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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的万物杂货铺(BL同人)——虞晚枝

时间:2024-02-25 20:00:22  作者:虞晚枝
  [这家酒楼我去年吃过,号称御厨之后,不过味道一般,就它的价位来看,属于又贵又难吃。]
  [小年轻能做出什么好手艺?什么人都能称得上御厨的名头了?]
  [国内御厨我只认黄秉先师傅,这王记酒楼是从哪里冒出来蹭热度的?]
  越是往下看,王敬和手指攥得越紧,到后来手机壳都开始有些扭曲。
  陈河也是咬牙切齿,拳头敲得工作台邦邦响,“这肯定是黄秉先的阴谋!当年要不是师父收留他,哪能有他今天?他偷走了菜谱不说,你去找他学手艺居然还把你赶回来,真就个白眼狼!”
  王敬和眼神黯然,深吸了一口气,“没事,陈叔,的确是我厨艺不精,没有传承到爷爷的精髓。”
  “你今年才几岁,能学到什么精髓?要我说也是师父他老人家走得太突然。”陈河叹了口气,“辛苦你了。”
  王敬和从小跟在王老爷子身边长大,厨艺基础也是小时候打好的,从小王老爷子就说要把这家酒楼交给他,让他好好学厨。
  王敬和很听话,从小到大,哪怕要上学,也没有荒废了厨艺。
  不过他厨艺天赋一般,比起王老爷子做的菜,总是差了些味道。
  王老爷子也不急,说那是一道菜的神韵,等他大学毕业后,就给他进行特训,总能找到感觉的。
  然而不等王敬和毕业,王老爷子就突然过世。
  王敬和还记得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宛如天崩。
  王敬和想退学回来继承爷爷的心血,但所有人都劝他继续完成学业。
  之后两年,酒楼全靠陈河撑着,陈河是王老爷子的小徒弟,在酒楼干了十几年,虽然手艺也还行,但他厨艺天赋一般,与老爷子差得太远了。
  没有了撑得住门面的大主厨,酒楼生意不可避免的下滑。等到王敬和回来时,酒楼员工就只剩下包括陈河在内的两个厨子,还有两个负责买菜打杂的小工。
  王敬和自认手艺不精,得知黄秉先是自己的师伯后,想去找他学习,然而几个月下来,他却发现黄秉先只把他当做打杂小工,根本没有给他学习的机会。
  而前不久,另一个厨子也辞职了,王敬和不得不回到酒楼。
  这次接到节目组直播邀请时,他兴奋得三天没睡着,为了他们到来做足了准备,以为能够给酒楼做点宣传。
  然而现在却是这个结果。
  陈河安慰了王敬和几句,抬起手拍了拍他肩膀,“你这几天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店里我来收拾。”
  王敬和嗯了一声,脱下身上的厨师服,将它迭好放进储物柜,然后走出厨房。
  走着走着,王敬和却鬼使神差的拐了个弯,来到刚才节目组拍摄的包间里面。
  此时人已经走了,满桌的菜肴完完整整,大部分都只是尝了尝,整体摆盘基本没有动过。
  在桌子边站了一会,王敬和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拿起一双新筷子,从面前的盘子里夹起一块鸭肉,塞进嘴里。
  这道菜叫宫廷仔姜鸭,肉已经凉了,但还是尝得出菜的本味。
  不咸不淡,鸭肉也炒得很嫩,没有腥味,仔姜清脆,带着一点仔姜特有的辣味。
  没什么不对,但又哪里都不对。
  这道菜结合在一起,只有两个字能形容——普通。
  王敬和至今记得第一次吃爷爷弄的这道菜时,他脑海中甚至产生了鸭子在跳舞的画面,与那种欢声雀跃,爆炸般的感觉相比,面前的这道菜只能用普通到低劣来评价。
  一道菜接着一道菜,王敬和一口一口细细咀嚼,每一道菜他都在心里细细点评。
  最后,他放下筷子,颓然靠在椅背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抬起自己的手举到眼前。
  他的右手手心布满了老茧,左手每一根手指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旧伤疤,但饶是这样,还是不够。
  他做出来的菜,还是不好吃,他体会不了爷爷说的那种一道菜的神韵。
  难道这间祖祖辈辈传承了几百年的酒楼,就要在他手上落幕了吗?
  王敬和抬眼望着天花板,店铺的装修很古韵,虽然已经没落了,但天花板上的花纹依然彰显着往日的大气。
  不行。
  王敬和猛地站起来,转身朝门外跑去。
  一定不能这么放弃!
  刚才过来准备收拾碗筷的陈河看到他匆匆跑出去,急问道:“敬和,你去哪?”
