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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迷心窍(古代架空)——癫婆

时间:2024-02-19 21:06:47  作者:癫婆
  “裴府一月月例银子就一两吧?这么多银子哪来的?”谢谨禾声音缓和了,但依旧没有放过金玉。
  哪知金玉却被这个轻飘飘的问题吓倒,颤颤巍巍说不出所以然,仔细看,他的指尖居然还在发抖。
  谢谨禾直觉不妙,目光一寒,再次冷声:“站起来,说话!”
  金玉不敢站,连着背脊都在抖。
  谢谨禾沉声威胁道:“你不张嘴,本公子便撬,撬不出来,本公子便查,就是把整个京城翻个天,我也要查出来,到底是谁给你银子让你去花天酒地,那时候你就连请罪的机会都没了。”
  寒风凛冽,金玉跪在风口,冻得身躯僵硬,许久,他才颤着声音道:“是…是裴公子给的。”
  谢谨禾深深地看了金玉一眼,他早该想到的,这两人关系不一般,他竟还信了金玉当初说的什么在裴府不识路一来二去熟识的鬼话。
  “呵,你爪子挺多?脚踏两条船不够,谢府活不够多闲着你了,还得踏三条船才行,是吗?他让你做什么?”谢谨禾目如鹰隼狠盯着金玉,走了两步,换个位置再次站定。
  金玉感觉哗哗吹在身上的冷风突然停了,但他依旧浑身颤栗着。
  太冷了,死期将至莫过于此。
  金玉闭上眼,咬牙道:“裴公子喜欢您…让小的无微不至照顾二公子。”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二公子放心,小的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现在裴公子也不喜欢您了。”
  作者有话说:
  这里哥哥虽然茶了点但是没骗小裴哈~小裴真的亲哥哥咯
 
 
第28章 你死缠烂打一点
  又是一年冬天,今年雪下得迟,腊月才堪堪落了初雪,霏霏白雪连日不停,揽月轩到处都染了银白,夜亮如昼。
  这是金玉被关在揽月轩的第七日,他一早起来,又如常般去四处找活,可惜大家都不愿搭理他,他只好自己拿了把扫帚,孤零零地扫雪。
  午时,谢谨禾从夏将军府回来,大步流星地走在连廊上,身上披着的狐裘脖领上围了一圈白狐毛,狐毛落了雪,衬得他整个人都凛若冰霜。
  谢谨禾忽然目光扫到那抹弓着身子扫地的身影,无名火起,寒声道:“让他滚。”
  苏惟应“是”。
  这几日谁也猜不透二公子的情绪,大家只知道,此事与金玉相干。
  那日谢谨禾把金玉抓回来,派人去和大公子说了一声“金玉从此就在揽月轩”,之后便把金玉抛在一旁不见,若是二人碰上了,往往要发好大一场火,让金玉滚开。
  谢谨禾第一次说让金玉滚的时候,下人们当真了,把金玉赶出院门,结果谢谨禾脾气更大了,气急败坏在院里大骂他们自作主张,当时赶过金玉的下人都被打发出府,金玉本人更是被勒令不准踏出揽月轩院门一步。
  从此揽月轩再没一个人愿意和金玉凑一块儿,金玉在揽月轩处境十分尴尬可怜,就连善止都对他摆不出脸色。
  可金玉只能尽数受着,他被发现是细作,没被二公子打死已经算万幸,哪里还敢去触霉头。
  苏惟走进雪地里,朝金玉道:“二公子让你别待在这。”
  金玉抬眼一激灵,喏喏应“是”,赶紧拿着扫帚溜出二公子视线。
  苏惟回到二公子身边,金玉已经不见影,可二公子的脸色…似乎更差了。
  谢谨禾这几日在揽月轩大发雷霆终于惊动了大公子,谢谨秦传善止过来回话,听完善止陈述,沉默良久,最后道:“他说滚的意思,其实是想让金玉凑上去。”
  善止挠挠头:“啊?”
