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和在了一起,轻吻变得沉重,变得缠绵。
“我能让你兴奋,能让你离开了也发狂的想我,我知道怎么靠近你你不会拒绝,因为这一切都是我掌握好的。沈明公,我不希望你太快对我厌腻,因为我需要你,但同时我也知道放任你一直去找别人,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对我厌腻,所以你不能去。你刚刚说了喜欢我所以对我有耐心,我不想要那是暂时的,我想要一直特别下去,所以我不会走。你需要谁?不管是谁,只要我在的一天就只能是我。别跟我玩心机,你玩不赢。别跟我玩拳脚功夫,你也不见得打的赢。你疼我,我就配合你,不好吗?虽然你的确力气大又会下棋。”他说的轻巧,气息喷在脸上,不等沈听肆回答,便又凑上前吻他。
这么柔软的嘴唇,他拒绝不了,沈听肆倍感无奈。
慢慢闭上了眼享受这个吻,是啊,急着出门到底是要出去追寻什么?
寻了半天的羡安不就在身畔吗?
逐渐那吻越来越浓烈,穿戴整齐就想出门,于是羡安便要他衣着不整。最好衣不蔽体哪都别去。
“还走吗?”羡安问道。
“现在?宁可死在这里。”沈听肆微微一笑。
羡安笑了,“可以。我现在很高兴。完全龙心大悦。你就是我的俘虏,我的子民。”
“你高兴就好。”
第20章 渴望拥有
隔日羡安仍要上班。
虽然会议是开完了,可上一次定妆有些细节调动还要羡安再过去一次。
羡安一早就离开了沈听肆家,那时那男人还睡得香甜,横在腰上的手半天都拿不掉。
羡安想,也许沈听肆便是很讨厌独自清醒的早晨,空荡的房子,微凉的室温。太孤独了。
于是羡安把自己的外衣留下了,穿走了沈听肆的,他让沈听肆抱着自己的衣服。
定妆讨论耗费了一整个早上,羡安查看手机看见一个小时前沈听肆传了讯息,简单扼要告诉他自己会到公司接他,要一起过周末。
羡安收拾着手上的东西,动作难免沾上了几分轻快,几个化妆师埋怨,“杨浩辰真的很爱耍大牌,都几点了还没看见人。”
羡安搭了一句,“他今天也定妆?”
“对啊。”
收拾完东西以后,羡安在公司大厅等了好一会,他打了几通电话给沈听肆,那人都没有接。
羡安等得尿急,又去了趟化妆室,一进门便听见黏腻的呻吟。
“啊……王先生..慢点”羡安一怔,杨浩辰甜蜜的呻吟声回荡着,羡安装作充耳不闻,回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没来由感到一阵突兀的陌生。
这张脸到底是谁的?羡安到底是谁?那双手,到几个钟头以前还缠着腰不肯放,现在却也能毫无顾忌的抓着其他人的骨盆。
沈听肆又是谁呢?没有灵魂的壳。隔间门板剧烈晃动着,羡安照常上了厕所,洗了手,突然有人走了进来,认出了他,“欸?羡安你还没走?”隔间的动静戛然而止。
化妆室的空气仿佛凝滞。
羡安微微一笑,“我在等人。”
“这样吗?唉呦憋死我了!我要快点进去拉屎。”那人跑进了隔间里。
随后方才那扇紧闭的门打开了,杨浩辰走了出来,趾高气昂。瞥了一眼镜子里的羡安。
羡安报以微笑,“辛苦了。”
杨浩辰一怔,“什么?!”
“辛苦了。”羡安又说了一次,“大家都在等你。”
杨浩辰每每碰上他都觉得自己仿佛碰上疯子,瞪了他一眼便走了。
杨浩辰一走,羡安就开始慌,可他不动声色,瞪着那扇半开的门。随后沈听肆走了出来,那一刻,羡安知道自己不能避开他的脸。
于是他直勾勾望着,朝他哈哈笑,“沈明公,等死我了。”沈听肆看着他,倒是有些五味杂陈。
他也不是猴子还是什么的,一整天都想着交配。只是那种感觉太难受了。从昨晚延续到了今早,醒来还抱着羡安的外衣。
满屋子他留下的痕迹,在那间曾经空乏的屋里,沈听肆触目可及的全是他,满脑子羡安,没看见他的时候就煎熬,煎熬得他非得找些事情分散注意。
他在自己家起床,身上却全是别人的味道,睁眼胸口就疼,自己擦了药,疼的咬牙。
然后就开始生气,气羡安事到如今还坚持上班,气着气着又笑了,疯子一般乐不可支,随后就是无尽的想立刻就得看见他的脸,所以来了。
来了又不甘心,等了半天羡安都没有回讯,随后又碰上小羊,对方热情如火扑了上来,沈听肆也就没有推拒了。
谁知道羡安会在外面?而他,也就如昨夜宣告的那般,一点也不在意。
羡安还说着,“沈明公你也真是的。现在我们也不是外人了,我也知道你一时半刻走不了,你大可告诉我一声,我能回家等。周末这种东西七天就有一次,这回过不了不也还有下次吗?”
