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东西的熊孩子直接哭闹了起来,任大伯怎么哄他就是大声的干嚎,每次这么做大人最后总会妥协,他总能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反应好?他第一次见这孩子吧?初次见面对他恶意就这么大的人真的不多见了,亚伦拿起了小勺子当着熊孩子的面把水果鲜奶冻吃光了。
小狐狸崽子,自家雾守对他的爱称倒是很合适。同样的Sivnora开始意识到亚伦和他家堂哥Giotto是不一样的。
他们的样子和气质都太像了,偶尔他还有种自家堂哥投胎成了他的孙子回来折腾他这样的错觉,可实际上堂哥逝去的时候亚伦已经六岁了。
Sivnora对小时候的亚伦印象还只是停留在是个胆小怯懦的孩子,每次来见他不是躲在小儿子身后就是在小儿媳的怀里不肯出来。记忆里没有几个孩子是不怕他的,对此他也早就习惯了。
这不是和谐的家族聚餐,感觉就是例行公事般聚在一起吃个饭,还没闹起来就被强行摁了回去。
大伯和二伯非常讨厌他,但是现阶段他们还不屑于将他当竞争对手。反倒是大伯母和二伯母对他释放了善意和热情,不同于祖母夏洛特的拳拳关爱,她们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邀请函?”烫金色的纹理,他记得这个是皇家的章纹。还没打开看内容亚伦就知道邀请函的主人身份不简单。
“这是大公主安德莉亚的邀请函,是您母亲伊莎贝尔殿下的一母同胞的姐姐也是现下最有可能的王位候选人。”克莱门特在递上邀请函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相关的情报工作,连对方发出邀请函的用意也多少知道一些。
姨母?亚伦从自己那幼时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淘了一遍,没有什么印象,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
不愧是最有可能的王位继承人,她的来意已是昭然若揭。想通过亚伦这张牌将彭格列变成她手中的刀。发出邀请函的同时也说明了她注意到了小狐狸崽子的价值,若真是关心妹妹的孩子早该在他回来的时候就将人接走了。戴蒙似乎在悄默默考虑着什么,不过他的关注点很快就变了。
“你的身体状态不对劲。”
自回来之后,他就找了最好的医生专门为他调理身体,但是效果微乎其微。按医生的说法,虽然不会马上见效但是他的恢复速度比普通人慢了数十倍。
“没用的,再怎么调理也恢复不到普通人的身体。”亚伦比谁都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大概到死他的身体也会一直保持这种虚弱状态。不过因为冥王陛下和画家在,他也没把这放在心上。
戴蒙皱起了眉头,彭格列需要的可不是一个病弱的首领。但看他的样子,显然是知道原因的。否则从他说要给他找最好的医生调理身体的时候,就不会说和现在几乎相差无几的话了。
“原因。”
“这是活下来的代价。”独有技能采取的紧急措施,那时候他活下来了,同时也被打上永久虚弱的Buff。
听到了这种答案戴蒙十分不爽甚至咂舌,原以为找到了一个理性的下一任首领,他的性情能力太合人胃口,他一时之间还难以接受他有这样一个致命的弱点。
看着雾化离开的雾守,亚伦不住笑了笑而后视线落到了克莱门特身上,“你是乌兹那一支还是奥尔萨菲斯那一支?”
克莱门特愣了愣,琉红的眼眸动容的颤动,只见这位青年俯身半跪在少年面前,“在下是罗兹瓦尔德·乌兹·哈伦的子孙。欢迎您回来,陛下。”
罗兹瓦尔德·乌兹·哈伦,那是冥王陛下的财政大臣,而奥尔萨菲斯则是外交大臣的姓氏。
他所处的这个时代是冥王陛下之后的时间线?同一个意识出现在时间线的两个节点,最大的问题是他们的记忆是共享的,虽然有时间差可怎么也不可能发展到被抹除了历史这样的地步,尤其是另一个自己还是冥界之主哈迪斯的情况下,能威胁到他的存在屈指可数。
“我的记忆不全,关于那个空白时期的资料你们保存了多少?是谁在背后干预着一直弥消着所有的痕迹?”