  “去找黄师伯教我!”王敬和边跑边说。
  陈河张了张嘴,想劝王敬和别去,黄秉先不会教的,去了也是自取其辱。但张了张嘴,到底没开口,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随后叹了口气,默默走进包间开始收拾。
  王记酒楼在岳省安城,黄秉先的私家菜馆在燕城,坐飞机也得三个小时。
  王敬和行李都没收拾,直接买了最近班次的机票,直奔燕城。
  下了飞机,顾不上休息,王敬和直接打车来到了黄秉先的私房菜馆外。
  这家菜馆开在四合院里,位置有些偏僻,车也开不进来。好在王敬和在这里打了几个月的杂,对这里非常熟悉,没多久就到了门外。
  门关着,周围只有路灯亮着。
  王敬和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现在已经是凌晨,店里根本没人。
  但来都来了,他也不打算走,直接在门口墙墩子旁坐下,拿出手机开始复习爷爷教过的做菜要领。
  早上八点,有人打开了门,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王敬和猛然惊醒,拍拍身上的灰,抹了把脸,朝门边走去。
  “小王,你不是回去继承酒楼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开门的是黄秉先的徒弟杨兴。
  “杨哥,我还是想让师伯教我做菜。”王敬和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杨兴露出一个牙酸的表情,“你别犟了,师父说过不会教你就不会教你。”
  “为什么?”王敬和自然不会放弃,固执的追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杨兴说道,“师父说了,你再来也不会让你进门。小王,你赶紧走吧。”
  “不行,我想听到师伯亲自说!”王敬和没动,眼睛不停往店里看,却只看到门口的屏风,“我就在这里等他。”
  两人僵持了一会,杨兴见王敬和油盐不进,叹了口气,“其实师父昨天受邀去外地做菜了,不在店里,你在这里等也没用。”
  “他什么时候回来?”王敬和问道。
  “三天,或者五天,我也说不准。”
  王敬和毫不犹豫道:“那我等他。”
  听到王敬和这么说,杨兴点头,“行,你等吧,不过可千万别挡门,我们还要做生意呢。”
  王敬和这一等就是五天,他每天除了上厕所,就连睡觉都在门外蹲着,期间他多次问来开门的杨兴,得到的答案都是黄秉先没有回来。
  第六天下午,王敬和早晨去上厕所,顺便打理了一下个人卫生,正准备回来继续等,突然听到门口有人聊天。
  他认得两人的声音,是杨兴和黄秉先的另一个小徒弟孙洋。
  “可算是走了,师兄,这犟驴可真够缠人的,师父总算不用天天走后门了。不过他做了什么?师父宁愿走后门也不想和他说话。”
  这是孙洋的声音。
  走后门?王敬和此刻只觉得宛若一道晴空霹雳打到自己头上,黄秉先没有出差?
  他还没想明白其中因由,紧接着,他又听杨兴说道:“你是不知道,那家伙是咱师父早年师门的现任继承人,不过他技术不到家,想找咱师父学习呢。谁不知道咱师父和他前师门怨气重得很?会教他才怪!这家伙也是傻,耍了他几个月还凑上来,也是咱师父良心发现,这次才直接不让他进门了。行了,走了最好,进去吧。”
  听到这里,王敬和脑子里嗡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见两人要走,他猛地冲了出去,伸手抓住杨兴的衣领,“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敬和这几天在外面蹲着,虽然打理过,但不可避免的胡子拉碴,再加上长期睡眠不足的满眼血丝,配上额上毕露的青筋,狰狞得像头恶鬼,显得格外瘆人。
  杨兴被先是被他惊了惊,随后却是笑出了声,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声音轻慢,“既然你都听到了,那就正好说开吧,省得以后再来烦师父。你听好了,师父不会教你任何技术,哪怕是简单的切菜,也不行。”
  王敬和瞳孔缩小,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呆愣愣问道:“为什么?”
  杨兴嗤笑一声,却不欲与他解释,抬手捏住王敬和的手腕,猛一用力,硬生生把他掰开。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脸上再不见之前半分虚假的和善,眼里皆是鄙夷和嫌弃,“你这样的落水狗,我都不乐意打,滚回你的破酒楼去吧。再来,我打断你的手,让你这辈子都没法再做菜。”
  杨兴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渗透着阴寒与威胁,叫人不寒而栗。
  王敬和看向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上陌生的神情,有些想不明白。
  他没想到,一个人能一瞬间变化这么大。
  但饶是他再缺根筋,也明白过来了——这些人一直在耍他!
  不,不对!
  紧接着王敬和又飞快反驳了这个想法。
  黄秉先之前每次看到他都还是和颜悦色的,他说过会教他的,肯定是杨兴自作主张。
  王敬和想到这里,看向杨兴,抬高了声线说道:“这事你做不了主,我要和师伯亲自说!”
