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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学第一研究生(玄幻灵异)——无知之幕

时间:2024-02-23 07:58:53  作者:无知之幕
  三人站在一个小山坡顶上,谭既来站在山腰,相距大约五六米。
  李则安回头,漆黑的林子两米开外,其实就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
  模模糊糊的,他看到下方不远处有个清瘦单薄的人影。
  这人影哪怕不往坡上爬,腿脚也没闲着,一直左右交替抖腿以防止猫藤缠上,举止滑稽可笑。
  李则安看了他一会儿,短发女等不及了。
  “Zion!”
  李则安目光移到短发女神色强硬的脸上:“甩掉他就是。”
  跟猫藤搏斗正酣的谭既来,也就是低头两秒,再抬头的时候,山坡顶已经空无一人。
  “大哥——”谭既来几步冲到三人原本站定的位置,茫然地四顾。
  他大哥大姐都不见了!
  “救命啊——”谭既来又哀嚎一声。
  深山老林,深更半夜,他一个人可咋办。
  他回头从小山坡顶望下去。
  说实在的,这会儿比刚才还要糟糕。
  刚才起码他大哥给他指了方向,他又跑出不远,顺着回去问题不大。
  现在跟着那仨人在森里里穿梭半天,七拐八拐,早迷路了。
  谭既来抱头,手指在短发里来回抓弄,压的头发跟杂草一样起起伏伏。
  再低头一看,猫藤已经缠到他大腿了。
  “啊啊啊啊——”他大声惨叫。
  猫藤这种东西,喜欢缠绕活物,却很怕激烈活动的活物。
  简单来说,你要是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它们就凑上来。但是如果你激烈挣扎,它们就会惊恐地退去。
  此刻谭既来生怕被猫藤缠住勒死,自然是拼命反抗。
  他一边跳来跳去,一边伸手全力撕扯拍打。
  猫藤被他扯断好几根旁枝,掉了好多叶子,吓得不轻,绕着圈地从他腿上撤退。
  他抬起左脚,右腿金鸡独立,来不及撤走的猫藤跟他扭着劲,几番较量后他失去重心,横斜着往地面摔去。
  他两只胳膊随着摔倒的姿势,不由自主在空中画圈,最后撑在地上。
  手掌落在潮湿黏腻的泥巴里,他喘了几口气,借力站起。
  手腕缠绕的红绳随着他的动作,无意间触碰到一片猫藤叶子。
  那带着小锯齿的叶子颤抖一下,然后整根藤也跟着发抖。
  片刻,那根藤“嗖嗖”逃走。
  随着它的逃窜,周围好几根猫藤像是得到什么讯息般先后颤抖起来。
  几秒钟后,它们也如潮水般争先恐后退去。
  也就眨眼功夫,脚下厚厚一层的猫藤消失的无影无踪,暴露出潮湿褐色的土壤。
  谭既来呆滞地看着猫藤落荒而逃。
  须臾,他僵硬地抬起手腕,震惊地看着那根红绳。
  那红绳在黑夜里颜色更加暗沉,如氧化的血,在小臂尾端黑红几道。
  唯有银色的亮片,借一点光,便能依旧莹莹如幻。
  “呜啊啊啊——呜啊啊啊——”
  远处林子里传来几声奇怪的鸟叫。
  谭既来打个激灵,耳朵动了两下,抬头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谁知道他一抬头,对上了趴在树干上的三双亮晶晶的眼睛。
  三双亮晶晶居高临下,都垂着头看着他。
  “我去。”
  谭既来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后退两步。
  再仔细一看……这不是那三位大哥大姐么?
  他好奇地问:“你们在树上干嘛?”
  树上三人:“……”
  一秒钟后,谭既来明白了,这三位肯定是为了躲开他,才上树的。
  三个人一人挑了一根枝桠蹲着,但是古树枝繁叶茂,容不下他们自由舒展。因此他们的四肢躯干,只能在造型各异的树枝空隙内受限发挥,最终保持平衡的姿势……不能说争奇斗艳,只能说各有各的精彩奇妙之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玩什么行为艺术。
  谭既来看着他们跟某些古老部落狂野舞蹈动作般的定格姿势,忍不住笑:“你们真是……”
  真是有趣。
  短发女被他的笑气的“哼”了一声,艰难地把两只穿插在枝叶中的胳膊收回来,活动两下腿脚,一跃而下。
  李则安旋身落下,单膝触地,动作轻盈漂亮。
  唯有寸头男,大抵是在树上蹲久了,腿麻。
  他跳下来的时候没站稳,踉跄一下,幸亏谭既来上前扶住。
  “我谢谢您!”
