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神学第一研究生(玄幻灵异)——无知之幕

时间:2024-02-23 07:58:53  作者:无知之幕
  没撞树的乌鸦打个旋,擦着树干低空掠过。
  好在速度太快,惯性巨大,它们没那么快转身回来。
  谭既来望着那波乌鸦的背影,松了口气。
  然后他才想起该看看是谁抢救的自己。
  一抬头,他对上一双清黑的眸子。
  又是他。
  谭既来喉结滚动:“谢谢……”
  李则安什么都没说,挺身站起,去捡谭既来摔倒时遗落在地上的长刀。
  谭既来腿脚发软,扶着树,试了两次好容易爬起身。
  他深呼吸,绕回到树前,看到树上密密麻麻钉着一层黑鸟。
  谭既来一阵恶寒,密集恐惧症都快犯了……
  个别没晕的乌鸦,双翅“哗哗”扇动,企图把自己拔·出去。
  但扎的太深,那几只努力了半天也没半点希望。
  它们尖尖的爪子快速松合,换算成人类的肢体语言,大约是在抓耳挠腮。
  李则安毫不手软,几刀下去,整棵树没了气息。
  旁边还在单个作战的寸头男砍杀两只乌鸦后,兴奋地冲过来对着谭既来嚎:“可以啊你!草船借箭啊!”
  谭既来“嘶”一声:“草船借箭是这么用的吗?”
  寸头男翘着下巴:“你找个更精准的成语试试?”
  一贯自诩文化人的谭既来还真哑了。
  找到了对付乌鸦们的诀窍后,他们效率瞬间提高了不少。
  随着乌鸦一次次的进攻,它们的数量也在急剧减少。
  也就五六分钟,四人成功诱杀最后一批。
  “芜湖。”
  谭既来从树后爬出来,双手后蜷捏着自己肩颈处的T恤提溜两下,调整因大幅动作而拧巴歪曲的衣服。
  李则安手中的匕首回鞘。
  他把匕首放回口袋,顺便取出湿巾,又开始擦拭他的长刀。
  那把刀刚才被谭既来遗落,刀身刀柄粘满了黏腻腻的泥巴和残碎的树叶。
  谭既来看了一眼:“我来?”
  李则安头都没抬:“不用。”
  行。
  其实谭既来也就是客气客气。
  他看李则安十分宝贝他那刀,恐怕除了刚才那种紧要关头,他也不想别人无故触碰。
  地面树上,到处都是死乌鸦。
  地面的乌鸦死不瞑目,瞪着赤红的眼睛盯着谭既来。
  某位弱质文人被看的不适,踢了一脚鸦脑袋:“请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经过一轮并肩作战,他盘算着自己跟他们怎么也有了点交情。
  谁知跟刚才一样,无人答话。
  谭既来低着头,眼睛慢慢转动,仔细观察他们。
  这三人身手不错,装备齐全,训练有素,警惕戒备……
  陆瑶说他们袭击过她和孟桐,应该不是扯谎。
  这样说来,他们起码两次出现在这片诡异的森林里。
  虽然他们目的不明,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绝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可能也没那么坏……他迟钝地思考。
  如果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他大哥根本不会把他从僵尸群中救下来,刚才也不会为了躲他跳到树上,更不会把长刀给他防身……
  “你们是什么人?”
  话没过脑子,谭既来脱口而出。
  说完他就后悔了。
  他问这些拼命攻击他们的乌鸦是啥毛病都没人理,更何况问他们是什么人。
  并且这个问题,多多少少有点敏·感。
  他们肯定不喜欢被他追问。
  果然三个人同时抬头,直勾勾盯着他。
  谭既来动都不敢动,全身只有眼珠子敢转转,尴尬跟那仨交换眼神。
  半晌,短发女开口:“Zion,he’s a trouble.”
  这句谭既来听懂了,说他是个大麻烦。
  “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谭既来叹气,“我也不想跟着你们,我就想出去,就想回家……”
  寸头男闻言轻笑一声,表情满是戏谑:“啊,其实她的潜台词是——要解决掉这个麻烦。”
  谭既来瞬间从头皮麻到脚后跟。
  “不是吧,”他张嘴结舌,“你们不会想……”
  杀了他???