  谢谨秦摇头浅笑,无奈道:“我也不知他们两之间出了什么事,但想来也不是大事,纸老虎罢了,金玉…金玉下功夫哄一哄,也就差不多了。”
  —
  “大公子说让你去缠着二公子。”善止找到在厨房打下手的金玉,干巴巴道。
  金玉手里的菜叶子哗啦一下扯烂了,周遭好似静了一瞬。
  接着善止又补充道:“二公子在生你气,你…死缠烂打一点,好话你不是最会说了吗,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二公子说高兴了,你不就…”你不就日子好过一些了吗。
  善止察觉自己说太多,连忙住嘴。
  金玉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道:“啊?我?去…去找二公子?”他终究没好意思说出缠这个字。
  善止瞥地面,点点头。
  金玉呆滞了,这…这不是打着灯笼拾粪,找死呢吗。
  善止盯着金玉洗菜被冻得通红的手,咬牙道:“反正…反正眼下就这个法子,你照做就行,今晚我值夜,你过来替我,好好和二公子说清楚。”
  说完也不管金玉什么反应,自顾自走了。
  —
  金玉回揽月轩后谢谨禾也没有明确说让他做什么,善止只好把他安排在原来的屋子。
  金玉的行李已经被二公子派人拿回来,他入冬时在秉礼阁领过两身冬衣,前两日善止又给他发了两身,现下他裹得滚圆,手缩进衣袖里,做贼一样溜去二公子的主屋。
  夜深了,屋内悄无声息,金玉以为二公子睡了。
  今夜或许就这样过去,二公子也没察觉他来过。
  不知过了多久,金玉都快靠着门框睡倒了,被屋内茶杯打翻声惊醒。
  他连忙推门入内,熟练点起烛台,来到榻前蹲下查看,却见床帘掀了一半,地上碎着一个瓷杯,榻上二公子神色清明,不像睡着过的样子。
  谢谨禾冷漠地看着他,昏暗温暖的烛光也没有柔和他眼神的冰冷。
  金玉忐忑叫了一声“二公子”,道:“您没事吧?”
  谢谨禾不答话,依旧看着他。
  金玉只得先收拾地上的碎瓷,手还没碰到地,就被横空而来的一只手扯过去,二公子坐起身,力大无比,金玉整个人都被他拽扑坐到床沿。
  “你又来干什么?!”谢谨禾对着金玉,开口第一句终于不是滚了,他声音裹携着怒意,又像是懊恼不已。
  金玉在门口站定的那一刻谢谨禾便知晓了,那被月光映在窗户纸上的影子,化成灰他都认得。
  谢谨禾这几日心中怨怼丛生,对金玉万般仇恨,恨他言如冷刃将真相一剑挑破,恨他清清白白滞留自己一个人浑浊,若真无情,何必如此以假乱真骗我。
  其实最恨的是自己真就陷落在他巧言令色里,迷失在他花言巧语中。
  “小的来认错,小的知错了…”金玉小声道。
  谢谨禾握着金玉的手没松,闻言顺着问:“哦?你错哪里了?”
  金玉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小的不该…不该为了银子就…给裴公子当细作…”
  为了银子,是了,他就为了那点银子!
  谢谨禾像是找到一个可宣于口的理由,借此发难:“谢府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你就那么上赶着要认别人作主子,为了那点臭钱,你就…”
  谢谨禾握着金玉的手腕,越说收越紧,最后金玉察觉到疼,忍不住往外抽了一下,抬头却见二公子眼眶微红,好似被捏着的人是他。
  金玉叹了口气,苦笑道:“臭钱,二公子家财万贯,当然看不上这点臭钱了。”
  谢谨禾一直死死盯着金玉,此时觉察出点不对劲儿,他愣了一下,喃喃道:“…什么意思?”
  金玉勉强扯出了个笑,道:“二公子跟着夏将军,想必见过很多死人吧,您见过饿死的人吗?”
  谢谨禾手上的力气松了松,心中的气早叫金玉露出的第一个苦笑灭干净了。
  金玉接着道:“其实人快饿死的时候,很难吃下东西了,腹中空空反而想吐,整个人瘦得像白骨精,死了没几天,尸首就只剩张皮裹着骨头。”
  谢谨禾认真地听,二人此时凑得很近,谢谨禾注视着金玉,金玉终于能趁机把手抽出来。
  “我…我爹他的嗓子,就是吃树皮吃坏了,我娘为了六十文钱,每日要走两个时辰的路去干活,二公子怕是,都没见过六十文钱吧?”金玉自嘲笑笑。
  这个表情在金玉脸上很陌生,谢谨禾下意识皱眉,想捂住他的嘴,他不想看金玉这样笑。
  “我待在谢府,二公子就觉得我们是一样的吗?岔得远了,我能来这里,是我娘用半两银子换的,你知道这半两银子对于每月只挣六十文的我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吗?”金玉摇摇头,继续道:“您不会知道的,您随手一摔就是价值千金的茶盏,这些对您来说是司空见惯,但于我而言,是我娘得以糊口钱,我爹的救命钱,不是臭钱。”
  谢谨禾此时才生出说错话的慌乱,他想挽回说些什么,可他刚打碎的茶盏,正明明白白地躺在地上。
  金玉像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将二公子得罪个透彻,索性一并说了:“说句实在话,您从小锦衣玉食惯了,脾气大,可以随意发,因为您知道,发脾气就能如愿以偿,您瞧,您一遇到不顺心的发火了,会有人哄着您,那日您让我滚,大家都巴巴地赶我,我难道没有脾气吗?可我发脾气只白伤身罢了。善止问我有没有苦衷,我说不出来,我就是见钱眼开、贪得无厌,一头扎进钱眼出不来,哪怕善止因此与我远了关系我也认。”
  屋外狂风呼啸,像是要下雨了。
  金玉垂下眼,眼睫上沾了些许落寞,他呢喃道:“善止是我在京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那日揽月轩外面是真的很冷呢…”
  谢谨禾慌得不知所措,他想说他不是真的要赶金玉走,可人都已经赶了,现下说什么都成了马后炮。
  金玉进来的时候着急,没关上门,冷风吹进来,金玉坐在床外忍不住打了个颤栗,正要起身去关门,腰间却一紧,被捞进一个滚热坚硬的怀抱。
  谢谨禾胸腔有些颤抖,他把金玉的脑袋按在怀中,低声道:“对不起,我…我说错话了,那日不是故意要赶你,方才…方才是中邪了,说你挣的是臭钱…我说错了…”
  谢谨禾喉咙酸得发疼,收紧双臂,哑声继续说:“你可以发脾气,我…我哄你就是了。”
  谢谨禾只着薄薄一层里衣,身上的暖意渡到金玉身上,金玉浑身暖洋洋的。
  二公子的手扣在他后脑勺上不让起,金玉诧异听着二公子的心跳。
  咚—咚—咚—
  好沉,好快。
  “你怎么不说话?”谢谨禾闷声道。
  金玉被面朝胸膛按着,说话的时候嘴唇在谢谨禾胸膛摩擦:“说…说什么?”