沈听肆答不上话,头一次被撞见以后心里感觉有些歉疚。到底是为什么?“抱歉。”他道。
羡安笑了,“没事,也没真等那么久。”
“不我……算了。”眼看羡安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沈听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21章 为何如此
羡安一如往昔,二人之间也就不存在尴尬。他仍是滔滔说着那些壮志情怀,眉飞色舞。
沈听肆开着车,有一搭没一搭听着,羡安突然道,“前面那家咖啡厅,是不是你常常叫来公司的那家啊?”沈听肆瞥了一眼,“是啊。”
“我想喝。”
“给你买吗?”沈听肆问道。
“我自己下去买,没事的。”羡安答道。
沈听肆停了车,压住了羡安的安全带扣,“里面点餐方式比较复杂,我去。”他突然凑近,身上夹带着陌生的气味。
昨天好不容易将他染上了点自己,羡安有些不甘心。
眼看沈听肆下了车,羡安立刻像泄了气一般瘫在了椅座上。果然人心肉做,就没有一个决定会是容易的。羡安又想,但自己也已习惯这样的煎熬,当他策马入宫,杀死皇太子,他的二哥时,心里也不轻松。但手上的剑是那般锐利,不管握在自己手上又或是握在他人掌心,剑都是一样锐利。稍有闪失就会死,稍有仁慈就会死。心里难受是在所难免,因为有所求便有所失。
沈听肆买着咖啡心里也不容易。他百思不解羡安为何能毫不在意,而自己就像个傻子不过被烫了一下就被夺了魂。端着咖啡,他看见了窗外坐在车里的羡安。
那骄傲的人微微低着头,低眉垂眼,看起来郁郁寡欢。沈听肆步出了咖啡店,动静惊扰了羡安,于是抬首,二人视线缠在了一起,起初都是一怔,随后羡安便连忙朝他扯扯嘴角,微笑起先有些勉强,笑容却很快明媚,只不过这回他的笑照进了沈听肆心里。
发现了。沈听肆发现了羡安的强颜欢笑。羡安介意!!他果然介意!这个念想令人狂喜,沈听肆疾步上了车,车门一关上,很快亲吻便铺天盖地。
咖啡被随意搁置,沈听肆双手捧着他的脸,“你办不到羡安,你失败了。”
他满眼都是灿烂天光,仿佛得到玩具的孩子欣喜若狂。
羡安深知被识破,嘴角垮了下来,拇指使劲往他胸口那伤疤上按。“啊!”
“不过就像被抢玩具的狗,我这不叫吃醋。我没有失败,只是挫败。仗输了所以落魄。”羡安解释,“我昨夜那般道,你何尝便需立刻执行?”
“意料之外。要我来说那是天外飞来的横祸。”沈听肆答道。
羡安简直立刻想看看杨浩辰听见这横祸二字该是什么反应了,“横祸?!你可真敢讲。艳福不浅还说是横祸。”
“可能胸口还没好,有时候会痛。”沈听肆道。
羡安不懂他为何突然岔开话题,却顺着毛摸,“当然会痛,呼吸起伏就会痛。弄在那里就是要你痛的。”
“痛就想你,呼吸就想你。”他道。
羡安一怔,瞪向了他,突然就不敢呼吸了。吸气吐气之间,会疼痛的分明不是自己,却连吐息都变得小心,就怕泄漏了什么。
“所以其他人自然都是横祸了。像你说的,那是我的业务范围,要是只喜欢你也会害你被讨厌的。在圈里受孤立可不是好事。”沈听肆又道。
他话说的还有几分底气,羡安想答辩,竟还挤不出话,“你果然如此。”良久只憋了这句。
沈听肆有些不解,“果然怎样?”
“花心者擅辩,孤独者擅拒。花心而孤独者缺爱。缺爱者自大又自卑,渴求又畏惧,在有人靠近时散发魅力,在他人付出感情时又武装自己。信誓旦旦,不思其反。”羡安摇摇头,语调老气横秋,“沈明公,从这一刻起,你告诉我的我都不会相信了。”
沈听肆初时哑然,而后笑了,“我明白了。”明白什么?羡安望着他,没问出口。只见他退回了驾驶座上,把咖啡递给了他,“喝吧。”
“‘我明白了’,这是何意?”羡安插了吸管,猛喝一口,口干舌燥。
“以后不说了。”
“不说什么?”
