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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上月(玄幻灵异)——素茶/小素茶

时间:2024-02-20 09:58:58  作者:素茶/小素茶
  “这坟头还能有黑帮交易,踩狗屎都没这么有效率。”
  回去之后倒也没有担惊受怕,毕竟到处跌摸滚爬,什么场面没见过,只是不巧碰上了,当时会有那么一丝丝慌乱。
  盯着天气预报,选了个好日子,确认道具齐全,这回还备了瓶水在路上。
  天没亮孟温就出发了,出发前还打了个电话给他的大客户,告知任务已经完成。
  下一秒来信铃声响起,当看到汇款的信息传来,孟温瞬间提起干劲,心情美美地出发了。
  由于上回不知道目的地,一天的时间都用在路上,今天不同了,有了钱,肯定是花重金叫辆车载他进山。
  到达目的地时,不同于之前的是,山脚下停留了好几辆车,孟温还看到了警车的影子,“今天怎么有这么多车子在这里,连警车都出动了。”
  “清明前后哪个墓地不是突然就冒出很多人,不奇怪。”司机师傅看着孟温一身行当,还以为他也是来扫墓的。“需要在这里等老板吗?”
  “公家车也能私用?”孟温觉得他去的时候并不需要太久,“那麻烦师傅您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孟温觉得混黑道的这些人应该不傻,自己犯的事怎么也会迅速且偷偷地处理掉,怎么都不可能会蠢到引起警察的注意。
  走到半山腰,发现不远处的林地内聚集一堆人,要不是他们在这山林中极为醒目地拉起警戒线,只觉得是有一个大家庭在祭祖,孟温往前走了几步,想抄近道路过还被人拦住了。
  “闲杂人等都别在这呆着。”被这一声吼,孟温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有人想把将他赶下山,孟温可委屈了,他只是路过而已,而且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怎么也不能走啊。
  “这帮黑帮脑子不行啊,交易失败就算了,还把这儿搞成了案发地。”远远瞧着“案发地”,只敢在心里嘀咕。
  这么想着,嘴上说出来的话完全变了个音,气势也全没了,颤颤巍巍地从嘴里冒出,“我……我就是来送送故人,马上就走。”
  孟温把挎在身上的草灰色破布包打开,掏出香烛给拦着他的人看,以示他没有说谎。
  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走近孟温,仔细地检查他布包里的东西,可疑物品没有发现,倒是发现了奇怪的东西,眼神由疑惑转为惊奇,接着就笑了,摆手让孟温走人。
  “这年头还能看到这东西也是稀奇,不要在这久留,赶紧走。”打发走了孟温,检查孟温东西的人背过身,一点也不尊重这个案发现场,发出浑厚的笑声,“你猜那小子带了什么东西,林正英电影里不是常出现什么符纸、铃铛之类的东西,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这年轻样,吊儿郎当的不像个道士啊。”男人看着远去的身影,只觉得可疑,“那怂样别是个骗子。”
  有人让男人将重心放到案件上,“得了啊,诈骗也不是由你来管。”
  人群之中,有人将目光锁定在孟温身上,紧盯着那个很快离开的身影,注意到不是往下山的方向,而是上山。
  趁所有人不注意,掏出手机拨打给了一个号码。
  嘴里叼着的烟扔在地上,黑色锃亮的皮鞋细细碾压还在冒烟的烟头,漫不经心地告诉对方,“有可疑目标。”
  孟温头也不回猛跑上山,他没有看到尸体,但看到了一大片血迹。
  那天的雨大到整条路都变成了河流似的,人站都站不稳,血竟然没有被冲刷走,不禁感慨,“这人得死得多惨啊。”
  来到目的地见到了正在等候他的徐秋元,孟温二话不说到坟前点燃香烛,嘴上喋喋不休一个劲地抱怨,“你选的好日子,来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呢,也还好没看到,太恐怖了,你没看到那一地都是血,吓死我了。”
  “鬼都不怕,还怕死人。”徐秋元活了那么多年,也死了那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比孟温镇定多了。
  “这些人可真奇怪,似乎有两批人,前脚走了一批,天就要亮时又来了一个人,往死去的人身上藏了什么东西,分明是认识死去的那个人的,却报警说是扫墓的时候偶然发现。”
  “这在他们那个圈里,算是正常的行为吧,那些人杀了人怎么没有立马处理掉尸体?”孟温一直都想不通这个问题。
  “来不及处理,那天你下山的路上遇到的那些人,和作案的几个人动手了,说是冤枉人了。”
  “那也是他们活该啊,无恶不作的人下场都得是这样。”孟温一直都不觉得这些人有什么可怜,因为他这些年没少被这些人教训。
  每回他做完任务,总有质疑他的个别家属,或是担心他揭穿往生者生前秘密的时候,总会叫上这些社会人士在半路毒打他一顿,或是威胁他、恐吓他。
  “你就不要去管别人了。”孟温把坟头四周的草除了个干净,清了块空地开始烧纸钱,烧一张孟温就告诫徐秋元一句,“到了那儿不要再牵挂人间事,把你生前执事问一遍,是非恩怨还尽,来世争取投个好人家。”
  “我能不能……”
  “不能。”徐秋元话还没说完,孟温立马回绝。
  “你知道他转世了吗?”
