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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上月(玄幻灵异)——素茶/小素茶

时间:2024-02-20 09:58:58  作者:素茶/小素茶
  “江桐得知他受白胜设计之后就开始暗中收集瑰王的所有罪证,我和千义从小一块长大,他认识千义,也知道千义在之后从警,并把所收集的罪证都汇报给千义。而在此之前他只知道弟弟就在瑰王,只知道他还活着,不清楚是谁,才会一直在白胜身边听从他的命令。”
  “难怪了,我说千义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瑰王的罪证,他毕竟工作没几年,有些都是老消息,除了他在瑰王有卧底或是线人的存在,原来就是我的老朋友啊。”
  “只是,之后千义受人背叛,身份差点暴露,他以死来掩盖住一切,江桐替白胜诬蔑千义的那一天,他看到曾经交手的人死去,决定将自己暴露在人前,让警方注意到他的存在来挖掘出瑰王的罪恶。”
  那时的白冬絮还是个傀儡家主,整日不是忙于学业就是忙着实习法医的工作,直到一个神秘人给他发来了一封信件,他的生活彻底被打破,并辞去所有工作,回到老家重整瑰王,决心去反抗那个一直以来将他推向火海,控制着他的父亲。
  “我才知道,那个在千义走后,将线索透露给我的人就是江桐。”
  “千义走后不久,江桐从白胜的牢骚话中意识到郑千义不是百金亲生的孩子,他一直看郑千义有种亲切的感觉,和他幼年时期记忆中的母亲有几分相似,只是他不确定亲弟弟的真实身份和处境,这一查内心的恨意无限被放大,他开始反杀白胜的人,那一年瑰王大会白胜的人死了很多,也由此让久病的白胜更加不堪。”
  也是因这场变故,使白冬絮趁机脱离掌控而推翻了瑰王多年来的黑暗局面,“是他一次次将瑰王的内幕暴露给世人,我才能在白胜的监视下发现所有线索,如果不是人为,靠我当时的处境,要为千义翻案,推翻瑰王,都是难上加难。”
  孟温不敢去看那明镜了,他怕自己会哭得不能自己,忙把明镜还给白冬絮,“之后呢?”
  郑千义走后的第二年,江桐在那场瑰王大会腹背受敌,江桐从身躯脱离,他看到了他的弟弟,意识到自己也死了。
  当他想把思念已久,藏在心中的话释之于口时,一瞬间混乱的意识让他又再想起自己并非凡人,他的寿命未至。
  可是,他放弃了,他想把这个机会留给他的弟弟,这是他作为哥哥,唯一能带给他的了。
  看着那个奔赴而来的身影,他知道,他的付出是值得的。
  不枉他这一趟人世,一把将撞上来的人拥抱在怀里,他抚摸他柔软的发丝,去感受独属于他的味道,这是他期盼了多少年的场景啊。
  “我找到你了,弟弟,对不起……”
  那天他受命去往山头,他不知道那个死去的人是郑千义,他一直都知道郑千义在调查瑰王,他不仅没有告诉给白胜,反而把消息泄露给郑千义。
  只是,他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让人怀疑所死。
  他受命将药粉撒在郑千义的身上,制造一种与人交易失败撕打的假象,那一刻只恨自己,他改变了方针,主动去曝光瑰王的一切,表面是受白胜的指使暗中监视白冬絮,背地还是发自内心协助白冬絮调查郑千义的案子。
  兄弟见面感触颇多,江桐恨死了白胜,看到郑千义更加难过,无奈只能放开郑千义,往后退了几步,“弟弟,望来世生在普通人家,还能再做一回兄弟。”
  郑千义激动地点着头,看着江桐逐渐远去,心中也了无遗憾了。
  远去的霜临仙君被孟温半路逮住,“不再多说几句?”
