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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怎么还拆家(近代现代)——米酒酿兔兔

时间:2024-02-23 08:25:33  作者:米酒酿兔兔
  路灯下,牧楚为有些狼狈。
  牧总这辈子头一次跟人打架,没捞着太多便宜。
  但那货下颌骨都被揍歪了,托着下巴支支吾吾,模样滑稽,狗嘴里再也吐不出一个侮辱姜式的词。
  牧总就觉得这架打得值。
  “宝贝你喝醉了。”他望着气鼓鼓的姜式,忍俊不禁,不小心扯着了嘴角的伤口,鲜血直流。
  幸好,他察觉不到痛。
  “干嘛学我老板讲话!”姜式要他闭嘴。
  老板?
  牧楚为回想起那个整天把宝贝儿挂在嘴边的俱乐部老板,他沉吟片刻,试探着开口:“还想打拳啊宝贝?”
  “打啊,怎么不打……”姜式垂着脑袋,靠在路灯下,低声喃喃,“不打太难熬了。”
  牧楚为缓缓蹲下身,摸摸他被酒精染红的脸蛋,既心疼,又失落:“跟我在一起,那么痛苦么?”
  “跟你在一起……我刚才就想问了。”姜式口齿不清,但依旧拧着眉,装得凶狠,“你他妈谁啊!”
  牧楚为怔了一瞬。
  虽然很蠢,但面对的毕竟是个小醉鬼,他无奈,只好选择自报家门:“牧楚为。”
  谁知姜式一听这三个字,噌的一声站起身,抬腿就走。
  牧楚为赶紧追上去:“又怎么啦?我的小祖宗。”
  “别跟我提他!”姜式头也不回,一个劲儿往前冲。
  “?”牧楚为一头雾水。
  姜式踉踉跄跄冲出去几步,头晕目眩,只好扶着路灯又慢下来。
  牧楚为在他身前蹲下来:“我背你。”
  姜式揉了揉鼻尖:“谁会无缘无故送一个陌生人回家?说,什么居心!”
  牧楚为:“不白背,我计价收费。”
  “哦,出租车啊。”那一切就都合理了。
  姜式低头一看,‘座位‘是简陋了一些,但现在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了,再不回去,秦勉和躲躲都要担心他了。
  牧楚为一边说着“安全带”一边把姜式的胳膊往自己脖子上缠:“扶稳了。”
  交通安全姜式很遵守的。
  他乖乖搂着牧楚为,小声抱怨:“没空调啊师傅,起步价少算一点吧。”
  牧楚为失笑:“不行,不能讨价还价的。”
  姜式吃瘪,趴在他肩头沉默一阵。
  四周万家灯火。
  牧楚为背着他的姜姜,慢慢一步一步,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姜式脑袋稍稍抬起一点,呵出的热气儿拂过牧楚为颈侧的皮肤,有点痒,那点温度转瞬就凉了下来。
  “师傅。”姜式的声音又软又轻,还有点黏,“你认识牧楚为啊?”
  牧楚为顿了一下,生怕‘认识‘两个字刚说出口小祖宗就要‘跳车‘了,只好说:“这么讨厌他啊?”
  姜式低低嗯了一声。
  牧楚为哭笑不得:“那他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讨厌?”
  姜式不屑地嘁了一声:“他才不在乎呢。”
  牧楚为侧过脸,默默望着他气鼓鼓的宝贝,望了许久,才低声呢喃:“怎么会不在乎……”
  姜式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一个劲儿自顾自地嘟嘟囔囔:“师傅,你说我洗不洗掉标记啊?”
  “不准。”牧楚为说。
  “可是不洗掉的话……”姜式的脑袋重重垂下去,声音闷闷的,“我打了好多好多抑制剂……还是好难受啊……”
  牧楚为顿时停下脚步:“什么时候的事?”
  “师傅……我没有Alpha了。”姜式醉得很彻底,脆弱又茫然,“下次发热期该怎么熬啊……”
  闻言,牧楚为猛然呼吸一滞。
  —— tbc
 
 
第118章 
  “停车!”
