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财迷心窍(古代架空)——癫婆

时间:2024-02-19 21:06:47  作者:癫婆
  善止也伸长脖子找,奈何泥沙蔽目,人员众多,他一时也看不见。
  倒是苏惟眼睛好使,道:“在那,前边莫约第十个,卫公子前边。”
  “见着了见着了!二公子跑得好快!”金玉惊叹。
  谢谨禾身穿雪青色鹤纹束腰骑装,平日被宽袍掩住的身形此时被骑装展现,少年宽肩蜂腰,身形修长腰杆挺直,头发高高束起,扎出一条乌黑发亮的马尾甩在身后,随着骑马动作的起伏,那把漂亮的头发也跟着荡来荡去,在阳光下很是耀眼。
  在场有女眷,金玉隐隐听见有人问:“那是谁家儿郎?生的好漂亮!”
  有人答她:“哎呦这你都不知道,左相嫡次子,谢谨禾,京城出了名的美男子!”
  “哟!左相之子!倒是不错,可婚配了?”
  “未曾,前些日子才加冠,不过他上头还有个哥哥也未说亲呢,叫…谢谨秦吧,前两年外放,估计快回来了,生的也是仪表堂堂。”
  金玉听到这里心高高悬起来,别是看上二公子了,二公子若是说亲了,裴公子怎么办??三十两怎么办??!
  “这我知道,原是谢谨秦的弟弟,想来人也是不错的。”
  “这你就想岔了,这两兄弟性格,那叫一个天渊之别,一个谦谦君子,一个飞扬跋扈、蛮横乖戾。”
  “这…谢二公子是…”
  “自然是后者,你道他院里一月要换走多少下人?一只手数不过来!都是受不了他那脾气。”
  “…果真如此?左相也肯惯?”
  “骗你我闺女嫁不出去!那谢二出生就没了娘,左相也捧着呢。”
  “啧,瞧着仪表不凡,可惜了…”
  “哼,可不是,若是性子好点,轮得到你?只怕是驸马爷都做得。”
  ……
  金玉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托二公子的福,三十两暂时无忧。
  —
  另一头飞扬跋扈、蛮横乖戾的谢谨禾正追逐一头黑熊幼崽,他算准时机,虚晃一箭,把熊崽从灌木丛吓到无遮掩物的草地上,接着拉起长弓,嗡的一声空气被撕裂的声音,箭头没入熊的后心,熊皮粗硬厚实,箭没入了整整一半,可见发箭人力气非常。
  远处吹来一声清脆的口哨,卫衍秋纵马过来,笑道:“你这蛮力,够拔山了。”
  谢谨禾招呼获旗下的监猎过来收走熊崽,监猎当场拔刀割下熊左耳做标记,记上名字。
  谢谨禾抬手擦去额上的汗,许久不曾这样酣畅淋漓地跑马了,他心里也畅快。
  “走,今年拿个头筹塞我爹嘴里。”谢谨禾胯下一夹,那血色马便拔蹄狂奔。
  “真是个天大的孝子!”卫衍秋跟上。
  没跑多久,谢谨禾便扯着缰绳停下来,眯着眼看向不远的山丘。
  “怎么了?再往前就出猎场了。”卫衍秋提醒。
  谢谨禾望着山丘上那一群被惊飞的鸟雀,道:“猎场附近还有人?”
  卫衍秋也觉察出不对劲,回道:“不可能,护卫军提前清过场。”
  “也可能是猎物跑出去了吧。”谢谨禾掉头往回走。
  —
  “沈国公之子沈从安,猎兔二,雁一,鹰一,山雀一。”
  “刑部尚书之子于嘉宇,猎兔一,狍一,鹿一。”
  “卫侯之子卫衍秋,猎鹿一,狼一,野猪一。”
  ……
  “左相之子谢谨禾,猎狍一,鹰二,鹿一,雁三,熊一,拔头筹!”
  日落熔金,暮色苍茫,猎场里的人陆陆续续归来,草地上燃起篝火,皇帝落座正席,监猎正朗声汇报收获。
  “二公子!二公子,咱们是第一!拿了第一!”金玉亢奋蹦起来,善止也跟着嚎。
  “聒噪!那么多人在看,沉稳些。”谢谨禾训斥着,不过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唇角是勾着的。
  “谢谨禾何在?”正席上的帝王饮了酒,声音浑浊。
  谢谨禾起身,规规矩矩挺直背脊上前行了礼:“谨禾恭叩皇上金安。”
  皇帝眯着眼看了一下谢谨禾,点点头,道:“今日表现不错,你们谢家出过一个文曲星谢谨秦,如今又出一个你,丞相教导有方啊!”
