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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 me hand(BL百合)——洛欣

时间:2024-02-26 08:03:50  作者:洛欣
  很好,我今天又熬到零点后发文了。
  但其实一个字都没有写,忏悔ing
 
 
第8章 白鲸之歌·中
  裴婴棠点点头,戴上简易氧气面罩,深吸一口气,从池边下水。鲸池的水温一般在15℃以下,她一进去就感觉到彻骨的冷意。
  怪不得工作人员方才告诉她的下水时间是十五分钟,这种环境下,超过十五分钟大概就要失温了。
  护目镜之外是一片迷雾般的幽蓝,水底稍远的地方就很难看清,馆内的灯光通过折射,照出无数细小的气泡和尘藻。她回头看了一眼优利卡,她也已经下水,一半浮在水面上,和那头白鲸嬉戏。
  她想起Tessy,慢慢顺着水流朝更深的水域游去,池底安放着充满气孔的火山岩和珊瑚礁,水草并不茂盛,看起来经常被清理。池壁的岩石搭构出人工洞穴,洞口的水生植物随着水流摇曳,而白鲸依然不见踪影。
  站在深水区靠近底部的位置已经看不见水面了,暗淡的光线使裴婴棠也觉得不太舒服,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断断续续的,神秘的鲸歌。
  在所有的动物之中,鲸歌的声音最为空灵,也许是因为其传播的介质是剔透的水,也许是因为广袤无垠的海域中天然就有的孤寂。
  鲸歌如同极光的裙裾掠过天际,轻灵地到来又倏忽消失,那最深的黑暗之中闪过一条洁白的尾鳍,紧接着,一波又急又快的水流将她推了出去。
  裴婴棠几乎控制不住方向地旋转起来,心跳骤然加快,她张开手臂想要竭力平衡身体,水中却空茫无依。眼前是混乱的光线,浮游的蓝藻,她凭直觉避开了洞穴旁的礁石,否则锋利的石面可以直接划破潜水服。她在水中用力挣了两下,手腕倏然被抓住,那人将她轻轻一拉,带离了纷乱汹涌的暗流。
  浮上水面时场馆的工作人员已经暂时离开,优利卡掀开面罩,关心地看着她,“你刚才怎么了?”
  她还残存着从暗处骤然见到光线的不适应,按了按额头,“水底乱流,大概是……Tessy不愿意见人,搞出来的。”
  “还好没有呛水,”她摸了摸棠的手腕,摇头道,“这里太冷了,我们出去吧。我上次来的时候还见到Tessy了,她好可爱,一直拱我的手。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这样?”
  裴婴棠回想起高亢的鲸歌,野生白鲸的鸣音和人类养殖的白鲸很不一样,她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她们回到楼下的更衣室,脱掉潜水服冲澡。裴婴棠换上来的时候那套西装,将袖口翻折起来,看起来休闲了许多,马甲则留下没穿,仍旧放在柜子里。手表压在最下面,她将那枚宝石玫瑰从马甲口袋里取了出来。
  优利卡一眼瞧见,笑意朗朗,“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玫瑰,都带在身上了,为什么不戴上?”
  然后不容分说地把胸针抢到手,仔细地别在翻领末端,靠近腰线的位置,退后了半步打量,对自己的设计再满意不过。
  裴婴棠唯有由着她折腾,口吻不自觉地带了点轻松的笑意,“你别得太紧了,留点余量,大设计师。”
  优利卡半屈膝地凑上去改,手刚刚碰到胸针,就听见喀嚓一声快门响,两人同时转过头去,门口站着个拿相机的女孩,头从相机后面挪出来,活泼泼地跟她们打了个招呼,“我也是来拍摄白鲸的实习摄影师,两位要看看刚才的照片吗?拍得非常不错呢。”
  好吧,还真的被她说中。
  虽然同样被拍了,但摄影爱好者总比小报记者好得多。裴婴棠整了整扣子,关上厢柜走过去,看看方才那一声快门究竟留下了什么名堂。
  照片氛围很好,背景是蓝色幽深的水体,低垂着头的俊秀青年和仰面微笑的金发少女,目光如有实质,牵连在一起。手上的玫瑰胸针熠熠发光,是暗处最夺目的一抹殷红。
  优利卡看到这张照片就是眼前一亮,“darling,你真是我见过最棒的摄影师!帮我们再拍张合照怎么样?”
  少女连连点头,指导她们在观赏玻璃前站好位置。裴婴棠压低声音,“我没有答应跟你出来抛头露面。”
  裴先生的身份还是需要保密的,长相也一样。流出照片对于组织而言是大忌,这种东西如果在不相关的人手上,反而容易引起事端。
  优利卡笑眯眯挽住她,踮起脚朝她耳边靠近了一点,“安啦,我只是打算私藏而已。”
  这句话真是怎么听怎么不顺耳,裴婴棠莫名起来,好像被私藏的不是照片,而是别的什么一样。摄影少女那边已经很快拍完,招手叫她们过去,趁着裴婴棠在小本子上写地址的功夫,拉着优利卡悄悄地道,“hey,你们是恋人吗?”
