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乎的语气都是在撒娇,裴萱只感觉时星荛就是一只机灵的小狐狸,一步一步牵着人往自己的陷阱里走,裴萱温声开口,“我今天回去睡就是了。”
“但是我睡软塌上,你睡床上。”
时星荛眨了眨眸子,成功了好像又没有成功,时星荛手还轻轻拽着裴萱的衣服在,啊,老婆现在在想什么啊?
难道老婆不喜欢她?
那她是不是应该学学怎么钓老婆啊?
时星荛乖乖地开口,像极了好宝宝,“不了,还是裴姐姐睡床上,我睡榻上好了,我睡惯了软榻了,换地方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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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裴萱是回房间睡觉了,只是时星荛泄气地躺在软榻上,从裴萱回来她就一句都没有说。
呜呜呜,老婆眼光真的好高啊。
撒娇不管用,哭也不是很管用。
老婆好像不是很喜欢她,老婆好像更喜欢读书。
撩老婆老婆就好几天都不跟她说话,她还没有谈过这么难谈的恋爱。
时星荛想了大半晚上终于撑不住了,要不,直接爬老婆床让老婆对自己负责吧。
时星荛本来只是恶向胆边生,可是越想越觉得可行,就算不能真的睡,上床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也是快乐的啊。说不定趁着老婆不注意还可以偷偷亲亲老婆。
看到时星荛抱着枕头站在她床边,轻声喊“裴姐姐”的时候,裴萱心里乱了一下。
女人一头青丝如瀑,白皙的脸不染一丝胭脂水粉却美得惊人,明明是很明艳娇媚,甚至有些祸国殃民的祸水长相。
可是这样委屈巴巴喊她却让人觉得这人无辜极了,就像是只是一只才变成人的小狐狸,就算有人因为她国破家亡了,也会让人觉得不是她的错。
“裴姐姐我睡不着,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裴萱坐了起来,有些担心地看着时星荛,“又做噩梦了?”
时星荛:“?”
她什么时候做噩梦了?
不知道。
但是她感觉她现在说自己做噩梦了,裴萱能让她上床。
时星荛乖巧地点了点头,那双漂亮的眸子适时流露出点儿害怕恐惧,一举一动好像都在说自己做噩梦了,她现在很害怕。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时星荛唇角比AK还难压,成功了诶,原来通关秘诀是说自己做噩梦啊。
“都可以。”
时星荛上床自然而然地抱住裴萱,还轻声开口,“裴姐姐抱。”
裴萱有些无奈,却还是把人抱在了怀里,“现在不怕了?”
时星荛拽着裴萱的手,“还有点儿。”
时星荛又眨了眨眼睛,“裴姐姐我可以亲你吗?”
裴萱:“?”
“你亲亲我,我就不害怕了。”
裴萱轻轻捏了捏时星荛的耳垂,“不行,乖点儿。”
时星荛继续央着人,“裴姐姐是不是也不喜欢我啊?”
时星荛又提起了喜欢这个词,没有不喜欢,可是……
裴萱捏了捏时星荛的耳垂,“没有不喜欢,别人不喜欢是他们没有眼光。”
“没有不喜欢就是喜欢对不对?我也喜欢裴姐姐,裴姐姐我娶你好不好?”
时星荛一向都是这样直白,可是这样的直白总是会让人措手不及。
“荛荛睡觉了。”
又转移话题,裴萱一直这样转移话题她都要怀疑裴萱心虚了。
时星荛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看着裴萱的眼睛,“没有不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是想和我在一起,想和我在一起不就是想和我成亲?裴姐姐在犹豫些什么?”
“裴姐姐,我们喜欢彼此,裴姐姐为什么还要逃避呢?”
