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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学第一研究生(玄幻灵异)——无知之幕

时间:2024-02-23 07:58:53  作者:无知之幕
  孟桐拍了拍谭既来的肩膀:“既来,你去后面坐。”
  谭既来不肯,微笑:“孟老师,您去后面。”
  孟桐还不知道谭既来什么都知道了。
  昨天Pest的一堆破事儿,那边警局也没跟他说。
  所以他一副“哎呀你不懂我们的关系”的表情,重复:“别闹,去后面。”
  谭既来更是一副“你才不懂我们的关系”的表情,坚持:“您去后面哈。”
  主驾驶的李则安系好安全带,按下车窗:“谭既来,别跟他废话,上车。”
  谭既来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挑了挑眉,钻进车子。
  汽车启动,孟桐怕李则安一脚油开走不带他,连忙拉开后排爬进去。
  “我去!”孟桐上车后突然咋舌,“怎么这么多零食?!”
  昨天打完针谭既来满脑子陨石,早把车里的零食忘了。
  李则安:“多吗?那是您学生两天的量。”
  孟桐:“啥?”
  谭既来一脸嫌弃:“老师您屁股坐着我的坚果了。”
  这还让他怎么吃。
  孟桐高抬贵臀,拂开所有包装腾出一人位置:“既来,你幸亏不是个女孩子。”
  谭既来:“怎么说?”
  孟桐:“不然谁养得起你。”
  警车里有种难言的气氛。
  像小猫爪子似的,挠了谁的心谁的肺。
  驶出警局,等红灯时,谭既来忽然眼前一亮。
  “我的天哪……”
  他捂住大半张脸,直起身体,紧盯着车头前拉着行李箱过马路的男生。
  那是他自己,带了一箱洗好的衣服,准备乘坐地铁回学校。
  那位“谭既来”满脸红光,看来这个周末过的很愉快。
  他戴着新买的降噪耳机,完全没听到一丝旁边密闭空间里透出来的惊呼声。
  “谭既来”走着走着,在斑马线的尽头,忽然“啊”了一声。
  那是一辆右拐车速度有点快,在他面前紧急刹车。
  他戴着耳机,因此更容易受惊,心脏“砰砰”狂跳。
  绿灯亮起时,车里的谭既来说:“停车好吗?”
  李则安:“怎么了?”
  谭既来:“你能不能帮我跟他捎句话?”
  他忽然记起来,就是这天傍晚,他因为戴耳机听歌没看路,不久之后跟骑着小电驴在人行道行驶的外卖小哥,发生了剐蹭事故。
  虽然没什么大事,但是当场两个人一撞一摔,都挺疼的。
  李则安听完,很快打灯路边停车,去追“谭既来”。
  几分钟后,他返回车里,说:“你今晚肯定不会出事。”
  谭既来听他“你”,多多少少有点别扭,问:“这么确定?”
  李则安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了。”
  谭既来感觉不太妙:“嗯?”
  李则安:“我拍你肩膀的时候,你受惊,一甩头耳机掉地上摔坏了。”
  谭既来:“……”
  那是新买的耳机啊……
  “不过没关系,”李则安重新启动车辆,“我跟你换了联系方式,损坏财物,我会赔偿的。”
  谭既来“啧”一声:“私人邮箱?”
  李则安:“不是。”
  谭既来:“嗯?”
  李则安嗓音有了一点微妙:“微信。”
  谭既来表情一言难尽,心情复杂。
  他都没有,“他”凭什么有?
  后排的孟桐伸着脖子:“则安你微信号多少?”
  李则安:“工作微信不给外人。”
  孟桐回头看着还没走远的“谭既来”,又瞪着前排的谭既来:“那为什么给他?”
  谭既来撇嘴:“澄清一下,我没有。”
  ……
  李则安选的店在京市某著名古董交易市场的旁边。
  老城区不好停车,他们把车停在路边。
  穿过交易市场,再走几步路就到了。
  谭既来心头跳上一股浓浓的不安感。
  他皱着眉想到今年清明假期,他曾在这里被兜售过挂着风铃花造型的银铃铛。
  这晚风有点儿大。
  他总觉得风吹过耳边,带着淡淡的铃铛声。
  “我们换家店吧。”他忽然说。
  孟桐看天:“都这个点儿了,二环很堵诶。”
  谭既来:“换家店,我害怕。”
  孟桐愣了:“害怕?”
