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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太子殿下(古代架空)——月见春晓

时间:2024-02-24 17:07:44  作者:月见春晓
  太子怕他往后都如此形式,不顾一切,若某一次因为意外,当真造成什么后果……实在不可细想。
  的确是不好。乌涂尔这么想着,心内后悔又占据到了高峰,从前都是太子安慰他,他觉得背后有靠山什么都敢做,却没想想太子身后便是悬崖峭壁,又有谁来做他的靠山?
  “殿下,我再不会了。”乌涂尔歉意道:“我再不会了。”
  程束听了,仍旧不放心:“现在我不信你,你最好做出些保证来。”
  乌涂尔不知为何觉得这句话有些逗乐,“噗嗤”一声轻笑出来,从太子怀中抽身,又掰开他手掌,调出他小拇指来,和他拉钩:“此为保证,永久有效。”
  “如此小孩子气的保证……”程束觉得不满,却又见他拉着自己晃了晃,说道:“往后殿下替我做保,我也替殿下做保。”
  “再不做如此伤害自己的事情,毕竟殿下如此舍不得我,我又怎么舍得殿下?”乌涂尔说着说着,脸就红了些,可口里却不打磕绊,的确是诚心诚意。
  程束知道他明白过来,想要原谅他,又有些后怕,颇为纠结了一会儿,才又道:“自此之后我都要监督,若再有下次,你就哪里都别想去了。”
  乌涂尔点头应下,这才算暂时解了太子心中的不顺。
  又过几日,乌涂尔修书一封递下东南,只说为了解救梁黄二人,他专程赶往上京,却差点被梁茂春刺杀,如今他行踪被太子发觉,好不容易蒙蔽过关,梁黄二人也被带往高阁。进了高阁,就不是他能插手了。
  这信上所言虚虚实实,乌涂尔也不想着卞旭辉能全信,毕竟漏洞不少,但也能算是给卞旭辉一个迷障,叫他不能分清现下这些人的局势。
  而卞旭辉也果真如同乌涂尔所料,看着这封信,是有想相信,却又觉得离谱。一方面对着乌涂尔拿捏不清,另一方面也摸不清楚为何梁茂春要刺杀乌涂尔。到底是因为乌龙事件,还是因为梁茂春其实已然和他不是一路?
  可梁茂春、黄万全被压入高阁,还是给了他莫大的压力。本想着太子碍于情面和道义,应当不会太为难这两个人。虽然卞旭辉也没想着真能把皇帝逼出来,但到底也不是现下这幅光景。
  太子能一言不发就处置梁黄二人,更是不顾前朝后宫,想来是对世家不满到了极点。即便皇帝仍在,都要忍不住下手了。
  这下卞旭辉可坐不住了,在家兜兜转转几日,想着头发都掉了一地,终于下定决心反扑。他一面给乌涂尔递了信,叫他早做准备,另一面又将某段秘闻,悄无声息的送到了上京。
  两封信寄出去,卞旭辉出了一身冷汗,简直要把心力耗干。而这两封信也像是搅动风云的巨柱,要把整个大胤带动起来。
  乌涂尔接到密信之后,就不得不动身出发回到越国,临走之际他握着太子的手说道:“殿下,万望小心。”
  然后,他就趁着天光熹微,离开上京。
  可也正是在他离开的这一晚,几个穿着褐衣的下人从某间华贵府邸出来,分头走向京中几位大人的家中。而这间华贵府邸的主人也在挑灯写信,他写好之后交给了自己的心腹,让心腹务必快速带出上京。
  也正是这一晚,在东南沿海,一些本该安静停靠的外国商船忽然点起了微弱的油灯,在一片夜深人静中瞧瞧往外海驶去,就像是一颗引路的星光。
  而几日后的西北塞外,一位大汉手握书信,看着那精疲力竭的信使,用自己不甚熟练的汉话问道:“再问一次,信里面说的话,是真的?”
  信使道:“自然,绝无虚言!”
  大汉忽然一笑,漏出一口黄牙,胸口上挂着的狼牙晃动:“好!”
  谁也不清楚东西南北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更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如何,只知道从某一夜开始,寒风过境,将整个大胤笼罩在凉意之中。
  而这隐隐的一切,都开始于一个十分不起眼的人,在一个大朝会的早晨,敲响了皇宫门口所设的闻鼓。闻鼓是为冤情而设,可直达天听,但少有人有胆量来敲。多年未响的闻鼓取代了鸡鸣,把上京城从睡梦中唤醒。
  就连看守闻鼓的鼓手都是打着哈欠前来的,看见敲鼓之人容姿平常,身着破衣烂衫,当即就有些不高兴:“干什么的?这闻鼓也是你随便敲的?”
  那人却不畏惧,朗声道:“我有冤情!我要见陛下!”
  鼓手哈哈一乐,笑道:“见陛下?你什么人你见陛下?”
  “我手中所涉皇室秘闻,为何不能面见陛下?!”此人越说越激动,又看周遭零星走过来几个百姓,说话更大声了:“东府血脉存疑,难道不是大事吗?!!”
