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时星荛现在就是在给10打工。】
【10才是最NB的好不好?10每次都是这样的,不到最后你们根本不知道10有多厉害。】
【并且现在10这边小皇帝的情绪值也在往上边涨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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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朝,
六部的小老头全部病倒在家,时炎一一问过去,不是偏瘫就是说不了话,十个生病小老头,就有十二个要辞官致仕。
时炎差点儿急上火,不是生病的不是只有十个吗?为什么辞官的就有十二个!?
他本来是打算给时星荛那十八个面首找一些不起眼的差事儿的,可是现在他手里是真的没有其它可以用的人了,好像他不把人往上面填,他就真的没有人可以用了。
这些位置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填上的啊,时炎感觉头有点儿大的同时,又忍不住乱想,时星荛昨天晚上才说让撞死的小老头腾位置,今天这么多小老头就腾位置了。
那是不是时星荛做的,时星荛因为怨气太大变成怨灵了,所以做这种事情才尤其容易。
时炎咬咬牙,算了,这些人至少现在还是可以用的,虽然这十八人是时星荛的面首是他传的,但是这十八人实际上也是有才能的,他还是让这十八个人先补上这个位置吧。
反正时星荛是真的死了,就算这些人进了朝堂也是为了他做事情。
时炎看了一旁的王公公,王公公上前,拉长了声调。
【仰承长公主慈喻,邀天下才女共荣耀,于科举中设立一女科……】
听完旨意的内容,朝堂之上的大臣脸色变了又变,长公主都死了,居然还想开女子科考,以前从来就没有这个先例,这不是胡闹吗?
大臣立即跪了一片,哭天抢地地开始劝谏时炎。
“陛下,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就这样决定了?殿下已然薨世怎么会有这样的旨意,况且……”
朝臣还想说什么,时炎脖子一缩就要甩锅,“皇姐昨天晚上就是这样和朕说的,不是朕要开女子恩科的,你们不要撞给我看。”
“皇姐昨天晚上还说了,你们要想死谏现在就撞就是了。”
“皇姐让你们下去和她分说。”
时星荛灵魂坐在玉阶上,看着小老头一个个铁青的脸色心情说不出来的痛快。
“陛下这不是胡闹吗?”
“陛下执意如此做这种不合礼法的事情,老臣只能告老还乡了。”说完人是礼部尚书,吏部侍郎,工部侍郎。
啊,右丞相也跳出来了。
时星荛看得一乐,一直以来礼部这些老头就是最讨厌的,天天抓她的错处,现在辞官正好,换成她的人,以后她想说什么是什么。
吏部,工部也换成她的人,不错不错。
时炎刚想开口挽留,时星荛拿了一张纸,抢了时炎的朱砂笔。
众人看到的就是一张白纸浮在空中,朱砂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刚才还闹着长公主不可能托梦的朝臣们都傻眼了。
时炎脸又开始痛了,皇姐,皇姐,又是他皇姐,皇姐肯定是来监督他事情办得怎么样的,要是他没有办好,皇姐肯定要一波把他带走。
他就说他事情办不好,他的皇姐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江月说的不对,他就算是真龙天子时星荛想把他弄死也很容易,时星荛的鬼神智力更是没有限制的。
就连白天,时星荛都可以作祟。
一个小纸团飞了过来,“还有反对的吗?”
右丞相颤颤巍巍捡起地上的纸团,看到上面朱砂字,右丞相吓得坐了一个屁股蹲,真的是长公主的字。
旁边的几个朝臣捡来看了,也都纷纷被吓得跪下了,这不是长公主的字还能是谁的字,况且刚才他们是亲眼看到空气写字的啊。
朝臣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架势,连忙跪下,时星荛在世的时候,整个朝堂就被时星荛的杀伐决断笼罩着,他们被压得像个活王八。
以前时星荛好歹是个人,现在时星荛就是一个魂。
和人斗他们还敢拼一拼,和鬼斗他们斗什么呢?
他们根本就抖不赢啊?
说不定晚上时星荛就来掐他们脖子呢。
右丞相不是一般的慌,时星荛的死他也参与谋划的,再联想到那些参加谋划长公主薨世的人,今天都偏瘫在家里了,右丞相额头上全是汗珠。
为什么他没有瘫,难道长公主是想让他血溅金銮殿吗?