  寸头男斜着眼觑他,抽回手臂。
  谭既来笑:“您客气。”
  “呜啊啊啊——呜啊啊啊——”
  那阵奇怪的鸟叫声又开始了。
  并且这一次,离得更近。
  谭既来好奇地四处打量,不耻下问:“这是什么叫声?”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但三人不约而同,抽出了自己的刀。
  什么叫此时无声胜有声!
  谭既来目瞪口呆。
  他慌张地上下左右看了一圈,最后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拇指粗的树枝,三两下把杂枝乱叶拧断丢掉,握在手里充当防身武器。
  李则安听到他鼓捣半天,忍不住侧首。
  谭既来晃晃手里的家伙,木棍割裂空气发出几阵“呜呜”声。
  他声音充满期待,一脸恳切地问:“能行吗?”
  李则安别过头去。
  谭既来以为他不会回答,结果听他轻轻吐出四个字:“聊胜于无。”
  行,有点用就行。
  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渐渐逼近,四个人同时紧张起来。
  李则安站在最前面,左右两侧的后方站着寸头男和短发女。
  谭既来思忖片刻,挪到李则安正后方、另外两人的斜后中央。
  “你丫干嘛?”
  寸头男看他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回头斥骂道。
  谭既来厚着脸皮,干巴巴尴尬地强颜欢笑。
  寸头男又张嘴跟他理论,没等说两句,就被李则安打断:“别吵了,先应战。”
  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渐渐迫近,寸头男狠狠剜了一眼谭既来,换回对方一个刻意讨好的笑。
  谭既来紧张地盯着前方,见乌漆麻黑的林子里慢慢多了一层不知道什么东西,阴黑一片慢慢压过来。
  他握紧手里的小木棍,今日他才见识了啥叫五彩斑斓的黑。
  那巨大的黑影从上而下俯冲,伴随着一阵“呜啊啊啊”的怪叫,谭既来终于看清这次来的是什么东西——
  乌鸦。
  巨大的乌鸦。
  乌鸦本来就挺大只,这批乌鸦更比普通的大一圈。
  它们渐近飞来,为首一只距离四人两米远时,李则安低喝一声:“Fight!”
  这次谭既来听懂了——开打!
  前面三个人同时动作,一边或低头或闪身躲开乌鸦的尖喙,一边让手里的长刀精准地割破乌鸦的脖子,像那批僵尸一样,乌鸦们被一刀毙命。
  谭既来精神高度紧张,在这种条件下,他的身姿竟然也神奇的伶俐起来,一顿操作左闪右躲,几番都没有被乌鸦的尖嘴啄到。
  实在躲不开,他就用手里的木棍格挡,等乌鸦咬住他的棍子,他一拳冲着乌鸦脑袋砸下。
  一只大乌鸦怪叫了一声倒下。
  打晕这只乌鸦,他才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身冷汗。
  他注意到这只乌鸦的眼睛通体赤红,如血一般的赤红。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谭既来直觉告诉他,被这种乌鸦啄一口,肯定不止受伤那么简单。
  撂倒为首几只之后,大部队抵达。
  漫天都是拍打翅膀俯冲的乌鸦,四人应对得都不轻松。
  更糟心的是,起初只需要应对面前,而等乌鸦冲过两波过后,之前掠过他们的乌鸦掉头返回,从后方袭来。
  这下四面八方哪个方向都有可能受到攻击。
  那三个人非常有默契地背抵着背,把后方交给同伴。
  谭既来一个人站在圈外,像个活靶子。
  他用木棍抵住前面扑过来的乌鸦,听见后面一声怪叫。
  本能地低下头,果然一只乌鸦从后面袭击他。在他躲开之后,跟咬着他木棍的那只撞在一起。
  差一点!
  谭既来心猛地一沉,这样下去被乌鸦啄伤早晚的事。
  他瞅了个间隙,靠在一棵树上缓口气,见另外三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铺天盖地的乌鸦已经撕开了他们的同盟圈,显然他们也不是铜墙铁壁。
  突然一只乌鸦几乎就要冲到寸头男脸上。
  谭既来向前两步,把棍子掷出去。
  那只乌鸦被木棍打到,同时被一把飞来的刀插到后背,头一歪擦着寸头男脖子划过,跌在谭既来脚下。
  刀是李则安的。
  寸头男看了李则安一眼,又飞速一瞥谭既来。
  谭既来把那把刀拔·出来,冲着扑向自己的乌鸦砍去,猛地削掉了大乌鸦的一只翅膀。
  他砍完这一只后,刀柄冲着李则安抛过去:“还你!”