  他最后一句说出口,简直犹如石破天惊,把那小小鼓手顿时击穿在当地。什么困意全都消散,鼓手盯着他的目光迷茫又畏惧,更是恨不得自己刚刚压根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此人见鼓手失言,又是狠狠敲了两下闻鼓:“太子血脉存疑,我要面见陛下!!”
  这下,周围那几些百姓全听到了,各个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而宫门外的侍卫长此时也敢来,正巧把这话也听在耳中,顿时吓得脱了一身皮毛。他身后的侍卫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侍卫长气得半死,也吓得半死,伸手狠狠掴了身后侍卫一掌,怒喝道:“还不赶紧通知殿下!大理寺、图龙卫,全部通知!”
  随后,他大喊:“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胡乱攀上的贼子拿下!”
  但与此同时,有人忽然开口:“且慢。”
  侍卫长一顿,转头过去一看,发现是一架华贵马车,声音正是车内之人发出的。
  侍卫长心中一寒,喝道:“何人?!”
  马车一晃,有人掀开帘子走将出来。侍卫长一看他面容,就微微后撤一步,而那人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怎么,不认识本王?”
  来者正是孝王!这孝王母亲出身寒微,不过是个被皇帝醉酒后随意宠幸的内人,后来有了身孕,这才在宫里有了一席之地。而这内人能顺顺利利的被封昭仪,后来产下龙胎晋升嫔位,也是因为李皇后少有争宠心思,对于旁的这些妃子少有插手。若是换到前朝那位善妒的皇后手中,恐怕早已一尸两命了。
  可不知道这内人是不是承受不起这泼天富贵,在产下孝王三年后就因病而去,孝王因此被纯贵妃代为养育,和从前那位德王……倒算得上的有些亲密的兄弟。
  德王当初狼子野心,是为大罪,太子尚且留他一条性命。那么对这个根本没有参与的孝王,几乎是压根没有管过。而孝王的确次次都来参与大朝会,但因少有职权,也在朝会上插不上什么话,因此瞧着,俨然是个闲散王爷。
  那他这会儿怎么想着多管闲事?!
  侍卫长觉得不妙,所幸是提前一步派人通知太子和谢大人,否则现下绝不可能再有机会。
  他刚想对着孝王说些什么,就又看见一辆马车悠然驶来。侍卫长眼皮一跳,眼睁睁瞧着,恭王和良王从一驾马车上下来。
  简直荒唐!
  这二位更是什么都不操心的主,寻常连朝会都不来,这会儿怎么可能过来凑热闹?
  击鼓鸣冤之人是他们引出的由头!这是要逼宫!
  侍卫长猛然反应过来,对着三位王爷冷下脸来:“这是何意……”他这么一动,身后跟着的几个侍卫都纷纷跟着动了起来。可也正是这个时候,侍卫长连话都尚且没有说完,就被不知道从何处飞来的暗箭穿了喉咙!一口鲜血喷出,他双目欲裂,紧紧盯着几位王爷,应当是想骂些什么,却骂不出来了。
  剩下的几个侍卫也纷纷被射死,皇宫巍峨,下头居然血流如注。
  孝王瞥了一眼自己那两个弟弟,没露出什么表情来,反而叫人一把拿住了那击鼓鸣冤之人。
  “小小侍卫长胆敢冒犯贵人,就地格杀也无甚所谓。”
  “走,随本王上朝,当面问问太子!”
 
 
第64章 
  孝王反应算得上极快,但是宫内拱卫的羽林卫也不是吃素的。如果说几年之前,羽林卫还有效忠皇帝的心思,那么这几年已然全全转变成了太子一派。毕竟谁会放着一个极其厉害的上峰不跟随,反而跟着一个整日玩乐度日的无能之辈?
  羽林卫向来晋升困难,跟着皇帝更是前途无望,只有在太子手下,还能拼一把。
  因此,羽林卫都用不着自家指挥使出面,就已然用枪锋对准了孝王等人。
  “王爷,此意为何?没有殿下传召,不得入内!”
  大概是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孝王倒也不急,尚未开口,就见得良王上前一步,对着那羽林卫说道:“还请羽林卫指挥使。”
  他们到底是皇亲国戚,寻常人等也不敢肆意对他们做些什么。对上良王这种温声细语的,比对上孝王就要轻松一些。这羽林卫狐疑的看了几眼,到底还是叫人通知了指挥使章丰。
  章丰提前得到消息,也正往这边赶来,刚到了就见宫门宫外都是气势汹汹的对垒。他当即止步,暗骂了一声。可也只能走上前去,对着一众王爷拱手道:“不知三位王爷有何要事,为何如此强闯宫门?”
  孝王将他看了一圈,忽而冷笑:“章丰,你当真是鼠目寸光,现如今跟着的主子,不过是个血脉存疑的杂种。若真有一日……便是窃国者!到时候别说什么晋升,恐怕都要叫这虎狼把你生吞活剥了!”
  章丰顿时变色,下意识的皱了眉:“王爷,这是蔑视……”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孝王把击鼓鸣冤之人朝他这里推了一把:“本王不过是想进宫当面问问太子,并非逼宫,如何能叫人这般防着?本王无权无势,手下连个兵头子都难找,太子又怕什么?难道真如此人所言,太子当真不是父皇所出?”
