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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近代现代)——何小懒

时间:2024-02-21 08:54:17  作者:何小懒
  林祯机灵地帮着将烤串端盘布上,龇牙笑着,满是迫不及待:“可算都上齐了!”
  王伟立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这会儿也有了些笑意,他举起酒杯,对着众人道:“这个月又辛苦大家了!都开吃吧,随便吃随便喝,一定都尽兴啊!”
  众人齐齐举杯回应,陆亭安也大口闷下杯中的啤酒,还没喝多少,猝不及防一呛,他猛地放下酒杯,猛烈咳嗽起来。
  坐他身边的姜小翡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又递过去一杯白水:“快喝点水。”
  陆亭安咽下大半杯水,总算舒服点,刚刚因为咳嗽涨红的脸渐渐平复下去。
  “小陆还是喝不惯酒啊。”王伟立看着他,这一刻他的身上没有上司的威严,而只像一个和蔼的长辈:“喝不了酒别喝了,待会儿就喝水吧。”
  “谢谢经理。”陆亭安应道。
  其实他倒也不是喝不惯酒,只是对酒质莫名挑剔,上好的葡萄佳酿他可以,普通的啤酒白酒却不行。
  蔡诞知道他这个德行,总说他“没有富贵命一身富贵病”。
  虽然王伟立发了话,但陆亭安今天也不知怎的,还是陪着大家喝了不少酒,到最后时,一层娇嫩粉色悄无声息的爬山他的脖颈和面颊,大脑好像站在了云端,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
  因为微醉了,他懒懒地倚着椅背,眼神迷离的看着某处,微勾的唇角、泛红的脸颊,让其更添一股忧郁迷人气质。
  姜小翡跟林祯拌着嘴,扭头就发现他状态不对劲,凑近盯着人仔仔细细看了看,得出结论后笑出声:“小陆,这是醉了?”
  “没。”陆亭安抬起手,搭在桌上随意的撑着下巴,眼眸微阖,否认道,“我还好。”
  姜小翡笑得更欢,“那待会儿叫你先生来接你吧。”
  “我先生?”陆亭安眯着眼睛在大脑里思索许久,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噢,沈殊甯。”
  他晃了晃沉重起来的脑袋,无意识重复了一遍:“叫沈殊甯来接我。”
  接近九点时,聚餐终于结束,大家纷纷告别,各自离开。
  姜小翡接了个电话后也站起身,对着陆亭安道:“小陆,我打的车到了,就先走了啊,你先生来了没?”
  “来了。”
  姜小翡这才放心,“那明天见啊。”
  陆亭安靠在座椅上,看着店里墙上的壁画走神,姜小翡人都没影了才慢吞吞摆了摆手,“明天见。”
  其余人也逐渐离去,很快,一桌只剩下陆亭安一个人。
  他一个人坐了许久,直到终于感受到身旁寂静的氛围,他才蹙起眉头倏然的回过神,拿出手机打给了沈殊甯。
 
 
第5章 不要再见了。
  陆亭安侧了侧身子,胳膊搭上椅背,懒懒的举着手机。
  铃声刚响了两声,对面就接通了。
  “有事?”
  话筒里传来冷冷两个字。
  “嗯哼。”陆亭安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有些困了,闭上眼睛应了声。
  那边静了会儿,“什么事?”
  “有些醉了。”陆亭安清了清嗓子,嗓音比平日沙哑磁性许多,低沉的尾音很是撩人,“来接我?”
  这次沈殊甯静了更久,久到陆亭安意识模糊的险些睡过去,猝不及防被话筒里清冷的声音唤醒:
  “在哪?”
  切断电话后,陆亭安揉了揉太阳穴闭目养神。
  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但烧烤店里喝酒吃肉的客人还是不少,欢声笑语一堂,很是热闹。
  店老板早就注意到这一桌仅剩下的一个客人,见对方打了个电话后又继续一个人坐着,他犹豫一下,还是过去了,“诶,小先生,你这是没人来接?要不我帮你打个车送你吧?”
  “噢。”陆亭安抬头,冲老板一笑,“谢谢了,我有人接。”
  “噢,行。”店老板点点头离开,回到柜台后又端了杯茶水返回,“来,喝杯水等吧。”
  陆亭安笑着接过,哪怕醉酒了,口舌也是厉害得很:“怪不得这店生意好呢,原来不止酒水串串好,老板人更好。”
  老板听到夸奖笑得合不拢住嘴,摆了摆手乐呵呵地转身离开。
  陆亭安等了十来分钟后,闭着的双目前就感觉到亮堂的灯光被挡住,他掀了掀眼眸,瞥到身前站着的熟悉的身影。
  “噢,小沈总。”陆亭安勾唇散漫一笑,“终于来了。”
  “嗯。”沈殊甯只看他一眼,很快敛起眸子,“走吧,送你回去。”
  “别那么冷淡啊小沈总。”陆亭安却不动,反倒扬起嘴角笑的一脸蛊惑,“对一个醉鬼,你真的要这样不管不顾吗?”
