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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冒充的丈夫(玄幻灵异)——升兮兮

时间:2024-02-22 09:43:23  作者:升兮兮
  他陪伴我长大,容忍我的单纯无知,包容我青春期时的跳脱,比我亲大哥还要温柔体贴有耐心。
  那个时候我在圈子里有好几个朋友,但我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那一个。
  我们很少吵架,只在高中的时候闹过一次矛盾。
  那个时候我坚定地要学习油画,不想传承我爸的书法,我爸大失所望。
  我不明白他的执着,有我哥一个人继承他的书法不就已经够了吗?
  这话我对他说了之后,得到的是一个耳光和劈头盖脸的训斥,“我生你这个儿子做什么?!”
  脸火辣辣的疼,眼泪盈满我的眼眶,但是我倔强地不肯哭出来,甚至不愿意让自己有哭腔,我强忍着委屈,不肯屈服,“你不是已经有我大哥了吗?!就当我是意外吧。”
  他把我关在了家里,不准我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在下雨,仿佛老天也觉得我很可怜。
  我那时候还是孩子的心理,故意站在屋檐下淋湿自己以此报复我爸。
  但是我失策了,我爸并不心疼。
  我很冷,又不好意思回去,在屋檐下蜷缩着像一个焯过水的鹌鹑。
  我的自我伤害这种没有脑子的举动打动不了我的爹,他在楼上看了我一会儿,可能是看饿了,晚上让阿姨炖了只鹌鹑吃了。
  但是我却打动了明承。
  在我打了第n个喷嚏以后,我的头顶上淋淋沥沥的雨忽然停了,我以为我感动了上苍,但是一件高中的校服包裹在了我的身上。
  明承的身上总是香香的,校服也带了他的香味和温热的体温,包裹在我身上的瞬间驱散了一部分的寒冷。
  他大概是放学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我正傻逼兮兮地淋雨,我看到他的书包被随意扔在了地上,穿着校服裤子单膝跪在我的身前,一只手撑着伞。
  因为雨伞倾向于我,所以雨水落在了他身上,顺着他线条清晰的侧脸流下来,像从上好的冷白瓷上划过的露珠。
  他微蹙着眉,满脸心痛和疑惑:“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我也想这么问。
  我以后再也不干傻事了。
  有了他这个台阶,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和他去他家里洗个热水澡并让温家阿姨给我个温暖的床。
  我打了个喷嚏,像拥抱救命稻草一样拥抱他,故作可怜地说:“我爸不认我了,你让我去你家吧。”
  快要成年的少年身上肌理紧实非常温暖,他将我脸上的雨水擦干净,并未被我轻易地欺骗,“发生了什么?”
  我将我不幸的遭遇告诉了他,并向他控诉我爸的冷酷无情,以及对我的凄惨视而不见。
  我说着说着脸上就落下泪珠,沉浸在委屈和悲愤的情绪中。
  我应该看起来很可怜,他会同情我,并跟我一起控诉我爸的,我是这么想的。
  但事实上他垂眸看了我一会儿,说:“阿臻,叔叔不该打你,但是他是为你好,继承家中的产业是我们作为子女该做的,而你也不应该伤害自己。”
  他向来对我很包容,对我的想法很支持,我没有想到在这一方面他居然是这样的思想,像我爸像我哥。
  但是我被我爸我哥不认可的时候,我并不伤心,被明承不认可的时候,我却很伤心。
  他不温不火地教育了我。
  我推开了他,哭着回了自己房间。
  “阿臻!”
  他在后面叫我,但是我并不理他。
  这之后的好几天我都没有理他。
  我宁愿早起半小时提前走,也不想跟他一起上学,在学校里更是不肯跟他说话。
  好在他在隔壁班,我只要不出教室,碰到他的机会就不多。
  就这样闷闷不乐了将近一个周,他最开始频繁来找我,想要向我道歉,但是我都冷着脸不理睬他。
  之后的几天,他逐渐消失了,似乎也不想理我了。
  我在楼上的教室窗口,看到他在楼底下和几个同学走在路上说说笑笑,仿佛已经忘记了我。
  这个认知让我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我感到更加难过,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的惊慌。
  我安慰自己这是错觉,但是这之后两天,他也没有来找我。
  我真的有些慌了,我只是想跟他使脾气,并不想失去他。
  大概因为我的表情太明显了,我的状态落在了我同桌的眼中。
  上课的时候他用笔帽戳我的脸,看我因为走神而吓了一跳,哈哈地笑我:“你好像我失恋的妹妹,是不是有人把你甩了?”
