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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学第一研究生(玄幻灵异)——无知之幕

时间:2024-02-23 07:58:53  作者:无知之幕
  谭既来鼓着腮帮子:“不是吧阿sir,我买了这么多口味,您没一个喜欢的?”
  李则安抿了一下嘴角:“警车有规定,不能吃东西。”
  谭既来手里的油炸土豆片掉回袋子里:“你不早说,我都吃了好半天了。”
  他抽了张纸擦手,又要收零食包装。
  李则安想拦他,匆忙间掌心覆上他的手背。
  他在那一瞬间变得矛盾,习惯性觉得冒犯想要松开,但是下意识的,又想要牢牢抓紧。
  谭既来顺着那只好看的手,抬头看他。
  他的侧颜比十八、九岁那会儿还要精致漂亮。
  李则安感受到身边的人目光,努力直视前方的路面。
  “没关系,吃吧。”
  两人回到京市警局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车子驶入大院,李则安没有开去停车场,反而在某栋小楼停车。
  谭既来撑着眼皮:“怎么不走了?”
  李则安:“打破伤风。”
  谭既来:“你受伤了?”
  李则安目光落在他脖子边。
  “哦这里啊,”谭既来摸摸结痂,“没事,小口子。”
  李则安:“下车。”
  他被李则安强拽下车,一脸不耐烦地来回咕哝“麻烦”和“没必要”。
  但其实他在暗中享受这种感觉,享受这股矫情和做作的劲儿。
  他像一只傲娇猫,翘着下巴,在阳光底下纵情地慵懒伸腰。
  啧……
  医生给他扎完针,他俩像在长市时那样,坐在走廊的椅子里熬时间。
  谭既来抱着李则安的手机,无聊地刷dy。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天跟谭斌挨一起,大数据把他们化为一类人,总之沙雕段子一条接一条推送过来。
  谭既来抱着手机笑抽:“谁能想到这名年仅16岁的少女四年前竟然只有12岁!”
  “我发现男人最后都会和自己的老婆结婚。”
  “为什么陨石都会精准地落到陨石坑里?”
  他一边笑还一边拍大腿。
  李则安在他笑得激烈的时候,抬头扫视两边走廊。
  还好凌晨半夜没人来。
  不然是真的丢人……
  谭既来笑着笑着,忽然没了声音。
  李则安看他突然安静,问:“怎么了?”
  谭既来一脸严肃:“陨石是不是都落在陨石坑里?”
  李则安:“……”
  谭既来收起手机:“原来是这样,我说呢……”
  他快步往住处走。
  李则安跟上去:“到底怎么了?”
  两人一边走,谭既来一边说:“我跟你说过县志的事,你还记不记得?”
  李则安:“记得,一百年前长湖镇附近坠落过一颗直径不小的流星。”
  谭既来:“没错,有两件事,我之前弄错了。”
  第一件,他以为鬼森林那座奇怪的山头是流星残骸,但现在看来一定不是。
  寻找流星残骸,应该找坑而不是找山。
  第二件,他曾试图计算开启时空洞的所需要的能量,其中牵扯天体运行的引力与质量。
  但如果那颗流星还有残存碎片,体积达到某个数值后会产生一定影响,必须纳入考量。
  他目前所有的结论,很可能得全盘刷新,从头再来。
  谭既来快步回到房间,把新思路全部记下。
  他写字的时候,李则安坐在旁边,扫了一眼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皮夹克。
  那是二十年前流行的款式。
  他无意识地转动小指的铂金戒指,微眯眼睛,还能隐约记得他爸穿这件衣服的样子。
  再一眨眼,他又想起把谭既来从水里捞起来时的那个清晨。
  当时谭既来全身湿透,喃喃叫他的名字。
  他震惊于一个陌生男生认识他,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完全没注意他的衣着不对。
  直到孟桐说破,他才突然发觉这个男生穿着他爸的衣服。
  两个完全不像的身影错时空交叠。
  有些事冥冥之中,都做好了安排。
  桌边还有份警方的文件。
  李则安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
  然后他越过文件夹上沿,目光落到正专注记笔记的谭既来身上。
  他知道了。
  终于谭既来丢下笔,甩着手长吐一口气:“好了。”
  李则安合上文件:“有件事我想解释一下。”
  谭既来刚想问什么事,就看见他手里拿着那个文件夹。
  他当即知道李则安要解释的是什么事。
  但这并不妨碍谭既来觉得莫名其妙:“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任何,这是你的隐私。”