  谢仲昀闻言离座上前回话:“皇上谬赞,犬子顽劣,臣为人父,教导是分内之事,循规蹈矩罢了,担不上有方。”
  皇帝笑了两声,想起什么似的,道:“谨秦也该回来了吧,届时你们一家人也好好聚聚,谨禾么,今日这小小猎场框不住你,朕等着你在战场上大展身手。”
  谢谨禾高声道:“谨禾必不负皇上期许。”
  —
  待到肉都下肚,酒空了几大坛,篝火的柴添了一把又一把,侍卫士兵也开始坐下烤火,金玉憋了半天尿,忍不住要走。
  谢谨禾手快,一把扯住他,声音有些反常,像是紧张道:“去哪?”
  金玉捂着肚子,小脸皱巴巴道:“小的如厕。”
  谢谨禾环顾四周,沉寂一下,最终还是道:“忍着,别去,就待在这。”
  金玉:?您管天管地还管下人撒尿??
  金玉着急地跺脚,道:“小的去去就回,不会惹麻烦的,再不去小的要尿裤兜里了!”
  谢谨禾顺着视线往下瞥了一眼他的裤裆,饶有兴致道:“尿来我也看看。”
  其中那个“也”字用得十分巧妙,表示“你看过我尿我也得看看你尿”。
  金玉难受得紧,苦着脸正要说话,却听见一声凄惨的尖叫。
  是一个侍卫发出的,那侍卫正守值,只觉胸口一痛,低头看,一支箭由后往前捅入他的心口,他拼尽全力发出自己人生中最后一声惨叫。
  谢谨禾瞳孔一缩,周围静了一瞬,开始七慌八乱。
  “来人!来人!有刺客!”
 
 
第19章 英雄救美
  夜幕低垂,篝火堆被凛凛寒风吹出阵阵火星,掉落在四处嘈杂的脚步中,化为灰烬。
  箭如雨下,唰唰地射入草地上、帐篷顶、人肉中,避无可避,护军很快反应过来,围成人墙簇拥着圣上,其余人东躲西藏,更有人拉着自己仆从挡在身前,地上倒下的都是护卫侍婢。
  金玉惨白着一张脸,双腿打颤,他和善止第一时间被苏惟与二公子拉到正台背面躲着,他原本觉得有点冷,现下什么也感受不到,浑身冒冷汗一个劲儿发抖,不知过了多久,前面没有动静了。
  “停了。”谢谨禾沉声道。
  金玉还没来得及放下紧缩的肩膀,耳边响起一阵铺天盖地的脚步声、铁甲碰撞声。
  “反…反贼!反贼大军!!”前边有人大喊。
  谢谨禾神情凝重,卫衍秋也在这,他紧紧盯着前方山丘上不断往这涌的黑海,道:“至少有一万。”
  谢谨禾不说话,他们都知道这样的情况代表着什么——皇上对秋猎如此重视,南柯山更是提前个把月就清了场,护军营重重把守,这时候却突然从深山中冒出上万人,不是少数,是乌泱泱穿戴铁甲,手握长枪的上万人!
  是谁,在做里勾外连、内外勾结的叛贼走狗?
  谢谨禾与卫衍秋对视上,他转头朝着苏惟吩咐道:“叛军现下都往这来,带着他们俩到后山去躲好。”
  善止声音害怕到有颤音:“不行,小的守着二公子。”
  金玉也小小地点了点头。
  谢谨禾这下没什么好脾气,冷声道:“本公子使唤不动你们是吗?”
  谢谨禾脸上没什么表情,金玉吓得不敢说话。
  苏惟知道他们留在这里也是累赘,他当即道:“遵命,小的去后山看看能不能出去叫人。”
  —
  苏惟看过南柯山地形图,记得路,他带着两人小心翼翼在草堆树丛中绕来绕去,最后连脑袋一片空白的金玉都察觉路不对了,诺诺问道:“苏惟哥?”
  苏惟眼神认真地四处窥探,沉重道:“出不去,他们围起来了。”
  善止着急:“那怎么办?难道说真的躲起来弃二公子于不顾?”
  苏惟沉思。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朝他们这边喝道:“谁在那!出来!”
  糟了!
  三人面面相睹,金玉其他的没什么本事,保命这事他最擅长,他当即道:“有机会了,我去引开人,你们趁机出去。”
  善止不赞同:“我去引!”
  金玉趁机把他们俩推开,小声道:“来不及了,我就是出去也不认识人,你们快走!”
  苏惟善止被推进草堆里被草埋个严实,眼睁睁看着金玉那小小身影朝他们反方向撒丫子狂奔,竟真的把追上来的反贼引过去了。
  苏惟善止屏息凝神,待追兵过去后才悄悄探出头,他推推慈母般担忧望着金玉消失方向的善止,道:“快走,救兵早几刻到,金玉就能少几分性命之忧。”
  —
  金玉小时候皮惯了,上树、钻洞、下水手到擒来,他躲来躲去,找到一颗略高一些的树,手脚并用敏捷地爬到树顶,繁密的枝叶将他挡得严严实实,一般人也不会特意抬头看,这个地方确实是个躲藏宝地。
  追兵追到这里停了,其中一个大胡子打量了四周一番,斩钉截铁道:“一定还在这里,搜!”
