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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糊咖后,他横扫娱乐圈(穿越重生)——玖歌呐

时间:2024-02-20 10:01:25  作者:玖歌呐
  但想想,也许人都是惧怕自己的。
  “我会记得第一个日出,从今天起你不必再害怕天明了。不是有个傻子就这么陪着你从夜深搞到黎明了吗?”
  他们都笑了。
 
 
第44章 沈明公志
  过了几天,沈听肆一早起来就看见桌上端正放着一本资料夹。
  那资料夹是透明的用个棒子夹起来的款式,封面书法字霸气写着“与沈明公志”。
  沈听肆拿着那本诡异的刊物,倒了杯咖啡走到了客厅,顺手拔掉了小点的电源,抱着坐下了。
  羡安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门,让他不用起床载他,昨晚也是三更半夜才回来,羡安怕吵到他,甚至在书房睡下了,今天又是一早又得出门,虽知道那是羡安的事业,也知道羡安事业心重,但偶尔也想就把他绑在家里,哪都不让去。
  掀开了那本《与沈明公志》,内页是电影的分镜,沈听肆突然想起羡安那天说画了个电影。
  一格一格用墨笔勾勒出了画面,沈听肆认得他笔下自己的脸,虽多了几分古典气息,却依旧得以看出几分相似,要说是他祖先都不为过。
  从他们相识开始画起,中间夹杂着大量羡安过往的记忆,密谋篡位、边疆战事……
  他把对他而言特别重要的回忆都以笔墨纪录了下来,仿佛一帧一帧的电影画面,竹林山野穿插着耸立高楼,刀剑枪炮夹杂着摄像镜头,当时在羡安眼底的现代有很多一知半解的事情,他以童趣幽默的手法呈现而出,骑乘快马的画面下方他连接上了沈听肆,羡安脑里对于现代的理解纯真可爱,倒不是说他天真,羡安不可能天真,不仅坏甚至还有点骚,可他的那种干净……明明双手染过鲜血,意图改写历史,明明心机算尽不怀好意,但他就是那样干净。目光坚定,抬头挺胸。
  一页页翻了过去,一起去山上那一次的云雨、闯进他家的决心,隔着鸡腿那荒唐的吻、小点、一起布置的阳台……未来还有许多空白,可他们都会填上。
  沈听肆反复翻看着那本分镜,一次次又一次次,没有一句对白,可他却能猜测每一个画面闪过的文字片段。
  没人知道羡安为何穿越了。
  就那么……在一个眨眼间移动了千年。
  他既没死,也没如蒲岛太郎那般迅速苍老,就来了。
  仿佛从天而降,这究竟要让人如何不去相信他的到来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冥冥?
  于是沈听肆相信了,他相信羡安是他的神使,他笃信羡安是为了自己而来。
  他想,原本的羡安篡位之事肯定是十拿九稳,若非上天开了个玩笑,历史不该是这样。
  历史上本该多添上一位明君,一位宅心仁厚的好皇帝,编写史书的那些人甚至不能知晓在那个智勇双全的七皇子死前,他英勇霸气的躯壳里早已不是他的灵魂。
  羡安的确是奇人,然而何其有幸,沈听肆碰上了。
  求之不得的羡安。
  那几页分镜被他翻了又翻,看了又看,随后他说什么都得见一面羡安。
  沈听肆说干就干,整理了一下自己,抓着钱包钥匙就准备出门。
  大门一开,他便愣住了。
  门外站了一个人,似乎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开门吓得不轻。
  ***
  石头总给人一种不新不旧的感觉,哪怕打磨抛光,做成了光滑的样子,看着仍旧不新不旧。
  土葬的人少了,现在多半都是一把大火,如把披萨送入烤炉般把人整个推进去,关上门,不用多久那里面便只剩下灰烬,来到此间使用了一辈子的身体轻而易举会变成粉末,曾引以为傲的运动神经也好,坚硬的牙齿,跑得很快的腿,特别漂亮的双眼,或是一头茂密乌亮的秀发,能言善道的嘴,或者特别宽厚的胸膛,在那一瞬,都不过是灰烬。随后在世的就只剩下回忆了,大家脑袋里,那会随着时间逐渐失真的回忆。
  有关于活着的记忆会越来越假,记得的人也会越来越少,死亡便是如此。
  年幼的孩子怕火,父母担心火来了小小的身体跑不快,魂魄会被一起烧掉,有不忍他死前死后接连遭受水火之苦,所以把他葬在了树下。
  弟弟的墓,立着石碑,石碑上的字迹往下凹陷,刻上去的一笔一划里填充着红色。沈听肆静静看着,表情有些木然,他并非无感,而是……一下子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弟弟死后他便不曾来看过他,一次也没有,如今时隔多年,他长成了一个糟糕的大人,弟弟却还是那么小,突然间,沈听肆竟无话可说。
  身旁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提了提西装裤管,跪下了。
  双膝跪地,跪在那松软的泥土上,在墓园下跪本身并不奇怪,可他的方向却是朝着沈听肆,这举动让沈听肆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拉。
  距离那日相见不过几个礼拜,可父亲看上去却老了许多。
  他跪在地上,慢慢俯首,“是我对不起你……”