  优利卡目光向远处看了一眼,微微笑起来,“不,我还没追上。”
  少女了然地给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拿下的。你和成功就只有这么一点了——”
  优利卡透过她两指捏起的缝隙看到裴婴棠已经盖上笔过来,“白鲸馆下午四点清场,那之前我们可以都过来拿东西,走吧。”
  她向女孩致谢,约定要双份的照片,优利卡笑起来,拿着交换联系方式的小纸条,愉快地跟她说了最后一句话,“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还来请你拍照片。”
  从白鲸馆出来刚好碰上观赏高峰期,次日是例行闭馆,所以今天下午最后一场人格外多。她们靠在路边等了片刻,优利卡还心心念念那张照片,“如果洗好了一定记得发给我一份,那可是我们唯一的合照诶!”
 
 
第9章 白鲸之歌·下
  裴婴棠摇头笑笑,“那你刚才怎么不说你的地址?”
  优利卡瘪着嘴委屈道,“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些天就没回过家?回去了我叔父那个老头子又要找我麻烦——”
  裴婴棠笑了,“你不是还想看大西洋海刺水母吗,我们去浮游生物馆看看吧。”
  水族馆的冷气很足,即便外边日头正毒也是清凉的,她们一起穿过海底隧道,在一片蔚蓝中漫步时裴婴棠忽而觉得这样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水下那一幕震动了哪里,还是那个业余摄影师的照片拍得太过美好,总之,裴先生自从离开顾家之后就古井无波的心境悄然出现了一丝裂痕。
  尽管她和优利卡才刚刚相识半个月。
  回到白鲸馆时园内游客已经少了许多,大型鲸豚区更是早早歇业,工作人员也都不见踪影。她们从空无一人的前厅等候区穿过去,休息室的灯没开,只有窗户和水面投进来的一点光亮,又被重重立柜遮住了。优利卡在墙上摸开关,按动了却不起反应,远远地叫了她一声,就朝着这边走过来。裴婴棠漫不经心地循记忆找到之前用过的柜子,眼角余光却扫见一个弓腰驼背的人影,“谁在那里!出来!”
  刚才被她们说话声遮掩过的脚步加快了,裴婴棠关上柜子就要去追,袖口却被拉住。一声穿透力极强的的锐利哨响,天花板上同时响起种种脚步声和鲸鱼的尖声哀鸣,不止一头,此起彼伏的鸣音甚至像是一群鲸鱼。裴婴棠抬头,上面是潜水区入口,有人要对白鲸下手?
  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直注视着她的优利卡就蓦然扫到了腰上红宝石胸针的闪光。她对这枚宝石再熟悉不过,那不是常见的折射,而是被锁定的一个小小的红点,红点很快上移,停留在颈动脉附近,优利卡心头一紧,下一瞬就反应了过来那是什么,大叫一声,将棠扑到了地上。
  一整梭子弹几乎是被瞬间击发,在空出排出一道死亡之线。金属音呼啸过耳畔,剧烈的灼伤感提醒她肩头被擦伤。皮肉烧成一片,优利卡整个脊背都在冒冷汗,她眼前冒起熟悉的白光,更激烈的枪声响起,硝烟味四散,子弹穿破了铁皮柜,对面同样惨叫,是人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然后她才被棠扶起来,检查过伤口,工作人员全都急忙赶过来,一部分去查看门口躺着的那位,还有几个围过来询问她的情况。
  优利卡多少恢复了一点知觉,勉强回答,“一点小伤,没事的。”
  她甚至还有余力跟裴婴棠开玩笑,“回去请裴先生为我再包扎一下,这次不要医药费行不行?”
  裴婴棠神情一冷,“先送医院——”
  优利卡按住她,有气无力的,“我最怕进医院了,别送我去那种地方。”她看着对面人的神色丝毫没有松弛的意思,软声道,“求你了,棠,我闻到消毒水味就要吐的。”
  没有回应。
  苍绿色的眼睛暗淡下来,优利卡垂下眼皮,算了,也就多费一次事,找个机会通知安迪就是了。
  “我要先去警察局做笔录,你自己到车上拿急救包过来,”裴婴棠略带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同时目光向工作人员征询示意,“她没有开枪,应该可以暂时离开现场吧?”
  工作人员连忙点头,并询问优利卡是否需要帮助。她从棠手里接过钥匙,勉强笑了笑,“车停得不远,谢谢,我可以自己去。”
  一来一回大约还得十分钟,裴婴棠看了一眼天花板,“我能到楼上看看吗?我刚才听到了……白鲸的声音。”
  得到允准后她从更衣室门口出去走上楼梯,绕开被放在原地的昏迷男人和跌落在一边的小型短管步枪。裴婴棠瞟了一眼伤势,左腕和右膝盖各一枚子弹,可惜,再多一枚的话她很乐意打在脊髓。高位截瘫比死人更有用,这还是詹森分享的技巧。
  二楼的氛围依然静谧,除了大滩的水被喷到岸上,白鲸奄奄一息地靠在池边,饲养员低声安抚着她。这只白鲸的体型比场馆里的其他白鲸都更修长,也要稍稍小一些,是Tessy.