  想着孝王这么多年,少见如此伶牙俐齿。章丰却被他说的有些后怕起来,毕竟他们这些羽林卫,也不是寻常普通平民出身,家里好歹有点一官半职或是贵人血脉,在行事上也就比那些泥腿子出身的要谨慎不少,思虑的也多。一面想着若是放了孝王进去,太子的怒火也是难以承受的。一面又想着,如果这孝王当真有什么后手,两相对峙起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章丰气得咬牙,本以为能在羽林卫再升一步,没想到却是被架在火上烤!
  正当他踌躇之时,远远见一队人驾马而来,定睛一看,是图龙卫。
  谢琢就在前头,一介文官,此时看着面容肃穆,当真有些说一不二的凶煞感。他纵马而至,一鞭子就抽在章丰身上,怒道:“章丰!首鼠两端的混账!”
  章丰被他抽得一愣,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再等他看清状况,图龙卫已经完全把孝王等人围住,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谢琢道:“逼宫犯上者,拿下!”
  图龙卫训练有素,当即就要拿人。孝王一看此情此景,心里如同火烧,忽然伸手进内怀,摸出一张明黄黄的帛书来:“陛下御笔在此,本王看谁敢动!”
  这东西一冒头,所有人都是一怔。谢琢更是一拉缰绳,生生把自己定在当地,目光几乎要把帛书瞪出一个洞来。
  他想说这东西是孝王伪造,可还真不是。帛书所用规格、材质等都是天底下独一份,只要是见过的人,都能认出来。更何况,还有见此书如见天子的说法。章丰立刻跪了下去,高呼万岁。
  谢琢知道无法,可不想低头。偏偏孝王拿他开刀:“怎么,谢大人见帛书不跪,是不敬陛下么?或者说,是太子不敬陛下,看着陛下体弱,就要趁虚而入,弑父篡位不成?”
  山一样的帽子给谢琢扣下来,他倒是不怕,可不能影响了太子,只能依言下马跪拜。
  孝王看着他,又是一道冷笑出来:“还以为谢大人是什么硬骨头,不过也是如此……本王看,太子身边也没什么能用之人!”
  说罢,他一手扯住击鼓人,一手高举御笔帛书,当真直直入宫。
  宫门前闹了这么一出大戏,后头百姓也有,官员也有。见孝王入宫,这些本应该上朝的官员也赶忙跟着进去,到底心中是怎么想法,还得是在朝堂上见分晓。
  孝王知道,太子定然已经知道此事,想必应该是无措的。可到了勤政殿,一抬首,看见了坐在太子位上的那人,他仍旧是心中一凉,对太子产生了畏惧。除却当年的德王靠着母家,尚能和太子呛声两句,他们这些剩下的王爷……几乎是看着太子的盛名和威名长大,对这个兄长是一种骨子里溢出来的畏惧。
  此时见他,仍旧是云淡风轻,好像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中。
  孝王由怖生恨,看着朝臣们依次到了,这才对着沉默不语的太子发难:“殿下,此人在宫外鸣冤,说东府血脉存疑。我自知事关江山社稷,这才闯进宫门,还想问问殿下的意思。”
  太子静静的看着他,过了片刻竟然笑了:“说本宫血脉存疑啊……不如这位苦主,先倒倒苦水罢了。”
  孝王心中狐疑,却也让那人开始伸冤。此人果然准备充分,只说当初李家小姐进宫,虽然是中宫之位,却迟迟不得陛下疼爱,反而让纯贵妃先一步诞下德王。李家为巩固位子,更是为了日后所图,就让皇后出计留下皇帝。可即便如此,皇后仍旧未能怀孕,再想留下皇帝,就怕要暴露计谋。因此李家出了主意,找一奸夫扮作内侍入宫与皇后苟合,这才有了太子。而这私事,一瞒就是这么多年。
  而当初李家寻觅奸夫,就是借了此人母亲之手,他母亲后来被主家灭口,只为掩人耳目、封锁消息。他原先也以为母亲死亡是为意外,可就在前些日子,家中耕地,居然从地里翻出一个木盒,木盒中就是当年母亲留下的证据!
  孝王越听越得意,抢过证据一看,哈哈大笑:“果然是皇后笔迹!”
  此言一出,当即满朝哗然。朝臣们自有太子一党,也有中立一党,更有图谋之人。但无论是谁,都会因为天家血脉的问题而变得犹豫。若太子当真不是陛下的儿子,那未来……
  孝王想到了给他出主意的卞旭辉,自觉这一手的确厉害,血脉之事,现在皇帝病重,皇后身死,以前的老人几乎都不在了。光凭着一张嘴,如何能说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太子就在旁人心里成了不正统的代表。往后还能有几个人忠心于他?
  更何况,据卞旭辉所言,京郊东大营因为某个人的缘故,布防等等机密全部被掌握清楚。卞旭辉借用手段,已经打通其中关窍。自己手中帛书尚在,还怕号令不了东大营么?到时候一声令下围了上京,就是那章丰也得对着自己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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