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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上月(玄幻灵异)——素茶/小素茶

时间:2024-02-20 09:58:58  作者:素茶/小素茶
  白冬絮可不记得,他小时候对谁都是这么介绍自己的,亲昵如他和郑羽或是郑千义,他们中也没有谁会叫他单字一个絮。
  把手搭在孟温头上,轻轻柔弄几下那顶鸡窝似的长发,“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你小时候当过演员吗,穿着叫花子似的衣服,叫我不好认,大冬天的,真是辛苦你了。”孟温抓过白冬絮放在他头上的手,捂在怀里,生怕他受冻。
  这让白冬絮想起去古镇前的那个真实得令他害怕的梦,他也看到了一个很像孟温的人,难道,他们以前真的见过。
  只是他忘记了……
  孟温渐渐睡去,被抓着的手一点一点抽离,停留在半空缓解麻痹的手掌,情不自禁伸向孟温的脸,指尖划过他的鼻尖,轻轻点在他那浓密的眼睫毛上。
  这一夜白冬絮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如约而来般,他又看到了那个月牙黄色的身影。
  错乱的片段如潮水涌来,那个人的声音和面容从灿烂的欢笑到坚强背后的哽咽,他都历历在目,却无法去帮助他,甚至也无法为他分担。
  他看到了自己带血的双手,他看到那个人在血泊之中越走越远,最后沉入水中。
  他捂着心口艰难地喘着大气从梦中醒来,确定身后的人还在,一把抱住沉睡中的孟温。
  孟温被这一抱惊醒了,想他认识的白冬絮对他是不会有这么热情的,感受到身周的阴沉气息,那个人嘴里似乎在说什么,孟温想推开他,却发现白冬絮的力气大得很,紧紧将他禁锢在怀中。
  无奈只能贴在他的胸前静听,他差点以为这股不同于往日强烈的气息会将他捏死,这样看来又似乎不像气息所显的可怕,而是可怜。
  白冬絮一直呢喃着,嘴里不停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
  因为什么?
  直到白冬絮嘴上的声音变得低沉,孟温轻轻推开人,去看他的脸,发现又是那副泪流满面的悲惨模样,特别是看他的眼神,不像往日凌厉,让他又一次心软。
  孟温见白冬絮的声音越说越弱,眼神也变得迷离,搂过他,轻轻拍打他的背,低声安慰,“睡吧,那只是梦,都过去了。”
 
 
第48章 业去
  距离瑰王家族大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在此之前别院内总会隔几天来上几场集训,听说有这等好事,孟温总会蹲着点来。
  只是,他身上也是有担子的。
  大家都有工作在身,只有他一个闲人,圆圆没人带的时候就会带在身上。
  在家也是无聊,索性抱着圆圆来到半山别院。
  半山别院中有一个室内游泳池,春季的寒意在这半山别院一直不减,虽说冬泳有益健康,有这良好的条件,谁愿意受苦呢。
  孟温单脚下水一探,是温的。
  怀里抱着圆圆,入场就一直给所有集训的帅哥们加油打气,惹得怀里的圆圆跟着兴奋地跳脚尖叫。
  他带的娃,哪有怕水的道理,换了身泳衣回来,身上套个泳圈,下水之后圆圆迈着她的小短腿飞快地溜了。
  孟温在岸上观赏眼前无限美好的一切,欣赏年轻健康肌理分明的肉身,一有人经过就吹口哨,谁和他对上眼就挑媚眼。
  江豚无视孟温一游而过,只有柴狼还有心情停下来说他几句,“当爹也没能收住你那轻浮的鬼样。”
  “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而我是金子也换不来的浪子,你得珍惜啊。”孟温跳下水追向逐渐远去的圆圆,“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她爹了,我是她舅舅!”