  孟温摇头,他怎么可能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在上一世或是上上一世就已经断了,何况你又不知道他晚年有没有作恶,谁知道他这一世会是什么样的人或是东西呢。”
  徐秋元沉默了,凑近到孟温身后,趁他不备穿过孟温的身体。
  寒气袭来,孟温躲闪不及碰了一身鬼气,随手轻拍了拍自己的身子,一脸嫌弃看向徐秋元,“我出身不凡,鬼是上不了我的身的,你个臭玩意想对我干嘛。”
  “我几次托梦给你,想把我看到的传递给你。”
  “托梦干嘛,又不能知道彩票的中奖号码。”孟温还以为徐秋元真的胆大包天敢对他下手,也不怕他对他动手,让他魂飞魄散。
  “我这几天思虑很久,或许去到了那儿可以碰碰运气看到成汉,或是见到认识他的人,所以不想留下来了。”徐秋元也已经做好了走的准备,只是他最近不巧的是,碰上了一个难题,他觉得他没有帮上忙的作用,只能拜托身为人的孟温了。
  “我把梦托给你,你什么时候接收到了,就能明白。”
  “我拿了钱,可不包售后的。廖成汉估计已经不叫这个名了,您老好走,不再见。”
  “我想介绍一位刚认识的朋友给你。”不等徐秋元再往下说,孟温在这个过程已经把超度流程走了一遍,很快烧完了纸钱,顺带把香烛都熄灭了。“森林防火,人人有责。我可不能干缺德的事,要走得把火处理干净了再走,对!”
  不再见徐秋元的身影,耳朵也自动忽略了徐秋元走前的话,清理了现场他带来的东西,徒手挖了几捧干土埋了纸钱香烛残灰,两手一拍,躬身一别,径直走下山。
  可能是因为出了人命,这会儿上山的只有他一个人,而这路上因为地理位置,总能碰上几只东西,孟温假装没看见,却能感知到,迈步进入这山间起,就一直有只东西在跟着他。
  气息并不重,也没有怨气,孟温只是好奇到底是谁在跟着他,转身一看,一只没有鬼气,长得人模人样的年轻帅哥鬼对上他的眼。
  孟温对这个人有印象,其实徐秋元传给孟温的梦境他有看到,只是不想牵扯太多事端。
  那个年轻的帅哥可能一直不确定孟温是否能看到他,这会儿眼神一对,得到确定,闪身到他面前,拦住了孟温的去路。
  “你真的能看到我?”
  孟温可不想在这里暴露太多东西,万一个个都缠上他,那就完蛋了。
  很快收回视线的孟温面无表情往前继续走他的路,穿过魂体,一阵寒气冲击般袭遍他的全身,孟温咬紧牙根,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那只帅哥鬼又出现在他面前。
  “请你帮我。”恳求的眼神去看孟温,只见得孟温一次次穿过他的身体,无论他如何放低声音,哀求孟温,这个人就好像真的看不到他一样。
  他分明看到了孟温和一只老鬼在交流,不仅如此,还让那只老鬼消失了。
  一路走下山经过案发地点,最后孟温还是停下脚步。
  这些天一直在附近徘徊,郑千义从最初的恐慌到接受现实,都离不开那只不久前消失的老鬼,那只老鬼说已经托梦给了能帮助他的人,是不是眼前这个人,就不清楚了。
  孟温为避免让人误会,又再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目视着前方的路,语气却带有一丝嘲讽的意味和威胁的气息,“大雨都冲刷不掉的血迹,这就是你的下场。我生平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无恶不作的人,你没成为怨鬼真是意外。”
  郑千义没听懂孟温后面的意思,什么叫他没成为怨鬼真是意外,他都觉得他成为这个样子,就已经很奇怪了。
  “罪孽深重的人,就应该留在这人间地狱饱受应有的罪责。该说的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再跟着我,你的下场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郑千义听到孟温一声“狗黑道”,再要往下开口,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低眼发现身周围绕团团烈火,感受到皮肤被烈火灼烧的热感与痛感,这种疼痛随着孟温的消失也跟着很快消失。
  郑千义缓缓倒下吃痛地发出声音,看着孟温消失的方向,此时对这个人有了一些畏惧。
  可是,只有他了,他是眼前最后的希望了。
  徐秋元走前和他说过,孟温这个人只和人打交道,如果没有通过人的中介,他是不会主动去帮助任何一只鬼的,因为他的眼里只有钱。
  郑千义死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给他烧纸钱的人,连张冥币都没有,何况是人民币。
  再者他生前也没有多少积蓄,有也都给了他的妈妈买东西用光了。
  他也没有徐秋元的能力,能去托梦给任何一个人。
  “通过人的中介……”郑千义懊恼怎么没有早点想到这个办法,“他要钱,我可以让他去找我认识的人要啊。”
  反正他已经死过一回,再死一次他也不怕了。
  ——郑千义的尸体被暗中送到顺城,交由法医尸检。
