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式突然回想起这句话。
“为了睡我,你还真是什么鬼话都说得出口。”姜式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很吃这套地释放信息素安抚躁动的Alpha。
“你又好到哪里去?”牧楚为垂眸看了一眼乖乖趴在他腿上任他予取予求的姜式,抱怨也忍不住放软了语气,“你到现在都不敢说出闹脾气的理由,只敢玩失踪。”
“要你管。”姜式有些心虚,偏过头。
“别动。”牧楚为咬住他的腺体,“胆小鬼。”
姜式吃痛地皱眉:“现在是你求我帮忙!注意态度!”
“知足吧。”牧楚为在他颈间流连,闷笑,“忘了你是怎么求我帮忙的了?不仅让我赔了钱还差点赔上一条命”
回想起上次发情期,姜式没什么反驳的立场,只喃喃:“哪有那么夸张……你好了没有!”
直到在姜式后颈留下深深的标记,牧楚为才罢休。
他把姜式顺势抱起,跪坐在他腿上,姜式的膝盖抵着楼梯使不上力,只好坐得很深,没忍住漏出一声闷哼,引来牧楚为满意的笑。
“再笑!”
牧楚为身子往后仰,看着坐在自己身上汗涔涔还不忘低声咒骂的人,忍住笑意,然后毫无征兆的,他突然抬手,抚摸姜式低垂的睫毛:“这里怎么了?”
“什么?”姜式一时没反应过来。
牧楚为拿指尖摩挲几下,有些疑惑:“烫的?”
姜式恍然哦了一声:“你弟弟傻缺男朋友弄的。”
牧楚为闻言,神色复杂地深深看了他一眼。
“干嘛。”姜式耿耿于怀,有点别扭地嘟囔一句,“我可没说你弟弟。”
牧楚为没说什么,无奈地笑了笑,环住腰把人整个抱起来往姜式房间走。
姜式不乐意了:“滚回你自己房间睡。”
牧楚为往主卧方向瞥了一眼:“还能睡人么?”
“你自己愿意惯着,你就受着呗。”姜式心想他要是有这么个混账弟弟一天不得抓起来揍三顿,哪像牧楚为,无底线地宠着,明明被小兔崽子耍的团团转,还要处处偏袒维护。
姜式以为他多精明呢,结果被人卖了还要倾家荡产倒贴进去帮人数钱。
想到这里,姜式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活该!”
牧楚为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我受着,你生什么气?”
牧楚为一句话像锐利的针尖扎破了姜式这只鼓鼓囊囊的气球。
对啊,他算什么,他生什么气呢。
姜式一下子泄了气,只觉得心里憋屈,他耷拉着脑袋懒懒趴在牧楚为肩头:“放我下来,这么多房间你爱睡哪睡哪,别连个小床都跟我抢。”
牧楚为却突然开口叫他抱紧,随后托住那两团软弹的肉,发狠顶得他连一个字都没法说。
Alpha烈酒一般的信息素爆发出来,塞满整个二楼,把主卧空气中那点儿零星的别人的信息素挤掉,从楼上溢出到一楼,直到整间别墅都充斥着他的味道。
牧楚为凑近姜式湿漉漉的发尾,鼻尖轻嗅了一下,很满意,眼眸中透着深不见底的占有欲,他语带笑意:“你的床和你,我都要睡。”
“唔……”姜式还没骂出口又被顶了回去。
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夜。
易感期Alpha可怕的欲望直到天蒙蒙亮才有所缓解。
换成一般Omega早被折腾昏过去几次了。
而姜式,此时正逮着机会反手一把掐住牧楚为刚抽出来的那玩意,回过头,恶狠狠地敲诈:“这个强度的工作量,得加钱!”
—— tbc
第33章
牧楚为的易感期没有姜式想象中暴躁。
但却存在别的问题。
姜式半梦半醒感觉有手在自己身上乱摸,摸得他额角青筋直跳,带着满肚子怨气睁眼:“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见他醒了,牧楚为更加肆无忌惮,手臂圈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附在他耳边悄声问:“想在办公室做?”
姜式低吼:“滚。”
牧楚为也不恼,轻飘飘的一句:“那我也不去。”
“!”姜式惊呆了,“这竟然是你这个工作狂说出来的话?!”
