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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劣垂涎/优等败类(玄幻灵异)——有鱼入舟

时间:2024-02-25 20:18:53  作者:有鱼入舟
  许弈给韩肆白包扎的动作停下,就要起身,“你说什么?”
  看出来许弈眼神中的冷意,韩肆白拉住许弈,“开玩笑的。”
  许弈拉扯纱布的动作重了些,韩肆白萎靡地靠在墙面,“你脖子上的伤也是潭非濂伤的,对吧?”
  他问的轻松,试探意味却极其浓烈,“为了避免你日后的麻烦,你现在应该杀了这个实验体。”
  韩肆白瞥向被麻醉的潭非濂,眼底阴鸷,说:“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说着韩肆白一把夺过许弈腰间别着的枪支,用仅有地力气抬起对准了潭非濂的额头!
  放肆的风划过许弈发鬓,枪支掏出的弧线在刻画生死。
  韩肆白将自己的手抬起让许弈清清楚楚看清上面的血迹与兽爪抓出来的狰狞伤口。
  韩肆白手上的血迹滴落在白色的瓷砖上。
  “啪嗒……啪嗒……”
  血渍低落的啪嗒声在许弈耳畔放大。
  韩肆白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是狼鹰队出来的高级特训手,许弈,你说刚刚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是不是已经死了10次了?”
  许弈胸部起伏混乱的心跳,紧张与庆幸逼迫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去假设这个答案。
  韩肆白说的没错,换做任何人,在韩肆白自救的这段时间里,死10次都不够了。
  这是最有力的警告。
  “现在死了,还能以你妻子的名义下葬,也算是他的福分。”韩肆白扣住扳机就要发力!
  “啪嗒!”许弈突然握住了枪柄位置,器械的细微声响在静谧的客厅异常刺耳。
  “送他去蛇岛!”许弈话语间带着子弹开膛的响声!
  因为许弈的动作,子弹偏离正正射在了客厅外的窗户上!
  碎裂声传来屋外的风猛烈地往屋内灌,无声的对峙将许弈的心脏揪做一团。
  “……送他去蛇岛。”许弈沉声说。
  他的手有些轻微地颤动。
  潭非濂明明可以乖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韩肆白轻蔑地嗤笑出口,“许弈,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善良呢。”
  “如果他刚刚要杀的不是我,而是你哥,你是不是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韩肆白扔掉手中的枪,“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合作伙伴是吗?”
  “他身上还有很多没查出来的事情。”许弈反驳着,“如果你死在潭非濂手上,我一定会为你报仇,但我不喜欢做假设。”
  许弈的眼神冷漠带着狠意。
  “去蛇岛你以为是送进去就行吗?”韩肆白呵斥道,“你还需要收集潭非濂各种暴力证据,蛇岛只接收杀过人的异种!各项准备就需要有两个月之久!”
  “你刚刚也看见了潭非濂杀心多重,你能确保他在去蛇岛之前都是安稳听话的吗?”
  许弈拿起枪站起身,“他现在受伤了,多打几针镇定就行。”
  潭非濂狂躁前期是可以控制的,许弈也不知道自己在较劲什么。
  但潭非濂能被自己的枪打中,这本就是一件值得考究的事情。
  能在展眼间瞬间移动的速度,他刚刚的子弹不应该射在潭非濂身上,在拿起枪的瞬间,颈脖被潭非濂死死掐住才对!
