外边打猎……庄稼已经种不出了……我把我女卖给你们。我那小女娃在村里也算长得出挑的了。算是可怜可怜我。”
  他气若游丝,像是下一刻就会倒在地上,如同尘埃一样消散。
  罗子厉没有情绪地拂开他的手,没有为他停留。
  沈秋黎能听到,身后的人绝望一样的嘶叫,声音细弱。
  “可恨的贼老天!我和我儿子都要饿死了!我们老周家这是要完了吗!”
  又撞上来一个人,瘦骨嶙峋,瘦脱相了。眼睛却像饿绿了,带着兽性的凶狠。
  他不说话,直接动手去推搡言璨。他虽瘦弱,但力气出奇的大。言璨一个不注意被推了个趔趄。
  沈秋黎急忙扶起他,罗子厉身手还不错,格挡住扑过来的人。那人发疯地嘶叫,不死心地一遍遍冲过来,却被制得死死的。
  最后他掏出了一把刀,眼神疯癫,“我不管了!不管了!”
  在路边上一个两个慢吞吞走路的却用眼睛偷偷观察的人都趁乱纷纷扑过来。罗子厉反应不来,沈秋黎用力用脚踹在他拿刀的手腕,力道极大。
  他手腕吃痛,刀坠落在地,被沈秋黎极快捡起,递给言璨防身。
  但人多防不过来,几个饿绿眼的人扑过来抢拽过言璨手里的麻布袋。
  最初拿刀的人浑身力气散尽一样,跪倒在地上,眼神涣散,朝那群拽着麻布袋的人伸手,口里凄凄哀哀,“我的諵!是我的!”
  言璨握紧着手里的柴刀,看着被麻布袋拽红的手心还在发愣。被抢走的时候,就是一瞬间,言璨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拽走了。
  那群人像是饿鬼抢食一样围在麻布袋周围,眼球突出,红血丝分布在眼球里,他们兴奋地屏息着打开了麻布袋,手都在颤抖。
  他们坚信,被这打猎为生的仨兄弟们拿在手里的麻布袋,一定是在山上打到猎物回来了。
  这麻布袋里!一定是满满的野味!
  言璨很清楚里面是什么,也猜到了他们想要什么,看着这一幕心里生出一些怜悯。
  沈秋黎不忍直视地撇过目光。
  罗子厉的目光撇过这群人,“走吧。”
  身后突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但很快声音又弱了下来,像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喊叫。
  三人走着走着脚下一空,周围景象摇晃变化,接着浓稠的黑暗迅速吞食了高挂上空的太阳和周围。
  黑暗里突然冒出一个圆圆的月亮,像是烟头烫出的小洞。他们出现在一个木房子外边,正对他们的窗户开得很大。
  里面一个小男孩气息奄奄,睁着眼望着天花板。时不时急促的喘息,胸口快速起伏,而后平复下来。
 
 
第45章 走向死亡
  沈秋黎三人像是沙漠里不知方向的人,尝试着多个方向走出这,但很快又回到那扇窗前。
  像是怨境的主人对这十分执着,不愿他们离去。
  静谧的房间里,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他头发黑白交杂,脸上的表情极为愁苦。
  他轻轻的坐在男孩床边,眼中有泪光。
  “有富,吃饭了。”
  小男孩艰难地嗯了一声。
  男人把他扶起来,拿出一碗白米粥来喂他。
  那碗白米粥,其实应该称之为米汤。里面的米很少,大多是白花花的汤水。
  男孩喝下一口,有气无力地说,“爸爸,这米汤好难喝。是昨天剩下的吗?”
  男人眼皮耷拉下来,“别瞎说,米粥今天煮的!”
  男孩细细的哭闹起来,像是被宠坏的小孩,“我不管,难喝!不想喝了。”
  他抽抽噎噎,“爸爸,我是不是要死了,像前几天那个大爷一样。”
  “死死死!”男人眼眶红了,“你好好吃饭会死?”
  “现在你们肯定没饭吃了。”男孩声音有气无力,“反正我都快死了,别给我吃饭啦。留给妈妈和姐姐。”
  男人不管他的话,给他喂粥喝。
  男孩停了一会还是喝了下去,说话带着伤感,“爸爸,我还是怕死。死了会不会下地狱啊?”
  男人已经不耐,他重重把碗磕在柜子上,“别动不动就说死!”