  他下意识后退两步,换来寸头男两声嘲笑:“就这点胆子还来这儿,嘁!”
  虽然寸头男一脸瞧不上他的样子令人不爽,但是谭既来十分认同他的观点。
  他这点胆子,真搞不了神学。
  他出去就转专业,实在不行退学!
  李则安盯了他一会儿,看他一脸愤恨,嘴唇轻动语气冰凉:“你为什么来这里?”
  “不是我要来,”谭既来说着说着开始狂搓头发,“我是开学第一天莫名其妙被我导师带来的。”
  话说到这儿,他又想问候孟桐全家。
  这么危险的地方,把他带进来,又把他丢一边不管。
  短发女皱着眉头频繁眨眼,似乎在很努力地理解他说的话。
  片刻后,她冷冷开口:“不对,你说,刚刚……”
  她说不下去,回头求助同伴。
  寸头男懂她的意思,抱臂倚着一棵树,漫不经心接口:“拐卖。”
  短发女点头,眯着眼质疑地盯着谭既来。
  谭既来头一回听到短发女说中国话。
  她只能费劲地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口音也很僵硬,正是老外说中文的那种调调。
  “我被我导师拐卖的……”
  谭既来自己说着说着,底气都不足。
  听着跟瞎扯一样。
  “你导师?”寸头男嗤笑一声,“孟?”
  谭既来犹豫片刻,还是如实承认,点了点头。
  “那你更麻烦,”寸头男冷笑,“我们连他也想解决掉。”
  谭既来深吸一口气。
  果然。
  这片森林诡异至极……
  孟桐研究湘西蛊虫……
  他们仨来此,多半也是冲着蛊虫……
  他们跟孟桐起过冲突……
  谭既来承认自己跟孟桐有关系,就是找死。
  但是如果说假话,被发现也是找死。
  左右都他妈是个死。
  行吧。
  谭既来丧气:“随便吧。”
  三个人交换过眼神,看样子也没想真把他怎么样。
  短短十几分钟,寸头男承了谭既来两个人情。
  他活动一下脖子,发出“咔咔”两声。
  他说:“刚才给你指了路,让你走你不走。现在……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咋出去。”
  他说完朝李则安投去一个眼神,寻求肯定或是帮助。
  李则安慢慢眨了两下眼睛:“猫藤受惊,他出不去了。”
  “得了,”寸头男双手一摊,对谭既来说,“对不起了您。”
  谭既来满脸问号:“什么叫猫藤受惊?”
  他是觉得刚刚那些猫藤撤退得诡异。
  如逃命一般,顷刻间蹿个无影无踪。
  但是猫藤撤退后,乌鸦们就来了。
  谭既来一拍脑袋,反应过来:“猫藤把乌鸦招来的?!”
  李则安合了一下眼皮,肯定这个说法。
  谭既来愣了两秒。
  然后抬起胳膊,动手拆除腕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红绳。
  刚刚就是这破红绳碰到了猫藤叶子,才导致猫藤落荒而逃。
  而那红绳也是古怪。
  他往下拉一节,没有被他拉住的地方,就如环节或软体动物般往上滑缠……总之死死赖在他身上。
  谭既来见状猛打数个激灵,被红绳缠住的右臂又冷又痒。
  这红绳为什么会动,为什么缠上他?
  草他妈的这什么鬼东西!