“这不是有人要替我当工作狂么?”牧楚为轻松一笑,“让给他。”
姜式想说你有这么大度?
但转念一想,让给姓严的就等于让给他弟弟,以牧楚为宠弟的程度,还真没什么是不能让的。
姜式一脸鄙夷,甩开他的手爬起来:“赶紧叫人把你房间弄干净滚回去睡。”
“不可能。”牧楚为反客为主地舒展双臂靠在两个枕头上,“你不跟我回市里,咱俩就挤这张小床,挤坏了,我再换张更小的。”
“为什么易感期人会变得不要脸啊?”姜式一边吐槽一边拉开门。
“别出……”
姜式从没把这里当成家,所以他住这里时,总是尽可能少的用自己的痕迹改变别墅原本的样子,房间也选了最小的一间。
这样他收拾东西滚蛋的那一天就不会太狼狈。
但房间小的唯一缺点是,没有独立浴室,他得去走廊的卫生间给自己做清理。
一般情况下,这算不上什么困扰。
但今天不一般的是,打开门的一瞬间,他光着身子跟一个陌生壮汉撞了个脸对脸!
“我……”姜式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你……”男人也十分尴尬。
短暂的四目相对。
姜式感觉背后还有一道目光紧紧盯着他。
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姜式腰板一挺,故作轻松:“都是男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说着他就打算这么大摇大摆地遛着鸟去洗澡。
被牧楚为拦腰拖回床上!
“叫你别出去。”
姜式只听出牧楚为的声音有些不高兴,他的脸陷在柔软的小床里,看不见此刻他身后,欺身压着他的人浑身低气压,脸色阴沉。
“你怎么就不能偶尔听话一次?”
被反扣住手腕的姜式也不慌,反而有点懵:“那人谁啊?”
牧楚为俯下身,半眯着眼,盯着他后颈的眸子目光灼灼:“你不需要认识。”
“啊……”姜式吃痛。
这下不用清理了,清了也白清。
姜式终于有了点Omega的样子,眼皮子耷拉着,懒懒趴在床上。
牧楚为坐在床头,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从他后颈抚至尾骨,轻柔缓慢。
姜式还不太习惯与牧楚为有正常需求以外的亲昵接触,总觉得很别扭,他往床外侧挪了挪,奈何床太窄,意义不大,他又转移话题道:“吃什么?”
牧楚为随口回了句:“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姜式气得跳起来:“妈的被你折腾一天一夜,老子还得伺候你?!”
“你问我的啊。”牧楚为一脸无辜,“我可以不吃的,你去哪?”
“下山!吃饭!”姜式随手抓起裤子套上。
“腰不酸了?”此时一脸关切的牧楚为简直就像在鸡笼前写春联送祝福的黄鼠狼,“来,想吃什么给我说,等会儿带你去。”
姜式很警惕:“等什么?”
牧楚为笑笑拍了拍床:“我给你揉揉腰嘛。”
姜式从他的笑意里看见了明晃晃的不怀好意。
这腰只怕是越揉越酸。
犹豫再三,姜式说:“我要吃火锅。”
“好。”牧楚为一口答应下来,而后顺着他半推半就给的台阶,把人搂回被窝里哄道,“吃完我们回市里。”
“你都翘班了干嘛还这么执着非要回市区?”姜式不理解。
但在他又一次开门跟壮汉撞了个对脸之后,理解了。
牧楚为不仅把床整个扔了,甚至连地板都撬了,现在的主卧根本就是个光秃秃的工地。
隔壁搞装修他都没注意!
姜式嫌弃牧楚为的信息素拖垮了他敏锐的感知力,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壮汉装修工看见他这次穿戴完整松了好大一口气。
等他从面前走过去,姜式才缓过神来,回头问牧楚为:“怎么他还一副吃了大亏的表情?”
被看光的是老子!
牧楚为悠闲地斜靠在床头:“他怕丢工作。”
姜式觉得莫名其妙。
等姜式神清气爽从浴室走出来,拿毛巾胡乱擦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兴冲冲开口:“走!”