要知道冥王陛下这会儿还在压榨黄金圣斗士友好建设意呆利,当然冥府的改造计划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一点异常的迹象都没有。
如果这条时间线是真的话,到底是什么导致了利捷路城的消失,繁荣蒸蒸日上的意呆利又回到了非常糟糕的战争时期。
从简短的王室覆灭邹然变成空白期,利捷路城也成了意呆利人梦中的乌托邦,一切都回到了解放前。
还有冥府的情况……他不是冥王陛下,根本无法知道那个死后的世界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提到这个克莱门特惋惜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知道的是代代通过特别的秘法口传继承,唯一知道的是记忆从人的脑海中消失,相关的事物都逐一被处理殆尽。”
青年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有人猜测是陛下侍奉的神,放弃了陛下。”
恩?亚伦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大臣们后代的脑洞。
“若是那位的话你觉得会是抹去痕迹这么简单么?”少年换了个姿势歪靠在椅子上,还有兴致跟罗兹瓦尔德先生的后代开玩笑:“这里会变成人间地狱。”
克莱门特微怔了一小会也露出了些许笑意。
是呢,要知道陛下侍奉的可是冥界之主,司掌的可不止是财富,还有死亡。
第83章
看来不只是针对他的, 连希腊那边的圣域都不复存在,雅典娜依旧是女神,却也没有了圣斗士的存在。比起还有人记得的利捷路城, 圣域那边消失的更加彻底。
这样的事情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 更别说这其中还涉及了女神雅典娜和冥王哈迪斯,即便他们依旧敌对也只可能是一方战败消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被抹除了痕迹。
作为同位体的亚伦自然知道冥王陛下之后的计划, 会出手干预的话必定是他和萨沙的联手触碰到了谁的利益。
时间过了百余年,他现在还不能确定背后的神是不是还依然关注着这里。对于神而言时间从来都不是困扰他们的事物, 提到时间亚伦想起了那个被睡神困在梦中, 不为人知的另一位时间之神, 这是他现在已经够不到的领域。
至少让冥王陛下那边做好准备,也不知道这条时间线是个什么情况。
底也就两种情况,一种是到他这里已经是剪定,就算冥王陛下那边做出改变,他这边也不会有任何影响。而另一种这是不稳定的状态, 会因为冥王陛下做出的改变而变化。
无论是哪种都有着优点和弊端,前者他依然可能会对上背后之人,而后者虽然不用再忧心, 但因为历史发生了改变, 那之后的轨迹也会对应发生变化,说不定连他的出生都会被浮云了。
现在还没到必须面对其中一种的时候, 现在更重要的还是先做好他能够做的事情。
从克莱门特那里亚伦知道, 获得口传传承的不止他这支, 而他所知道的不是外交大臣而是内务总管的后代, 他们变成了代代侍奉王室的人,也许在他们那里还留有一些资料。
应邀进王宫见他的姨母大公主安德莉亚的时候, 王宫的构造和风格处处都透着熟悉的气息,这里几乎是利捷路王城的翻版。若不是冥王陛下在这里建的别宫,那就是有哪一支在这上面费了功夫。
为他引路的是侍女,一举一动都像是尺子量过般恰到好处,显然是受过系统训练的。
自另外两名侍女为他打开了大公主安德莉亚的会客室大门之后,事情的发展就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会客室的沙发上坐着一位金发碧眼气质高贵优雅的女性,显然她就是发出邀请函的大公主安德莉亚,原本站在她身后的中年女性在看到少年之后翡翠色的眼眸在颤动,甚至越过了大公主安德莉亚俯身半跪在了亚伦跟前。
“陛下,欢迎归来。”
恩?记忆和痕迹都被抹消了,子孙估计在三四代左右,为什么一见面就掉马甲了?说起来克莱门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是,当然之后也有对他的试探,莫约他们的后代之间还有联系。
大公主安德莉亚一阵错愕,在她的记忆中内务总管代代侍奉王室,一直兢兢业业并不会对哪位王族特别对待,正因为这份绝对中立,他们才会被赋予了在特定时期拥有推选新王的权利。
“席拉女士,你这是?”
很快大公主安德莉亚就冷静下来,哪怕她心里已经泛起了滔天大浪。
“席拉?”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亚伦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是,接管内务总管位置我们都会继承曾祖母的名字,若您不习惯的话,可以称呼我的本名莱娜。”这位内务总管并没有理会大公主安德莉亚的疑问,而是优先给亚伦解释,而后略带歉意的撇清了与大公主的关系,“很抱歉,安德莉亚殿下,与您的协定就此终止。”
“等等,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席拉女士请你给我个解释。”她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天知道她费了多少功夫才让这位倾向自己,可这些全在她见到自己的外甥之后就全白费了,“难道你也认为男性才配当王吗?!”