  他爸妈都是娱乐圈的,而他明明继承了父母的外貌长得挺俊俏,却总是犯嘴贱,我白了他一眼,没有心情搭理他。
  他并不在乎我搭不搭理他,静静看了我一会儿,又凑过来说:“他们私下里说你长的比校花都好看,我发现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这么白?”
  他的眼睛快贴到我的脸上了,我拿他考了一半分数的化学卷子卷成桶,把他打走了。
  青春期的时候我的面部骨骼还没长开,长相确实有些雌雄难辨,总有人误以为我是女孩,所以这是我的逆鳞。
  我本来要发火,但是忽然之间我想起一件事,我的同桌和明承在学生会同一个部门。
  这让我心中多日的阴霾仿佛透进来一点光亮。
  我开始给他一些好脸色,并殷切地把我的零食分享给他。
  他不明所以又受宠若惊。
  嚷嚷着非要带我去他父母的演唱会,还要带我去见很多明星爱豆。
  我对明星爱豆其实不感兴趣,但是我答应了他。
  因为我打算将我单纯的同桌忽悠几天之后,就让他去给我在明承面前美言两句,帮我挽回一下他。
  不过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当天晚上我就看到我的同桌和明承在说话。
  似乎是放学路上偶遇,温家的车停在他的身前,他拎着书包低着头和里面的人说些什么,神色看着有些拘谨无措。
  我看到车内人模糊但是线条优美的身形。
  是明承。
  我几乎要以为我的目的泄露了,心虚地偷偷跟在后面看了他们很久。
  我很好奇他们说了什么,也很想知道我的同桌到底跟他的关系怎么样?他们有没有说起我?
  回家写作业的时候,因为一直思考这件事,把作业写了个乱七八糟。
  思考了半天没有个结果,我打算第二天直接去问我同桌。
  但是第二天的时候他没有来。
  我听同学说他好像他的明星父母要送他去韩国,走的很快。
  我换了一个同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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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爱人(2)
  我对这件事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的心都系在温明承的身上。
  大概是我颓废的样子真的太显眼了,一天吃饭的时候我爸用筷子抽了一下我的手,耷拉着脸皮嘲讽我:“你比那卤鸭的脸还难看,气死我算了,老温生得儿子怎么就那么让人省心……”
  我爸对我很失望,明承也不理我了。
  偏偏我爸又提起温明承,我更难受了,低头瞅着白米饭,眼泪快要掉进碗里。
  奖励自己一碗眼泪拌饭吧。
  我爸看着我这个死样子,大概也是忍不了了,吃完饭之后他把我叫去书房,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顿,末了灌了半壶菊花给自己降火。
  他喝饱了水,坐下来长叹一声:“算了,温家那小子劝我这么些日子我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人各有命,你学你的破画去吧。”
  他摆摆手,让我快滚。
  但是我却敏锐地获取了我爸话中的信息。
  明承给我求请了?
  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帮我劝我爸?
  哇!我就知道他是很大方的,不至于真的不理我了。
  我开心了,心中的郁气瞬间散了。
  那时候家家户户还有座机,于是我离开我爸办公室后迫不及待又故作矜持地打电话给温家,我不说我要找明承,我只说我要找明仪,顾左右而言他了半天后,我终于问她:“你哥在做什么?写作业吗?”
  我想借机去温家写作业,去见我失而复得的温明承。
  但是明仪告诉我,他们的姑姑最近要结婚,明承作为家里最大的孩子要和爸妈一起送姑姑出嫁,所以这段时间一直不在家。
  那怪不得这几天都见不到他的人。
  我果然错怪他了。
  他好。
  再一次见到温明承是在温家姑姑的婚礼上。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身体的线条起伏流畅极具美感,气质温润面带清浅笑容,就这么简单地站在水晶灯下,光晕在他身上跳动,好像他本就会发光似的。
  很多人被他吸引,而我也在人群中第一眼看到他。
  我大哥跟我说:“这么多人,你跟他打招呼他也是听不到的。”
  我深以为然,所以没打算打招呼,只是我觉得今天的明承很好看,所以我拿出一早准备的相机对准了他。
  我将他放在我相机的正中央,他的头顶是羽毛水晶灯,身后是作为装饰而摆满的白玫瑰花束。
  而就在我按下快门的一瞬间,他仿佛感知到什么似的忽然抬起头来。
  相机传出咔嚓的一声,留下了这一幕。
  照片中少年的温明承站在繁华璀璨中,目光穿过人群,远远地看向我。
  我们仿佛在那一个瞬间对视了。
  我心中一动,在我大哥催促我快走的时候将相机藏进了包里。
  婚礼开始的时候我和温明承终于又相聚了。
  我们两个坐在一张桌子上,婚宴很丰盛,新娘十分美貌,但是我的视线都偷偷投向身边的人。
  斑驳的光线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映衬得他的脸像精雕细琢的雕塑作品。
  我看得有些失神,而他在新娘走过地毯后侧脸看向我,灯光在他睫毛上碎成一片柔软的光晕,他眼睛弯弯,轻声说:“阿臻,把你的相机拿出来拍几张照吧?”