  姜式看到了他租的房,闹着要下车。
  牧楚为紧紧托住他:“别乱动,我送你上去。”
  “那你小点声哦。”姜式食指晃悠悠地抵着嘴唇,“我室友明天还要早起。”
  “好。”牧楚为应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踏进姜式的租屋。
  第一次,面对姜式离开他的那段日子。
  那段他想逃避,甚至不承认的日子。
  打开灯,屋里很多地方落了灰,在牧总眼里小小一间屋子,被姜姜打理得整齐又温馨,反观偌大的庄园,连这间小屋的一个角落都比不上。
  牧楚为简单收拾了一下沙发,转头发现姜式在里屋翻找着什么,他放轻了脚步缓慢靠近。
  “钱呢……”姜式纳闷。
  找不出零钱付车费,他十分苦恼。
  床头柜角落里那颗粉色钻石,落了灰失去光彩,姜式拿起来:“破东西,抵车费算了。”
  骂骂咧咧说完,他又舍不得了,赌气丢回角落里。
  原来姜姜还留着啊。
  牧楚为默默望着那颗不再耀眼的钻石。
  他才明白,姜姜不是从一开始就不愿被束缚的,曾经的姜姜,也是愿意戴着他给的钻石,满足他自私的占有欲的。
  曾经的姜姜,甚至主动套上止咬器,只怕不小心伤了他。
  而自己是怎么做的呢?
  牧楚为回想起他失去姜姜的那一晚,为了防止姜姜跑掉,给他戴上了冰冷的止咬器,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绝望。
  他非但没能留住姜姜,反而让他逃得更远。
  而现在,他又重蹈覆辙了……
  牧楚为把姜式抱起来,轻抚他的后背:“都过去了。”
  他看见姜式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后颈,心疼不已。
  “我怎么会以为只有洗掉标记是疼的呢?”牧楚为喉间轻颤,与其说是在对姜式忏悔,不如说是他不肯放过自己,“我只是故意忽略了,离开了Alpha,却还带着标记的你,会更疼。”
  他打着爱的名义,亲手给姜式套上沉重的枷锁,还沾沾自喜,有恃无恐……从一开始就错了吧?
  “姜姜。”牧楚为贴近姜式耳边,轻声问,“如果有一天你自由了,你会想去哪?”
  “自由……”姜式垂着脑袋呢喃。
  好陌生的词啊。
  “想去哪?”牧楚为又问。
  姜式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去看大熊猫。”
  “这么简单?”牧楚为有些讶异。
  姜式淡淡回了一声“嗯”。
  原来姜姜要的是那么简单,从来都那么简单。
  那些牧楚为不择手段换来的权势地位,其实还比不上有个人能陪着他,在某个假日的午后,举着相机挤在人群里一起看大熊猫翻跟头。
  或许,自己连陪着他一起的资格都弄丢了吧。
  姜式突然仰起头,眨着眼睛看他。
  那双清透的眼睛含着醉意,迷蒙又湿润。
  “你有点眼熟。”姜式说。
  酒意消散了一些,当然眼熟,但好笑的是,牧楚为竟在此刻感到有些心虚。
  他倒宁愿自己只是一个在冷清夜晚邂逅姜式的陌生司机,那样,就不会惹他的姜姜难过了。
  牧楚为心酸地笑笑:“你还欠我车费呢,忘了?”
  “唔……”姜式揉了揉眼睛,“你等等。”
  “别揉了。”牧楚为抓住他的手,握在掌心捂热,“抱你去睡觉好不好?”
  姜式稀里糊涂地点点头,长长舒出一口气。
  牧楚为给他盖好被子,指尖轻轻戳了戳他泛红的鼻头,不满道:“太没防备心了,笨蛋。”
  姜式却对他说:“晚安。”
  牧楚为等他闭上眼,故意渐渐平稳了,才俯身在他唇角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晚安。”
  入冬了,窗户玻璃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牧楚为在窗台边坐下来,靠着冰凉的玻璃,看见窗外的枯树被吹落最后一片树叶。
  他看得出神,浑浑噩噩地在窗边坐了一夜。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姜姜,也曾在这个窗边静静坐了一夜。
  那时候还是夏天,树叶还没枯黄。
  一切都还来得及。
  —— tbc
 
 
第119章 
  翌日,姜式醒来时脑袋晕乎乎的。
  睁眼发现天花板突然矮了许多,揉了揉眼睛,再看才发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回到出租屋睡了一夜。
  震惊之余,他努力拼凑昨晚断片后的记忆,可惜都是徒劳,什么也想不起来。
  姜式深吸一口气,扶着脑袋缓缓坐起身,摸了摸胸口,确定没有灼烧感。
  毒没发作。
  那牧楚为一定就在附近。
  “喂——”姜式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喉咙干涩又像火烧过一般疼,“给我弄杯水来。”
  “醒了?”牧楚为端着温水走进来。
  他发丝还染着湿气,像被清晨的朝露吻过。
  姜式很难不去注意他嘴角的伤。
  这家伙日子过得一丝不苟,嘴唇连死皮都没有,此刻脸上却挂了彩。
  姜式自然想到:“我揍的?”