  她走过去问了问情况,得知Tessy是被注入了神经毒剂,现在已经开始出现意识幻觉。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婉转的悲啼渐渐低了下去,转为欢悦的哼叫。
  这是深度中毒的症状,裴婴棠反而觉得这叫声比刚才的愈加凄凉起来。
  “Tessy所在的家族鲸群被偷猎者袭击了,只有她中途顺着网袋的破洞处逃了出来,据海洋管理中心的人说,Tessy当时至少已经负伤游动了一百多公里……”
  白鲸的鸣叫低沉下去,好像没有什么力气了,“她的父母亲人都不在了,海洋馆只能暂时收养她,但偷猎者大概是对她还心存恨意,所以找到了这里,拿着之前捕杀鲸鱼的录音引诱她出来,偷偷给她注射了毒素。”
  她默然不语,那只原本只愿深居水底的白鲸,究竟是听到了什么才欢欣鼓舞地游上水面?然而迎接她的却是尖利的针管。
  她此刻的幻觉中又见到了什么?是冰块一样剔透无尘的海水?是同族相互碰撞贴近的嬉闹?这一次希望的尽头不再会有针头扎破皮肤的刺痛,死神将温柔地许诺白鲸进入他的世界。
  鲸歌渐渐停止了,而水仍在涓涓向下流淌着。
 
 
第10章 日有食·序章
  从海洋馆回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礼拜,优利卡的伤口好得很快,已经不影响动作,只要穿着长袖就完全看不出端倪。依然天天朝棠的工作室跑,海洋馆的照片在摄影师女孩送来之后当天被她拿了一套回去,说是情愿为此专门跑一趟秋叶堡,因为她叔父斯坦森最近不在家。
  伊迪亚走进来递给她一叠传真,“先生,是行动队长从总部发来的。”
  裴婴棠扫了一眼,她那天记下了偷袭者的步枪型号,SIG-552,有这样一支重火力步枪,想要杀死那条鲸鱼显然不需要再用下毒之类的手段。所以她开枪的这个人和前来复仇的偷猎者并不是一伙的。甚至可以说,那个偷猎者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才被他一并放进来。
  眼下警方还没有讯问出结果,只是暂时把他当作偷猎犯羁押,而裴婴棠则向詹森递了个消息,询问他最近有没有接到什么暗杀任务。
  比如暗杀商界高层Mr.Pei什么的。
  詹森在电话里大大咧咧地否认了这一点,听完她描述的现场,给出了一个笃定的推论,“也不是来杀你的,杀你的话怎么派这么个杂鱼过来。他应该是路过,被你发现了想要灭口而已。”
  她拜托詹森收集了点相关资料,他效率还算高,周内就传了过来。
  裴婴棠将一叠带着余温的A4纸整了整,从抽屉里拿了个公文包,想抖空里面的零碎,却噼里啪啦地掉出来一堆相框。
  是优利卡取照片那天留在她这里的。那天嬉皮笑脸地跟她说这算交换,刚好相框她也可以用。
  她冷静反驳,“我从来不在办公桌上放无关物品。”
  优利卡眨眼,那双绿眼睛清莹透亮,“这怎么能算是无关物品呢?这么好看的照片就应该摆在一眼能看到的地方时时欣赏,至少也能够帮助裴先生工作之余放松一下吧?”
  伊迪亚闻声进来,“先生?”
  她从回忆中陡然惊醒,摆了摆手示意无事。然后放下手边的文件,将三个相框一一摆好,对着凝视了半晌,拉开抽屉,从信封里倒出照片来。
  一共三张,除了抢拍的那张扣胸针的照片,还有两张神态不同的合照,第一张是规规矩矩地微笑并肩,第二张是……优利卡踮脚趴在她耳朵上说悄悄话。
  照片上的裴先生微微拧眉,但目光柔和,唇角甚至带点笑意,裴婴棠看得出神,她当时的表情,有这么温柔么?
  她将相片插进木制的框架内,试图摆在桌面上观察效果。
  没什么效果,除了给这间办公室增加了那么一点点“这里曾经住着个活人”的气息。
  但摆上了也就懒得取下来,裴婴棠迟疑了一瞬,任由自己的手将余下两张照片分别装在相框里扣好,平平摆在公文袋里,然后才将那一叠传真件插进去。
  她起身,习惯性的朝窗口瞄了一眼,下面一排黑灰银色的车顶,没有优利卡的那些颜色花里胡哨的跑车。
  五大湖地区一年一度的高校帆船比赛开幕,优利卡作为校友也被邀请参加,她一向热衷于这些事,也顾不上肩伤没好全,风风火火地当晚就飞到了芝加哥。
  她前天随口问过,那人只是又拿出灿烂的笑意,“去做赛前动员演讲而已啦,十天左右就回来了,他们好早就给我发邀请函了的。”
  她却才知道。
  不过她似乎也没什么立场让优利卡提前告诉她行程,那句玩笑话一样的告白不能算,从白鲸馆回来,她们就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毕竟那场刺杀也不是针对她,或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因为优利卡在她身边停留了太久,才将她也引入另一个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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