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书握住老婆纤细的肩膀,和他直直地对视:“可是我趁人之危,你把我当兄弟,对我没有防备,我却趁着你睡觉或者酒后神志不清的时候偷偷亲你,我还吃你舌头,甚至可能吻遍你全身,把你尝了个透,你……”
“啵。”许星河不等林宴书把话说完就亲在了他的唇上。
林宴书直接被亲懵了。
许星河却埋在他颈窝和他亲昵了好一会儿,等那股害羞劲儿过去,才拿娇软的唇碰着林宴书的耳廓,轻轻道:“我给你亲的,宴宴,不管是睡着又或是酒后,都给你亲,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林宴书大脑一片空白。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想到,原主把日记隐藏的那么深,就是怕许星河发现,如果他知道许星河发现日记的的反应既不是愤怒也不是厌恶,而是红着脸说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一定会高兴的发疯。
可他终究不是原主。
想到许星河对原主的感情已经浓烈到了发现这种事也毫不介意甚至欣然接受,那滔天般汹涌的醋意便再也无法阻挡地倾泻而出。
“你难道不觉得他是个变态吗?他偷偷亲你,还亲了不下十次,他都做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你竟然一点都不恨他?”林宴书扣着许星河的后颈逼迫他抬眼,手上甚至加了一点力道。
许星河仰头看着竹马那张哪怕是眉头紧锁、怒气翻涌也依然英俊到过分的脸,又想象着他用这张脸半夜爬床偷偷亲自己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刺激。
不过也未必是半夜爬床,因为他和林宴书睡在一张床上很多次,林宴书只要翻个身就能亲到他……
许星河胡思乱想着这些事,脸蛋竟然愈发红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呼吸,又隔了会儿才软绵绵不带力道地瞪向林宴书,说的却是:“不许说自己是变态。”
林宴书无论如何都也想不到许星河会是这种反应。
他都做好许星河因为原主的日记迁怒自己,然后自己再慢慢哄的准备,结果许星河竟然完全不生气。
他打算通过这日记让许星河厌恶原主的想法直接变成了一场空。
“你为什么不生气呢?”林宴书垂下眼睫,用力地攥住了桌子的边缘,以至于那双骨节分明匀称好看的手上面青筋直迸。
许星河察觉到了爱人情绪的不对劲,还以为他是有些自责,就过去顺着他的后背,义正言辞道:“亲就亲了呗,别人想偷偷亲我还亲不到呢,因为我不会给别人这种机会,为什么你能偷偷亲我还亲了这么多次呢?那是因为我对你毫不设防啊,为什么我只对你毫不设防呢?那这就说明我潜意识是愿意给你亲的,虽然看起来我是睡着了或者喝醉了没什么意识,但实际上我超级想和你亲嘴的,我就是想和你打啵,我就是想被你亲,所以你想怎么亲都可以,都是没问题的。”
林宴书被气笑了。
他喉结滚了滚,眼里情绪翻涌,表情里也满是阴翳。
他伸手扣住许星河那截纤细得仿佛能折断的细腰,用力紧握,语气带狠:“你就这么爱他?为了给他开脱,你竟然能胡扯出来这种话?”
许星河被迫撞进了林宴书的怀里,看着他眼底通红的样子,实在摸不着头脑:“什么他啊?哪个他啊?我爱的不就只有你吗?”
许星河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该不是你又犯病了……唔唔……”
林宴书突然凶狠地吻了上来。
妒火快要将他的理智全部燃烧,他甚至忘记了要假扮原主。
林宴书满心暴戾地想,既然原主怎样都可以,那他也是怎样都可以的对吧?
以前他总是收着力道,怕许星河太疼,怕许星河吃不消,可这一次他突然就不想再收敛了,他只想肆意放纵。
许星河的T恤当场就被扯坏了。
紧接着就是毫无节制的两天。
第三天许星河足足睡了十个小时才醒来,他浑身酸得没法做大动作,就小小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翻身看向枕边的男人。
林宴书在他的注视里醒了过来。
“老婆……”他的嗓音还带着一点清晨独有的低沉和哑涩。
许星河哼了哼,在他刚睡醒也依旧帅得过分的脸上拧了两把。
林宴书冷静过来后有点懊悔,他抿了下唇,缓缓开口:“我……”
许星河却先发制人,扯着他的耳朵道:“快给我买枸杞,买回来你也得吃,听到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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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070
“枸杞吗?”林宴书不太确定地问许星河。
许星河倒是直截了当:“嗯, 补补肾。”
林宴书忽然低而短促地笑了下,他凑过来和许星河摩挲着鼻尖,声音沙沙的:“那好像也没必要吃。”
许星河却有些恼火了:“怎么就没必要吃了?你知道你带着我胡搞了多久吗?”