时星荛将她环进了自己怀里,如瀑一般的发丝落在她身上,那双亮亮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她,像是要杜绝任何她说谎的可能。
很漂亮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装着不解,也写着不准她逃避的执拗。
喜欢,是了,是喜欢的。
她从来没有看过比时星荛还要鲜活的人,这样鲜活的人,就像是这样一潭死水的生命里的一泓活水,让她就要干涸的生命又重新活了过来。
她并没有想要留着时星荛,也没有想过和时星荛互诉喜欢,点明互相的心思,她一直以为只要她知道她们之间互相喜欢过就可以了。
她的一生只要有过这样一刻,也就胜过终身了。
可是,时星荛却这样执拗,几乎逼得她没有办法逃避了。
裴萱伸手执住时星荛的手,脸主动贴上时星荛的手,那双带着冷意的双眸仿佛被什么融化了,宛若初春冰雪初融让人心悸到了极点的春寒料峭。
时星荛身子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样的感觉,只是太让人着迷。
“荛荛,你想做什么?”
后面的事情发生的太过水到渠成了,时星荛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她是想着爬裴萱的床,但是她想的最多也就是偷偷亲亲。
直到看到了裴萱那双狭长的眸子逐渐迷糊,看到裴萱轻轻咬住下唇,不断将呜咽的声音吞下,时星荛才有了一点儿真切感。
时星荛主动凑上去,吻上薄唇,轻声央着向来冰冷带着一身傲骨的裴萱,“裴姐姐不要咬,受不住就出声。”
只是时星荛这样温声软语的轻哄却让裴萱更加固执不肯出声。
天还没有亮,
裴萱光着脚踩在地上,伸手去捡地上衣服,可是看到被扯坏的衣服,裴萱面上依旧是冷冷的,没有太多表情,耳根却红透了。
时星荛睡醒发现裴萱不在了,人都还是懵懵的,她是不是做梦了啊。
昨天晚上的记忆有多清晰,现在时星荛就觉得有多不真实,裴萱是什么样的人,她从来不觉得她和裴萱会那么水到渠成。
只是,时星荛还时忍不住想,或许裴萱就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愿意为了她跨出那一步呢。
况且她们都这样了,她不相信,裴萱还要抵赖,还要说什么不喜欢她。
那个人的爱意永远是行动先言语一步表达出来的。
她喜欢,她不一定会说。
但是要是她不喜欢,她一定会推开,一定不会和做那种亲密到了极致的事情。
时星荛出门刚好遇见小莲,小莲先叫了一声“时姑娘”
“你要去给裴姐姐送纸墨吗?”
得到肯定回复,时星荛才开口,“我给裴姐姐送过去。”
裴萱似乎也预料到了时星荛要来找她,裴萱抬眸看着时星荛,那双眸子似乎也带上了点儿不似平常的情绪,“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情要和你说。”
时星荛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情绪,只是觉得住这样的裴萱和以前的裴萱都不太一样,平常的裴萱都是冷冷的,对什么都是淡淡的。
偶尔会展现出一点儿温柔,可是那点儿温柔也是克制的,让人要仔细去感受才能察觉。
更多的时候,裴萱是被她逗得又羞又恼。
时星荛:“?”
说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看来是她多想了,裴萱没有不要她的意思。
时星荛缓缓眨了眨眼,唇角弯了弯,拿着纸墨往裴萱那边走。
眼前人穿了一身绣着云纹的雪外衫,领口露出一点鲜红色的里衣边颈,只是一点红就鲜活逼人。
裴萱认真地看着一步步往她走过来的女孩。
“裴姐姐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很亮的一双眼睛,也很鲜活的一个人,可是此刻裴萱却侧眸看向窗外,像是回忆什么一样开口,“我遇见你的那天也是像外面那么大的雪。”
“其实那天我不准备救你的,只是听到你在喊姐姐。”
时星荛有些迷惑地看着裴萱,所以呢?
裴萱是想说些什么?
“有些事情我没有和你说过,教我识字写文章的先生有一个女儿,我和她一向以姐妹相称,后来先生一家搬到了京城。”
“我和她感情很好,所以才会因为你那一声姐姐救你。”
时星荛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裴萱的意思不过是,裴萱是因为另一个救她,她从来都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时星荛唇角弯起一道几乎可以算作温柔的笑,声音也是也放得很轻,“所以呢?你喜欢她?所以不喜欢我?”