  小胖墩下水就跟鱼儿似的游得飞快,要不是游泳圈限制了她,孟温估计得下水追着人跑。
  在岸上候了片刻,下水去逮圆圆,才刚靠近就被扑通得一头湿了个透,单手一把捞到怀里,还没孟温腿高的人力气却大得很,挣扎间捅到了孟温的肚皮,疼得他腰间一弯,跌坐入水中。
  一大一小从水中冒出来,脸上无一不是挂着欢笑,站在岸边观望的白冬絮虚惊一场,听着圆圆传遍整个泳池的笑声,随即也跟着笑了。
  带笑的眼去看孟温,柴狼经过泼了孟温一把水,江豚一个路过的无辜受了一击,玩闹间孟温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他脸上的笑容停止了。
  有一瞬,他的内心如释重负,也有种莫名的提心吊胆,他眼前正在水中玩闹的人,就好像和他印象中的那个人有所不同,不一样的状态,脸上的惊恐换成了笑脸。
  他想起来了,那个月牙黄的身影总是出现在他的梦境中,特别是孟温的头发长长之后,总觉得特别眼熟。
  他颤抖的手遮挡住慌乱的神色,泪水止不住往下淌,将手里的毛巾盖住湿透的头发,假意在擦水。
  孟温察觉到了不同的气息,再次回头去看白冬絮,发现他并没有表现出痛苦的状态,在水中站定观察片刻,又继续带着圆圆玩水。
  等下一次回头,岸上的白冬絮已经离开。
  回到后院的白冬絮在关上身后的门之后,脚步不再往前迈,原地怔愣了许久,头上的毛巾掉落在地。
  他的脑海变得一片空白,一步一步缓慢地拖行回到房间径直躺下,耳边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不用睁开眼看也知道是谁。
  侧边的床榻感受到重物压下的塌陷,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白冬絮没有张开眼,低声问孟温,“我可没有允许你进来。”
  “我这不是关心你。”孟温的音量同样放得很低,身上只披着一件浴袍,侧躺着盯着白冬絮,“你有气无力的样子门卫都看在眼里,以为你犯病,才允许我进来。”
  “这种时候,他们为了不让我感到难堪,一般是不会来到后院的。”
  “是郑姨放话,允许他们让我进来的。”孟温说得很是得意,也许是游了水的缘故,忽感到困意袭来,合着眼一言一语间睡了过去。
  曲线有致的腰身显露在眼前,这个人有心无胆,总会自然流露出诱惑的腰身和臀线,白冬絮端详了许久,终于还是把手放到孟温的腰上。
  凑近他,轻嗅那股不同于自己的味道,使那股莫名而来的悲伤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欣喜。
  内心有喜,更多的是不解与困惑,看着身边的人,有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肖想了很久,迫切渴望去爱抚这个人。
  是因为他长时间禁欲?
  他一直在推开所有靠近他的人,拉开与人的距离,拒绝所有的爱意。
  早年间他觉得自己有病,无法确定自己的真实想法。
  直到有一天,他意识到自己有意无意间,收藏了许多孟温的东西,他知道,这个人破坏了他的计划,走入了他的生活。
  而他又何尝不是,破坏了孟温原本平静的生活呢。
  身下的欲望总是因这个人而不受控制,白冬絮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来到另一间房间躺下。
  眩晕感不像从前强烈,看着屋外的景色明亮,还想强撑到晚上,走几步耳鸣声如约而至,退身靠在墙边,瘫软在地望着窗外的天色由明至暗。
  呼吸变得沉重,他快透不过气了……
  起身像个没事人一样给自己换了件衬衫,再去另一间房发现孟温还在睡觉,把人喊去吃饭,因为一顿宵夜又留了一夜。
  一直不在状态的白冬絮吃了没几口又去睡觉,孟温在楼下看电视正看得着迷,以至于圆圆睡了有多久都没注意到,完全忘了时间。
  而房间内沉睡到凌晨的白冬絮突然浑身抽搐,犹如筋骨被抽离了身体,在床上辗转翻动,眼睛却一直紧闭不睁。
  额上的青筋暴起,甚至在强烈地跳动,他总算睁开了眼,眼底泛红,汗水从额上如流水下滑,衬衫的后背早已被打湿。
  坐起身,迈步下床跌坐在地,两手撑在身前,强烈的痛感使他跪地抱着头,喘息间嘴里一直叫唤着一个名字,最后眼神一变,变得凌厉而又深沉,眼角划下泪水。
  体内的束缚就像是被挣脱,脑海里当下只有一个念头,不是仇恨也不是悔恨,而是无尽的思念。
  跌跌撞撞扶着墙在楼层间疯狂寻找那个念想了多年的身影,迎面撞上上楼的孟温,脆弱与委屈的一面尽现而出。
  站在原地看着向他走来的孟温,不敢动弹,也不敢再呼唤他的名字。
  直到一个温暖的拥抱拥他入怀,孟温以为他又做噩梦了,安抚他、轻拍他的后背,“又做噩梦了?”
  “我好想你……”
  孟温知道,白冬絮体内的那只恶鬼出来了,之前也有几回,都很短暂,也说过几句话,而这回不同,他们似乎将要融为一体,又或是已经融为一体,他已经分辨不出。
  亲吻上他的额头,才止住白冬絮的难过,他们是同一个人,只是这个时候的白冬絮会多一种情绪,也变得更深情。
  很快他瘫倒在他的怀中睡去,孟温只能把人搬回房间。
  这一幕吓得安睡中的黎元帝君盛衣未来得及换上,匆匆下凡窥见。
  他以为那股强烈的气息要来找他干架,悄声前来观望,发现是虚惊一场,片刻又再安心离开。
  晨光映射入整个房间,孟温一直坐在床上看白冬絮的资料,看得入神,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手。
  低眼一看发现醒来的白冬絮眼底有一丝慌乱,泛红的眼眶紧盯着他,就像夜里那会儿一样,在确定他眼中的人是否是他。
  孟温放下手里的资料,跟着躺在床上,并搂上白冬絮的手臂。
  白冬絮又重新合上眼,往孟温推进了几寸,脸颊紧贴孟温的手掌,掌间的温热又染上一层湿润。
  见他总是掉眼泪,孟温很好奇,往日里强悍外表下的他,为什么碰上他就肯示弱了。
  “为什么这么难过?”