  话语间许弈从口袋中掏出随身携带着的镇定剂注射进了潭非濂的手腕。
  潭非濂肩膀的位置出了大片血迹。
  潭非濂穿的衣衫是一件黑色衬衣,看不太出来,颈脖处倒流的血迹却依旧在混着白茶香往外流淌。
  许弈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挂断后看向韩肆白,“我叫了人来照顾你。”
  “好好休息一下。”许弈将地上的潭非濂扶起,“实验体我带回去了。”
  许弈驮着潭非濂往外走,韩肆白望着两人的背影,思绪万千,“你留着一个异种不会有好下场的许弈。”
  许弈微微侧过头,余光凝视中凌厉了几分,“别忘了,你和潭非濂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也是异种。”
 
 
第23章 最后一次救你
  韩肆白瞳孔幽幽泛起危险意味。
  屋内风动,旋即一切陷入沉寂。
  “快点走,我真的报警了。”韩肆白冷声道。
  恰逢此刻不远处传来鸣笛声。
  许弈双眸微睁,拽着潭非濂的手收紧,往外走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潭非濂的身形本就高大生的结实,没搀扶多远许弈便有些吃力。
  避免发现许弈走的是小路。
  离开警戒范围后许弈拦停了一辆车。
  “真重。”许弈扶起潭非濂喘息喃道。
  上车后许弈废了些力气才将潭非濂扶上车。
  “您老婆喝多了?”司机没仔细看只余光看见了潭非濂的长发,见状打趣道。
  许弈眼神飘着,没反驳,“嗯。”
  “喝酒可不好,这点你可得好好管管,女娃娃要少喝,喝多了免得要吃亏的。”司机见两人落座启动了车辆。
  说到这许弈放到潭非濂让其靠着自己腿上,莫名其妙的就接了这话。
  “他不听话。”清冷的调子被窗外的风吹走,落寞怪异。
  “不听话你得管啊,话说的严肃点,不听话就离婚,这也是为了她好,有些事情不能纵容。”司机像个过来人般苦口婆心起来。
  离婚……
  许弈垂目看向潭非濂,“不能离婚。”
  司机:“那你也得告诉她喝烂酒的严重性啊,喜欢她但不能害她你说对不对?”
  “我之前就是个赌鬼,我老婆站上天台的那天我就再也不敢赌了,不好的事情就是得管管。”司机轻松地述说着往事。
  许弈眉头锁着,忽地来了兴趣:“……怎么管?”
  “你老婆对你有感情吧?”司机问。
  “她喜欢你的吧?”
  许弈脑海中闪过潭非濂掐住自己颈脖的画面窒息的滋味袭来,他下意识摸了摸裹着纱布的脖子。
  “有时候……是喜欢的吧。”
  虽然许弈不明白潭非濂为什么能说出喜欢和爱这样的话来,但他许多表现确实符合人类对爱人怜爱情绪。
  但对自己好有杀意的也是他。
  都是他。
  “啊?”司机咂舌满面诧异。
  后座没开灯,司机看不清潭非濂,只关注到了许弈摸脖子的画面。
  那处明显是伤了的。
  瞬间司机醒悟了一般,“你老婆不会家暴你吧?”
  “嗯?”许弈瞳孔瞪大,这样说起来好像确实没什么不对。
  潭非濂确实打他了。
  “有时候会。”
  司机:“你打不过你老婆?”
  许弈:“………”真丢脸,但确实打不过!
  许弈:“话不能这么说,我老婆……”
  司机怒了,瞧着极其不满:“你老婆经常打你?”
  许弈捂着唇咳嗽了一声,“也不是。”
  “我去。”司机恨铁不成钢的啧了几声,“那你是不是觉得他不打你的时候对你很好?”
  许弈思忖着嗯了一声。
  “嗯。”
  潭非濂还会给自己做饭吃呢。
  “操。”司机嫌弃地啐道:“恋爱脑。”
  许弈:???
  “你这种就是没救了。”司机说,“家暴的话我建议你早离开算了,天下哪里找不到温柔贤惠的,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或者好好教教,看看能不能改变,如果能驯教好,就给彼此一个机会。”
  许弈眼底波澜起伏晦涩难懂,“我会试试的。”
  司机是个话多的,两人一路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约莫十几分钟便到了家。
  许弈让司机将车开到昏暗的草坪一侧拖着潭非濂下了车。
  许弈将潭非濂带回家后才去勘察他的伤势。
  潭非濂清醒的时候许弈没办法将其控制住。
  但不代表潭非濂没有意识了他没有办法禁锢住他。
  许弈带着潭非濂去了二楼的禁闭室。
  那里是许弈刻意建造的看押室。
  他不能再冒半点险。
  与其被潭非濂弄死,当然得把可能性降到最低。
  许弈看着被自己放在墙面的潭非濂,人还晕着,发丝几缕盖住眼睑,紧抿着唇,颈侧丝丝血迹蔓延,冷峻冰冷,美的张扬让人无法忽视。
  许弈走向屋内的储存柜。
  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驯教工具。
  这类东西是许弈以防万一准备的,齐全且变态。
  长鞭,锁链,手铐,锁喉链,止咬器。
  牵引绳,高压锁,镇定剂……
  实验室能找到的,许弈这里都有。
  换个普通人看见这些,免不了骂一句许弈是个疯子。
  拿出铁链镣铐锁住了潭非濂的颈脖。
  两只手也禁锢住。
  颈脖的位置是被潭非濂咬破的。
  许弈将止咬器也给潭非濂戴上。
  长发与那张精致孽态的脸戴上止咬器竟然让潭非濂莫名多了几分嚣张暴力之感,仿若被禁锢的王者,禁欲魅惑,危险可惧。
  项圈的位置有一个声音极响的铃铛,为了准确位置,稍微一动便响的脆耳。
  “叮铃……”
  许弈抬手拨弄了一下。
  “像大狗狗一样呢。”
  许弈自言自语道。
  做好这一切许弈席地而坐在潭非濂面前。
  看着潭非濂的伤口,许弈拿出药箱扯开潭非濂的衣裳。
  撕扯间潭非濂的结实的胸膛臂膀露在空气中。
  许弈半跪在地上褪去潭非濂的上衣,而后仔仔细细给潭非濂的伤口消毒擦拭。
  拿出子弹的那一瞬间潭非濂眼眸缓缓睁开。
  许弈一直观察着潭非濂的状态,潭非濂的眼眸刚刚睁开许弈手里的枪便抵在了潭非濂下颚。
  “别动。”
  “从现在起听我的,不然我杀了你!”