  他忽然觉得0417给他这文件,某种意义上算是暴露了李则安的私隐……虽然他后来直接穿越过去,经历了他暗淡无光的童年、青春。
  李则安嗓音有一点暗哑:“按道理来说,的确是这样。”
  谭既来手捂着嘴打个哈欠,困意袭来,囫囵说:“是啊。”
  手指捻动文件夹的硬质封面,李则安手支着脸,看着对面的人兀自欣赏着新完成的笔记。
  屋子里只有桌上一盏台灯亮着。
  黄调的灯光在地面和墙角折出两个人影。
  李则安看着那两个人影。
  有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但是我不想跟你讲道理。
  时间已经很晚。
  两人轮流洗过澡,墙上的两根针指到两点半。
  李则安擦着头发出来时,谭既来已经躺在床上。
  他留了一半的位置给他,被子也只盖了一小半。
  李则安吹干头发,两个人对视一眼。
  他在谭既来的目光里,自然地走到床的那半边,掀开被子躺下。
  谭既来笑了笑,翻身关掉台灯,任凭黑夜和安静在房间蔓延。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谭既来准时醒来。
  吃过午饭,李则安告诉他明天下午一点约了两位教授见面。
  刚说完0417就来了。
  他先狠狠关心了一下谭既来,解释昨天下午的紧急转移,其实是因为他收到李则安通过黄嘉河发来的情报,指明Pest知道了谭既来的安置地点,因此他特意安排了跟谭既来相似的特警前来替换,想要钓鱼。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Pest能准确获得谭既来位置的原因,是因为开车的老刑警老陆很多年前就是Pest的人。
  所以只要他还用老陆给谭既来开车,谭既来转移到哪里,都是透明的。
  对此,谭既来:“……”
  啥也不说了,活着就好。
  0417解释完毕,很熟练地开始甩锅:“03,你潜入Pest一年多,没发现老陆的身份吗?”
  李则安:“……”
  谭既来:“你跟老陆共事二十多年,不也没发现?”
  0417:“……”
  屋子里气氛开始尴尬。
  倒也不全是因为谭既来怼0417,而是因为0417微妙地感觉到两人都不是很欢迎他。
  他站在屋里,坐着站着、开口闭嘴都谜一样奇奇怪怪,干脆起身告辞。
  关门的时候,0417眼神一跳。
  他从快闭合的门缝里看到房间内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彼此眼神里只有对方,完全不在意他、不在意其他任何。
  那刹那,0417恍惚懂了什么,又觉得难以置信。
  他最后尽量轻地关闭房门,把小小的天地归还回去。
  他就不该来打扰。
  然后他转身干了另外一件“缺德”的事儿——让人把孟桐转移到谭既来所在的警局,统一保护。
  下午三点,李则安接到这个消息,表情一言难尽。
  0417因为心虚,所以电话里的声音努力明媚——听起来就像在兴高采烈。
  他跟李则安说:“你表哥马上到啦,快去接他吧。”
  谭既来也听得见,小心翼翼观察李则安的状态,感觉到自己太阳穴处的动脉在狂跳。
  李则安淡淡说:“知道了。”
  随即挂了电话。
  那边0417不明所以,还有点不大高兴。
  怎么说他也是1503的前辈。
  0506的下属跟0506一样高冷。
  谭既来摸起口罩:“要不我去吧。”
  你们别打起来……
  李则安:“上学那会儿,旁边警局忙不过来时,会来学校借调学生帮忙出警。说实话,我一直怀疑他们不是忙不过来,因为分到我们手里的任务,没有一个正常的。大三那年我带着大一的嘉河,去翻过垃圾山找不小心弄丢的保险柜钥匙。我毕业前一天,警局请我们去挖某小区化粪池,找一对新婚夫妇在洗菜时不小心弄丢的对戒。”
  谭既来:“卧槽……”
  李则安:“最让人生气的是,我们把整个垃圾山翻过来、把化粪池捞遍之后,报警的人都告诉我们,东西在家里找到了。”
  谭既来:“卧槽卧槽……”
  李则安:“我以为毕业之后终于不用出恶心人的警了,没想到……”
  他瞥一眼窗外驶入警局的某辆警车:“变本加厉。”
  谭既来伏在桌子上抽笑。
  他好喜欢李则安阴阳怪气的样子。
  笑够了,他戴上口罩:“我陪你去。”
  他导大半个月不见,皮肤暗黄,憔悴不少,
  脸颊和眼窝都向内凹曲,瘦了得十斤。
  他动作也稍显迟缓,估计是手术后没恢复好,还比较虚弱。
  只有眼镜片后的那双小眼睛,仍然冒着光。
  看到两人站在大楼的门厅,孟桐目光一直在李则安身上就没挪开。
  他跟他点点头,没说话。
  李则安连头都不想点,完完全全照章办事,跟送他来的警察交接后,带着他去房间。
  上楼梯时,孟桐终于去看谭既来,对他笑了笑:“好久不见啊既来,你没事吧?”