  “孟温,你要知道,我们是仙,不该有这样的念想,也到了我去闭关的时间,我再是恨,再是不舍得,也与我再无关。”嘴上说得决绝,眼底的红润还是出卖了他。
  孟温摆手放他走,“走吧走吧,你哭了我可不会安慰你,你们没少看我的笑话,但我还是不想看你的笑话。”
  最后霜临仙君向二人行一薄礼,随后离开了。
  “人间的变数我们只可旁观,不可破了规矩,也确实该适时退出了。”孟温不想有人因他而受罚,懂得收敛了,牵上白冬絮的手跑往花海而去。
  阳光与风温柔洒脱,像这样平凡而不凡的一天,是不可多得的。
 
 
第70章 贪恋你的人
  多年之后的某一天,百金自主曝光白胜的死因,并将尸体扔在荒地,消息从内部传出惊起了一阵风潮,没有人敢给白胜收尸,有记者收到消息前去暗查,发现尸体已经被鸟兽啃食只剩下骨架。
  瑰王的内部人员看到了,百金不仅没有表现出被人发现的心虚,反而在新的瑰王大会中,站在主持台上警告所有人,“我百金是混账没错,可我这辈子没有负过谁,谁要像这白胜一样做出对不住我的事,是谁都不会放过他。”
  “我儿千义因这畜生蒙冤而死,现在我心头恨已消,年纪也大了,我门下有合适的年轻人,我已经让位,由瑰王新的家主白冬明向所有人介绍,我就先离开了。”
  “江湖旧友,我百某人就此别过。”
  台下引起一片哗然,可是没有人敢拿枪对着百金干,有个别老友不敢置信百金会决定隐退,所有人看着百金踩着欢腾的脚步离开,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迈出大楼的门槛,白冬絮来迎,并将他带往瑰王的后山别院,“在瑰王家族,没有几个身子像你这么硬朗的人,会选择退出。”
  百金笑笑,听得也欢喜,“我时常梦到我的千义带着我的百业来看我,我怕我做多了混账的事,会没有颜面去面对他们,我这把年纪放在公职人员里也可以退休了。”
  白冬絮跟着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郑姨知道你这个决定吗?”
  “我和她商量过,她还不相信呢。”百金之所以走得这么急,也是想回去告诉郑羽,瑰王再与他无关。
  “你将我带到这里,是想让后厨给我做餐丰盛的别宴?”百金今天出门走得急,没来得吃早餐,这会儿有点想找吃的,心情一好,吃什么都觉得香。
  白冬絮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没有说话,走了十几分钟的路,最后停留在一间休息室外,白冬絮推开那扇古朴又精美的木门,请示百金进屋。
  百金不明所以,“这瑰王,谁人能有你这般礼遇。”
  迈入门槛,走进屋内,发现正座的位置上一个发白长须的老人家正举杯在喝茶,喝到一半听到门外的动静,露出一双皱纹爬满眼角、眼底布尽沧桑的混浊双眼。
  他半眯上眼,打量了来人许久,而来人也是站在原地许久才缓过神来,没说上一句话,扑通一声两腿一屈跪在地中。
  百金跪着爬到白山面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腰,痛哭流涕不说,还像儿时一样就着人家的大褂擦了把鼻涕,“白老,你这是还活着?”
  白山一把推开百金,嫌在他小辈们面前丢人了,“起来,这把年纪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我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也就是说,他和白胜之间的事,他都知道了,“白老,白胜的事,我只能对不住你。”
  白山可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前一秒还嫌弃得不忍直视的眼,坚定地对上百金,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你和那个混账都是我的子孙,我不会怪你,那是他的报应,他应得的。”
  百金有着道不尽的委屈和痛苦,见到如父母一样的亲人,像个孩子一般依偎在白山的身旁,“我好想你啊,白老,你好狠的心啊,怎么可以骗我说你死了,我天天都在想念你啊。”
  白山看着百金哭,本来有些不忍的心,听到百金这么说顿时破口哈哈大笑。
  抬眼间,看到站在门内的白冬絮,笑声减去,脸上的笑意增添了几分苦涩。
  日落西山的晚霞映射出红艳的霞光,落幕将至,阴暗打到了白冬絮的脸上,前尘过往,犹如今时,白山在他的重孙身上看到了先人的影子。
  “道是命运弄人啊。”忍不住叹声。
  恨已解,仇也报,可是他们的痛永远都无法平息。
  经历过苦难与战事的白山一路走来,手下亡魂无数,身上也背过无数的血债,他能活到现在不死,也知道是他的报应。
  他很想念孟姚,可是,往后余生,只有他独自一人,经历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孤寂与悔恨,陪伴着他终生。
  白山一天天看着他的重孙长大成人之后,越发觉得他的重孙像极了当年在他们经历鬼门关时,那个奇怪的人。
  后来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命数,只是没有了能诉心的人,也没能让孟姚见到他重孙长大的样子。
  “可惜我的老友没能看到。”念着老友,想到了一人,“那个小子去哪了,就是那个没有一点礼仪,丢人现眼的那个。”
  “白老,他是孟家的人,你老朋友孟姚钦点的家主孟温。”百金就着自己的袖子擦干泪水,抽泣着为孟温介绍。
  “孟姚的眼光不好,找这样的人当什么家主,一点样子都没有,小时候模样怪讨喜的,怎么长大混成这个狗屎样。”想到孟温的样子白山就脑壳疼,“年纪也不小了,一点样子都没有,能娶得着媳妇吗。”
  百金瞥向白冬絮,“你乖孙不也没娶媳妇,这么说人家。人各有所喜,各花入各眼,他模样又俊俏,总能忽悠瞎了眼的人看上他。”
  “哈……”白山点头,见到百金他是高兴极了,也终于有人能陪他聊聊天,解解闷。
  谁知道百金直起腰身,即使是白山,也没能打动他留下的心,“我得陪我媳妇儿,她今天给我煮了好吃的排骨。”
  白山疑惑了,“你不是离婚了?”