  许弈手里的枪支转动冰冷的枪口在潭非濂下颚轻移。
  潭非濂半阖着的双眸抬起与许弈对视,手腕动弹间方才发现自己被锁住了。
  黑色的止咬器封禁住口鼻,再伤不得人分毫。
  潭非濂奋力地撕扯着手腕上的链子,朝着许弈的方向靠近,还未靠近就被拉回原地。
  眼神狂嗜,嘴角撕开做出撕咬的姿态。
  “叮铃……”铃铛随着潭非濂的动作脆响着。
  潭非濂看着许弈的眼神好似看着猎物般骇人,嘶吼声从止咬器中传出,手腕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许弈发现。
  发狂的潭非濂,是不会说话的!
  失去了沟通能力。
  嘴里说不出人类的语言。
  又好像时而清醒时而浑噩。
  但他的模样却没有智力减弱的情况,依旧精明冷漠,那种狂躁是他自身不能控制的程度。
  许弈见潭非濂手腕处被自己撕扯出血迹,也没有要停下动作的样子。
  他想挣脱。
  许弈知道,他不能放开潭非濂。
  但按照潭非濂这样程度的挣脱力道,不出十分钟就得血肉模糊了。
  胸膛的伤口也因为动作撕裂,止住的血再次浸出。
  捆着也不行,不捆也不行。
  “小疯子!”许弈吼道,“别动了!”
  许弈忽然一把抓住潭非濂的衣襟,“你好好看看我,你不是喜欢我吗?发了疯就不认识了是不是?你他妈的混蛋!”
  许弈眼神生戾:“潭非濂,我不要命的护着你,是让你来杀我的吗?”
  “老子是你老婆!”许弈脑子乱糟糟的,一通话也不经过大脑。
  许弈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什么骂人的话也停了。
  许弈:“………”啧。
  他在说什么?
  本是气话但许弈感受到被自己吼了的潭非濂挣扎的手还真安静了下来。
  许弈:?
  许弈眼神流转试探着与潭非濂对视,那双凶狠的眸波澜中乖巧了几分。
  许弈:?
  有用?
  是哪句话有用?
  许弈松开拽住潭非濂衣襟的手,发现潭非濂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神色隐忍。
  以为潭非濂做出这等神情下一秒就要将许弈抱在怀里了。
  许弈凝视着被禁锢着的潭非濂,“你别乱动,会受伤。”
  见潭非濂眼眸半垂,许弈眼底闪过一丝盈亮。
  两人对视半晌,潭非濂看起来安静不少。
  许弈确定人不会再争。
  再次半蹲在地上给潭非濂处理伤口。
  离的近了,许弈能清晰感受到潭非濂呼出的热息,挠的人肌肤发痒。
  他倒是不怕潭非濂做些什么。
  此刻潭非濂全身都被禁锢着,动弹只能伤自己的皮肉。
  手腕已经出血了,血渍顺着指尖往下流淌。
  许弈用纱布给潭非濂两只手腕包扎好,因为太过认真渐渐的好像忘了潭非濂正处于危险期。
  许弈拿出消毒水擦拭潭非濂胸膛被震的伤口。
  听见微沉的呼吸许弈下意识给潭非濂吹了吹。
  重新包扎的时候许弈感受到潭非濂被禁锢的手腕一直在动弹,但不是刚刚的狂躁,而是想触碰什么的努力靠近。
  潭非濂想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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