  谭既来对“你没事吧”四个字都过敏了。
  他揉着突突跳着的太阳穴:“孟老师,求您件事。”
  “什么?”
  “永远别问我有没有事。”
  有没有事你心里没点数?
  孟桐笑了声:“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昨晚没睡好?”
  谭既来眼睛一弯:“没有,昨晚睡的特别好。”
  昨晚是他睡的最甜的一晚。
  三人到了房间,李则安驻足门口,表情声线非常专业且官方地给孟桐交代注意事项。
  孟桐根本没兴趣仔细听,不知道在想什么。
  话说完了之后,李则安就要走。
  孟桐伸手拦住他:“不进去坐坐吗?”
  李则安:“我有工作,你有事打内线。”
  孟桐:“我现在就有事。”
  李则安:“什么?”
  孟桐明显根本没事。
  他绞尽脑汁了半天憋出一句:“我研发的针剂呢?”
  谭既来摸皮夹克的口袋,掏出来递给他:“在我这里。”
  孟桐接过,抬头认真问李则安:“你没有送去欧洲实验室吗?”
  李则安瞥了他一眼:“没来得及。”
  孟桐连忙给他找台阶:“倒也不着急,而且我前几天就把全部资料移交给警方了。”
  剩下的事就该警方去对接这边的“孟桐”。
  按照那边的时间线,欧洲姑娘起码还有半年时间。
  肯定来得及。
  李则安又要走,孟桐又拦。
  李则安脸色冷得跟黄嘉河似的:“还有事吗?”
  孟桐脸对着谭既来,目光却依然锁定李则安:“既来你先回屋。”
  谭既来大概知道他要干嘛,抬头对上李则安的眼睛。
  他在征求李则安的意见。
  如果李则安真的不想跟孟桐交流,他有一万种办法给他导搅和了。
  李则安想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
  谭既来轻“嗯”,转身回到旁边自己的房间。
  孟桐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他眼下还顾不上细想。
  他顺着李则安的眼神看过去,是谭既来穿着皮夹克的背影。
  皮夹克后背有几道经年陈旧的刮痕。
  他曾经好几次拿去衣物护理店想要修复。
  每个工匠都告诉他,花一些功夫和心力,可以补一补,补过总比不补要好。
  只是不要奢望复原如初。
  很多事,都是这样。
  傍晚李则安来敲门,准备带谭既来出去觅食。
  两人经过隔壁房间,正商量着吃什么,就听见房门骤然开合,然后是孟桐的插嘴声:“我也去。”
  谭既来指了指他手里:“老师您确定吗?”
  孟桐正在鼓捣他的针剂,一手拿还没拆包装的一次性针管,一手拿着密封的针剂瓶。
  他随手揣兜里:“确定。”
  谭既来看向李则安。
  后者皱了皱眉。
  孟桐感觉到这是不想让他跟的意思,“啪”一声带过门,开始耍赖:“我没带钥匙。”
  李则安:“你觉得我没有备用钥匙?”
  孟桐语气软了一点:“大警官,给一点面子这么难吗?”
  上车时,孟桐和谭既来的手同时搭在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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