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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非常规宫斗(红楼同人)——武思辰

时间:2024-02-25 20:14:29  作者:武思辰
  徒述斐把温热的布巾盖在脸上,好几息之后才拿了下来,一边擦脸一边分析:“我离京多年不假,但是他们不会连我向来吃用不铺张这点都想不到。今天这一餐,果然是宴无好宴。
  普通的鲜珍便是珍贵些,也不至于让我失态。便是用一道套菜,也没什么。只是最后故弄玄虚,来了一道什么玉丁香,弄得我失了分寸,被试探出了态度。”
  现在想来,老衍圣公没参与宴会,只在最后露了一面。可孔昭熠却是全程陪同自己,不断试探。那玉丁香就是孔昭熠设的引子,为的就是认清徒述斐的态度。
  “出纰漏了?”石光珠接过布巾,搭在盆沿上。
  “那倒不曾。”徒述斐向后撑着手臂,微微摇头。“虽然没打算这么早就撕破脸,可这么一来,他们知道了我的决心,为了求活,必然手段尽出。正合我意。
  不过今天我跟孔家那位老太爷说,孔家早就被蒙元杀光了,今天的北孔是蒙元让人假冒的,那老头儿动了杀心。我猜,他会用盘外招,直接解决我这个棘手的人,那孔家现在那些棘手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石光珠面色沉了下来,随后剑眉几乎斜飞进鬓角里,压抑着怒火冷笑:“好大的狗胆!”
  徒述斐见状,很是受用的晃了晃脑袋,拖着石光珠的手,把人拽到榻上,和自己并排坐在一起,“别气别气!大晚上的,为了这么个玩意儿生气,不值当。怒伤肝,这可不好。”
  石光珠见徒述斐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叹了口气,“有人觊觎你的性命,你也该稍微注意些。”
  “我身边日夜都有人保护,白日里在曲阜有韩煞和护卫,晚上回来有你和新军。若是这样都能让孔家那老棺材得手,那就是我命里该有此劫。”
  徒述斐心中的怒气已经平息,此时和石光珠坐在一起,身心都放松下来。
  “觊觎我性命的人多了,孔家现在领号排队也就是个排尾。我真要是为了这个担心,可别活了!”
  “这赖谁?”石光珠横了徒述斐一眼,手摸上了徒述斐的后颈,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表示对徒述斐这种任性妄为、不顾惜自身的行为的不满。
  “赖我!赖我!”徒述斐被这么一捏,从尾椎骨升起一股又酥又痒又麻的感觉,直直顶到后脑勺上,赶紧连声求饶,“我肯定保持警惕!我是谁啊?我多爱护自己啊!对吧!”
  石光珠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几年徒述斐有些放飞自我,不似过去在宫中一般,十分注意自己的安全了。
  就像这次回京,他身边就只带了湛金灵宝两个贴心人,还打发出去做别的了——若非今天要参加孔府的宴请,徒述斐身边没个内侍跟着不像话,他俩也不会跟来。
  可要是放在几年前,徒述斐还没出京的时候,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石光珠总觉得,徒述斐这是进入了迟来的青春期,开始叛逆了——这话是去年徒述斐跟徒述昴通信之后,教给石光珠的。
  徒述斐可不知道石光珠在心里给他的行为定了性,懒散的靠在石光珠身上,盘算着孔家接下来可能会如何做,自己又该怎么接招。
  而此时被徒述斐心心念念的孔家,衍圣公府里,正一片混乱。
  衍圣公府里有自己的大夫,医术也很高超。
  原本因为徒述斐的话,心神震荡、大悲大怒的老衍圣公,此时被行了针,已经缓了过来。
  他咳嗽出了一口暗红色夹杂着些许青黄的浓痰,用枯瘦的手拽住床边孔昭熠的手腕,哑着嗓子对周围吩咐:“你们都出去。”
  其他几房的孔家族老族人,还想问问两代衍圣公到底和徒述斐谈了什么,以至于老衍圣公竟然昏厥了。可既然老衍圣公态度这么坚决的说了,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暂时退出房门。
  等人都走了,门被老衍圣公身边的贴身丫头从外面关上,老衍圣公才看向了孔昭熠,压低了嗓子道:“杀!”