就因为是女人,她想要的东西总是要比男人努力千百倍才能得到。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大公主安德莉亚也难免失去了原本的冷静,变得有些偏激起来。
“与男女没关系,只是代代侍奉的主人回来了,仅此而已。”面对她的质问莱娜面不改色公式般回答,显然不打算透露更多的信息。
“你们代代侍奉的是王室!!明明我比他更适合当这个国家的主人!”大公主显然没有注意到莱娜的言下之意,认为她突然中断协定的行为是更想要男性继承人。
“那个,冷静一点……”都没在一个频道上,说的不是一个意思。这样下去对话都不知道会被带偏到哪里去,亚伦尝试着想让自家姨母冷静一些。
“闭嘴,还轮不到你说话!”大公主受到的教育还不允许她说什么粗鄙之言,对自己外甥的印象也从需要拉拢的对象变成了敌人。
只可惜她这态度已经触动了内务总管莱娜理智的某根弦,原本公式般的微笑变成了阴冷的蔑视,“王室?您怕是有什么误会,王室不过是吾主不在的时被选中的临时管理人,也不知道您哪来的优越感。恕我直言,与吾主相比殿下不过是路边的杂草,就算装扮得富丽堂皇也改变不了您的本质。”
亚伦整个都惊了,席拉的后代黑化起来这么毒舌,以后还是别惹她生气的好,姨母都被打击得掉色啦。
让少年更加震惊的是后代们精准的眼光和那让人难以置信的忠诚心,是什么驱使几代人不放弃也要做到这种地步?
毫不留情打击完人之后,莱娜恭敬的将亚伦引领到了另一个更大的办公厅,这里的不止和冥王陛下记忆里的议政厅相差无几。
“陛下,请不用在意那位的发言,那不过是个被权利迷了眼的孩子。”自少年在她眼前开始,她就确定他就是那位陛下。克莱门特那小子说的没错,无需什么证据,只要见到他便能确定,这是镌刻在血脉中的记忆,“您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若您想再次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人,吾等也会为您扫除一切障碍。”
“谢谢,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弄清楚是谁在背后抹消那个时代的一切。”听出了对方是以他为意愿为主,但亚伦也感受到了她话语中的期待,显然是希望他再次成为意呆利的领导者,“对于那个时代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陛下果然是在意的,光从口传继承的记忆中,那无疑是理想中的国度。可是却有人在背后有意抹除的一切,让那个幸福的时代变成遥不可及幻梦。
“很抱歉,吾等代代一直都在探寻,至今未曾找到原因。”提到这个的时候莱娜也不住惋惜,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的意呆利一定会变得不一样,她也想要亲眼看一看那样幸福的国度。而陛下的归来便是希望,哪怕她最后看不到也有她的孩子代她在那样的国度生活。
似是想起了什么,莱娜又补充了一句,“陛下您曾经留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末法时代,神秘消退。”
听到有些怪异口音的普通话,亚伦稍微了点时间才意识到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北欧说的诸神黄昏?在希腊可没有这样的说法,到底最后的结果相差无几。要么就是陷入了沉睡,要么就是与人间界隔开来不在出现在人前。
“我还还有需要确认的事情,在适当的时候会再次坐上那个位置,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们啦。”不管他们的执念是什么都让亚伦感受到了重量,他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回应他们的期望。无论克莱门特还是莱娜,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是,我的陛下。”在内务总管这个位置上少说呆了十年,也见惯了各种王室阴私。越是看惯了黑暗的人,便越向往光芒。哪怕是在人眼中十分优秀最有希望成为女王的大公主安德莉亚殿下,也有着阴暗的一面,她渴望权利也会为此不择手段。受到的教育让她即便百般心思拉拢她这个助力,对她来说也是忍辱负重。在王室眼中,她们从来只是卑贱的下人,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好用一些的仆人罢了。
但是陛下不一样,曾祖母的记忆中小陛下不会因为身份而看不起谁,也不会明里一套暗地里又是另一套,大约在他的眼里大家都是一样的人。
盯(→.→)
自亚伦回来之后,戴蒙就好像看着稀奇生物一样看着他。至于原因嘛,大概是因为去的时候坐的是普通马车,回来的时候却是坐着最高级别的马车回来。
“你做了什么?”怎么就去了一趟回来就水涨船高了,看了半天戴蒙也没从少年那里看出半点端倪。
估摸待会要是他说大公主安德莉亚折服在他的魅力之下,从把他变成自己的刀转而变成支持他,或许他都不会感到惊讶了。
“哈哈哈,没有,相反我和那位闹翻了。”他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那个样子。
戴蒙深知他们家祖传的超直感有多作弊,当然他也知道糊弄过去的方法。这对Sivnora有效,但是在小狐狸崽子这里用的会被狠狠的还回来。
反而他更吃直来直往那一套,大约是在都是武人环境待久了,对心思简单的人更加温和。
“所以?”
开什么玩笑,闹翻了反而还用更高级的马车送他回来?用脚指头想想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等,即便是最有希望的大公主,她也没有权利动用那辆马车才是,他记得那是国王出行专用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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