  金玉心脏砰砰直跳,方才还冷得打颤的他此时满头大汗,脖子上隐隐作痛,一摸手上就沾了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破的。
  月黑风高,树上还有几声虫鸣,盖住了金玉的喘气声,下面的追兵搜寻得很细致,连灌木丛都用枪去捅,只怕不久就能找到自己。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金玉从怀里掏出一直揣着的大石头,这是他方才在路上减捡的。
  一位士兵路过树下,他有点尿急,特意找了棵大树躲起来就要解裤子,正放着水呢,嘴上突然紧紧捂上一只手,后脑勺一阵闷痛,像是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下来砸到他。
  他被人狠狠砸中压到地上,随即把他当垫背的人又八爪鱼一样搂着他在地上翻滚,翻到下面一条干了的水沟。
  他反应过来要张嘴咬开那只手,然后脑袋瓜就开瓢了——那人手里高高举着一块石头,石头上边还沾着自己的血。
  金玉浑身颤栗,一只手手指紧紧握着石头,一只手用力压着身下人嘴,生怕他泄露出一点声音,在那人难以置信睁大的眼睛中又狠狠砸下去几下。
  终于闭眼了!金玉丢掉手里的石头,快速剥下对方身上的战甲,两人对换了衣服。
  那战甲硬邦邦的,金玉穿着不习惯,他试着怪异地走了几步才适应,接着他转头对着被他砸砸晕的人鞠了个躬,低声喃喃:“对不住了兄台。”
  然后上去匆匆捡起兄台掉在树旁的枪光明正大出去了。
  —
  山前已是一片混乱,短兵相接,山风裹挟着血腥味吹起人一身冷汗。
  “是北狄人!是北狄兵!”反军攻进来,已经与护军营以及羽林军交手,躲在后方里有眼尖的认出敌军身上的彩色绸缎以及头上的动物皮头箍,是北狄特有。
  谢谨禾持剑上马,冷俊的脸上从眉间到鼻梁沾了一抹血痕,剑上也染红一片。
  他手里的剑唤孤映,高霞孤映,明月独举,他师傅夏鸿亲自打的,剑身雪白,剑刃薄如霜,削铁如泥,师傅加冠礼时赠给他,今日才算开了刃。
  这是他第一次真刀真枪的上战场,第一次划开人的喉咙,原来血可以溅这么高。
  寒风刺骨,他身陷刀剑漩涡,手是凉的,身体流的血是沸的,有枪堪堪擦过他的额,带起的风吹进眼睛,他意识到,那是真正的生死攸关,真正的以身入局。
  “你们这些鼠雀之辈,不敢在战场上大大方方战一场,在这做些鸡鸣狗盗的事也不嫌脏,来啊!下流的东西,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谁才是爹!”谢谨禾知道,多方人多,他们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眼看着他们的人节节败退,军心不稳,他高挑眉头,拔高声音喊。
  对方领头的是个体型壮硕的男人,闻言大笑道:“哪里来的小子,毛长几根了?兵不厌诈几个字会不会写?居然在战场上谈干净,下地府当你的小白脸吧!”
  说着男人朝谢谨禾袭来,长枪直指谢谨禾门面,动作迅猛无比,谢谨禾躲闪不及,只得举剑挡下。
  哐——!
  一声铁刃相接的巨响,震得谢谨禾隐隐有些耳鸣。
  “嚯!力气不错。”男人见袭击人不成,转而开始袭击马。
  马若是被刺中可不是开玩笑的,轻则摔伤,重则被敌人趁机袭上因此丧命。
  谢谨禾弃马而下,正面迎敌,那男人是沙场老手,偷袭、追击进退有度,他手里的长枪像是灌入无边蛮力,谢谨禾毫不怀疑如果被它刺中脑袋,头盖骨都会被当场劈成两半。
  太狼狈了,谢谨禾的那把头发被削断了三分之一,手臂震得发麻,那男人什么阴招诡招都出,谢谨禾被逼得一退再退。
  男人趁谢谨禾阻断无暇,一横腿扫他下盘,谢谨禾不察,被扫摔在地,身上顿时沾满了泥。
  “啧,真是头茬的韭菜,太嫩!小子,战场上你还想当正人君子,指望别人跟你一板一眼一招一式呢?”男人声音粗旷且得意。
  谢谨禾摔得右肩闷疼,他还想撑着剑站起来,男人却不给他机会,抬起一杆长枪狠狠捅过来。
  四面刀光剑影,各种怒喝声与铁鸣混杂,谢谨禾有一瞬间听不见任何声音,像是被定在原地。
  远处躲着的裴时玥清清楚楚看见这一幕,忍不住跑过来,却被尸体绊倒摔在地上,他大声喊:“谢谨禾!”
  谢谨禾只觉眼前一暗,一个身着北狄戎装的士兵扑到他身前,死命抱住他。
  咔嚓——
  木制的长枪柄断成两半,罪魁祸首是一把半人长的大刀——是他师傅夏鸿夏将军的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