  沈听肆愣了愣,使劲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爸,我不要你的道歉。你对我并没有亏欠,而且我也不能理解。”
  一个人的性格不太可能在短期之间改变,一个不懂情,长年以冷暴力伤害孩子的男人也没理由突然醒悟。
  “……你弟弟过世以后,我从来不曾梦见过他……一次也没有……”
  沈听肆沉默听着。
  “几天前开始,我却天天梦到他。他一直说‘爸爸对不起,我那么调皮’一直一直说,我说没关系、没关系,你弟弟就哭了起来,他说‘哥哥一直哭,哥哥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天亮,哥哥每天都睡不着,每天每天都在发抖,哥哥没有错,我都知道。’,他还太小了,说的话零散,但是……都过去近三十年了吧?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沉,他告诉我‘不都是你的孩子吗?’。我从梦中惊醒,日复一日。”
  沈听肆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听肆,你的母亲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那本来不干你的事,我却把错误怪罪在你身上,其实她的离开本就是我自己的错,我却……加诸于你。而你就那样接受了,一直以来都不曾反抗过我,听话、乖巧,于是我变本加厉,把所有的不愉快,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你身上,就连……就连你弟弟的事我也……其实我心里知道不可能是你做的,但我却那样残忍的把你推向深渊。”
  人啊,真的是一种很矛盾的动物。
  随着老去会变得自私又慈悲。
  自私是因为自顾不暇,慈悲亦如此。
  没有了能计较的体力,也没有了能争取什么算计什么的头脑,所以渐渐不计较了,变得只能认真关注自己的身体,这里疼那里疼、儿女如何,羡子如何……心变得宽大,眼界却变得狭窄。
  以经验累积而成的人类只相信经验,于是经验越多,接受新知识的空间就越少,慢慢与时代脱节,而后开口只能说出回忆。
  沈听肆三十几了,虽父亲还没老成多么苍老的老人,可也早已满头花白。
  沈听肆看着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未曾责怪谁。”他道,“也许曾经有过,可我后来知道了,有时候伤口源自于自己不够坚强。”
  认识羡安以后,他才明白,这个道理。
  不管别人的嘴怎么说,自己的心才是真的。自然不是让人歪曲事实唯我独尊,只不过那句话怎么说?墨写的谎言掩盖不了血写的真实。自己的心如果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那么世界便会崩塌。
  然羡安始终贯彻着本心,哪怕杀了对他而言恩重的二哥,他依旧说着不后悔。他有他的信念与坚持,自然不怕史册将他书写成了忘恩负义的妖魔。
  他何须畏惧那些不真实的谎言呢?
  “我之所以如此,是我自己不够坚强。我并非不愿意接受你的道歉或是不给你感觉到救赎的机会,但是……既然感觉自己错了,那你应该跟过去和解,而不是跟我和解。原谅自己才是赎罪,他人的宽恕都只是自我安慰而已。没有用的。”
  并非不原谅,而是没必要。
  沈听肆感到亏欠的,是曾经那个懵懂的自己,然而他父亲感觉羞耻的,则是过往那个无明的自己,他们只需要跟自己和解,没必要有谁给谁宽慰。
  那种其乐融融,和和美美的画面只会出现在电视里。
  往后他父亲每天都必须背负着对过往的自己那份羞耻活着,日日反省。
  而沈听肆,则必须用每个比昨天更好的今天去补偿过去的自己。
  人人都有罪,因此在人间接受苦难考验,没有谁有必要去帮忙他人背负罪业。
  “我不责怪你,我也不恨你,所以不要对我抱歉,也不要认为低声下气就能得到原谅,那不过是你的自欺欺人,自我满足。你感动自己了吗?”
  父亲哑口无言。
  眼前的孩子已经成长成了一个不再畏惧他,不再为他所控的男人。
  还能记起多年前儿子看着他那双充满期盼又带着恐惧的眼神,渴望爱的模样。
  而自己一步一步摧毁了那样单纯天真的心灵。
  无关于他的教育与养育,沈听肆自己经历了成长与蜕变,感叹他强大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疏离与隔阂。
  他不再是父亲,而他也不再是儿子,隔着一个墓碑,不过是两个负罪的男人,仅此而已。
 
 
第45章 永不凋零(完)
  柯导的拍摄进程非常快速,许是他前期做了不少教育训练,也或许是他已然是个名导演因此招来剧组里的演员也都非寻常人。就连本来大家最不看好的顾念哉都把角色把控拿捏,收放自如。
  顾念哉可以说是成功打脸了那些让偶像别去演戏的人,也替流量明星四字争了口气。后来闲聊才知道顾念哉去上过几次演技课程。
  “一开始是想在舞台表演的时候表情自然一点,还有拍摄MV的时候可以入戏一点。”顾念哉笑道,一面吃着沈听肆送来的餐车餐点。
  羡安看着那熟悉的餐车,这才惊觉沈明公今天居然一条讯息都没发来。
  按理说应该醒了,也按理说应该看完了《与沈明公志》,怎么可能一声不吭?