  “复婚了。”不带一丝留念,转身就走人。
  白山将目光投向他的重孙,发现白冬絮也要走,“你有什么可忙的,陪我喝一杯,难得下山,就不请我吃排骨,那群老家伙天天吃素,可馋死我了。”
  “我这就让人给你炖排骨吃,现在我有想要见的人,先走一步。”
  “人家是有媳妇,你没媳妇走什么啊。”
  “我媳妇儿和人喝酒去了,我怕他跟人跑了。”
  “?”白山急了,从座椅上起身,飞快追到门外,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人影,恨得直咬牙,“臭小子,一群臭小子,有了媳妇没把我放在眼里了。”
  而这面破碎又再重圆的镜子,岁月流转,高阳明月又再映上。
  老当益壮的百金年过半百,再次拥有属于他和郑羽的孩子,从孩子出生的第一天就一直在为一件事争执,孩子应该取什么样的名。
  百金愁眉盯着又一个和他同个模子的小肉团,最后深叹了一口气,“怪我基因强大,这要是女儿只能入赘了。”
  “脾气别像你就行。”郑羽只有这一个要求了。
  百金转移了这个话题,又再回到正题,“干脆叫万达,万里无云,四通八达,以后准发。”
  “我心不贪。”
  郑羽面对这个问题是严肃考虑过的,回想过去的变故,世事无常,作为父母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最后为这个再添上一份美满的孩子,取名为百福。
  “就叫百福吧。”
  “好好好,老了这名更值钱。”百金积极附和,十分赞同。
  ——带着属于自己的最后一点产业,白冬絮又再投身于自己的所爱职业之中,偶尔会和同事探讨工作上的争议,协助警方调查办案,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年,每一天都是他所期待的。
  可能是他表现得有些明显,工作中休息间隙总会流露出幸福的笑容,看到的同事发现这一次回来,和之前的他有所不同,忍不住调侃他,“哎呀,铁树开花,这人有了盼头就不一样了,还会在休息时傻笑。”
  这一声响所有人向白冬絮投来异样的目光,惹得白冬絮更加不好意思,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来取证的高晋和白冬絮好歹同学一场,也难得看到白冬絮这副模样,“稀奇啊。”
  所有人还没拿白冬絮开过玩笑,毕竟这个人面对工作和生活一直都是一个态度严肃,对人也没那么热情的人,所有人纷纷拿他来打赌,说一定是他们认识的人。
  “是我认识的人吗,还是同学?”高晋问不出个所以然,“我实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拿下你。”
  任是所有人百般追问,白冬絮都是两耳不闻,闭口不谈。
  而这天白冬絮工作到很晚才下班,天又下起了小雨,他收拾东西持伞离开,他的车开得有些远,要走过去还有一段路程。
  往前走了几步,鞋面被雨滴打湿,他可心疼极了,这可是孟温送给他的,早知道就不选择在今天穿出来了。
  正低眼可惜着,一双熟悉的长腿映入眼前,孟温收了伞,溜到白冬絮身旁,一把将他搂住。
  “我还以为你没有带伞呢,怎么这么晚下班?”
  “碰上复杂的案件。”
  孟温没想到白冬絮会这么热爱这份职业,他过去设想过,在鬼王之前,他为人是什么样的。
  是温柔亦或是忠诚害羞的?就和现在的他一样。
  这样的人,却因为他而纠葛不清,遇鬼杀鬼,遇神杀神,成闻风丧胆的恶鬼。
  没相处之前得知过去可能就感动一下,不至于以身相许,现在不同了,他懂得去心疼这个一直为他付出的人,为他所不值,所以他下凡前恳求帝君宽恕他一回,这是他欠他的,不能再食言。
  “我很好奇,你从前为人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孟温还记得初见他时的场面,以为会像传闻般恐怖,谁料他并非想象中残暴血腥,反而长着一张会露出温柔笑颜的面孔,造成一种他很亲和的假象。
  白冬絮温柔的笑颜凑近孟温,难得对他蜜语,“贪恋你的人。”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呢。”孟温半点不害羞,搂紧了怀里的手,“也不知道是谁太害羞了,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和我说话都哆哆嗦嗦。”
  “你当初为什么会去当法医,是因为喜欢血腥的东西?”孟温是非常害怕的,他也相信,白冬絮这么做应该不是单纯的喜欢,而是某种信念。
  回顾从前,思索了片刻白冬絮才这样回答,“当时的我,只是想试着倾听亡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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