  他应该是看到了我的相机包,我下意识地点头,但是又想到什么居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拿相机的动作停住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不想让明承知道我拍了他。
  我第一次有这种神奇的感觉,有些不知如何应对,结结巴巴地给自己找理由:“我觉得……相机还原不了新娘的幸福,也体现不了他们之间的爱情,还容易把人拍丑。”
  他似乎对我的说法很感兴趣:“哦?那要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才好?我怎么知道,但是话都说了,我怎么也要硬着头皮装个逼,“嗯……等我回去画出来吧。”
  这绝对是装逼。
  我是抱着回去之后明承就忘了的心态胡说的,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他没忘,并且三番两次来问我画的怎么样了。
  见鬼了,我怎么不知道他和他姑姑关系这么好?
  婚礼都结束了还记挂着这件事。
  我当然是画的不怎么样,但是他一直催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画。
  成果是画的构图色彩都没有问题,人物也没有毛病,就是新郎新娘笑的很怪,是明朗的笑容但不像结婚,像在参加党建。
  摸着良心说,我已经尽力了,让一个高中生画爱情确实是为难他了。
  而我那时候也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什么叫幸福。
  这是我完成度最高的一幅画,我把它拿给了明承。
  彼时他正在花厅练习大提琴,我在低沉优雅的声乐陪伴中进入玻璃房,正是洋牡丹绽放的季节,粉色的Leto花型圆润娇艳,空气中都是清甜的香味,大概是为了防止中午过强的阳光将它们晒伤,玻璃房的四周拉上了轻薄如蝉翼的白纱。
  我把我画的新婚图给他看,他向我挑了下眉接了过去,神情中有几分玩味。
  我忽然意识到他可能就是逗我玩的,根本没想真的让我画。
  这让我有些恼羞,所以生气地让他还我。
  而他不仅不肯还我,还不加掩饰地摇头笑我:“我想新郎新娘的牵手是不是应该更自然一些。”
  他说的还是比较委婉的,我知道他们牵手的样子没有爱人的模样,这一点我自己也知道不对劲,他们之间差了一种氛围,这种氛围我在婚礼现场见过。
  但是我只是一个懵懂的旁观者。
  我旁观了别人的爱情,自己却做不到共情。
  我把自己的画抢回来,有些生气地转过头去,“你不懂,你又不会画,不然你告诉我该怎么画?”
  他被我怼了几句,沉吟片刻,似乎真的在认真思索。
  此时一阵轻微的风吹了过来,白色的薄纱被风吹得高高的,又轻柔地落下。
  我因为靠近玻璃,白纱落下来的时候将我半个身子笼罩在其中。
  我想将窗帘掀开,但是一直修长匀称的手伸到我的面前。
  是温明承,他仿佛想明白了我的问题,笑着向我伸出手:“阿臻,你拉我的手。”
  我的睫毛划过薄纱,通过这层白纱看世界,仿佛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雪白梦幻的滤镜。
  仿佛鬼使神差,我握上了他的手。
  下一瞬,他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将我拉到身前。
  我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向前扑了一下,白纱从我的胸前滑到头顶又轻轻滑落。
  他一只手稳住我的身体,向一旁的玻璃墙扬了下头,“你看阿臻,我觉得牵手应该是这样的。”
  对面明亮的玻璃墙仿佛一面大镜子,将花厅中的景象尽数呈现。
  十几种淡色的鲜花或含苞欲放或正娇艳地绽放着,垂蔓植物绿色的枝条随着微风摇摇,白色的窗帘如同云雾升起来又落下。
  而花房的正中央,两个少年手牵手靠在一起,个子高一些的将另一个半搂在怀里。
  我看到了明承,看到了我自己。
  在和我自己对视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
  这一刻我成了画中人,我明白了画中人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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