  沈殊甯垂下眼皮,“……你想怎么样?”
  陆亭安佯作惊讶的放大双眼,“你不知道吗?我记得小沈总很会照顾人啊。”
  沈殊甯看他一眼,好半晌,他叹出口气,扶起陆亭安的胳膊,想用力却不敢,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轻飘飘地挽住对方,边走边懊恼道:“我真是败给你了。”
  陆亭安却是一脸得逞的笑,半个身子毫不客气的搭在沈殊甯身上,像个大爷似的懒洋洋走着。
  沈殊甯眼眸深沉的看他一眼,两人相触碰的部位不自觉泛起热意,直达心底,引起一阵酥麻。
  两人一起朝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两个青年身高、体型相仿,沈殊甯拖着个跟自己差不多重的人,却还是面不改色、稳健自如。
  到车边,沈殊甯打开副驾驶车门,将人放了上去,这才拐到另一边坐上车。
  他侧脸看了眼陆亭安。
  刚刚还嬉皮笑脸要自己照顾他的人,这会儿阖着双眼,安安静静。
  车内微弱的灯光打在雕塑般的脸庞上,让沈殊甯不自觉看了许久。
  最后,他叹口气,屏着呼吸俯身靠近,眼神不敢看对方,余光却还是能瞄到属于心上人的洁白肌肤,和下颌处的丹红粉嫩。
  一红一白相互映衬,使白的更加白净,红的更加艳红,气色红润健康,样貌惊才绝艳。
  他敛起眸子定下心神,骨节分明的手动了动,扯过了安全带系上,正要退开身子,陆亭安的朱唇却开开合合,小声唤了一句:
  “沈殊甯。”
  简短三个字,清清楚楚的落在沈殊甯耳朵里,犹如平静的湖面落下颗石子,在他的心里引起阵阵涟漪。
  沈殊甯轻呼一口气,微侧脸孔看过去,陆亭安安睡的面庞和他距离极进,紧闭的双眼和纤长的睫毛落在他的眼里,就再容不下其他。
  好半晌,他眼神微动,缓缓向下,划过高挺的鼻梁,落在饱满的唇瓣上。
  他五指颤了颤,右手不自觉缓缓抬起,葱段细长的食指轻轻落在这片自己肖想了八年惦记了八年的朱红上,轻若蝉翼的抚过。
  幽沉的眼神随着轻缓的动作而变得越发深邃,直到像一个被蛊惑的信徒,向对他发出召唤的神明,缓慢凑近。
  “咚—咚—”
  安静狭小的车内空间里,他清晰地听见自己如鼓点般狂烈的心跳声。
  “蔡诞。”
  距离梦寐以求的香软只有半分距离时,声音却再次响起,明明声音那么小,却如一阵惊雷般,让沈殊甯瞳孔急剧收缩,僵愣在当场。
  他悄然握紧五指,狂烈的心跳渐渐沉下,身上的燥热瞬间被冰冷取代。
  从天堂到地狱对他而言,只需要陆亭安的短短几个字。
  陆亭安在车上睡了一觉,对发生过的事情毫无所觉。醒来时无意识地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睁开了双眼。
  车子静静地停在路边,路上鲜少行人,偶尔几只车辆疾速驶过,而旁边的一幢高楼大厦赫然是他的小区。
  “什么时候到的?”陆亭安揉了揉还有些泛疼的太阳穴,“到了怎么不叫醒我?”
  “醒了就下去吧。”沈殊甯静静看着窗外道。
  陆亭安挑了挑眉,扭头看向沈殊甯,“小沈总,跟我说说,你怎么不开心?”
  沈殊甯眼眸微沉,喉结滚了滚,“没有。”
  陆亭安却是笑出声,“你有没有不开心我还不知道?”
  沈殊甯没搭理他。
  陆亭安没睡够,坐在车上有些昏昏欲睡,意识模糊间,沈殊甯道:
  “不记得我上次说的话了?”
  陆亭安清醒几分,半阖着眼道:“什么话?”
  沈殊甯沉默,须臾,他道:“以后这种事情,打给蔡诞或者温玟,不要再找我。”
  “?”
  陆亭安疑惑的睁开眼睛,“小沈总这是嫌我添麻烦了?”
  “不是。”沈殊甯顿了顿,“只是我们之间应该保持距离了?”
  保持距离?
  陆亭安正要再说话,大脑猝不及防传来一阵不适,一抽一抽的痛意让他没了探究沈殊甯深意的心思。
  他揉了揉眉心,解开了安全带,随口应了一声,“身体不太舒服,我先回了。”
  沈殊甯这才扭头看向他,微蹙眉头:“你怎么了?”