  外边传来娇憨的少女声音,“村长!我们来看有富弟弟了。”
  沈秋黎听出,这是荷月的声音。村长?那么这个中年人应该就是荷月记录下的老村长了。
  老村长也认出了是谁,扬声道“荷月你们来了啊,我在这边。”
  荷月鸯鸯穿着朴素的衣服,站在门口。
  荷月看着瘦削的男孩,脸上有些难过,“村长,我们来照顾有富弟弟吧。你去忙吧。”
  老村长应了一声,鸯鸯拿起了碗,小心地喂给有富。荷月则在旁边讲这几天她们遇到的趣事。
  旁边的老村长站定看着荷月鸯鸯的背影,神情复杂而纠结。像是在思索什么难以决定的事。
  他难以决定,到底舍弃谁拯救谁,于是面上浮现挣扎的神色。
  沈秋黎看出他内心。或许,这个时候那位天师已经找到了村长。那位天师提出的条件,也许是为村庄求雨,这样就不会再有人饿死。
  而条件就是,把荷月和鸯鸯卖给他。
  老村长在门口站定一刻,终于下定决心放弃谁。他掩上门前,那双闪着泪光的眼再次看了一眼房中的三个人。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沈秋黎再抬眼时,他们身处一个小屋子里。
  屋里一盏小灯,一身天师装扮的人坐在椅子上,脸上有颗显眼的一颗黑痣,他好以整暇地看着被绑在地上的两人。
  房间里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站在另外一把椅子边上。那把椅子上坐着一位老人,头发花白,但眼神依旧犀利,他面无表情看着地上那两人,手不断转动着佛珠。
  那串佛珠看起来格外眼熟,沈秋黎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被绑在地上的赫然是荷月和鸯鸯。
  沈秋黎尝试伸出手触碰她们,但手穿过了她们,只能触碰到空气。
  罗子厉习以为常,“这应该就是以鸯鸯的回忆形式展现,像看电影,所以我们碰触不到她们。”
  言璨叹了口气,静看事态发展。
  天师摇着扇子,慢悠悠说,“你们做什么要跑呢?都要嫁去城里享福了,离开这个小破山村,这不好?”
  荷月用眼睛狠狠瞪他,响亮地朝他呸了一声,“你是个坏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呵,李建波就是和你和你们一伙的!”荷月涨红了脸,手脚被绑,她只能用眼睛一个一个瞪。
  “李建波,真无耻!居然把我们卖给你们!”荷月越想越有些难过,她是真把老村长当自己父亲一样的存在。她红着眼眶,努力将眼泪憋回去。
  今晚计划带着鸯鸯一起逃跑,但居然被抓回来了。
  “你们这群狗东西!恶心死人!你们不得好死!”
  荷月破口大骂,宣泄心中的悲愤和无助。鸯鸯也泪水涟涟,她拽拽荷月衣袖想让她冷静下来,一边柔柔的开口,“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们。”
  西装革履的人似乎想还嘴,但被老者抬手阻止了。沈秋黎注意到这位西装男,但仔细端详他的长相,和他外公沐飞文也找不出一丝相似。
  天师对这些辱骂和求饶无动于衷,摇着扇子皱眉感叹,“渔夫村怎么这么热。”
  直到荷月骂累了,鸯鸯眼睛哭肿了。
  天师才像是看够她们的笑话,哈哈笑出声,脸上那颗黑痣看起来都格外可恨,“明天是你们的好日子,今晚就委屈你们在这将就一下。之后你们就解脱了,不用待在小山村里忍受贫穷了。”
  老者淡漠的扫了她们一眼,起身走了出去,西装男和天师亦步亦趋跟着出去。
  又一阵天旋地转,这次似乎更剧烈。场景一换。在村口,两辆红轿子等待着新娘。
  两位少女穿着红色嫁衣,自己绣的红色绣花鞋,被人搀扶着走向轿子。
  村民们远远瞧着,眼神麻木。
  少女们步伐僵硬,手指掐进了搀扶她的壮汉的手背。那壮汉神情扭曲,但又强忍,面上强装出的笑也掺进几分怒气。
  旁观的沈秋黎似乎能听到少女心里的呐喊,在说救救她,她不愿意。旁边那个壮汉,沈秋黎仔细看,有些像是村口死去的周老头的年轻版。
  轿子旁边的天师拿着扇子挡炙热灼烧的太阳光,笑眯眯看着少女们进了花轿,兴致勃勃地大喊一声,“起轿!”
