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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方默寒的目光就朝他看过来。
众人的目光也朝他看过来。
第13章 认真起来自己都害怕
姜宇阳甩手的动作停下来，朝他竖起大拇指：“方总真是厉害，听方总一次会，胜读十八年书，受益匪浅，受益匪浅…”
众人：………
这个时候拍马屁，拍马蹄上了吧！
年轻人眼力见不行啊…
方默寒冷绷着脸，“跟我出来。”
姜宇阳合上笔记本，跟了出去，方默寒看他一眼，冷肃着脸道：“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刚刚什么话？
姜宇阳反应过来他想听自己拍马屁，憋着笑，很是配合地道：“方总英俊潇洒，玉树凌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方默寒想抬手推他脑袋，刚伸出手，意识到这是在公司，转身塞进了口袋，睨他一眼：“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拍马屁？”
姜宇阳回睨他：“以前我也没发现你这么可怕。”
方默寒滞了下，“那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以后不光会经常看到，你工作没做好也会挨骂。”
说完。
方默寒就走了，搁谁看了都看不出他们是一起生活了7年多的人。
姜宇阳回到办公室，就开始认真整理资料起来。
自己夸下海口要一视同仁。
他可不想到时候被他骂哭，在他面前丢脸。
整理完。
他给万福看了，才整理打印出来。
做好这一切。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手腕。
一看时间。
快中午了。
他拿起会议记录去了总裁办公室，双手递了过去，“整理好的会议记录。”
方默寒接过来，翻看了两眼：“自己做的？”
“不然呢？”姜宇阳傲娇地看着他，眉宇间染着少年的轻狂：“我平时就是没认真，一旦我认真起来，我自己都害怕…”
方默寒被他逗笑了。
姜宇阳见他笑了，双手撑在办公桌沿看他，顺势道：“马上中午了，方总中午想吃什么？”
平时都是方默寒问他想吃什么，给他做吃的。
突然听到他要给自己准备吃的，哪怕是因为工作职责，方默寒心里也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他将签好字的文件递给他，“都可以。”
“明白，那我就看着给方总买了。”姜宇阳接过文件，就出去了。
他一出去。
方默寒疲惫感就又上来了，这几晚都没怎么睡好，昨晚更是一宿没睡，他打算上午处理完工作，就回家休息的。
这下姜宇阳要给他买午餐。
他只好等吃了午饭再走。
揉了揉眉心，想喝口咖啡提提神，发现咖啡已经喝完。
他撑着疲惫将剩下的几个文件处理完，已经到了午饭点。
大家都去吃午饭了。
他靠在座椅上闭眼休息。
“方总，该吃午饭了…”
万福准时提着午餐拿着咖啡走进办公室，将午饭和咖啡一一放在了办公桌前。
方默寒拿起咖啡喝了口，“饭你拿回去自己吃，以后买饭的事你就别管了，交给宇阳。”
万福扶了扶眼镜，“好。”
“工作上的事，也多使唤他，难得他愿意干，你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两人正说着。
姜宇阳提着饭菜进来了。
他一眼就看到桌上刺眼的咖啡和午饭，笑笑：“万特助也给方总准备了午餐？”
万福扶了扶眼镜，“既然你想的这么周到给方总准备了，这个我就拿回去自己吃了。”
说完，他拿起自己给方默寒买的午餐，出去了。
“这咖啡有那么好喝？”姜宇阳将饭菜跺在办公桌上，拿起桌上刺眼的咖啡喝了口。
苦死了。
这有什么好喝的？
他蹙了蹙眉，看向方默寒，就看到方默寒盯着他手里的咖啡。
他心里顿时更气，“怎么？喝一口都不行？”
方默寒敛了敛眸，收回视线，看向桌上的食物：“可以喝，不过，你少喝点…”
让他少喝点。
听在姜宇阳耳里就是万福给他买的，舍不得他多喝。
姜宇阳干脆大口大口，一口气全喝了，直接将空杯子抛到了垃圾桶。
方默寒刚打开饭盒袋子，抬头就看到一杯咖啡被他全喝了，“有这么好喝？”