“想你之类的,想也不告诉你。”他答道。
羡安一怔,“不说又该如何知道?”
“说了也不信干嘛要说?”好啊这攻防,会下棋了不起啊?
“你这叫强辩。”羡安摇了摇咖啡,里面的冰块咔咔作响,他是真的爱上了这洋人饮料,“沟通就是指,彼此说些可信度蛮高的话达成共识。”
“可信度高?我记得昨天晚上有人扭着腰说自己绝对不会嫉妒吃醋,要我疼惜,今天就有人拉着脸说以后再也不相信我的话,要我滚开。我们达成共识了吗?”沈听肆仍是回答得很轻松。
羡安此时万般庆幸二人不是在以往相遇,要不这帝王相的采花贼早被他杀了,可好笑的事,风水流转,二人还是面临到了同一个时代。“沈明公,从来都没有我羡安得不到的东西。顶多就是我不想要。”
“不想要是因为得不到,或是因为不想得所以没争取?”沈听肆挑起眉,“无往不利,左右逢源,我一直以来都是平步青云,想要谁就能拥有谁,也许你觉得自己现在有点特别,因为你似乎没能被人拥有,可很现实的问题就是你本就是我的。
你不想要也得要,没资格推开我,除非我腻了。所以最可能发生的情况就是,你得不到,我不想要。这是分开的。”
羡安不气不恼,反倒心觉有点道理,可也有些蹊跷,只因沈听肆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无所谓,“沈明公。谁也不能进入你的世界,那你又是为何万里挑一让我进呢?我记得跟你的五年约也没剩多少时间了,你完全没理由介绍我给少飞。”
沈听肆微微一笑,天光洒进了车里,把他的表情都点亮了,眼底闪过日光,那暖意难以辨别是否仅是假象,是明媚阳光的投射又或是来自心底的真诚?羡安怔怔地看着他,这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赢了。在此世跟这男人如此纠葛上了,穿破数千年,穿越几世纪,就这么为得遇上这个人,命里的劫在劫难逃,福祸难定。原来全凭此人愿不愿意,他若愿意便是贵人,他若不愿将为仇敌。
“那不是很简单吗?因为我不想跟你结束。”无论合约如何,无论未来如何,沈听肆都已经把羡安拖进自己世界里了。
羡安不过如瓮中之鳖,于是他的那句话在羡安瓮里回荡着,如那绕梁三日的余音袅袅久久不退。“若无真心,又是为何如此?”
“你有我向往的一切,所有我想追求的。”沈听肆轻声道,“得到你也许我就能拥有了。”
第22章 你怎么了
人想拥有的总是很多。所以说,一辈子都在追寻。
追寻这个,追寻那个,不难理解,毕竟若没有那些追寻,人类又该朝着什么往前进?没有目标的人总会觉得活着可惜,于是生而为人,便总是在追求一个理想,一个目标。可正是追才有寻,寻寻所以觅觅,越加的追不过是越加迷茫,离成功总有一步,也就多亏那么一步,让人类活下来了。得不到就一直想要。
所以沈听肆所谓的得到究竟是什么,他所想要拥有的究竟为何,其实羡安并无太大兴趣着急在这一刻打破砂锅去询问。既然那样的东西在自己身上,那沈听肆也的确只能抓着不放。
车子一路往山上开,羡安初时还没感觉。一直到登山步道近在眼前,才让他惊觉。
这时间不早不晚,登不完一座山,可没等他开口,沈听肆的车便一路往上冲,进了一个类似园区的大门。
“这里有座城?!”羡安问道。
沈听肆笑了笑,“有个园区。有饭店,旅客能在这里过夜,隔天在走步道爬山看风景,一天玩一点点。”
“这建筑技术真是了不得。”羡安赞叹,“竟能在这盖一个卫城。”
羡安趴在车窗往外看,心里却是乱成一锅。那天少飞不是说了沈听肆不能上山的吗?!为何带来山上?不要紧吗?沈听肆在大门前停下购票,羡安也就抓紧时间传了讯息给林少飞。
主旨就是问沈听肆到山上会怎样等等的,还附了张窗外的风景照。
很快少飞回了,“哇,出去玩吗?好羡慕!!”
羡安收起手机,他想这林少飞学习成绩一定很差,如此不会抓重点。他以为他在炫耀吗?现在可好,不懂现代医学的古人跟一个精神方面有问题的未爆弹来到了深山里。
“跟谁发讯息?还拍照。秦生?”王姓金主问道。
“我总要报备一下。”羡安答道,“要不我俩自己来到山上,要是怎么了都没人知道。”
“会发生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都有可能。也许你会突然癫痫,也可能这里灵气重我会突然又穿越,去一个没有王爸爸的地方。”羡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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