“裴姐姐,你难道不觉得你的说法太过拙劣了吗?”
裴萱转身,那双冷冷的双眸对上时星荛含笑的双眸,“事实就是如此,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裴萱在她来之前就喜欢了别人,时星荛不相信,“那昨天晚上了,你也是把我当作她了?”
“昨天晚上又算是什么?昨天晚上你不是愿意接受我的意思?”
裴萱看着时星荛的那双眼睛依旧没有太大的情绪,这副样子就像是在默认一般。
“你出来也很久了,我把你从大雪里救回来,你把我从火坑里拉出来,该报的恩你也报了,你应该走了。”
说完裴萱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端是一副不愿和时星荛多费口舌多模样。
“裴姐姐,你再看看我。”
可是等了很久,时星荛都没有等到裴萱抬头看她。
不知等了多久,时星荛眼里的光一点点湮灭,推开门消失在漫天风雪之前,时星荛才开口,“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如你所愿。”
走了。
裴萱看向窗外,只觉得外面的风雪更盛了。
裴萱视线冷极了,像是看了千年往事,一点儿情爱已经没有办法引起她半点儿注意,也不能再让她的心有一丝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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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耳朵有点儿担心地跟着时星荛,“荛姐,你没事儿吧。”
这还是她荛姐第一次在感情上滑这样一个铁卢,以前的小世界,哪个主角不是追着要和它姐谈恋爱。
别人做任务可能主线是做任务,可是它荛姐做任务从来都是主线谈恋爱的。
时星荛找了个酒楼,坐在北昌郡最高的酒楼上,就越加感觉外面的行走的人很小很小。
时星荛手搭在阑干上托着腮看着下面人来人往,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这个恋爱就谈吧,一谈一个不吱声。
裴萱顾及的是很多,但是裴萱也不是一脚把她踢下床就不认她的人啊。
她甚至感觉今天的裴萱给她一种很奇怪的熟悉感,唔,全身上下就嘴最硬的熟悉感。
啊不,也不完全是,还有一种这个恋爱也配让劳资谈的感觉。
猫耳朵:“荛姐,要不要我帮你查查剧情,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个人?”
时星荛仿佛才回神,吃了一口热酒,“不用查了,她真说出来,就必定会有这样一个人。”
裴萱总归还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说假话本来就应该基于事实,只有真假参半才能真的唬到人。
猫耳朵:“?”
怎么感觉她荛姐不是很着急的样子啊?
这样子也不像刚被老婆赶出门啊。
猫耳朵:“荛姐,你不气啊?”
你老婆都跑了,你还不气啊?你要是真不气,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你老婆了?
是星荛你不慌不忙地喝着酒,“气什么?我记得这个世界又没有说要让裴萱的喜欢上别人,和别人谈恋爱。”
猫耳朵:“?”
更听不懂了。
“她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呗,大不了到时候我强取豪夺。”时星荛唇角弯了弯,那双漂亮潋滟的眸子里压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心思。
表面说着自己不气不气的小狐狸,实际上已经一肚子坏水的小狐狸。
不喜欢,那就操到喜欢。
反正她的祂不就喜欢这种情趣吗?
她和祂好好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喜欢她的所有吗?这不是某人说到话吗?
她会喜欢祂包括喜欢祂的睡了就不认……
想必,祂也会喜欢她的不服气就睡到祂服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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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让时姑娘离开做什么?”小莲刚知道时星荛走了,就慌慌张张地闯进了房间,“你不是那么喜欢时姑娘吗?”
裴萱抬眸视线冷到了极点,“谁说我喜欢她了?”
裴萱一向很冷,但是裴萱真的没有对人这么冷过,小莲有点儿懵,可是想着这是自家小姐,小莲还是忍不住劝,“可是小姐,要是时姑娘不在,张氏她们又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裴萱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她在,她又能如何?我为何要指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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