  他情不自禁把自己的胳膊伸远了些,脸上的表情夹杂着嫌弃、恐惧和费解。
  要不是胳膊是自己的,他甚至都想拿刀剁掉……
  另外那仨看他一直努力扒扯不肯放弃,彼此叽咕两声后,李则安开口:“摘不下来的。”
  谭既来如芒刺背,头皮发麻:“为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没人理他。
  又费了半天劲,谭既来也搞不定那根倒霉的红绳,终于丧眉搭眼宣布放弃。
  短发女和寸头男早就不搭理他,俩人坐在大树下闷头吃饭。
  乌鸦尸丛中,只有李则安还站在不远不近处,右手提着那把入鞘的长刀。
  黑夜里,他持刀安安静静站在树冠底下,身影与树影融在一起,像一幅写意烘染的淡色水墨画。
  明明眼前的人出手凶悍干脆,地上还趴着一层眼睛赤红的乌鸦尸体,气氛惊悚灵异。
  但不知为何,这场景就是有股奇特朦胧的诗意。
  谭既来很想拿笔墨连人带景画下来。
  然后拿出去卖钱……
  手腕上的红绳传来一阵电流走过般的酥麻。
  他低下头,忽然又想到什么,喉结滚动一下,嗓音有些沙哑:“这么说,是我连累你们……”
  *
  作者有话要说:
  草船借箭那个,可以换成啥?挠头……
  另外下一章有点点小恐怖,胆小的同学看的时候记得把手机拿远一点,物理防御~
 
 
第08章 诡梦
  李则安站在那里,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但谭既来心里有数,这波遇到乌鸦袭击,责任在他。
  “嘁,你丫才知道,”寸头男听到这话,嗤笑一声说,“全托您的福。”
  谭既来左手抓抓后脑,表达歉意和无辜。
  夜已深,那三个人各自寻了棵树倚靠休息。
  谭既来有样学样,背靠大树好睡觉。
  半个小时后,他瞪着眼睛发呆。
  根本不困啊……
  傍晚孟桐把他从水里捞起来后,他已经睡了很久。外加今天过的惊心动魄匪夷所思,颠覆了他过去二十二年对世界的认知,现在大脑皮层高度活跃,完全没有睡意。
  再说他也不敢睡,谁知道睡着了还有没有命再睁开眼……
  呸。
  晦气。
  他甩头,仿佛能把霉运甩掉。
  头无意间转到一个角度时,他毫无防备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睛。
  “……”谭既来喉结滚动,“你也睡不着?”
  李则安闻言,半垂眼皮从大腿右侧的口袋里取出一个便携式小药盒,抛给他。
  谭既来反应慢了半秒,那塑料药盒从他手边擦过,落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最后呜噜噜躺平。
  他立马扑过去,把那小药盒捧在手里,小心翼翼擦掉粘在上面的清新的泥。
  “Melatonin?”他把药盒转正,模糊拼读上面印刷的单词,茫然地抬头,“什么意思?”
  “褪黑素。”
  谭既来握着那小药盒,语无伦次想到啥说啥:“这个可以随便吃吗……不敢睡……也是睡不着……你们别走……万一……”
  他没说下去。
  谁知道前方还有什么等着他。
  这片森林跑出什么怪物都不奇怪。
  李则安靠在树下,安静地听他嘴里乱七八糟、毫无逻辑章法地一通叽里咕噜。
  等谭既来声音低下去,他说:“我在。”
  两个字,声音不大,清晰明朗,掷地有声。
  谭既来握紧了那药盒。
  林子里静悄悄的。
  他头枕在树干,下颌上扬,穿过层层繁茂的枝叶,偶尔能看到天上露出来的几颗星子。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青年瞎几把文人谭既来对着星星和空气,诗兴大发……
  诗兴散去,再一眨眼,那几颗星子消失不见。
  他“咦”了一声,觉得哪里不太对。
  回头四顾,谭既来一拍大腿。
  他此刻不在森林里!
  眼前虽然也很昏暗,跟森林里的亮度差不多,但是模模糊糊的,谭既来能看清床、柜、桌、椅的轮廓。
  这分明是一间卧室。
  他再低头,看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
  胸腹横贯七八道,手指粗的麻绳把他捆个结实。
  可方才他还拍了一下大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刚想出声,就看到床上人影晃动,然后一条纤细的胳膊摸索着伸向床头柜。
  下一秒,台灯亮了。
  这是个有些年代感的台灯,还用着钨丝灯泡。
  借着暖色调的柔光,他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一手抓着长发,一手撑着床支起身。
  那女人穿着条大红色的吊带真丝睡裙,隐约露出几道曼妙曲线。
  谭既来礼貌地低下头。
  正考虑怎么跟那女人解释自己的存在,他与红衣女人同时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
  “谁啊?”红衣女人声音发闷,正是刚睡醒的样子。
  无人应答。
  谭既来忍不住好奇,抬头往门口看去。
  门外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长廊。
  长廊两侧的墙壁上,从上到下,挂满了一个又一个画框。
  画框内是形形色色的人影。
  但是门口并没有人。
  红衣女人伸个懒腰,掀了被子,脚在地板上寻觅片刻,趿拉着拖鞋站起身。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