林宴书想了想, 回答道:“才两天。”
那表情里似乎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
许星河气得磨牙:“什么叫做才两天,明明是整整两天, 这两天我身上几乎就没穿过衣服……”
林宴书伸手探了探, 感受到了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他下意识收拢了掌心。
“你别乱来了啊。”许星河拨开林宴书的手,用被子把自己给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
林宴书扬了扬唇角,音调又是如清风明月一般的温柔:“嗯,不动你。”
许星河瞪了瞪他, 催促道:“快买枸杞,然后和我一起吃。”
说完许星河又拿出手机搜索, 夫夫生活过于频繁应该吃什么补一补。
林宴书手臂横过来,和许星河一起握住手机看屏幕上的内容。
看着老婆认真的样子,林宴书又忍不住亲在了他脸侧, 笑着说:“我们两个这么健康还需要补吗?”
“当然要!”许星河一本正经:“养生就是要防患于未然。”
他反手勾住林宴书的脖颈,絮絮地念叨了起来:“枸杞益气补肾,我们当零食干嚼着吃,除此之外还有韭菜、羊肉、猪蹄、牡蛎……等会儿我让阿姨把这些食材做成大餐。”
林宴书忍不住逗老婆:“不怕补过头?”
许星河拍了拍他的脸, 又把他下颌捏住, 恼道:“你还敢跟我说这个?要是你节制一点我至于紧急食补吗?”
林宴书面上的笑意收敛了些。
许星河看着他的样子,就转过身, 认真问道:“你这两天到底怎么了呀?”
林宴书轻轻抱住了许星河, 额头抵在了他颈窝。
他闷声道:“我是不是很过分?”
许星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漂亮的小脸又微微有些发热了, 他把手搭在林宴书的后脑勺上, 哼了一声:“非常过分啊,跟疯了一样,要不是我身体素质好可能就要被你玩死了。”
林宴书抬起头,用指腹慢扫过许星河眼尾的那颗红色小痣,说:“我舍不得的。”
许星河眨了眨眼道:“别转移话题,自从给我看了日记之后你反应就很不对劲,到底是为什么啊?”
林宴书唇边泛出了一抹苦涩。
他要怎么说呢?
他能怎么说?
那日记不仅没拉低许星河对原主的印象,还让他看清了许星河对原主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刻。
他没法不嫉妒的。
许星河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但许星河看都不看,直接挂断了来电。
“不接吗?”林宴书问。
许星河专注地看向爱人那双好看的浅色眼眸,点了下头:“嗯,不接。”
许星河说:“因为你最重要。”
林宴书的心像是被撕扯成了两半,一半因为许星河表达出来的炙热爱意而欢欣甜蜜,一半因为知道这爱意并不真正属于他而痛苦煎熬。
“我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说,”林宴书在许星河的白皙的指尖落下了一吻,建议道:“不如宝宝先接电话吧。”
“那好吧。”正好电话又响了起来,许星河就按下了接通。
是沈屿那边的保镖打过来的,许星河跟他沟通之后,面色看着稍微有些严肃。
“怎么了?”林宴书问老婆。
“林庭琛的人已经找到都城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沈屿的下落了。”许星河托着脸颊叹道:“也该把沈屿回家的事提上日程了。”
其实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只不过许星河这两天光顾着和林宴书厮混,才稍微有点耽搁。
但是现在开始也不晚。
等许星河在家里吃完一顿丰盛大补的晚餐后,远在江城的许家也闹了个天翻地覆。
最开始是许家老爷子的女婿给他送过来一份DNA亲子鉴定报告,那上面显示许尘和许又桑并非亲生父子,虽然许老爷子又惊又怒,但他还是很快找回了理智,打算先调查一番再做决定。
哪成想许老爷子的小儿子刚好在这个时候过来了,还看到了那份报告,他第一反应不是孩子抱错了,而是哥哥许尘被戴了绿帽子,于是他当即便幸灾乐祸了起来,还直接发消息过去嘲讽。
许尘忍无可忍,便冲过来和这个弟弟打了一架,佣人阻拦不及,以至于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
许家人丁兴旺,但家庭内部也存在着极为严重的勾心斗角,原本表面上的和睦还能勉强维持,可经过这一遭,连表面的和睦也维持不下去了。
许尘怒气冲冲地表示:“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一定是伪造的,小柔不可能背叛我,又桑只可能是我的孩子,这件事毋庸置疑!”