  杨兴表情越发不耐,正想开口,这时门里走出一群人,为首就是黄秉先和一位年长的老人有说有笑的出来。
  杨兴朝孙洋使了个眼色,两人二话不说,一个拉胳膊,一个捂嘴巴,把王敬和拽到了巷子里。
  “唔唔唔!”
  王敬和死命挣扎着,但他本来体型偏瘦,加上这些天休息不足三餐不继,整个人都是虚弱状态,根本干不过两个体型健壮的男人。
  挣扎过程中,他又被狠狠捶了几拳,杨兴按住王敬和的手指,恶狠狠地说道:“再闹腾我把你手指掰断!”
  感觉到手指上传来的疼痛,王敬和浑身一僵,终于不再出声。
  他还要继续学厨,厨师是一门精细的手艺,他任何一根手指都不能出事。
  好在杨兴也没打算做得那么绝,见王敬和不叫了,也就松了力道。
  “师兄,要我说,直接把他手给掰了算了,省得他老出现,烦人得很。”孙洋紧紧捂着王敬和的嘴,眼神不怀好意的看向他被杨兴桎梏住的手。
  “唔唔唔!”王敬和惊恐地瞪大眼。
  “这次警告警告就得,别太过分,小心给师父惹麻烦。”杨兴说道。
  这时巷子外传来黄秉先的声音,“杨兴,孙洋,回来了。”
  杨兴和孙洋闻言放开王敬和,各自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把他摔到地上,起身离开。
  有些缺氧的王敬和晕乎乎地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朝巷子外追,他要亲自和黄秉先问一个答案。
  王敬和跌跌撞撞跑到菜馆大门口,师徒三人刚踏进门。
  王敬和还没开口,就见黄秉先朝他看了过来,他刚准备扬起笑脸说话,却看到黄秉先冷漠地转开了视线,“关门。”
  “砰!”
  朱红色的大门在王敬和眼前关上。
  王敬和站在门外。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被人耍得团团转,十分可笑。
  黄秉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要教他任何东西。
  失去那层掩饰之后,他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恶心的臭虫。
  王敬和失魂落魄,也不知道方向,缓缓朝前走着,直到被路过的人撞了一下,才终于醒过来。
  他想了想,打开关机了几天的手机,想要买回程的机票,正此时,陈河的电话打了进来。
  王敬和接通电话,眼神空洞,声音还有些木讷,“陈叔。”
  陈河明显松了口气,“呼!终于打通了,我的小祖宗,你这几天干嘛去了?再打不通电话我就要报警了!”
  “我在燕城。”王敬和打起了点精神,不让他听出自己的低落,“怎么了?家里有什么事吗?”
  “你赶紧回来吧,前天御厨协会上门,说是过两天要来我们店进行审核,如果不通过,就会把我们从御厨协会剔除。”陈河语气焦急,“你才是真正的传承人,这事我可做不了主。”
  “什么?!”王敬和声音陡然抬高,“御厨协会不是五年审核一次吗?今年才第三年吧。”
  “还不是因为近两年咱们店口碑急速下降,这种情况下,协会有权利提前审核。”陈河说道,“快别说这么多了,赶紧回来,店里还要靠你主持大局呢。”
  “好,我这就回来。”
  挂断电话,王敬和火急火燎买了票赶向机场。
  四个小时后,他重新回到店里。
  现在是用餐高峰期,不过店里一如既往冷清,一个客人也没有,只有两个小工坐在大堂里玩手机,见到王敬和进来,连忙站起来招呼他,“老板好。”
  王敬和没理他们,大步走向后厨。
  陈河正在择菜,看到王敬和进来吓了一跳,“哎哟,你这形象,几天没睡觉了?我就知道,找黄秉先那白眼狼肯定没啥好事,失败了吧?”
  “嗯。”王敬和神色暗淡,紧接着又问道:“陈叔,御厨协会到底怎么回事?”他在飞机上想了又想,以前不是没有御厨店铺口碑下滑生意惨淡,但御厨协会从来没有出现过提前审核的先例,怎么到他这里就提前审核了?
  陈河放下手里的菜盆,叹了口气,“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我观察他们的言行,貌似是协会上层有人提出来的这事。我听说,黄秉先现在是协会副会长。”
  现在一听到黄秉先这个名字,王敬和就不仅想到前几个月加上这几天的经历,心里又是屈辱又是愤恨,他压住愤怒,问道:“陈叔,你实话和我说,黄秉先到底和我爷爷有什么恩怨?你之前说他偷菜谱是怎么回事?”
  王敬和对黄秉先没什么印象,因为他很小的时候黄秉先就离开了王记酒楼,爷爷也没有和他提过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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