  羡安上了“劝你从良”看了一圈,上面依旧热闹,可的确没看见误差羡安出没。
  自从沈听肆开始吃药以后,生活规律,不是假日的话很少睡懒觉不起,羡安多了个心眼,总觉得有异。
  打了电话过去,很快转进了语音,又打了几次,最后一次改为了无应答。
  羡安开始焦躁,却又百般说服自己沈明公堂堂成年人不会有事。
  以往尚未表明关系时,接连数个礼拜不见也不曾慌张焦虑,现在又是何必呢?
  没事的。
  没事的。
  他安定心神,又入了下一场戏。
  等到那一场拍摄也结束了,羡安才在手机拾获了沈听肆的回电。
  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几个讯息。
  内容草草解释着没有接电话的原因,又约了晚上吃饭。
  羡安看着讯息框里“跟父亲见面”几个字,慢慢把字看得陌生,羡安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那高高在上,遥远的父亲。
  不知沈听肆现在心情如何?
  那年羡安篡位未成,他父王于是继续做皇帝,底下几个儿子几乎都死了,后来传位给了还算聪明的五皇子,没当几年,边疆被攻破,外族入侵,夺取了皇权,新的朝代也就再次展开。羡安想着过去父亲的模样,试图想像自己若再次遇见他,会是什么表情?
  黄泉之下,他父亲和那些兄弟应该早就投胎了吧?
  他想着这些,收工后眼看距离跟沈听肆约好的时间还有约莫一个钟头,羡安驱车去了卖场,买了一些补品以后回到了他这一世父母的家。
  以往错过的便罢,与父母缘分稀薄,可起码此生不得再让那个替他赴死的羡安留有遗憾,因此他会为他尽孝。
  对于羡安突如其来的返家,父母显得有些堂皇,却更多是高兴。
  羡安试过无数次办法想坦承其实他是狸猫换太子,可父母总是认为他疯了,后来羡安也就放弃了,再怎样都是自己的孩子諷,纵然他性格丕变,父母也依旧对他疼爱有加。如此温柔的双亲,也就不难理解为何那一个羡安会有一身懦弱与柔软。
  如同沈听肆那一句,人若是安逸,说不定刀枪都不会拿,从前那个爱哭又软弱的人,便是在爱之中长大的呢。陪父母聊了一会,羡安便离开了。
  ***
  在父母家没耽搁多少时间,羡安抵达餐厅时,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几分钟,可进餐厅以后却发现沈听肆早就来了。
  今天是周五夜,餐厅里人还不少。
  这家餐厅能进来的都是些达官显要,要不就是艺人明星,不会有人关注谁来了,羡安一进门就能看见沈听肆,在热闹之中,他安静的像一幅画。
  静静的坐着,他就只是坐着。
  没有在使用手机,也没有分神看着什么刊物,全心全意的等待着。
  沈听肆自从跟他在一起以后,的确很多习惯都变了,好比以往肯定耐不住等,非得摸摸手机,又或是去外面抽烟,可现在他烟是碰不得了,酒也不喝,等待一个人的时候会全心全意。
  餐厅里柔和的灯光把他照得有些不实 ,可依旧美好,起码羡安很向往。
  他脸上的神情很平和,并没有过于明显的情绪。
  沈听肆提前来了。
  他从早便压抑着的那份思念喧闹不已。想见羡安想得要命,做什么都分心。
  等待期间,他反复在脑内描绘羡安的样子,他没有羡安的画功,只能在心里慢慢勾勒他的轮廓。
  突然身侧走来一个人,挡住了只点亮氛围的光线,取代了那道光。如日中天。
  微微弯下腰,那人露出了背着光的脸,他盯着沈听肆,是一张谁也不会讨厌的脸。沈听肆微微一笑,伸手拉了拉羡安的手,“快坐下。”
  “你怎么这么早来?”羡安问道。
  “在家待不住。”
  “不是有小点吗?”
  “小点总归不及你。”沈听肆答道,“我今天特别想你。现在这么说你还不信吗?”
  他突然说起了以前的事,羡安笑了笑,“现在你很诚恳,不过想想我也真是激烈,你胸膛的伤恐怕得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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