许尘的姐姐在旁边慢悠悠地喝着茶,提醒道:“如果又桑不是你的孩子,那也未必是纪柔的,说不定医院操作失误,把你们俩的孩子和别人家的孩子给弄混了呢。”
许尘脸色难看,却掷地有声:“不可能,绝不可能,又桑和我还有他妈妈一样都是O型血。”
许尘的弟弟阴阳怪气:“全世界O型血的人那么多,难不成都是你儿子?”
眼看着两个人要吵起来,许尘的姐夫便适时打断道:“想知道又桑究竟是不是咱们家的孩子,再做一遍亲子鉴定不就行了?”
许尘直接把怒火转移到他身上:“谁跟你咱们家?如果刚才我没听错的话,这份伪造的亲子鉴定报告就是你带过来的吧?姐夫,你到底是何居心?”
许尘的姐姐冷下了脸,站起身道:“伪造这样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许尘,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不要胡乱咬人?”
“够了。”许老爷子懒得听他们吵来吵去,直接拍板定论:“把纪柔和又桑都叫过来,再联系一下DNA鉴定机构,剩下的等结果出来后再说。”
来许家老宅的路上许又桑就觉得眼皮一直在跳,心里也很不安,到了地方以后,听说老爷子打算给他和许尘以及纪柔做亲子鉴定,那种不安便化为了实质。
许又桑如坠冰窖。
纪柔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很愤怒,觉得这纯粹是无稽之谈,许尘虽然心情不佳,但也还是走过来安抚妻儿:“别怕,真的假不了,不就是做亲子鉴定吗?等结果出来以后,他们就没法再造谣你不是我亲生孩子了。”
许又桑很清楚那不是造谣。
他确实不是许尘和纪柔的儿子,甚至有可能出身很差。
只是许又桑想不通,他的身份怎么会被发现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桑桑,你还好吗?”纪柔满脸关切地看着儿子。
许又桑回过神,开始思索自己眼下要做的事。
首先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流露出一星半点的心虚。
许又桑扶着纪柔的胳膊,轻松地笑了笑:“妈,我没事,我就是觉得很荒谬,我怎么可能不是你和爸的孩子?”
……
许家闹剧还在进行的时候,许星河已经洗好澡,换上睡衣,来到了林宴书的面前。
他问林宴书:“你现在想好要怎么说了吗?”
林宴书注视着老婆那一双清澈乌黑的水眸,知道自己这次无法再含混着过去了。
许星河是一定要得到答案的。
“嗯,我想好了。”林宴书压下了心口泛出来细细密密的酸疼,在转瞬之间,便有了决定。
他决定一辈子扮演原来的那个林宴书。
在此之前,他也曾摇摆不定,有时候他想要和许星河坦白他并非原主,有时候他又觉得不如就这样假扮着原主过下去。
最开始,他想要假扮原主,不过是为了骗取许星河的亲近和喜爱,他害怕许星河得知真相以后会将他抛弃。
而他想要坦白,无非是不想做原主的替身,想要许星河爱他这个人。
可是日记的事情让林宴书看到了许星河对原主几乎没有底线的纵容,就算他不愿意承认,就算许星河自己都没发现,但实际上,许星河对原主确确实实存着很深的感情与浓重的爱。
倘若许星河知道那么深爱的人已经永远离开了,他真的能接受那么大的打击吗?
林宴书忽然就不忍心了。
他宁愿自己当一辈子的替身,也不要许星河伤心欲绝。
他舍不得许星河痛苦。
“宴宴?”许星河握住了林宴书有些紧绷的手,笑着催促:“想好了你就说呀,发什么呆呢?”
林宴书垂下眼睫,看起来有些自责,他低声说:“我只是觉得我曾经偷亲你这件事,太卑劣了,现在骤然想起来,就有点接受不了。”
许星河摸不着头脑:“我都不介意,你在矫情什么啊?”
林宴书轻笑:“或许是矫情吧,我还会感觉自己像个变态,有点配不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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