  轿子摇摇晃晃的被抬起。天师朝村民们挥挥手,“荷月和鸯鸯要嫁去城里享福咯。”
  远远看着的李建波老村长背过了身。
  “咱们村肯定越过越好哈。”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跟着花轿队伍离开村子。
  铺天盖地的红色吞没了这场景,红色像是流淌的血液一样。
  接着红色流转淡去一般,变成了一个新场景。
  周围树木环绕,了无人迹。
  沈秋黎认出,这就是村子边的山上。
  花轿停在林子里。鸯鸯荷月绑住手脚,嘴上缠上了布条。
  天师做了个手势,边上的人立刻把她们俩嘴上的布条松去。
  一松开,荷月就骂骂咧咧。她已经骂了很久,声音很嘶哑。
  天师根本不在意,“哎呀,你们两个得分开啊。”
  “一个人走水路,”天师笑容满面指指绕村的峪河。
  “一个人走山路。”他又指指上边山的高峰。
  “你们自己来选吧?给你们自由。”天师扒开葡萄皮吃下个葡萄,眼神里有些漫不经心,像是真的在说行动方式一样。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鸯鸯抽抽噎噎,眼神也有几分怨恨,眼泪在她眼里打转,“你们这样会遭天谴的!”
  天师咧嘴一笑,满口的金牙,“小姑娘,只怪你们命不好。要这么说吧,人不为己,才是天诛地灭。”
  “你们不愿意选,那就随机抽吧。”天师眯着眼看荷月,“你就走山路吧。”
  “这个小姑娘运气好,”天师偏头看鸯鸯,“走水路好啊。起码保全了尸体。”
  那几个壮汉要拖走荷月,荷月疯狂挣扎却无济于事。
  鸯鸯似乎听懂了天师的话,因着手脚被捆而像条虫一样在地上挪向荷月,口中凄厉大叫,“不!不不!”
  天师被她尖利的声音刺得皱眉,但饶有兴趣看她们挣扎。
  鸯鸯不知怎么挣开了手上的绳子,双手血肉模糊,手中夹着一片碎瓷片用力划开脚上的绳子。
  束缚一挣脱,鸯鸯就扑向了拽着荷月的壮汉,拽不开她就张嘴死咬他们的手臂,怎么甩都甩不开。
  壮汉吃痛松开了荷月,反手狠狠拿木棍砸在鸯鸯双手上,鸯鸯痛叫出声,很快被壮汉制服。
  荷月已经无力挣扎,看着这一切恨红了眼睛,泪水滚滚却无能为力。
  天师看着这场闹剧,有些无趣地摇摇手,“好吧,你这么想替你姐妹去,那你去吧。”
  “顺便,把她咬人的嘴缝上去。省得到那边去了,一张嘴还不饶人。”
  “鸯鸯!!”
  荷月目眦尽裂,大吼着,“你,你们都諵不写好死!!”
  天师掏掏耳朵,他手底下的人识趣地把荷月敲晕。
  “把她捆在石头上,沉到峪河那桥下面。那个阵教给你了,你会的吧?”天师对旁边站着的人说道,那人似乎是他徒弟。
  “是,大人,你放心。”那人低头,十分恭敬。
  “至于她嘛。”天师看着被嘴上重新绑上布条的鸯鸯,喃喃道,“这可麻烦多了。得肢解,还得分别埋在山上不同地方。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还得我自己来。”
  “带着她,跟我过来。”天师起身往山深处走,叹息一样,“哎,我其实最不喜欢血腥了。”
  面前的景象忽被泼天血红侵染,流动的血红一寸寸蚕食掉沈秋黎他们面前的画面。
  血红的空间里,是呜呜的哭声。
  罗子厉抓紧了匕首,另一只手里攥着各色符咒,“重头戏来了!快我们背靠背安全些。”
  三人紧紧贴在一起,心脏狂跳如鼓。
  “这听起来像是鸯鸯的声音。”沈秋黎听出那泣血的哭声就是鸯鸯的声音。
  “她或许已经被怨气扰乱了心智,现在不会帮着我们的!”罗子厉答道。
  鸳鸯穿着红色嫁衣,现身在他们不远的前方。
  “呜呜呜,为什么。我长在渔夫村里,对大家都很好,”鸯鸯面容平和像是很真诚地发问,只是两只眼不停的流血泪,“为什么他们毫不犹豫地就把我卖了?”
  “刀好冷,这里更冷。呜呜呜,我还见不到荷月。既然人都这么坏,那你们别做人了,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第46章 走出怨境,复相见
  刺耳的唢呐声惊声响起,本是送嫁的喜庆曲调古怪地拉长,蓦然扰乱所有氛围。
  鸯鸯啜泣着抹去脸上血泪,“我视为父亲的村长卖了我,和最亲近的人生离,死后都难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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