 
 
第269章 
  孔昭熠脸色一变。
  哪怕老衍圣公只说了一个字, 哪怕这个字因为老衍圣公极力压抑的情绪和压低的嗓音,传到孔昭熠耳朵里时,几乎只剩下一道喑哑的气声,可孔昭熠还是明白了这个字的意思。
  他此刻的情绪, 是既懊悔又庆幸, 同时又觉得眼前的老衍圣公有些反常失态——这种直白的杀意可不符合老衍圣公一贯的风格。
  他懊悔于自己先前竟然想着要借徒述斐的手, 来替自己清除孔家的凌乱杂碎, 却完全没想到徒述斐竟然想把孔家连根拔起;庆幸于自己的这番设计,到底让徒述斐泄露出真实的心意, 自己也可以及时应对。
  他看了一眼说了这一个字, 就几乎耗尽了全身力气的老衍圣公,微微颔首, 也压低了声音:“父亲放心,一切有儿子。只是父亲您失了平常心了,不该说出那个字。那不是咱们孔家该说的话。”
  老衍圣公死拽着孔昭熠的手松了松,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上下扫量了孔昭熠一番, 耷拉着的嘴角微微向上牵了牵, 最终放松了直挺挺的脖子, 倒在了枕头上:“好,你看着办。”
  这父子俩的一番言谈做派,在不久之后,被整理成了书面信息, 递到了徒述斐手上。
  已经洗漱完毕的徒述斐看着纸上的信息, 一脸的困惑:“这都什么玩意儿?”
  “怎么了?别做这怪模样。”石光珠摸了一下徒述斐矜着的鼻子, 坐在了徒述斐身边。
  徒述斐把手里的纸塞给石光珠,一边脱鞋一边吐槽:“这父子俩搁这唱戏呢!一个老怀安慰, 觉得儿子终于知道‘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了;一个是觉得自己终于在亲爹面前装了一回,要弄死我来向亲爹证明自己的能力。孔家人的脑子呢?被人捧多了,不常用,糟烂了?”
  石光珠看了一眼,便放在一边,听着徒述斐对孔家从里到外数落了一遍。
  等徒述斐终于不说话,才开口问道:“为何你对孔家如此执着?我总觉得你似乎极其憎恨孔家,可你的性子不是这样的。便是对霍家,你也不曾如此在意。”
  徒述斐一怔,随后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好几息,徒述斐才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因为君子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其实我先前在衍圣公府说的话,是我的一个希望。我是真心希望,孔家在蒙元之时,就被绝了苗裔了。之后的衍圣公,不过是蒙元捧出来的冒牌货。
  这样一来,外敌侵入我中华之时,哪怕孔家做了汉奸国贼,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假的,本来就是要搅乱我华夏的暗棋。而不是因为圣人的苗裔真的软了骨头,没了气节。”
  他说的,不是蒙元时候的孔家,也不是前朝末年的孔家,而是他的遥远的上一世的孔家——首鼠两端的谁插旗就捧谁的臭脚,坐实了汉奸国贼的名头,实在令人作呕。
  石光珠不解,“你总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也极为尊重孔夫子,怎么竟这么狠心,盼着夫子绝嗣?”
  徒述斐摇头:“不是我狠心盼着孔家绝嗣,而是有些事情,旁人做得,孔家做不得。旁人为了活命,虚与委蛇是可以的。可孔家不行。孔家太特殊了,所以绝对不能软了骨头。”
  “怎么说?”
  “就像先前对和兰人,我其实可以用收买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只要付出一些金银就可以了。从成本上来说,其实要比当初你日夜不停的用炮弹犁地,低上许多许多。
  可我还是勒紧了裤腰带,筹措了大笔的银子,让太子哥放开产量,把军火源源不断的送来,让你们把和兰人彻底打服了,才一副目下无尘、万事不理的样子让和兰人来讨饶。
  我得让和兰人知道,我大庆的硬气,是他和兰欺不得的。
  若是当时火器生产并不顺利,我也已经做好了和你一起登船作战的准备。”
  说到这里,徒述斐停了。后面的话总觉得说出来不太吉利。
  可哪怕徒述斐没说完,石光珠也明白话中的未尽之意——作为大庆的皇子,徒述斐面对和兰人的时候,必须不能有半点的低姿态,必须要俯视对方,而不是把自己放在跟和兰人同等交易的位置。
  因为他的一举一动,代表的不光是他自己,更是大庆的脸面。
  孔家也是如此。作为圣人后裔,孔家太特殊了——它是儒家的不周山,是孔夫子脊梁骨的具现。
  不周山倾,则天塌地陷。那么大庆无数还有风骨的人,都会受到巨大的精神打击。
  所以孔家不能软,必须要直挺挺的立着。无论是刀兵加身还是旁的什么折磨、磨难,都必须硬着顶住!既然受了孔姓,做了圣人后裔,就必须如此。
  “那你现在这样,岂不是要折了天下人心中的精神信仰?孔家若是臭了名声,那儒家岂不是也受牵连?到时候谁还相信忠孝仁义这样的话?”
  “所以我才找来南孔。”徒述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倒是想把孔家连根拔起,可现在的情况,是决计不允许徒述斐这样任性妄为的。
  真要让孔家泯然于众,起码要几代人共同努力才行。现在,不可能!