时星荛又丢了一张纸球过来,是砸给他的,右丞相颤抖着手打开纸球。
只见纸球上赫然写着——右丞大人想死谏,就不要磨蹭了。
右丞相心态彻底绷不住了,当场就撅过去了,被抬下朝堂。
时星荛冷笑一声,很慵懒的一声笑,却回荡在整个金銮殿,“本宫还以为你们有多大的本事儿呢。”
大臣们才明白时星荛的鬼魂限制应该是很少的,她不仅能写字,她还能笑能说,只是刚才写字只是想愚弄他们。
“刚才想要辞官的大臣本宫允了。”
时星荛不慌不忙,“第二件事情也应该提上今天的议程了,皇帝弟来说吧。”
时炎吓得牙齿几乎要和舌头打架了,说话也磕磕巴巴的,“皇姐的意思是,现在既然朝廷的官位空悬,她府上的十八位幕僚刚好补上。众卿可有什么意见?”
小老头们现在一句反驳时星荛鬼魂的话都不敢说,纷纷附议。
时星荛闲闲看着这些人,果然人的话他们不喜欢听,他们还是比较喜欢听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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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就是我们大盛的祸水,人都死了还要妄图把关朝政,我看就应该请些道士,把这个祸害的灵魂给超度了,让她下辈子都不能为人。”
“就是,什么尊贵的长公主,不过是会投胎一些罢了,还仗着自己会投胎就想把管朝政。”
“开女子科考,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自古以来女子只会什么绣花打理家务,女子科考也是她异想天开。”
“就等着看今年科考吧,我就不相信真的有女子能考上。”
“长公主也是,都成鬼了还要做梦。”
“哎呦,与其相信女子能考上功名,我还不如相信我考地瓜。”
“真是异想天开,一群被关在深宅大院的女子会做什么?”
“还邀天下女子共荣,就长公主那个破名声,谁愿意和她一起共荣啊?”
“还有那些个女人,那些脾气,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以后怕是办案都要看女官的情绪说话了。”
时星荛的旨意刚颁布,凌霄阁这个客来客往的酒楼自然有不少人在讨论这件事情。
凌霄阁女掌柜撑着下巴看着底下那些普通自信的男人,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个世道本来就不给女子活路,最后这些压榨了女子的权力的人,还牙反过来说什么女子什么都不懂。
她当初刚开起这家酒楼的时候,这些人也是这样臭嘴,说女子抛头露脸就是丢人。
还是长公主,女掌柜的思绪忽然飘得很远,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帮她在京城站稳了脚跟。
就是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但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人应该没死,都说祸害遗千年,长公主这样所有人口中的祸害肯定不会死的。
女掌柜招来一个小厮,和小厮耳语了几句,小厮立即把今天的菜单价格改了。
有人眼尖,“你们怎么做生意的啊?这价格说改就改?”
小厮冷嗤一声,“我们掌柜的说,她是女子情绪不稳定,想加价就加价,你们吃不起就滚出去,自有吃得起的夫人小姐来吃酒。”
小厮一句话把人堵得脸泛红,在场的议论声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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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萱起身把衣服穿好,转过小屏风看到了躺在榻上的女人。
裴萱忽然想起时星荛昨天打人的场面,当真是下狠手,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娇纵又漂亮,就像是极其锋利的□□,看着漂亮冰冷,实际上要是你惹了她,她也必定不会让你讨到什么好处。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时星荛又是面对什么样的人,时星荛这般的人都会吃亏,被人算计得差点儿丧命。
甚至刚把时星荛带回来的时候,她都以为时星荛是真的活不了。
应该是龙潭虎穴吧,否则时星荛也不会在昏睡的那十来天,反复拽着她的袖子,喊着什么,“你当真要如此对我?”
“就连从小陪你的情谊,你都不在意了吗?”