  谢谨禾耳根一热,手上半分力气也没松,道:“发脾气啊。”
  金玉摇摇头,讪讪道:“小的今晚说了大不敬的话,二公子没打死小的,已经知足了,不敢再造次。”
  谢谨禾听他把称谓又变回原来,嘴唇一抿,道:“不是造次。”
  你也可以发脾气,不是造次。
  金玉道:“小的…发不出来,二公子若肯还让小的在揽月轩好好当差,小的就开心了。”
  谢谨禾听见“揽月轩”三字,勾唇,哼声道:“你自然是要在这的,就这样?”
  金玉点头。
  谢谨禾感受怀里的脑袋上下挪动着,心窝软如泥,低声道:“你…你就像刚刚那样说话,不要自称那些乱七八糟的。”
  金玉不知道“小的”如何就乱七八糟了,若这么说,岂非整个揽月轩乃至谢府的下人都乱七八糟的,他没应声,动了一下要起来,却被二公子搂紧了。
  谢谨禾急道:“别动!”
  金玉僵了一下。
  谢谨禾蚊子哼哼:“你不是说冷吗…这样就不冷了。”
  金玉绞尽脑汁回想方才的话,哭笑不得,他明明说的是赶出去那日很冷。
  金玉衣裳凉,谢谨禾怀里像抱着一团冰球,他偷偷又收紧了手臂,腰好细。
  想起金玉方才说的,谢谨禾忍不住猜,这家伙那么瘦,是不是也吃过树皮?会不会生病没钱买药亏损了身子?他心中闷痛,只觉得怀里的人真的好小好小。
  差一点就不见了。
  金玉被二公子紧扣着腰搂在怀中,隔着自己身上厚厚的衣裳,没察觉不对劲,他依言不动,心中重重松了口气,嘴角偷笑。
  二公子果然还是吃这套。
  作者有话说:
  哪一套详情见第六章,简单说一下就是二公子很吃扮可怜这套,小金鱼早早就摸透了,今晚这出半真心半刻意的演出,狠狠拿捏二公子!
  小金鱼(练习假笑ing):为了上这个破班我已经面目全非:)
 
 
第29章 暖床费
  揽月轩恢复成金玉还在时的原状,金玉还是贴身伺候二公子,谢谨禾脾气也好了许多,让揽月轩上下都松了口气,自此大家都看出来金玉十分得二公子青睐,纷纷巴结讨好。
  “小猫!”金玉惊喜地接过二公子手里的猫崽,小猫认出金玉,在他怀里安分下来,不复方才张牙舞爪的模样。
  “是秉礼阁那只?!”金玉小心翼翼抚摸小猫崽,方才在谢谨禾手里炸起的蓬蓬毛显得猫崽很憨实。
  谢谨禾把手背过身后,别过眼,道:“路上一直跟着我,赶也赶不走…”
  金玉怕二公子还要赶走,他没忘了二公子上回见它十分嫌弃,连忙讨好道:“看来猫崽和二公子有缘呢,不如把它留下来吧。”
  谢谨禾看着金玉抱猫崽雀跃不已的模样,低声道:“那便留下来吧,”他停顿了一会儿,像是难以启齿,声音更低了:“你…你就不许记恨上回的事情了。”也不许偷偷在心里记恨我。
  金玉竭力听清二公子所言,疑惑道:“上回的事情?”
  谢谨禾一双眸子含着忐忑,看着他不说话。
  金玉不确定道:“您把小的赶出揽月轩的…”
  谢谨禾皱眉着急抬手捂住金玉的嘴打断他,道:“我没有赶你!”
  金玉一下就看见二公子手背上几条细血痕,吓了一跳,转念一想,什么都明白了,忍着笑一手揣着猫,一手带着二公子进屋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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