  李则安接过,又忽然发力。
  刀尖冲着谭既来的脸,被极速甩出。
  那瞬间,谭既来脸上血色尽失。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没有很钟爱取情侣名,但这一对儿,超合口味。
  另外文中人物一开始对来宝态度不太友好,是因为我们跟随来宝的视角,很多隐藏剧情没有打开。从全文的情节和脉络来看,在这个节点对他不太关照是合理的。但是来宝是社牛哇,无论开局什么样,他都能把关系处理的很好,遇到的所有人最后都是他的铁哥们儿~~
 
 
第07章 黑鸦
  然而那把刀擦着他的耳边飞过,继而是利器没入皮肉的钝声。
  他回头,看到身后摔落一道黑影。
  是乌鸦。
  原来他大哥是在救他。
  他愣了半秒,又一次抽出那把刀。
  李则安飞速跟他说:“拿着吧。”
  说完他又从身上不知哪个口袋,拔·出一把匕首。
  谭既来握着他的长刀,左闪右躲劈砍掉两只乌鸦。
  也不知道怎么走位的,反正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跟李则安背靠背贴住。
  “谢谢。”
  感受到对方传来的体温,谭既来一阵心安,低声道谢。
  可李则安甚至没等他说完就已经离开,去救被围攻的短发女。
  谭既来只好独自迎战。
  周围地面密密麻麻一层一层摞着被砍杀的乌鸦,可是天上还是源源不断扑过来。
  谭既来快支撑不住,大声喊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吧——”
  这次有人回应。
  寸头男扯着嗓子,跟骂人似的:“那你说怎么办?!”
  谭既来刀背敲晕一只大乌鸦,飙了句脏话。
  草!他哪知道咋办?!
  反正他握着刀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体力已消耗过半,再这样下去早晚得交代在这里。
  “你们之前遇到都怎么办的?”
  他看这仨人杀鸦挺熟练的,默认他们之前遭遇过这群疯批乌鸦的袭击。
  寸头男喊:“杀干净!”
  要不是没空也不敢,谭既来就捂脸了。
  行吧……
  杀……
  他慢慢后退,背靠树干,只让自己正面受到乌鸦攻击。
  凑合应付几分钟后,忽然两只“呜啊啊”叫着,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地扑过来。
  谭既来横扫左边那只,然后飞快低头躲过右边的袭击。
  右边飞来的乌鸦速度太快,来不及刹车,一头撞向谭既来身后的树干。
  “笃呜呜呜——”
  谭既来看清撞树的后续,全身麻了半秒。
  那大乌鸦尖锐的喙结结实实戳入树干,起码没入两公分,还带着颤音在高频振动。
  这他妈要是戳他身上……
  这念头还没完全闪过,谭既来突然留意到,那只倒霉乌鸦连着喙的头垂直于树干,但是鸟身无力的悬空下垂,赤红的眼珠也被眼皮挡住,整个鸟死气沉沉挂在树上。
  它撞晕了,或者直接撞死了。
  他“呵”了一声,脑袋里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长刀锋利,散发着凛冽的寒光。
  谭既来握着刀向前几步,招呼天上密密麻麻的乌鸦。
  本来他一个人目标不大,又背靠大树,攻击他的乌鸦只是零星仨俩。
  但他冲出去,举着刀找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乌鸦们很快注意到嚣张的某人。
  它们悬停在空中几秒,然后成群结对朝他扑过去。
  寸头男余光瞥见,满脸匪夷所思:“你干嘛呢!找死啊!”
  谭既来紧张到爆炸,短暂失聪,压根儿没听见寸头男喊话。
  他硬着头皮迎战漫天的乌鸦,而这时林子里恰好卷来一阵风,吹得他衣角“呼啦啦”作响。
  谭既来有种自己是武林高手的错觉。
  但确实是错觉……
  在乌鸦们如一股黑旋风极速袭来时,谭既来以为自己会漂亮走位,轻盈地旋身转到树后……但现实是他没看路,一抬脚就被树根绊倒,今晚第三次摔个狗吃屎。
  谭既来趴在地上,猛地回头,乌鸦们几乎扑到他脸前。
  他猝然睁大眼睛,脱口就是一句国粹。
  就在乌鸦尖利的嘴就戳到他脸上前半秒,一股极大的力量扯着他的衣领,瞬间把他拎到树后。
  “笃笃笃笃笃笃……”
  背后一阵密集颤声。
  谭既来靠着大树,感受到这棵树被乌鸦怼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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