姜宇阳的味觉这才发挥作用，苦得他皱眉，赶紧将自己买的奶茶拿出来吸了几口，这才缓过来，嫌弃地道：“比我这奶茶差远了。”
“那你还一口气喝完？”
“还不是怕你喝多了伤胃。”姜宇阳理直气壮地脱口而出。
方默寒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掀起一阵微浪。
他顿下手里的筷子，抬眸看他：“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姜宇阳顿时心虚地握紧了手里的奶茶。
以前总是跟他对着干。
关心他的话别扭得说不出。
如今说出来又怕他看出自己对他的心思，家人都没得做。
缓了1秒。
他将奶茶跺在桌上，傲娇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没办法，你现在是我老板，作为一名优秀的助理，关心你的身体是我的职责所在。”
方默寒看他一眼，也不吝啬地夸了他一句：“的确优秀，继续保持。”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以后没有保持，只会越做越好…”姜宇阳眉宇间尽是年少的轻狂，他笑着将一旁的椅子拖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方默寒抬头看他：“还有事？”
“没有了…”
姜宇阳坐下来是要跟他一起吃饭的。
结果。
刚拿起筷子，就听到方默寒冷漠无情道：“没有了还坐下来干么？”
“吃饭啊，助理跟老板一起饭，可以显得老板亲民。”
姜宇阳理直气壮地拿起筷子，打开另一盒盒饭。
跟他一起吃饭也是出于工作上的为他考虑，方默寒是不信的，想起他失恋夜夜买醉的痛苦，他想跟自己一起吃饭，方默寒也不拆穿他，任他在这里吃。
姜宇阳第一次认真工作。
忙了一上午，又自己亲自去买饭，早就饿了。
他打开盒饭就埋头吃了起来。
落在方默寒眼里，那就是化失恋的痛苦为食欲。
他忽然意识到他突然认真工作，是不是也是为了转移失恋的痛苦？
很快。
方默寒看着姜宇阳吃饭的一幕被吃饭回来的人拍下来，发到了八卦小群里。
照片模糊。
却更引人遐想。
［卧槽！小姜在方总办公室用餐！］
［方总这攻势够快啊，直接叫小姜去陪吃饭了！］
［瞧方总这看着小姜的眼神，这哪是铁树疙瘩，分明是情场高手。］
［小姜那么单纯，又刚失恋，我感觉今晚就会被方总哄上床。］
［方特助这下要伤心了…］
有的为了亲眼看一看，吃饭速度都快了起来。
林雨薇急匆匆赶上来的时候，姜宇阳正提着吃完的垃圾出来扔。
“你跟方总一起吃的午饭？”
姜宇阳看她八卦的样子，嫌弃味满满地道：“方总太难伺候了，吃个饭还非要我在那里等他吃完了收拾…”
林雨薇忍不住点了下他的头：“你个傻小子耶，方总这是看上你了…”
姜宇阳就知道他们已经八卦到这个地步了，面上惊讶得四处看了看：“薇姐，你别乱说，人家可是总裁，怎么会看上我，这话要是让方总知道了，小心你工作不保…”
姜宇阳语重心长地提醒完，就走了，但他清楚，这八卦只会越传越野。
第14章 想做你男朋友
姜宇阳丢完垃圾回到办公室，万福朝他看了过来，主动跟他打招呼：“午饭吃好了…”
姜宇阳看他一眼，他依旧是一脸随和的笑。
姜宇阳也不失礼貌地笑笑：“还有什么活需要我做？”
万福倒是没想到他会主动要活，拍了拍一旁早就为他准备好的一摞文件，“这些文件，你拿去做一下存档…”
姜宇阳上前将文件抱到了自己办公桌上，将衣袖往上提了提，就开始干活，要用行动证明他不比万福差。
万福谨记方默寒的话，出去之前，又拿给他一叠资料，“这些是最近方总亲手跟进的几个合作项目，你有时间好好看一下…”
两个小时后。
等他从外面忙好回来，看到姜宇阳还在认真工作，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不错…”
“那是，他总是说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这次要狠狠打他脸，让他看看我的实力…”
姜宇阳伸了个懒腰，只觉腰酸背疼胳膊痛。
他从来没这么累过。
可专家说，不光要刷存在感，还要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特别。
他得让方默寒看到他特别优秀。
看了下时间。
四点多了，快下班了。