  陆亭安一笑,“累了,又喝了酒,有些疲惫。”
  沈殊甯默了默,垂下眼皮,“那你回去吧,客厅茶几下的柜子里有止疼药,睡前吃两片,回去就直接睡吧,别熬夜了。”
  陆亭安点点头,打开车门下了车,关上车门前,却被沈殊甯急促的叫住了:
  “陆亭安。”
  “怎么?”他回头看向沈殊甯。
  沈殊甯却没看他,扭回头再次看着窗外,沙哑低沉的嗓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照顾好自己,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陆亭安下意识拧了下眉头,但此刻的状态让他不想去猜沈殊甯为什么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站在原地,远远的看了看沈殊甯的后脑勺,什么也没说,关上了出门离开。
  深夜。
  房间里昏暗一片,只有一盏床头柜上的小灯盈盈发着弱光。
  陆亭安翻了个身,用力捂着抽痛的太阳穴,却没有什么作用,他泄了口气,睁眼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还是不该喝那么多酒。
  真是遭罪。
  他拧起眉头,又翻了个身,脑海里不自觉浮现沈殊甯的话和这些天来的反常。
  沈殊甯从离婚那天就一直是乌云状态,这样说来,倒是看着像很不想跟他离婚的样子。
  然而很快陆亭安又嗤笑出声。
  沈殊甯那样一个高岭之花,怎么可能有喜欢的人?
  再者,在他一个月前第一次提出离婚时,沈殊甯可是欣然同意的。
  陆亭安眼神虚虚落在散发着微弱光亮的灯上,思绪慢慢发散。
  一个月前,他从咖啡馆撞见沈殊甯和一名女士并肩走在路上后,就意识到应该还对方追求爱情的自由。
  当天晚上,沈殊甯回来以后,他就向对方提出了离婚。
  当时沈殊甯正在厨房给他做饭,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他看不到沈殊甯的表情,但他记得那背影欣然答应了他的话,对他说了句:“可以。”
  第二天,两人约好下午三点民政局见,他按时赶到后,却没等到沈殊甯,而是接到沈殊甯的一个电话:“分公司那边出了紧急事件要我处理,我要去海市出差五天。”
  于是第一次离婚行动失败告终。
  一周后,他再次和对方约好在民政局会面,路上沈殊甯却突发车祸,吓得正赶路过去的他赶紧催促司机掉头,赶往医院。
  好在沈殊甯伤的不重,只胸部遭到撞击,住院几天后就差不多恢复了健康。
  离婚事宜却也因此再次推迟。
  待沈殊甯完全痊愈后,他第三次提出去民政局办离婚证,出发前他以为这次铁定不会再出意外,再怎么样也该能离了,却还是被沈殊甯告知对方的外公却突然生病,对方还是无法赶到民政局。
  离婚一事也就一再耽搁。
  于是才有了几天前,他直接带着准备好的协议书突袭到沈殊甯公司一事。
  这才终于成功离了婚。
  沈殊甯总算是有了自由。
  陆亭安回想着,困意慢慢袭来。
  一个月来,他前前后后提了四次离婚,如果沈殊甯不愿意,哪次不能拒绝?
  可沈殊甯每次都答应了下来。
  所以沈殊甯不想离婚这个猜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陆亭安心里一笑,眼皮逐渐变得沉重,他闭上眼睛,在彻底入睡前模模糊糊地想道:
  不过,沈殊甯是不是太倒霉了点?
  一到离婚的时候,就总有意外找上门。
 
 
第6章 那你还敢偷吃?
  陆亭安第二天醒来时,就收到了甲方的回复,对方表示非常满意,欣然收下最终版设计图。
  方案确定好以后,接下来就是材料选择和细节处理,再根据客户预算采购家具和饰品,进行装修和搭配。
  这些工作内容是陆亭安最喜欢的,相对绘图和设计稿图,选材料什么的要轻松很多。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多星期,陆亭安忙忙碌碌,终于将甲方的委托完美的处理完。
  而这期间,沈殊甯的确再没来找过他。
  一个普通的一天。
  结束一天工作之后,陆亭安下了地铁,提着袋肉包子往小区走。
  走进小区后,在各高楼之间兜兜转转、晃晃悠悠,丝毫不急着回家,恍若散步似的悠闲,眼神却灵活的移向四处。
  他在找那只黑猫。
  逛了十来分钟,没找到目标,他也没什么反应,干脆地拐了个弯回房。
  身后却忽地传来一句猫叫。
  他一挑眉梢,扭头看过去。
  一小团黑乎乎的身影躲在草丛里,发亮的眼睛盯着他看。
  这猫倒是聪明,知道自己在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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