  消息传到白冬絮耳中的那天,尸检报告不仅出来了,郑千义还被定了罪。
  尸体被火化的前一天,白冬絮带走了尸体。
  停尸间,深灰西服的白冬絮扯开同色系的暗纹领带,工作需要无数次面对此景,从未有过这么紧张,呼吸变得紧促,他大口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伸手去拉开被白布遮盖住的尸体脸部。
  看到那张再是熟悉不过的脸,本就死灰的脸叫人心酸,又再看到脸上大大小小的伤,白冬絮心中的气焰更是被放大,气得发抖的手抚上那张冰冷僵硬的脸。
  “千义,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来和我道别的……”低沉的声音轻声呼唤,耳边却再也听不到好友的回应。
  来的路上看过郑千义的尸检报告,白冬絮不敢确信这个结果,他只能由亲自操刀,倾听死者的声音。
  再次剪开郑千义胸膛到腹部的缝线,熟练操作此前做过的流程,不同于之前的是,这一回,在他手下无声倾诉的人,是所有死者中,唯一生前认识,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他不能让人污蔑郑千义一根汗毛,可再次检查的结果无一不是在告诉他,报告所示的都没有问题。
  他看到了郑千义内脏和皮肤表面的损伤程度,无法想象他最后到底经历了什么,死在了他乡的大山里。
  “他的身上有遭受殴打的痕迹,肩部腿部大片的擦碰伤,九道刀伤是用类似于水果刀之类的短刀,以直捅的方式造成,并且不是同一时间内所造成,是一刀一刀前后间隔大概三四十分钟所造成的。”
  白冬絮在思考,努力找出尸检结果中没有发现的更多细节。
  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郑千义的手掌上,他压住心中的酸楚和激愤,眼眶湿润,最后眨动几下使双眼恢复正常,以平常的语调和同事交流,“手掌被尖刀刺穿,这道伤口是第一刀,临死前四至五小时所造成。”
  钱于寻在旁听,这还是他第一回听说,“也就是说他生前遭受过折磨,有人在逼问他,那就不是单纯的交易失败了。”
  白冬絮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是怎么议论的郑千义,他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消息,哪怕无法再为郑千义翻案,他都要知道,他生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凑近郑千义的手臂,发现有针孔的痕迹,收回手,为郑千义重新缝上尸体。
  钱于寻知道白冬絮是信服了,虽说是不得不去相信这一切已经发生的事实,也该让他知道更多关于郑千义的死因。
  “他的主要死因是失血过多,尸体送去尸检那天距离死去的时间不到二十个小时。据说当地局部地区下了很大一场雨,很快就停了,发现他时身上都是湿的,他应该是下雨前就在那个地方了,大雨过后他的身周很明显还能看出一片血迹。”
  “谁报的警?”白冬絮问。
  “路过的村民。”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实习了两年多的时间,就这么放弃了。”钱于寻早上收到的消息,遇到这种事谁都会受不了,可他还是觉得可惜,白冬絮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自己的职业。
  沉默了一阵,白冬絮才迟迟回答,“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尸体已经作为普通无名尸处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把全新的资料送到白冬絮手上,交接完工作,走了一步又再回头去看他,还是不能理解,“这具尸体已经立案,没有了作用,你即使把他拿去做实验还是干嘛都无所谓。我始终不能理解的是,你至于辞职吗?我可是很欣赏你的能力,毕竟你的眼光和手法是那么的精准毒辣。”
  不同于这个人的眼光和手法,这个人长着一张温和文雅的脸,眼神却是冷冽的。
  在认识的这几年间,同事一场协助过警方办案无数,一向沉着冷静的白冬絮,第一次这么唐突地向他要一具尸体。
  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把尸检报告一并给了白冬絮,“物证上的检验报告你也看到了,不用我多说,相信你自己也能看明白,他有常年的吸毒史,生前的搏斗痕迹,或许和人争抢过”货品”,送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残留不少毒品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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