他打算去方默寒眼前刷一下存在感，站了起来，“万特助这边还有需要方总签字的文件吗？我一起拿过去…”
“方总下午不在公司，吩咐了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不要打扰他…需要签字的文件等明天上班再拿过去吧…”
姜宇阳的笑僵了下。
他好歹也是他的助理，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竟然提都没提。
不要打扰他是吧？
他回到座位就找出方默寒的电话打了过去，转着笔等着他接通。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方默寒暗哑疲惫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睡觉被吵醒，没有了平日里的冰冷感，“怎么了？”
他大白天去睡觉了？！
还不准人打扰！
姜宇阳脑海中顿时浮现不可描述的画面，手中转着的笔掉在了桌上，“没什么，就论文有个地方卡住了，想找你问问，发现你不在办公室，打个电话问问你在哪…”
“我不在公司，论文的事，晚上帮你看。”
“你出去办事怎么不带上我让我学习学习？”
“私事。”
这两个字让姜宇阳更加确定自己刚刚所想。
他之前还纳闷，他27了，怎么都不谈恋爱，难道没有生理需求。
没想到，他是这么解决的…
“嘟嘟嘟…”
姜宇阳挂了电话。
怕他想起自己发酒疯的事，方默寒晚上睡不着白天补觉的事没打算让他知道。
他看了眼时间，快到下班时间了，捏了捏眉心，起床去做晚饭。
三菜一汤做好，已经五点半，正常情况下，姜宇阳应该回来了。
结果。
他等到六点，姜宇阳还没回来。
他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方总有什么吩咐？”
方默寒轻蹙了下眉，“怎么还没回来？”
“在外面吃饭，如果方总有需要，我可以马上回来…”
方默寒眉心紧蹙了下，“你又喝酒了？”
“一点点，放心，不会影响我工作。”
方默寒：……
“方总如果没事，我就挂了。”姜宇阳说完，挂了电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面的顾泽还以为他被逼着上班不高兴，一脸担心地看着他安慰：“你要不想上班，就不上呗，我养着你，何必跟他较劲，委屈自己…”
姜宇阳忍不住笑了，抬头看他，“你觉得我在跟他较劲？”
“我没有。”
“我早就不想跟他较劲了…”
顾泽一身潮男打扮，脖子上还带着一条时尚挂件。
那是他18岁生日时，姜宇阳用一个月零花钱买来送他的。
小时候。
姜宇阳跟人打架打不赢，就花钱找顾泽帮他打，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
顾泽就开始免费帮他打架。
那些年，他们没少一起惹是生非。
但顾泽没人管，惹了事，他爸财大气粗地拿钱帮他解决就完事了。
他就不一样。
每次都会被方默寒教育罚扣零花钱。
每次他被方默寒罚扣零花钱后，顾泽都会接济他。
他也是唯一一个看着他和方默寒对着干多年的人。
如今。
听到他说不想跟方默寒较劲了，顾泽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不想较劲就不较劲了呗，他毕竟是你的家人，你总不能…”
姜宇阳将酒瓶子跺在了桌子上，打断他，“他不是我的家人！”
顾泽怔了下，随他道：“好好好好好…他不是你的家人…”
“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一边说不想跟他较劲，一边又不愿将他当家人，你这不是自我折磨吗…”
姜宇阳又喝下一杯酒，看向他，“他本来就不是我的家人…”
方默寒打开包间门的时候，就听到姜宇阳坚定有声地说他不是他的家人。
他的心瞬间有种说不上来凉意，让他的呼吸都变得发凉。
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7年多，没想到在他眼里，自己还是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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