那时候昏睡的时星荛当真是伤心极了,那些话说出来都仿佛字字都在泣血。
裴萱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软榻上的人,现在软榻上这人睡得恬淡,自从她病好了以后,时星荛也再也没有说那样的梦话,睡觉一直都很乖。
伸手给人掖了掖被子,裴萱才出门去书房。
“你不要去叫荛荛起床,她病才没有好几天,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打扰她。”
小莲忙不迭地就点头了,时姑娘救了她家小姐,还对她家小姐那么好,以前是她不懂事儿。
小莲暗暗在心里发誓,现在她一定要照顾好她家小姐和时姑娘,时姑娘以后就是她第二个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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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萱看了一上午书没看到时星荛。
裴萱才想着过来叫时星荛起来把饭吃了再睡。
只是叫了好几声,时星荛都没有醒的意思,身上还冰冷得很,连手指都是僵硬的。
裴萱心里一寒,心里陡然升起一个不好的想法,伸手就想去探时星荛的鼻息。
“小姐小姐,小姐!”
裴萱被小莲的声音叫得手一抖,等凝神想继续刚才的事情,却看到时星荛睁开了眼睛,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少女笑得娇俏又招人,那双眉眼里的笑意几乎可以溺死人,“裴姐姐是以为我死了吗?”
想来裴萱依旧有些后怕,现在又听到时星荛这样说,裴萱有些气恼地瞪了一眼时星荛,不满意地开口,“净喜欢瞎说,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不知道说话要避谶,成天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做什么?”
时星荛唇角微弯,“好吧,我不说了,我知道裴姐姐是在担心我。”
裴萱嗔了时星荛一眼,“知道不能乱说话就好。”
大美人娇嗔就像是小猫抓挠在人心上一般。
时星荛看得只想逗人玩,时星荛伸手玩弄着裴萱的手指,就在裴萱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骇人听闻”的话的时候,时星荛忽然又垂着头小声开口了。
“我才舍不得死呢,总不能我死了让裴姐姐给我守寡吧。”
时星荛说这话的声音很轻,轻到裴萱都差点儿以为她听错了,可是仔细一想这话除了眼前这个人,还有谁说得出来?
裴萱白瓷一般的脸都染上了层粉,“荛荛,你……”
时星荛却懵懂又无辜地看着裴萱,又是那种小动物的无辜眼神,无辜又可怜,“裴姐姐难道不喜欢我吗?那荛荛还不如……”
裴萱总感觉时星荛又要乱说什么话,连忙又伸手想要去捂时星荛的嘴,另一只手却一个不小心按空了,整个人往时星荛那边倒了过去,时星荛眼疾手快地揽住裴萱的腰。
一抬头却一不小心嘴唇蹭到了裴萱的唇角。
只是一瞬间,裴萱只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炸开了,就像是过年的时候看打铁花。
伴着一声巨响,铁花在天空炸开,火花四溅,火星像是落在了人的心里。
灼热,让人不断心悸。
时星荛缓慢眨了眨眸子,她说她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裴萱会不会相信。
要是裴萱不相信她不是故意的,要不她就趁着现在亲一下叭,反正她的裴姐姐一会儿一会儿也要害羞,那就亲了再一起害羞吧。
“小姐小姐!!!”
小莲推门就看到自家小姐把时姑娘压在身下,时姑娘表情还有点儿懵,而她家小姐唇角轻轻蹭着时姑娘的唇峰。
小莲声音瞬间低了好几度,“小姐,我是不是不应该进来啊?”
时星荛:“……”
裴萱本来就红的脸现在红得更厉害了,裴萱连忙起身,走到屏风后面,装作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地开口,“你有什么事情?”
小丫头想起刚才的好消息又来劲儿了,“小姐,今年女子也可以参加科考了,你可以不用女扮男装犯欺君之罪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用女子之身科考了。”
明明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可是裴萱听到这个消息,此时却没有什么感觉,就像是她的思绪丢了一样。
裴萱缓了缓神,“我知道了。”
时星荛隔着屏风看着屏风后面裴萱袅袅婷婷的身影,笑着开口,“恭喜裴姐姐。”
不听到时星荛的声音还好,现在听到时星荛的声音,裴萱再次感觉好像就算是隔着一扇屏风,她还是没有办法面对时星荛,也没有办法面对刚才发生的一切。
只要想起来,心就跳得很厉害。
裴萱叫了一声小莲,然后匆忙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逃一般地离开了房间。
看着被关上的门,还有那仓皇的背影,时星荛睡也不睡着了,坐起来撑着腮有些苦恼地看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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