却看见牧楚为正低着头往手臂上打抑制剂,眼皮子都没抬,只轻描淡写的一句:“火锅吃不了了。”
这次,姜式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只是抱着手臂,冷冷一笑:“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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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知道牧楚为没法拒绝他弟的任何要求,何况只是一顿饭。
但姜式不理解。
“凭什么我也要去?”姜式坐在车里生闷气。
“你不是饿了?”牧楚为好笑。
“我上次不也饿着肚子被你赶下车的?别装得好像你有良心一样。”姜式狠狠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敢跟他合起伙来算计我,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知道你厉害啦。”牧楚为轻轻拍了拍他捏紧的拳头,安抚道,“没人要害你,放松点,跟长辈吃顿饭而已。”
“长辈?!”姜式惊吓到语无伦次,“不是,等等,什么长辈?谁的长辈?”
牧楚为:“我的。”
姜式震惊:“不是嫌我拿不出手吗!现在又是唱哪出!!”
窗外闪过的一排排路灯在牧楚为眼底明暗交错,他垂下眼:“可你的存在还是被他们知道了。”
话里话外透着不情愿。
像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丑事被人挖了出来。
姜式不傻,他听得出来,没好气:“你猜谁说的?”
牧楚为笑笑,有些无奈:“还能是谁。”
“原来你也不笨嘛。”姜式嘟囔着奚落他。
牧楚为没跟他计较,侧过脸:“你等会儿多吃饭,少说话。”
姜式:“……”
“听见没有?”牧楚为又问。
“老子又不聋!”
与其说是带他去跟长辈吃饭,不如说是他们母子聚餐,带了他一个外人助兴。
包间不大,跟姜式心里想的那种华丽排场不一样,装潢清幽素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竹木香。
牧楚为的纨绔弟弟一改往日趾高气昂的模样,笑眯眯地给母亲夹菜,带着些稚气,故作生气的样子打小报告:“妈,哥哥最近都不愿意带我玩了。”
牧楚为笑着摇了摇头:“我哪敢呐,小祖宗。”
“你哥那么忙,你以为像你呀。”女人嘴上埋怨,可眼底尽是对小儿子的疼爱,“都要订婚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也要忙着陪妈妈呀。”弟弟笑得乖巧,唇边点缀两个浅浅的酒窝。
牧楚为眼神温柔:“那我呢?”
弟弟哼哼一声:“看你表现咯。”
牧楚为拿一支小勺轻轻拨弄精致器皿里的莲子泥,问:“那哥哥要怎么表现才能让我们小乘满意呢?”
弟弟想了想:“我订婚哥哥送份大礼不过分吧?”
女人笑他:“鬼灵精。”
“当然。”牧楚为也只当他在撒娇,一笑了之。
一家子温馨和睦,气氛融洽。
只有姜式被晾在一旁,像空气。
从进门,牧楚为就没介绍他,他不明不白地杵在那里,显眼又多余。
之后母子三人心照不宣地忽略他聊起家常,自然而然把他排除在外。
没人再多看他一眼。
饭又少,菜又不好吃。
一筷子下去,道道都是素的,姜式越吃越窝火。
等吃得差不多了,弟弟突然站起身,指了指外头的庭院:“我去透透气。”
他一走,女人立刻冲牧楚为使了个眼色:“去看着你弟弟,别让他偷抽烟。”
牧楚为望着姜式的方向迟疑了一秒。
仅一秒,就果断丢下他跟了出去。
姜式:“……”
从他小时候跟着妈妈看八点档的经验来看,把人都支走了,这时候就该甩一张支票在他脸上,撵他滚蛋了。
“怎么?你在等我开支票?”女人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姜式:“没。”
“放心吧,我就看你一眼。”女人说着还真就拎包起身了。
“看什么?”姜式不理解。
“知道楚为不是认真的就行了。”女人走到他面前,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往桌上一放,“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她不拿正眼瞧自己,姜式也不跟她讲礼貌。
当着她的面就把盒子给拆了。
打开后,姜式脸色一黑。
是一只套子。
“随他玩,但不能闹出人命。”女人撩起眼皮子浅浅打量他一眼,“这点自知之明你得有吧。”
怎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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