  牧楚为失笑。
  “我一般情况下酒品都是很好的。”姜式吞了一大口温水,理直气壮地给出解释,“除非有人趁我喝多了动手动脚。”
  他说话时,余光瞄向牧楚为,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可牧楚为眼神平静,滴水不漏。
  姜式顿时泄气:“其实我记不得了,大不了……”
  “不是你。”牧楚为说。
  “?”姜式呆呆眨了眨眼,一时竟没反应。
  “我跟人打架了。”牧楚为说这话时没什么底气。
  对牧总来说,是件挺丢人的事情。
  丢人的不是打架本身,而是失控。
  “……你什么?!”姜式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揉了揉耳朵,又重复问了一遍。
  牧楚为一脸无奈地望着他:“你明明就听见了。”
  “你诶!牧总——”姜式故意夸张地拖长尾音,“还有你花钱摆平不了的人啊?当街打架?!我没听错吧???”
  “取笑我是不是?”牧楚为挑眉。
  姜式好奇:“为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牧楚为笑他明知故问,“Alpha打架不就那点破事儿么,争风吃醋呗。”
  姜式再次震惊:“你?!”
  “想笑就笑吧。”牧楚为拿他没办法,抽走他手里的水杯,站起身,“笑完赶紧起床,有个地方要带你去。”
  姜式以为又有什么应酬,满脸不情愿。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牧楚为带他来的,竟然是一座实验基地。
  “干嘛?拿我做实验啊?”姜式警惕。
  牧楚为侧过脸,风轻云淡:“求婚。”
  姜式:“说什么屁话?”
  “我认真的。”牧楚为勾起一抹浅笑,“求婚信物我都准备好了。”
  姜式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说了不会戴你的……”
  “戒指,我知道。”牧楚为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我没准备戒指,但你放心,也不是空着手。”
  他将姜式带到检查室外,停下脚步。
  牧楚为紧闭着唇,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时间有些仓促,我只准备了两样东西。”
  姜式满脸疑惑:“什么玩意?”
  牧楚为冲着紧闭的机械大门一扬下巴:“进去吧,等再出来,毒就解了。”
  姜式更疑惑了,半信半疑:“真的?”
  他要放过自己了?
  牧楚为点点头:“这是第一样。”
  姜式还是难以置信,他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了?
  有什么阴谋吧?
  姜式机敏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是第二样。”牧楚为从兜里拿出一张机票,有些皱了,看得出来,他拿在手里反复揉捏了许久,就像他迟迟无法下定的决心。
  姜式接过来,一头雾水:“我要去哪?”
  “看大熊猫呀。”牧楚为垂眸笑笑,“当然,不看也可以,以后你想去哪就去哪,谁也困不住你了,姜姜。”
  这场求婚简陋得有些拿不出手。
  牧楚为没有选择用戒指圈住他,而是选择了放开。
  挺讽刺的。
  这个一辈子只学了巧取豪夺的暴君,真正学会爱的那一刻,也是他放手的那一刻。
  姜式自由了。
  “你慢慢考虑,不急。”牧楚为笑得有些勉强,“如果答应,就在玩回来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机场接你。”
  “如果不答应呢?”姜式问。
  此刻,牧总倒显得有些笨拙了,他一时语塞,无措地愣在原地。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
  而后机械门缓缓打开。
  穿着实验服的研究员走出来,通知他们解毒剂备好了。
  牧楚为点点头。
  直到目送姜式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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