  谭既来不安地抓着右手手腕。
  他坚持:“换家店。”
  李则安:“好。”
  孟桐:“好?”
  李则安:“你想吃什么?”
  谭既来:“随便。”
  他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三人回到车前,刚要上车,就听到小猫孱弱的叫声。
  孟桐动了动耳朵:“怎么感觉在车底?”
  谭既来弯腰:“那得把他弄出去,轧到它就不好了。”
  他说完蹲下身,努力探头,在漆黑的车底猛然对上一双发红光的眼睛。
  “我去!”
  谭既来吓一跳,站起来后退一步,险些被过路的车蹭到。
  “干嘛呢您!”
  疾驰而去的前车传来一声吼。
  李则安两步过来,跟孟桐一起把他捞回路边。
  他握着谭既来的手臂,声音发紧:“你怎么了?”
  谭既来并不是容易大惊小怪的人。
  谭既来捂着心口,缓了口气:“哦,没事,我看到小猫的红眼睛,跟乌鸦和僵尸的眼睛似的……我忘了猫的眼睛夜里都会发红光。”
  孟桐松开他,嗤笑:“还以为怎么了呢。”
  谭既来咽了一口口水,试图推开李则安的手:“我没事,你上车,我来赶猫。”
  李则安握着他的胳膊,没有松:“我来吧。”
  说罢他低下身,在车下搜寻了半天:“没有猫。”
  谭既来神经被什么点了一下:“不可能,我刚刚还看见了。”
  然而他和孟桐也弯腰,三人一起寻找半天,结果就是没有。
  孟桐推了推快掉下来的眼镜:“你是不是花眼了。”
  谭既来:“我才二十二。”
  孟桐:“可能是趁我们不注意溜走了。”
  谭既来:“也许吧。”
  但他心头的不安愈加强烈。
  谭既来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三人商定吃饭的馆子,准备上车。
  忽然车底又传来一声猫叫。
  这次声音不再孱弱,反而听着像猫叫春,十分惨烈。
  谭既来和李则安面面相觑。
  下一秒,那只猫缓缓地从车底爬了出来。
  这是一只全黑的猫,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
  它抬起头,在明亮灯光下的眼睛依然那么红那么亮。
  谭既来认出了他,毛骨悚然:“警长?!”
  长市科研所的警长怎么会在京市?
  它眼睛为什么这么红,跟他妈僵尸一样?!
  没等他想完,警长躬起腰,张开嘴巴开始呕吐。
  片刻,一只黑亮亮的长倒刺的甲虫从它嘴里跑出来,瞬间“哒哒哒”地钻入谭既来裤腿儿。
  “卧槽……”
  谭既来感觉到腿上一阵酥麻,在极度惊恐的心理作用下,愈加彻骨寒凉。
  李则安几乎在蛊虫爬出来的瞬间就扑下身阻拦。
  但是那只蛊虫速度太快,眨眼消失在谭既来裤子里。
  李则安“唰”得上拉裤脚,却根本没有找到虫子。
  而谭既来感觉到那阵细细密密的酥麻顺着他的腿,窜上他的腰腹,穿过他胸口,最后蔓延到他脖子。
  “则安——”
  他的手一直跟着感觉摸索,想要拦下那只虫。
  然而总是慢一步,直到蛊虫爬上他的侧颈,快要钻进他耳朵。
  李则安听到他大喊,抬头猝然看到一抹亮黑趴在谭既来耳边。
  很久之前的噩梦像暴风雪般疯狂袭来,刺激他心脏收缩地不成样子。
  钝痛感在刹那间遍布全身,连指尖都是剧烈地疼痛。
  他强烈地恐惧,害怕,拼了命地伸手去抓。
  他在这样的惊恐中失去过至亲。
  那年他还太小。
  现在他长大了。
  所以这次他一定不能再失去。
  ……
  他成功在入耳的前一个瞬息抓住了那只蛊虫,同时感觉到掌心的皮肤被细小的啮齿撕裂。
  一股窒息感憋在胸口,李则安努力拿起路边乱丢的矿泉水瓶,把蛊虫塞了进去,扣上了盖子。
  然后他张开嘴想要空气,却如坠水下,根本无法呼吸。
  “则安!”孟桐错开谭既来扶住李则安,看到他自掌心起至手臂全身,开始蔓延一阵诡异的红潮。
  他被蛊虫咬了。
  李则安眯着眼睛推开孟桐,挣扎着扑过去接住了摇摇欲坠的谭既来。
  “谭既来……”
  他声音瞬息之间沙哑地像老唱片机。
  谭既来在蛊虫被抓走的前一秒感觉到一阵剧痛,随即胸口像是压着巨石般无法呼吸。