  “我这就是拆东墙补西墙,先解决眼下的问题。等到将来,时移世易,孔家会随着大庆的变化,而真的变成一户普通的人家。到时候,除了个圣人后裔的名头,他们也不会剩下什么。”徒述斐一说到未来,眼睛便变得闪亮起来。
  石光珠看着这样的徒述斐,不由得心热起来。他握住了徒述斐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翌日。
  一大早,徒述斐又带着人马进城,进了曲阜县衙。
  其实这几天下来,徒述斐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曲阜内田亩人丁的数据,如今来县衙,不过是因为那出首举告的告示罢了。
  上一次徒述斐贴出首告示,是在闽地,出首的对象是南安王府霍家。
  那时候虽然也是空等了很长时间,但其实城里城外,都暗流涌动。
  可此时的曲阜城,却真的如同死水一样,没有半点动静。
  不过这也难怪。
  经过一百多年的经营,曲阜早就成了孔家的国中之国,整个曲阜里,除了一些老牌子的商行在曲阜设的分行,其余的商家都是孔家人自己的产业;城外的土地几乎都被孔家的佃户和仆户耕种;工匠、百戏之类的杂业,孔家也都自己养着班子。
  可以说,整个曲阜就是为了供养孔氏族谱上有名的孔家人而存在的。
  所以自今早徒述斐进城,整个曲阜的气氛都变了。
  张扁担中午进来的时候,额头上都蒙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子,整个人处于一种时刻警惕的状态。
  徒述斐见张扁担蹑手蹑脚的进来,颇为好笑:“好家伙,什么妖风让咱们张扁担张爷这么一惊一乍的?”
  张扁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随手往身上一摱,苦笑着开口:“爷,王爷!您是这个!”
  他比了一个大拇指,“您昨晚上到底跟孔家那俩老帮菜说什么了啊?好家伙,从昨晚上开始,孔昭熠那个老棺材就开了祠堂,招了各房的男丁说话。今早上开始,咱们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有人盯着。
  卑职出门儿的时候走的是大道,上了街都没人说话,就直勾勾看着卑职。给卑职看得白毛汗都出来了!”
  徒述斐一仰头,哈哈笑了起来:“看你的出息!行了,你也别左一个卑职右一个卑职的了,你这是替你的头儿鸣不平吗?忍了你好几天,你还来劲了是吧!”
  张扁担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徒述斐也没继续糗他,只是点着桌子说道:“现在你们还觉得我多虑吗?”
  张扁担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王爷您明察秋毫,您深谋远虑,您未雨绸缪。”
  “少贫嘴。说说吧,那个城门口的老傜丁是什么来历?”徒述斐一抬手,打断了张扁担的马屁——三个正确使用的成语差不多是张扁担的极限了,他怕张扁担下一句就夸自己老奸巨猾、老谋深算。
  “让您说着了,那老傜丁还真是个有情况的。只不过这情况的年代太久了,是四十年前。那时候这傜丁估计还是个孩子……”随后张扁担就说了老傜丁的事情。
  也是个常见的家破人亡的事情。五十多年前前,也就是先帝刚刚登基继位之时,曾经下过一道鼓励农桑的谕令。
  那老傜丁的祖父为了给曾祖治丧,不得已将两亩水田贱卖了。丧事办完,家里没了饭辙,恰好听到朝廷的谕令,就去开荒。
  为了活命,他们一家人上阵。只是曲阜像他们这样的人太多了,略微平整些的地方都有人占了。不得已,他们只能在在曲阜城外的一处坡度大些的小山包开荒。勉强种了几年,只能说是饿不死。
  后来这老傜丁的父亲见状,想了个法子,隔三差五的出去一趟,就带回来一颗桃树或者梨树,种在坡上不好耕种的高处。几年间就把这个只长了些灌木树丛的土坡给换了样子。
  他祖父的女儿是个心巧手也巧的,用花瓣做了点心,后来又酿了酒水。每年春季,也算是个进项。
  本来因为这点心精巧、酒水雅致,家里的日子好过多了,起码过年的时候能吃顿好的了。
  眼看着日子有了奔头,老傜丁諵楓的祖父便给儿子娶了媳妇,又给女儿攒嫁妆。还想着过上几年,要把水田再买回来。
  到了这老傜丁三岁的时候,他的姑姑也十六岁了,到了出嫁的年纪,便出了意外。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无非是孔家巧取豪夺,既要心灵手巧的姑娘,又要有了些规模的桃林,以至于傜丁家家破人亡而已。
  徒述斐抱着手听完,脸上带着冷笑:“你们送来的案子我都看了,知道我有什么感觉吗?”
  张扁担微张着嘴,木愣的摇了摇头。
  “就这些发生在曲阜的人间惨事,我张嘴就能背诵出来百八十条。你说,历代的衍圣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他们都是蠢货不成?”徒述斐抬手,让边上的书记笔录这件事,对张扁担说道。“四十年前,他们就敢这么干,他们是真当我大庆的律法斩不得姓孔的吗?”
 
 
第270章 
  不等张扁担回答, 徒述斐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梁,闭了一下眼睛,口中说道:“是我焦躁了,这话不是冲着你的。”
  张扁担挤出一个笑容来, 很是理解徒述斐此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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