  白冬絮侧过脸,依旧手抓着孟温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低哑的嗓音告诉孟温,“我梦到你不在我身边。”
  孟温不知道白冬絮到底做了什么梦,以至于总是那么痛苦,伸出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我就在你身边,一直就在你身边晃悠,有什么可难过的。”
  “我好像……杀了很多人……”说出这句话时,白冬絮的话尾几乎是颤抖的,孟温感到抓着他的手变得冰凉。
  “你杀了我?”
  白冬絮摇头,“我看到你在一片血水中越走越远,最后沉入水中消失了。我一直找不到你,一直在等,有人在赶我,我不走,他们一直找人打我,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我很生气,我控制不住自己,杀了他们……”
  “等我冷静下来,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只知道,你一定会对我失望,我很懊悔。”
  孟温要不是看白冬絮这么难过,都想笑话他了。
  或许,这个梦对他而言就是真的,又或者,就是他那投胎也没能抹去的罪恶的过去,而他的过去,有他的存在。
  “有你的这份忏悔,说明你过去犯下的错,已经在得到原谅了。”孟温轻抚他的额头,“你听着,你只需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无论是如何罪大恶极,你和我都一样,只要不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无愧对自己的良心,就是最好的赎罪方式。”
  “你能在记事本中记下那段话,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毁掉你的人生的不是一次犯罪,而是不愿重新做人的罪恶心理。——弗兰克卡普里奥法官白冬絮在内心回忆着那段他记在记事本中的标语,恨他的人们总会痛骂他从出生就害死了他的母亲,他是一个带着罪恶出生的人,他的一生将伴随着罪恶。
  就连他那无神论主义者的父亲都开始信了邪,带他到处洗礼,要不是他的太爷爷让他们一家多行善事,他或许现在已经被他的父亲带去当牧师或是和尚了。
  直到上大学那一年,偶然听得这句话,他信奉这句话,想起了脑海深处的一个人对他所说的话,改变了自己。
  是的,他改变了,但还不够,就因为他的改变,也改变了父亲对他的看法。
  他被推上了一条他所不愿走向的道路,他决定去推翻一切,就为了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走在人前,而不是受到指指点点或是异样的眼神来看他。
  他只想做一个平凡人,简单到像飘落在泥土里的尘埃一样,悄无声息,毫不起眼的那种平凡人。
  之后的几天,孟温一直带圆圆逗留在半山别院,偶尔会被拉去帮忙,这里的人一向都不跟他客气,一帮忙就是一整天,总算忙里偷闲端着一碗粥假意去喂圆圆才能歇息。
  “你别看她肉多,没有我喂,她吃不下饭。”孟温一手抱着圆圆,一手端着粥跑开了。
  走了几步累得放下圆圆由着她走,一大一小来到庭院,随意找了个位置干了一碗粥。
  寻了个有太阳照到的地方,手里的碗一扔,人一躺,闭目晒着太阳补补钙。
  人是躺着的,耳朵却不敢放松,时刻听取圆圆的走向。
  圆圆的脚步时快时慢,时远时近,偶尔的喃喃自语、嬉笑声引起孟温的注意。
  孟温一个打滚滚向圆圆,从怀里掏出两根棒棒糖朝半空一伸手,“收了我的糖,就是我的朋友哦。”
  以圆圆为饵吸引那只小鬼,孟温的目的达到了,在附近守了几天,果然还是小孩子比较吸引小孩子。
  小鬼因为圆圆和孟温手里的糖,怕生的性子有所放开,本来是整个人躲在花丛后只露出两只眼睛,现在是探出整个小脑袋,甚至还往前伸出一只手想要勾孟温手里的糖。
  孟温担心这小鬼一个不慎拉长了手,一点一点凑近他,利用小布包里的道具,让小鬼得到那两根棒棒糖。
  “她叫圆圆,你叫什么名字?”孟温看那小鬼盯他手里的糖,耳朵似乎根本就没有再听进他的话,“你还不会说话吗?”
  正常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应该都会说话了,不然就是生前发育迟缓,说话迟。
  搂过圆圆就地而坐,好奇地打量那个小鬼,这还是第一回这么清晰地看到这个小鬼的长相,之前见过几回都是一溜烟跑路,脸都没看清,这会儿细瞧,竟有几分百金的模样。
  “我认识你爸爸和妈妈,还有你的弟弟或是哥哥?”孟温觉得这小鬼应该不是傻子,大概有两周岁还要多的样子,没理由听不懂他的话,“嘿,小子,千义是你弟弟还是哥哥啊?”
  小鬼一脸茫然,一副听不懂孟温在说什么的样子,傻呵呵地笑着,还把拿糖的手伸向孟温,作势要让他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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