  他一手痛苦地撕扯胸口,一手摸耳朵,摸到什么液体。
  看了一眼手指,他发现是自己的血。
  灯光下,那片血在蔓延开来的红潮中,刺目扎眼。
  他像是晕血一般,无力地跌倒。
  恍惚中摔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谭既来勉强睁开眼睛,看到李则安的皮肤蔓延着诡异的红潮。
  就像自己一样。
  他靠着李则安的肩,听到了手腕的铃铛开始幽幽作响。
  他在汹涌地窒息当中明白,这就是最后一环。
  他回到李则安的过去,都是以实体的方式出现。
  他忘了在这个世界,他也是实体。
  李则安生命里最后一场噩梦,原来是他。
  他的离去和死亡。
  李则安虽然接住了他,但肌肉僵硬,无法发力。
  他支撑不住谭既来的重量,两个人都无力地跌倒在地,靠着车门瘫坐。
  路边开始有人驻足,好奇地围着他们仨。
  “孟桐,”李则安舌头僵硬,伸手去抓孟桐的衣袖,眼睛也快睁不开了,努力清晰吐字,“针剂……”
  手足无措的孟桐猛的想起来自己带了针剂。
  他从口袋里掏出注射针和密封的针剂,拼命镇定但是仍旧全程颤抖地把药剂吸入针筒。
  李则安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谭既来抱到孟桐旁边,喃喃:“快救他……”
  谭既来靠在李则安胸口,对着他导师摇头说:“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完成准备工作地孟桐,不带半分犹豫地推开他,然后拉开了李则安的袖子。
  尖锐的针头钻入李则安手臂的肌理,瞬间完成了注射。
  谭既来松懈下来。
  对,没错,就是这样……
  李则安眼睁睁地看到针刺入自己的手臂,还想要推开孟桐的手。
  他动作的第一下,手在半空中失力坠落。
  而等他攒了攒力气,再次抬起来成功推开孟桐的手时,针筒里的药剂早已全部消失。
  他身上的红潮开始变淡。
  几秒钟后他陡然恢复呼吸,抑制不住地大口喘息。
  他在恢复力气的下一刻捏着孟桐的手腕,把针管举在眼前,还在奢望能有一点残存的药剂。
  然而没有。
  李则安心脏狂坠,周身如浸冰河。
  他甩开孟桐的手腕,五官扭曲:“你——”
  孟桐手里的针筒掉在沥青地面,发出清脆地“当当”声。
  谭既来循声看过去,捂着越来越闷的胸口,慢慢倒下。
  孟桐感受到李则安怀里那个人的目光望过来,立马站起身,别过头去。
  他不敢看谭既来。
  周围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孟桐麻木地想,他这算不算杀人?
  他明明是个医生……
  却亲手把自己的学生推向死亡……
  李则安还很虚弱。
  他咬着牙扶着警车站起身,努力打横抱起谭既来,却发现他整个身体已经非常僵硬。
  谭既来半睁着眼睛,眼角结膜开始变成赤红色。
  他张着嘴好像是想呼吸,又好像是想说什么。
  但是由于舌头僵硬,最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谭既来,”李则安试了好几次,好容易拉开车门,手忙脚乱地把谭既来塞进去,胡乱地哄,“你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在他关车门的时候,孟桐忽然出手抢下他的钥匙,按了锁车键。
  下一秒,孟桐把车钥匙往路中间一丢,一辆越野车驶过,无情地把钥匙碾碎。
  李则安都懵了。
  孟桐按住他的肩:“带枪了吗?”
  李则安还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孟桐低下头。
  片刻,很远处的人都听到了一声怒吼:“我操·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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